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血月,以及那股讓人心悸的邪惡氣息,瞬間彌漫了整個東京。
此刻,無論是誰,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所有人都感覺,似乎有什麼時間要發生了,而且不是什麼好事。
夜間出來游玩的人,幾乎都看到了天上那血紅的月亮,所有人都在議論。
「那是什麼?」
「紅色的月亮?看起來好詭異。」
「不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嗎?這種不安的感覺是什麼?」
「是預警的天象嗎?」
「地震要來了嗎?」
「世界末日要來了嗎?」
這輪猩紅之月,實在是太詭異了。
尋常人看到,都會感覺害怕恐懼,內心中那絲隱隱間的不安,被紅月徹底激發。
……
東京咒術高專。
剛剛出出差回來的五條悟,也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此刻他已經將自己的眼罩拉了下來,用著自己那特殊的眼楮——六眼,直視著天邊那輪血月。
「好驚人的詛咒!」
他能明確的感應到了遠處的那團不可名狀的怨念集合體!
像這種情況,五條悟他可從來都沒有見過。
這個詛咒的規模太大了!
而且,似乎還是剛剛誕生的!
「喂喂喂?這也太夸張了吧?
這個咒靈還能用特級形容嗎?
簡直就好像邪神現世一樣。」
五條悟挑著眉,一副吊兒郎當的調笑著道。
這個時候,幾個身影不知不覺的來到了五條悟身後。
顯然,五條悟的這副樣紙作態,是給他們看的。
因為咒術交流會在幾個星期前剛剛結束的緣故。
伏黑惠等人,才剛剛養好傷。
他們都還沒有執行任務。
來的正是虎杖悠仁、伏黑惠還有釘崎野薔薇,他們表情都很嚴肅。
「五條老師!!!
這一次,應該算前所未有的大事件吧!」
虎杖悠仁嚴肅的對著五條悟問道。
五條悟吊兒郎當的笑容僵住了,下一瞬間,變回了較為正常的微笑臉。
「嘛~算是大事件吧。」
「這件事,你們就不要來摻和了。」
說著,五條悟的表情變得嚴肅。
「因為,這一次或許我也沒有辦法顧及到你們了!」
這個時候。
東京咒術學院的校長,還有一級的管理層,全都來到了這里。
「走吧,這一次我們要一起出動了。」
校長沉聲說著。
五條悟也沒有反駁。
這一次事件,非同小可。
這種咒怨的力量,遠不是什麼特級可以比擬的。
而就算是在虎杖悠仁身體里的那位有著最強特級咒靈之稱的兩面宿儺,也是遠遠不及!
處于虎杖悠仁體內的兩面宿儺大爺,它其余也注意到了這股驚人的咒力!
「這新生了個狠家伙啊?」
「到底會是什麼詛咒,才能有這樣的規模?」
兩面宿儺的疑問。
恰恰也是是咒術高專的咒術師們的疑問。
他們很像知道,到底什麼樣的詛咒,才會有怎麼恐怖的氣息。
此刻,咒術高專已經開始大集結了。將一切能出動的人手,全部派往那個地方!
這一次事件。
就現在的規模來看,比之前的百鬼夜行還要恐怖許多倍。
一向以無敵自稱的五條悟,也不敢再自大。
他知道,就算自己沒事,但是東京…
今晚!
少不了要生靈涂炭!
……
東京市—櫻花醫院。
醫生還有三名護士圍在醒來的杉木面前。
醫生還在對著衫木做著各種檢查。
「真的很神奇,衫木?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衫木點了點頭,發愣了一下,又搖了搖頭。
「我現在的記憶有點混亂。」
「正常,畢竟睡了三年,休息休息就好了。」
醫生笑著說。
「還有,我們已經通知你的家人了。
他們很快就會趕來看你的。」
醫生笑著說。
衫木點了點頭,他模了模腦袋,有些疑惑的看著醫生問道。
「醫生?從我醒來到現在,一直都有一種很……」
「很不安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恐怖的東西要過來了一樣。
這是什麼後遺癥嗎?」
衫木此時此刻已經將記憶都融合完畢了,現在的他,可是說即是杉木,也是前世的上班族。
他們就是一體的。
記憶融合完成之後,他對于這種奇怪的不安感,就更加的疑惑了。
這到底是不是記憶融合的後遺癥啊?
然而。
殊不知,衫木的話一出。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
所有人面面相覷,各自都能看到對面的眼中自己的那副不安的表情。
「你們都有這種感覺?」
衫木驚訝的說。
他從他們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們貌似也有這種情況。
醫生嘆了口氣。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是,感覺很不安……」
說著,醫生指了指窗邊。
「你看看吧。」
衫木愣了愣,轉頭向著窗邊看去,這里是靠窗的高樓層。
處于他的位置,幾乎一眼就看到了天上的那輪猩紅之月。
猩紅的似乎要流血的月亮,這怪異的月亮他只看了一眼,頓時感覺渾身發毛。
內心更加的不安了。
杉木抖了抖,調頭詢問道。
「那是什麼?」
醫生沉默的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但是這種不安,這種壓抑,好有血色月亮,一切都說明著,有什麼要發生了,說是世界末日我也相信。」
醫生的話一完,整個醫護室安靜了下來。
他們都在思考,思考世界末日的可能性。
而就在這個時候。
醫護室的大門瞬間被重重的打開!
!的一聲!
聲音非常巨大!
將室內的所有人都嚇了一條。
所有人向著門外看去。
可是,大門外似乎什麼都沒有。
他們並沒有看到人。
這副怪異的場景,加上血月氛圍的烘托。
醫護室內的眾人頓時都不敢大聲說話了,所有人都一副極其緊張的樣子。
杉木更是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該不會是前身遇到那只鬼陰魂不散的追上來了吧?
就在這個一刻!
「醬醬醬!!」
少女靈動的聲音傳來。
木花夜心瞬間出現在門口,擺出一個少女比劃剪刀手的姿勢,笑著看著室內的眾人。
「死亡之眼!閃亮登場!」……
醫生護士,連帶著杉木全場懵逼,他們再一次面面相覷。
誰的眼里都是一副迷茫。
最後還是杉木直接詢問道。
「你誰啊?」
該不會是我某個沒記得的親戚吧?
然而,木花夜心沒有回答杉木的問題,而是向著窗邊看去。
「不好,不好~那個家伙要來了。」
說著,木花夜心小跑來到了杉木床邊,一把拉住少年的手,就往外跑。
「來不及解釋了,快跑!」
杉木只感覺自己被一頭牛拉住了,根本就沒有他抵抗的力氣,一個踉蹌的直接被拉起來,還沒站穩,就直接被少女拉著強行狂奔了起來。
只是,他沒跑幾步,那種虛弱感又涌上來了。
「喂喂~我可是躺了三年才剛剛起來,身體很弱的呀!受不了這樣跑啊!」
杉木連忙的喊道。
木花夜心沒管,只是回頭對著杉木調皮的眨了眨眼。
「聲音都那麼有活力,那絕對是沒問題的啦。」
「而且,有吾死亡之眼罩你,根本不用擔心。」
就這樣,兩人一路狂奔的跑出了醫院。
然而,進行那麼強的運動,杉木驚奇的發現,自己還是只感覺到一點虛弱。
其實,在少年不知道的情況下,木花夜心一直都有為他度入一點能量,來幫他調理身體。
所以,他才會顯得那麼有活力。
兩人一邊跑路,一邊聊天。
「你攤上麻煩了。」
木花夜心拉著他一邊跑一邊說。
「麻煩?」
杉木有些疑惑。
「是的,大麻煩~」
說著,少女笑了笑。
「估計還有三分鐘,它就會來到我們面前吧。
先找個好地方,不然要讓它在醫院鬧的話,那今晚可少不了血流成河哦。」
「血流成河?」
杉木愣了,有些驚恐的對著少女大喊。
「你到底再說些什麼!?」
杉木想到那只血月,頓時面色更加難看了些。
「難道那個月亮,那個月亮的變化難道就是你說的那個家伙弄的嗎?」
「哦~挺聰明的嘛?」
木花夜心頭也不回的笑著道。
「你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嗎?」
「哈?」
衫木一頭霧水。
木花夜心保持著笑容。
「這是一個詛咒的世界!」
「所謂的詛咒,就是人類的負面情緒集合體!」
「當這些負面情緒集中的時候,就有可能形成詛咒。
按照這個世界的說法,就是咒靈。」
「咒靈?」
杉木想起他曾經的遭遇,那個像鬼一樣是怪物就是咒靈吧。
「然而,有趣的事情來了。」
少女的聲音,繼續傳來。
「你似乎被整個世界,不,應該說整個島國。
你似乎被一整個島國給詛咒了。」
木花夜心回頭神秘的笑容看杉木一眼。
「就在你醒來是瞬間!」
衫木頓時愣了。
他醒來的瞬間!?
他醒來的瞬間那應該就是……
他穿越過來的那個時候!
「看來,你也知道了。」
木花夜心神秘的說了一句,指向性模糊的話。
這句話,頓時讓杉木內心一顫。
就憑這句話,他很想問木花夜心,是不是知道他是穿越者!
但是,他不敢問。
「這個世界對你好吧,為了歡迎你醒來,直接就為您準備了一個史無前例的禮物呢。」
木花夜心繼續調侃的說道。
「這個禮物,我可沒命享受。」
杉木苦著,一副無奈的說。
「安了安了,有吾死亡之眼在這里!無論是邪祟還邪神!都注定要滅亡!」
少女一臉孤傲的挺起小腦袋,自信的說道。
「希望吧。」
杉木嘆了口氣。
「反正死過一次的我,也不怕死多一次了。」
說完,杉木卻是忍不住的偷偷的回頭看了一眼。
然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看來,那個怪物應該還沒來。
衫木調轉過頭,繼續看著前方泡著路。
「對了,既然那個是咒靈的話,那麼你呢?你是專門消滅咒靈的組織什麼的嗎?」
「不是哦~」
「吾是死亡之眼啦,比那些組織可是強大無數倍的存在。」
杉木有點無力吐槽。
死亡之眼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代號嗎?還是你眼罩中的那只?根本就沒講明白啊!?
木花夜心還在繼續說。
「不過,你所說的組織的確也有。」
「畢竟,這個世界的主題可是咒力。」
「既然有咒靈,那麼就會有先對應的咒術師。」
「咒術師們,應該也在趕來吧。」
「這樣嗎?」
衫木有些似懂非懂。
大概就是不同流派的區別??
就在這個時候。
杉木突然感覺手上的力道繃緊了,將自己猛的拽先前方。
這力道太猛了,要摔了!
杉木這麼想著的時候,他突然才發現。
眼前的少女雙腳已經浮空了,而她整身體也呈著一個傾斜的角度,向著前方撲街而去。
看到這,衫木就明白了,原來是少女撲街了呀。
少女撲街,身後被拉著的杉木自然無法幸免。
所以,他光榮直接來了個臉剎。
因為她們奔跑的速度非常猛,所以慣性不是一般的大。
木花夜心直接滾了三圈,趴倒在地。
衫木更是臉剎滑翔了兩米。
就這樣,兩人瞬間躺尸。
直到十秒過去。
少女緩慢的爬了起來,坐在地上一臉茫然,模了模自己的腦袋,然後吃痛的縮了縮。
「疼~」
「我覺得…我才是最疼的那個……」
衫木發出沉悶的聲音,接著他一只手撐起自己的臉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眼楮帶著審視目光看向木花夜心。
「剛剛發生什麼事了?」
杉木,回頭看了看,臉上的迷茫加一點憤怒頓時就擁了上來。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你連走這條路都會摔?」
衫木指著身後。
木花夜心能看到,身後的路面非常平坦,一顆石頭和一點凸起都沒有。
木花夜心也感覺有點離譜,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摔的。
難道是身體上的習慣帶來的條件反射,也就是走路到一定的路程,就會自然而然的平地摔?
嗯,感覺這樣的特性倒也不是沒可能。
「回答我啊!」
杉木凶了一聲。
木花夜心呆呆了看了看杉木,小手撓了撓腦袋。
「吾…」
「吾……」
吾~到一半,突然木花夜心眼楮瞪大,一臉慌張的指著衫木背後。
「來……來了!」
來了?
什麼來了?
也只有!
衫木頓時面色就變了,腦袋不自然別了別,保持著半側頭的,眼楮試徒轉到後面瞄一眼。
但是他沒有膽子轉頭,臉上更是一副煞白,他甚至能感覺到背後的一陣陰涼。
摔一跤,把他摔傻了。
他忘了,剛剛她們可是在跑路的啊!!
衫木咽了咽口水,卻是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回頭殺什麼的,實在是怨靈的一貫手法,只要他不回頭說不定就能多活一點時間。
就這樣,衫木保持著腦袋不懂,同時臉上滿是慌張的用著眼神示意著少女,兩眼珠子瘋狂示意。
快!快干掉那家伙!快!
然而,木花夜心直接向後縮了縮。
衫木看著少女這副模樣,頓時就瞪大了眼楮。
說好的罩我呢?
剛剛不是很自信的嗎!?
別慫啊喂!
木花夜心一副畏畏縮縮的站起來,對著杉木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那個…吾好像忘了拿道具了。」
「吾先去那拿道具,你等等我。」
說著,木花夜心直接轉身就跑,兩小腿邁的飛快。
這下子。
衫木直接呆了,記著張口就是無聲的破口大罵。
混蛋!這蹩腳的理由誰信啊!!
然而,現在少女直接跑沒影了。
這還能怎麼辦。
絕望!
衫木感覺糟糕透了,被鬼這樣殺死,還不如自己把自己槍斃了呢。
就在這個時候!
嗒~
一只手,搭在了杉木的肩膀上。
杉木頓時就是渾身一抖,身體還是不自覺的發顫。
這種場景,基本就是要騙你回頭,進行回頭殺的最終手段了,一般在這個階段。
很難有人忍得住。
畢竟……
這麼一只東西一直在身後,你不知道它到底會不會捅你刀子的情況下,在這種死亡威脅下,回頭看的好奇心只會越來越強。
直到……
「吾來了~」
少女的聲音,帶著輕輕的氣息吹在了杉木的耳朵邊。
然而,處于精神極度緊繃的杉木,直接被嚇的一跳,他跳完還向前猛的一跳,趴倒在地,然後一轉身,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身後。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只少…………
就只是那只原本退場的呆瓜少女而已……
這個時候,誰都能猜出到底什麼回事了。
他被耍了!
杉木臉上的驚恐表情頓時就僵住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
他只知道,他很想罵娘……
木花夜心看著衫木這副精彩的模樣,直接笑開了花。
「哈哈~哈哈~你也太好玩了吧!」
衫木看著眼前這只好看是少女,此刻內心的怒火直接爆棚,雙手握拳,對著大喊。
「這太過分了喂!!」
「這樣的事有意義嗎!?」
「當然有,就是為了緩解氣氛!」
木花夜心一副義正言辭的說道。
杉木第一次感覺到,這只少女是那麼的可惡。
「混蛋!混蛋!混蛋!」
「好啦,別氣了。吾道歉好吧。」
木花夜心也知道,自己貌似的確有那麼一點點過分。
隨意,道歉是必然的。
「道歉!?混蛋家伙!有你這麼道歉的嗎!?」
「啊!?」
木花夜心小手指撓撓臉。
「那要怎麼道歉啊?」
杉木大聲怒喊。
「給我有誠意一點啊!混蛋!」
「那好!」
木花夜心板起臉,秒變認真。
「吾木花夜心!至高魔眼死亡之眼!……」
就在木花夜心說著各種不明所以的名詞的時候。
衫木卻是看到了少女身後,有著一股不詳的血霧,正在緩緩的飄過來。
看到那團東西,衫木直接是一個哆嗦。
內心中那股不安,徹底化為了恐懼。
這一刻,不用多說了。
真正的怪物,追他的怪物,就是那團東西!
或者是那團東西里的東西!
衫木眼楮透露著驚恐,手指指著木花夜心身後。
「它!它真的來了!」
然而,木花夜心一臉不在乎的笑了笑。
「吾還沒念完呢!誠意還不夠!」
「而且,不要想著用吾的方法來耍吾。」
說完,木花夜心繼續念叨。
「無盡次元的魔神封禁者……」
「笨蛋!!!」
杉木著急的大喊。
「那是真的啊!真的啊!」
此刻,血霧已經靠近了木花夜心十米內。
而且,杉木已經看到了血霧里的確有著什麼東西,一直血色的手掌,不對!
應該是手掌連著手掌連著手掌的手掌,直接無限延伸的向著木花夜心身後抓去。
看著這詭異的一幕,衫木簡直頭皮發麻,一邊也著急的喊著。
「快跑啊!呆瓜少女!快跑!」
木花夜心還是一臉笑嘻嘻的樣子。
「嘻嘻~演的挺認真的。
居然連吾死亡之眼都差點看不出來……」
此刻……
血色連臂手已經靠近了少女的脖子。
「完了…徹底完了……」
衫面帶驚恐的後退了一步,他知道勸不住少女了。
那麼,他要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