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里出來之後,宴棲便受到了消息,掠冬一早就告訴過宴棲,說是今天太後要把君姑娘招進宮里面去,不知道是想干什麼。
「掠冬,杏花酒肆有沒有什麼異常。」
「小侯爺,這酒肆哪里能有什麼異常。」
宴棲深深看了一眼掠冬,這人怎麼這麼蠢,這點事情說的是什麼都不知道,竟然還能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真是不容易。
福伯看不下去了,這才過來提醒掠冬,「小侯爺問的是君姑娘有沒有什麼變化。」
掠冬這才回過神來,原來小侯爺說的是這個意思,他就知道小侯爺是關心這件事情的,好在他之前就跟小侯爺提過這件事情。
「君姑娘倒是一切如常,倒是太後賞賜了首飾,好似還挺不錯的,就是當時秦二姑娘也在場,不過算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宴棲听到前面的話還好,太後肯定是不會為難君酒的,畢竟她老人家想他成家都想了好多年了,好不容易才盼來的,倒是秦禾去湊什麼熱鬧,這麼多年以來他就只是記住了這個名字,好在是沒有出現什麼事情。
「既然沒有事情的話,便去多看看書,你這腦子著實是不太靈光。」
掠冬無奈,但是還是老實的做了,再這樣下去他就要被小侯爺嫌棄了,往後要是有人替代他怎麼辦,不行,他現在就要去書房。
看掠冬匆匆而去的身影,福伯便對宴棲說,「小侯爺,不去見見君姑娘嗎,畢竟是她第一次見太後。」
見宴棲若有所思,這話便是肯定被听到心里了,他們這侯府總算是要來一個女主人了,平日里就一個丫環都沒有,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小廝。
「福伯,你覺得我現在去見她合適嗎,君酒也才剛回來。」
福伯一听,立馬笑呵呵的說,「當然合適,剛好能詢問一下太後的意思。」
宴棲點頭,確實是要問問姑女乃女乃有沒有跟君酒說什麼,畢竟他也不清楚太後會不會說什麼不該說的東西。
杏花酒肆里,君酒一听到宴棲來了,便忙著下去接見宴棲了,「宴小侯爺可是想吃酒了?」
宴棲是看著君酒從閣樓上下來的,然後直徑走到了他面前,瞧這嗓音,應該也是笑著說的,想必太後召見她並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影響。
宴棲應聲,便和君酒一起上了雅間,剛坐下,「君酒,今天太後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他就說今日宴棲怎麼會這般積極,想來是想詢問想這件事情。「太後跟我說了你小時候的故事,倒是蠻搞笑的。」
宴棲一頓,太後怎麼會說起來這件事情,他小時候能有什麼搞笑的事情,想想都覺得怪異至極。
「太後是怎麼說的。」
「太後說你小時候是那種很正經的小孩,尋常小孩都喜歡追著你跑,因為他們覺得你長得好看,還有一次有一個小姑娘想給你送糕點,你直接走了,把小姑娘傷心的哭了好久。」
看君酒大有繼續說下去的念頭,宴棲趕緊就阻止了,先是咳嗽了兩聲,然後再說,「這酒菜怎麼還沒有上來,你們這酒肆的速度有點慢啊。」
君酒輕笑,「宴小侯爺不會是害羞了吧。」
宴棲可真可愛,就詐了這麼一點,便這樣了,想來是被她猜中了,宴棲現在這般應該和小時候差不了多少,所以她剛剛只是騙他的而已。
「你是不是覺得你編的很成功。」
「是啊。」
「我小時候都是直接被送上書院的,哪里沒有女子,一年我都回不來侯府幾次。」
這下子便輪到君酒尷尬了,她實在是沒有想到原來宴棲打斷她,不是因為尷尬,而是覺得她說的太離譜了,簡直是漏洞百出。
「宴小侯爺多喝點,這酒肆的招牌菜都在這了,一點要喝個盡興。」
宴棲倒是沒有說話了,還知道說錯話了,用這酒菜來讓他原諒,看來今日君酒過的還是很順利的
一頓飯的功夫,總算是把宴棲送走了,她長這麼大就沒有試過被拆穿的假話,剛才差點就沒有圓場的余地了。
「姑娘,宴小侯爺都走了,您還在想他呢。」
「你說宴棲來找我是為了什麼,肯定不會是單純過來吃個飯這般簡單。」
芝兒輕笑,「姑娘可是忘了今天見了太後不成。」
君酒這才回想起來,原是這事,她還以為宴棲是來興師問罪了,她用計謀欺騙宴棲的時候還沒有過去呢。
宴棲是擔心她被太後欺負了不成,所以特地來詢問,剛好她就想騙一下宴棲,看他什麼反應,差點就弄巧成拙了,還好宴棲沒有怪罪她。
「張荇之現在怎麼樣了。」君酒喝了一口茶,她還不知道張荇之現在是什麼情況,今天也沒有看見她。
「張二姑娘倒是很快的適應了,只是張二姑娘之前在巷子里住的那間小宅子,今日是被人找了個底朝天,暫時還不知道誰干的,姑娘可需調查一番?」
「不用,除了易末,沒有人會去找張荇之的下落,恐怕是無雙暴露了什麼,亦或者是為了證明張荇之確實是不在了。」
易末終究是沒有忍住,既然知道了張荇之的行蹤,怎麼可能不把張荇之先抹殺在搖籃里,使她沒有動手的機會。
若不是她,恐怕張荇之這一路上的成長可就艱難了,「對了,記得派人告訴張荇之,說是易末最近在搜尋她,讓她小心行事。」
芝兒應聲,便去吩咐傳話了,這事可是現在來說最要緊的事,不能夠出現什麼差錯。
畢竟之前張荇之是庶女的身份,所以張大夫人根本不帶她去參加宴會,因此皇宮中認識她的人少之又少,基本上是沒有什麼人能夠認出她。
只要張荇之不會被易末發現,便能安全的在皇宮中生活下去,憑借張荇之的能力,很快她就能順利的完成任務。
如果現在她意料沒有錯的話,現在的無雙應該是讓易末完全的信任了,不虧是張荇之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