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現今

草木葳蕤而又枯黃,是時間留下來的剪影。

「君酒,你可知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但是現在宴棲也是很重要的人。」

柳影影點頭,君酒這是真的動了心了,現在別人說什麼都是沒有用了,現在這般的場景已然是袒護至極,還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呢。

「張荇之後來的事情,你可還知曉。」

「不知,但是現在她是這里面的核心人物。」

張荇之現在身在二皇子府,想要做什麼都是方便的多,只有這樣才能把皇後多年的偽裝給一一擊垮,不知道皇後是做了什麼決定,才變成這般模樣。

柳影影已經離去了,君酒還坐著思考後來的事情,會是什麼發展,好在無論如何都不會涉及到信北侯府,這般她便放心了。

自皇後從公主府離去之後,整個人的氣質渾然變了,現在這般的情況已經讓人看出來了破綻,貴妃顯然是第一個發現的。

當年雲妃一事過後,皇後便收斂了心性,安心于後宮之中,安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里,在後宮生活了多年。

這事莫不讓貴妃疑惑,當年雲妃還在的時候,她還只是一個小透明,現在看來,皇後也不簡單,皇後又會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呢。

「小孩,最近二皇子府可有什麼動靜。」

「著實沒有動靜,仿佛置身于外,與他們絲毫沒有關系一般。」

二皇子想撇清關系,這是為了什麼,莫不成是張荇之的主意,畢竟皇後查不到二皇子府,這般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嫁禍給皇後了。

只是不知道公主府的人為什麼會口供一致,仿佛也是有人指使的,能有這般能力的人,整個公主府除了易末便只剩下無雙了。

餉午的時候便听聞皇後查出了凶手,令人意外的是,但是皇上卻沒有嚴明凶手是誰,便把皇後的嫌疑給解了。

這一場轟轟烈烈的鬧劇,就這麼散了,令人唏噓不已,出乎意料,皇上竟然這般輕易的揭過了此事,易末那里也只是稍微的送了點東西安撫了一番。

公主府里現在事大氣都不能出一聲,她在床上躺了這麼些天,受了這麼多罪,說沒事就沒事了,定然是皇後做了什麼,才讓父皇不管不問。

「無雙,能否打听的到皇後所找的凶手是誰。」

無雙搖頭,宮里的東西她著實打听不到,更何況是皇後與皇上的私密對話。

這毒並不是她自己下了,雖然說現在是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就這般草草了事,真當她只是一個工具嗎,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夜幕降臨的時候,易末便悄悄出了府,去了以往的那家客棧里頭。

「不知公主找在下何事。」

「大理寺卿是個聰明人,上次我那般幫你,也算是同道中人了,你可知對我動手的人是誰,亦或者說皇後是怎麼說服父皇的。」

白辭沉默了片刻,「皇後沒有找出凶手,只是跟皇上說了一些別的事情,那時我正在殿外等著皇上的召喚,皇後便直接進了御書房,半刻鐘百年出來了,自此皇上便讓我回去了。」

易末驚愕,究竟是什麼事情能威脅的到父皇,才導致現在對她這般的不管不顧,皇後當真是一個厲害的人物。

「既如此,皇後最近是否有什麼異常。」

「並無,只是現在氣焰更甚,仿佛之前的天性被壓抑了。」

易末若有所思,好似以前听平德王妃講過皇後之前的事情,皇後出身于將門世家,從小耳濡目染,懂得排兵布陣,與尋常姑娘家不同。

可只從成為了太子妃之後,便不再見到皇後說起兵法,後來太子即位,皇後便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皇後,端莊賢惠。

這其中定有什麼交易,而且是跟父皇有莫大的聯系的,現在這般看來,果真如此。

「不知大理寺卿可曾知道我出生之前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

「不知。」

易末眼看也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了,便先行離去了,如若她不知道這里的聯系,還不知道將來會如何被動。

在易末走後,白辭並沒有回去大理寺,而是轉身去了杏花酒肆。

「君酒,你猜對了,我已經把東西都告訴易末了。」

「白辭,你現在知道你該怎麼做了嗎。」

白辭點頭,現在他應該去皇上跟前了解事情的始末,接著鞏固好朝堂中的地位,自此才有他的立足之地,只有這樣,皇上才能日漸重視他。

「皇後會不會做什麼事情。」

「不會。」

皇後要做的事情,無非是關乎社稷,再則就是關乎東宮,宮里哪里有什麼事情是她可以留戀的呢。

想來只是因為她現在顧不了太多的東西,所有才有現在這般的情況,這麼多年以來,穩居中宮,若不是因為這次的緣由,恐怕皇後會一直這般下去,不會露出她本來的樣子。

「二皇子那邊便由他們發展不成?」

「皇後對起貴妃,你說誰贏。」

答案不言而喻,貴妃什麼時候都想把皇後拉下馬,這麼多年都沒有成功,現在自然也是這個答案。

毒害公主的事情都能這般輕易的躲過去了,現在還有什麼能把皇後給拉下水。

「若是你在宮中,定是要比皇後厲害的存在。」

君酒挑眉,白辭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她要是在宮中生活,那就不得了了,她還是向往宮外這自由自在的生活,這里有酒肆有宴棲還有許多的人。

她怎麼舍得現在的生活,轉身投進宮中,就如同柳影影一般,但是她與柳影影不同,柳影影是喜歡這種生活的,以棋為路,她享受這樣的人生,所以她當太子妃也是自由的。

「白辭,你現在是該想這種東西的時候嗎。」

白辭黯淡無聲,他可不能觸這位主的霉頭,現在這般的模樣都只是他的臆想,君酒怕是這輩子都不可能進宮,宴棲可是在外面呢。

「君酒,你應該多想想怎麼讓宴棲喜歡上你。」白辭咳嗽了一聲,以掩飾他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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