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義助井研(三十七)

「本來這次比賽你們應該贏得勝利的。」嚴厲把井研及雲家喊到一起。

「夫子,我等已經盡力了。」雲家與井研本地學生紛紛表態,「吃女乃的力氣都用上去了。」

「汝等確實盡力,這一點老夫欣慰。」嚴厲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接著嚴厲嘆息一聲,表情嚴肅說道︰「本來開始汝等佔上風,為何還是被對方打敗?」

「那是汝等不齊心協力,」嚴厲掃視眾人一眼,嘆氣說道︰「如果汝等在佔上風時,趁機一鼓作氣,不是就贏得勝利了嗎?」

說得眾人不禁低下頭來,唐光輝三人互相望了一眼,心里忍不住嘆氣。

確實,他們如果與雲家兄弟一起發力,確實有可能一舉拿下對方。

說到這里,嚴厲狠狠掃視井研本地的一眼,厲聲說道︰「說來還是不齊心,兄弟齊心 ,其力斷金;同窗齊心,其力斷金。」

「下一次老夫希望汝等齊心協力,否則還是失敗。」嚴厲打量眾人一眼,問道︰「听到沒有?」

「听到了,夫子。」眾人稀稀疏疏喊道,聲音也是有氣無力。

嚴夫子不禁大怒,訓斥說道︰「聲音太小,老夫沒有听見。」

「兄弟齊心 ,其力斷金;同窗齊心,其力斷金。」學生們大聲喊道。

嚴夫子不禁撫了撫花白的胡須,露出一絲笑容,隨後厲聲說道︰「老夫希望你們不但能夠說到,也能夠做到。」

休息一柱香時間之後,兩個班還要舉行第二場比賽,接力賽。

天字甲班必須要贏得這一場比賽,否則他們就提前淘汰出局。

可是,他們個個總體不如對方,怎麼辦?

接力賽長度是五十丈,跑下來是沒有問題的,這個關鍵是速度。

第一棒非常關鍵,萬事開頭難。

哪個來跑第一棒呢?這個誰都沒有底。

雲木和站了出來,他願意跑第一棒。

雲木和在拔河比賽反應極快,讓天字甲班同窗及嚴夫子看在眼里。

但是這個可是接力賽,不是身體用力而是考驗腳力,他行否?

天字甲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雲木和身上,不是,是他的腳上。

嚴夫子打量雲木和的對手,黃字丁班的那個學生身材比雲木和還要高大。

他的腳明顯比雲木和還要長,讓嚴夫子不由得暗暗為雲木和擔心。

牟子義哨子剛剛吹響,雲木和已經如弓箭一般射出。

他不但在開始反應極快,而且步伐也越來越快。

與此相反的是,雲木和的對手反應不如他。

但是此人還有一個好處,雖然開始不如雲木和快,但是跨步就比大。

雲木和的同窗忍不住吶喊助威,同時目光緊緊盯住兩人,發現兩人特點。

雲木和的雖然跨步不如對方,但是腳步頻率明顯比對方快。

雲木和氣喘吁吁跑到唐光輝面前,他此時比對方領先至少一丈的距離。

意外發生了,看到對方伸手過來的木棒,唐光輝竟然沒有把手伸手。

在這個關鍵時刻,他竟然考慮接不接。

「快接棒!」後面有人大喝一聲,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牟子義的孫子牟長亭。

唐光輝下意識接過雲木和手中木棒,然而為時已晚。

在他接雲木和手中木棒的同時,對方也幾乎同時接棒了。

雖然唐光輝拔腿就跑,但是為時已晚。

在他猶豫之間,竟然把雲木和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幾乎浪費了。

包括羅平和、侯博文在內個個都是殺人目光,恨不得把他殺死。

「兄弟齊心,其力斷金;同窗齊心,其力斷金,」嚴夫子立即過來,對著井研本地學生吼道,

井研本地的學生此時個個低頭,唐永輝太丟人現眼了。

「你們在這個關鍵時刻,還在考慮個人的恩恩怨怨,」嚴夫子狠狠摔下一句話,「如果還有人這樣,老夫也不想教汝等。」

羅平和、侯博文等人听到此話,心中一驚,立即挺胸大喊︰「兄弟齊心,其力斷金;同窗齊心,其力斷金!」

唐光輝一邊跑步,一邊後悔死了了。

他雖然竭盡全力,但是由于個子不如對方,竟然與對方差距拉得越來越大。

開始是一尺,到了最後竟然是一丈的距離。

雲木可早已弓身等待他手中的木棒,不等唐光輝伸手過來,早已一把搶過,箭矢一樣射出。

天字甲班所有人的心都跳了出來,他們已經落後一丈了。

「能否追上,就只有看看雲木可。」羅平和對著侯博文說道。

正在休息的雲木和張開嘴巴,非常想反擊,可是最終閉上。

他心里想到︰「難道雲家天生就是欠你們井研本地的?」

可是他也知道,此話堅決不能說出。

雲木可感覺胸中好像著火似的,不停拉風箱。

他實在呼吸不暢通,只好張開嘴巴,使勁呼吸。

他沒有任何念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把手中木棒盡快交給同窗。

他也不管對手跑得如何快,也不管同窗的吶喊助威的聲音。

當他把手中木棒交給牟長亭之後,感覺渾身沒有力氣,一下子就倒在地上。

當雲木可倒地的時候,听到一片歡呼的聲音,然後就暈倒過去。

歡呼變成驚呼聲音,保安團的郎中陳杰立即上前搶救。

看到雲木可為了能夠追上對方,竟然暈倒過去了,他的同窗個個熱淚盈眶。

羅平和與侯博文兩人互相看了看,抹了一下眼淚說道︰「雲木可真的拼命了,但願他不要出問題。」

「還好,有了雲木可拼命,現在又拉平了,現在就看牟長亭了。」侯博文也抹淚說道。

牟長亭也感覺自己胸口如火燒,呼吸極不通暢,只好張開嘴巴。

當他把手里的木棒交給雲木水時候,感覺雙腳一軟,頓時倒在地面。

而且讓他痛苦的是,小腿肌肉不斷抽動,劇烈疼痛不已。

「雲木可雖然昏倒過去了,但是他值得。」嚴夫子也擦拭一下眼淚,說道︰「畢竟終于追平對方。」

牟子義點點頭,對他擔心不已,上前問程杰︰「雲木可情況如何?」

「沒有大問題,就是用力過度,脈搏有些急促,休息一天就會好起來,脈搏有些急促。」程杰松開雲木可的手,點點頭說道。牟子義打量坐在地面的牟長亭說道︰「不知長亭如何了?」

程杰急忙拿著木箱,來到牟長亭面前,立即給他把脈起來。

牟子義右手緊緊握住左手,眼楮眨也不眨望著程杰,顯然心里非常緊張。

「他平時很少跑步吧?」程杰一邊給牟長亭揉了揉小腿,抬頭牟子義。

牟子義想了想說道︰「他喜歡讀書,不太喜歡跑步。」

「他平時沒有怎麼跑步,這次用力過度,抽筋了。」程杰此時給牟長亭拍打小腿,然後說道︰「馬上就好了。」

听說是抽筋,牟子義終于松了口氣,心想,牟長亭如果有空,還是讓他多多跑步。

牟子義心情愉快了,他的孫子表現遠遠好于唐光輝,沒有被拉下。

他高興了,但是嚴夫子一臉嚴肅,甚至沉重。

他們第一局已經輸掉了,如果這一局輸掉了,就被對方淘汰。

雲木水兩眼只管前方,對于同窗吶喊充耳不聞。

他盡力張開大腿,把身體盡力下挫,方便自己跑得更快。

他感覺身邊的人影如箭矢一樣遠去,自己張口嘴巴,拼命吸氣,拼命甩手。

跑著,跟著,他感覺胸口兩邊疼痛不已,而且肚子還隱隱傳過來疼痛。

但是,雲木水來不及思考這些,他的心思就在前方。

突然他感覺手里的木棒一松,就雙手捂住肚子不由得倒在地面。

程杰急忙過來把脈,一邊把脈,一邊問道︰「汝是平時跑得不多嗎?」

雲木水此時已經疼痛得說不出話來,只是點點頭。

程杰給雲木水揉了揉大約一百息的時間,說道︰「你平時跑步不多,導致血脈分配不均,因此才有肚子疼痛現象。」

他揉完之後望著雲木水問道︰「感覺如何 ?」

「感覺好多了,謝謝程郎中。」雲木水此時已經能夠站起,急忙拱手一禮。

牟子義此時對著嚴夫子說道︰「祝賀,祝賀,現在又領先一丈多。」

「長亭表現不錯,他打下良好基礎。」嚴夫子急忙說道。

牟子義搖搖頭,一模胡須說道︰「長亭也只是沒有被對方拉開距離而已,真正厲害還是雲家三個,個個具有把對方拉開一丈距離的實力。」

「可惜了,他們不是暈倒就是肚子疼痛。」嚴厲搖搖頭,有些心痛說道,「他們簡直是在拼命。」

「他們確實在拼命,確實齊心。」牟子義一邊撫須,一邊打量三人說道。

「長亭也齊心。」嚴厲先揚後抑,隨後嘆氣說道︰「可惜雲木和拼命得來的優勢,竟然被唐光輝硬生生浪費。」

「雲家確實比唐光輝他們齊心,今天表現不錯。」牟子義不好指責井研本地學生,只得拼命表現雲家學生。

嚴厲點點頭,說道︰「還好雲家兩個學生拼命追趕並超出一丈多,否則今天就極有可能輸定。」

說到這里,嚴厲露出凶光,恨不得批唐光輝暴打一頓。

「雲家宗族學生跑步起來,普遍比井研學生還要厲害,」牟子義一邊觀察場上局面,一邊說道。

「肅之(嚴厲字),」他突然好奇問道,「他們是你的學生,這是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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