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反轉

柳影影剛听聞方才的一切經過,淑妃便是再次來了。

「這條件還真是簡陋,不知道德妃姐姐怎麼會放心讓太子妃一個人待在這呢,真是可笑。」

淑妃一進門便不顧婢女的勸阻,直接闖進去了里間,掀開了珠簾,便是看著床上的太子妃,依舊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

「這是淑妃送給太子妃的滋補之物。」那宮女見狀,連忙把手中錦盒打開,里面完整躺著一顆根須完整的老參,看模樣,應該也有幾十年之長久。

「謝過淑妃娘娘。」

「本宮看你好生眼熟,我們是不是方才才見過?」蘇菲猛然盯著婢女看道。

這般犀利的眼神,仿佛是要把一個人的生平都給看穿一般。

「奴一直在這里照看著太子妃,未曾出去過,許是娘娘看看岔了眼。」婢女瞬時心慌,可很快便平靜了下來。

表面上並未看出端倪,仿佛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也許吧。」蘇菲在看了兩眼,太子妃與那病女後沒有發現什麼端倪,這才是轉身離去了。

只是出了宮門之後,她才回想起來放在旁邊的茶水,好像是被動過的。

如若不是婢女喝的,那又會是誰。

倒真是有趣,難道還有人比本宮更關注這太子妃所牽連的事情不成。

「你就是剛剛那個內侍?」

「正是小人。」

「跟本宮走吧。」

剛才淑妃在距離太子妃所在偏殿不遠的地方,便是見到了這名小內侍。

此人向他毛遂自薦,亦說明了這宮中的錯綜交雜的勢力緣由。

到是一個可造的人才,既如此,此人既有這份膽量,那把他收入宮中又何妨!

「太子妃,如今應該如何做,這淑妃娘娘已經起疑,若是再無行動,怕是會被看出端倪。」

「不著急,越是在這個時候才是越不能動。」

太子妃緩緩的從床上坐起來,一手托腮,不禁遙想著這件事情,這才是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君酒所說的他都一一記在心中,這便是她教給她的戰術之一,出其不意卻要有出其不意的背景,像如今這般,在眾人矚目之下,要等到合適的時機,在別人的牽引之下才更方便行事。

這樣既不會引起懷疑,也不會引起關注。

信北侯府里已然不見了宴棲的痕跡,當沈哲來到的時候,卻被告知宴棲已經不在了,一開始他還不可置信。

後來尋找了一番才發現,宴棲是真的不在侯府之中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連掠冬也被留在了這里。

「你們家小侯爺也可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有什麼紅顏知己,是需要在這個時候去尋找一番?」

沈哲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只是看掠冬如今的模樣,估模著也是不大清楚的。

「公子,小侯爺去哪里,哪里會同我商量,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更別說我了。」掠冬微微的嘆了口氣,小侯爺要做的事情他也攔不住啊。

「嫂子的情況可有好轉?」

沈哲點點頭,掠冬說的確實沒錯,宴棲使人行駛向來不乖張,只是這些年他一直待在這里,沒想去爭過什麼。

若是擱在以往,宴棲是何等的意氣風發,那模樣是他也未曾在如今見到過的。

「夫人還在靜養。」也許小侯爺是為了對夫人去求藥的,這件事情,誰又能夠說得清楚呢?

他們整個侯府中之人都不希望小侯爺和夫人出現什麼事情,這可是他們侯府的頂梁柱。

「現在我也幫不上什麼忙,若是需要我,那是沈府找我,我定當義不容辭,這件事情也不用稟報給宴兄知道,你知道就好。」

畢竟掠冬是小侯爺身邊的人,定然是幫著宴兄的,而宴兄向來不接受他人的相處,即便是他也不例外。

「公子嚴重了,一定不會有事的,也不會有麻煩到你那一天。」

掠冬堅信小侯爺也能夠化險為夷,侯爺這也多年的風霜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何況是這些小事。

「那便好。」宴棲旁邊之人都是什麼死腦筋,如今這種狀況又是還不需要別人的幫忙,他是當真要自己一人應對這所有的一切不成?

罷了罷了,如今只是口頭上的言語而已,都是當真需要他幫忙的地方,他定然不會坐視不理。

再環顧了一下侯府周圍,他決定現在先回去看看狀況,再順便查清一下這里頭的緣由,這樣沒準還能幫上什麼忙,也不至于無所事事。

「既如此,我先回去了,若是宴兄有什麼消息,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

如今宴棲正身處于一介府邸之中,這府邸卻是建立在榜山之地,卻又臨近水源。

只是這屋子的主人興趣品味有些奇葩,這里的機關陷阱打樁之地倒是極多,在整個京城都極為罕見。

「你小子不是說好再也不過來我這里了嗎?怎麼這次過來是為了何事?」

也難為此人,再一次闖過了他的機關陷阱,原本他是不想見的,此人卻是揚言,他要是不出來他這里的機關一個也保不住,沒有辦法這才出來見了一面。

「師傅,別來無恙,您最近過得可還好?」宴棲緩緩出聲,這里的陳情擺設還是如同先前拜師的一樣,如此簡樸,到處都是機關險境,令人吸引興趣。

武將張揚雖說已經年邁了,兩鬢斑白,但是對于他的弟子宴棲來說,依舊是他先前的驕傲。

「你已經不是我的弟子,大可不必這麼稱呼我,老夫承擔不起。」張揚雙眼有些渾濁了,卻是瞬時間閃過一些犀利,是他對于宴棲的贊賞。

以前在他大病初愈的那段時間,原本是準備回來學武,他卻一意孤行退出了師門,從此不踫兵書兵法。

他那時雖然哀嘆,少了這麼一個好苗子,但是依舊沒有加以阻攔,宴棲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如何想的他心里也有數。

「師父嚴重了,一日為師便是終身為師。」宴棲不卑不坑,絲毫沒有因為張揚所說的話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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