被眾人看做是希望的王然,此時的表情算不上是凝重。
雖然手杖器胚上散發出來的詭異很強大,但是還無法突破王然的阻攔,被牢牢的鎖死在了藍色的光幕之中。
只是王然現在想要研究研究這詭異的氣息,並不準備立刻將之磨滅。
不過王然想要研究,但是有人不準備給他這個機會啊。
已經被不詳籠罩,化身為紅毛怪物,徹底失去了理智的賭石坊開源師,在本能的趨勢之下,毫不猶豫的沖向了王然。
看著沖向自己的紅毛怪,王然的雙眼之中閃爍出了冰冷的目光。
王然能夠看得出,化身為紅毛怪物的賭石坊開源師,靈魂已經被徹底的污染了。
就算是王然不惜損耗的將這不詳磨滅,他也會靈魂碎裂,不可能恢復原狀,只能作為一個活死人存在下去。
這樣活著,還不如一死了之,帶著一抹真靈重新入輪回呢。
所以,面對沖著自己而來的紅毛怪,王然也沒有留下他性命的意思。
眼中神光一閃,一抹金色的光芒直接從王然的雙眼之中發出,撞擊到了紅毛怪物的身上。
下一刻,紅毛怪物就像滴在燒紅的烙鐵之上的冰雪一般,快速的消融在了空氣之中。
他身上不詳的氣息,也在那金光的籠罩之下,化作了虛無。
看著大發神威的王然,圍觀的所有人心中都輕輕的松了一口氣。
他們突然發現,現在自己的情況,好像也沒那麼危險。
有著王然這根大腿,他們只要靜靜等待就好了。
要是王然都消磨不了這詭異、不詳的氣息,那麼他們也沒有反抗的必要了。
一念至此,眾人的注意力也就從那被不詳籠罩的手杖器胚之中,分出了一部分轉移到了王然的身上。
盯著王然手中的忍者之杖,王成坤的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然後輕聲的開口呢喃道︰
「半步帝兵?銀色的手杖?這位大能是藏門眾人?」
藏門中擁有一柄法杖形的半步帝兵,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當初帝天在妖帝墓之中爭奪妖帝之心的時候,忍者之杖的外形就已經傳出來了。
所以,藏門高手出手的次數實在是太少了,動用忍者之杖的次數就更少。
北原之中的諸多修士,根本沒有見過實物,只是听過傳聞罷了。
所以,哪怕王然手中的忍者之杖讓王成坤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藏門,但是他還是不敢確定,還是帶有一絲疑惑的。
在听到王成坤的話,他身旁不遠處的冰神宮宮主也是露出了一抹思索的光芒。
看向王然,冰神宮宮主輕聲開口說道︰
「天下的半步帝兵本就屈指可數,更何況是外形相似的呢?
據我所知,整個北斗星域,也就只有藏門才擁有一柄法杖形態的半步帝兵。
所以這位前輩,肯定是藏門的大能。
就是不知道,藏門的大能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北原?」
听到冰神宮宮主的話,黃金家族的族長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後緊接著開口說道︰
「確實,這位前輩肯定是藏門的大能。
至于他前來的目的,其實也無所謂了。
今日要不是有這位前輩,我們恐怕難逃一劫了。」
聞言,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王成坤更是露出了一臉慶幸的神色。
剛剛,他已經想起了自己早年的遭遇了。
想到當初三天一小劫,五天一大難的倒霉日子,王成坤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王成坤忍不住的在內心感慨道。
果然,兒子才是自己的根本。
這麼倒霉的事情,竟然還能踫上目的不明的王然,躲過一劫。
「是啊,這次真是我們運氣好了,正好踫上藏門的大能。
真不知道這神源之中封印的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竟然帶有不詳的氣息。」
輕舒了一口氣,王成坤有些心有余悸的開口說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王成坤那倒霉體質的原因,在他的話音落下之後,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變的忐忑了起來。
就連王然,臉色都不由的變得嚴肅了起來。
因為,此刻被藍色光幕阻隔的手杖器胚,突然通體變成了血紅之色。
手杖器胚變色並不是什麼大事兒,真正的大事兒是,手杖器胚上彌漫的詭異、不詳的氣息,突然爆發了。
幾乎是肉眼可見的灰色霧氣,快速從手杖器胚上升騰而出。
那阻隔這手杖器胚的藍色光幕,在這灰色霧氣的沖擊之下,正在快速的變得暗淡下來。
哪怕是王然提起了全部的修為,也改變不了這種現象。
最多,也只是暫緩一下變暗的速度罷了。
很快,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那阻隔著手杖器胚和灰色霧氣的藍色光幕之上,就出現了一道裂縫。
這道裂痕的出現,就像是一個信號一般,不過是故意之間,藍色光幕之上就出現了無數的裂縫。
縷縷的灰色霧氣,直接透過這些裂縫,飄散了出來。
這一刻,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什麼尊重前輩,什麼王然事後的不悅、清剿,他們根本顧不得了。
還有什麼後果,能夠比得上現在恐怖。
根本沒有任何猶豫,幾乎所有人都瘋狂的朝著賭石坊之外沖去。
這一刻,他們根自己爹媽為什麼多生自己兩條腿,為什麼沒有修行強大的遁術,怎麼跑的就這麼慢呢?
不過為什麼說是幾乎所有人呢?因為三大勢力的人根本不敢跑。
他們不是那些散修,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他們這些人,背後的牽扯的實在太多了。
要是今天他們跑了,把王然這個局外人獨自就在這里。
先不說這些詭異、不詳的霧氣散發出去,會給北原帶來什麼影響,會給他們背後的勢力帶來什麼影響。
單單是王然身後的藏門那關,他們都過不了。
到時候,開戰的話可能不太可能,但是他們絕對會付出極大的代價,用來平息藏門的怒火。
那個時候他們失去的,可就比現在所有人都折損在這里要多的多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