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世界繁華盡 第六十七章 生活不易,醉酒更可怕

作者︰汴梁公子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她一直目送著寧南憂離開,瞧著他們的身影,沐雲的臉上又不自禁的凝起一股憂愁來。

月色愈加濃厚,寧南憂並未察覺身後的目光,只是抱著江呈佳一路從小廊回了南院廂房,將她放在床榻上後,只覺滿身大汗,精疲力竭。而此時的她卻像是沒事人一般酣暢入睡。

寧南憂月兌上已然被漢水浸濕了衣袍,露出內袍,只見潔白的內袍上有多道鮮紅的血跡,看上去有些可怖。他嘆了口氣,解開內袍的系帶,月兌去放置一旁,里頭的中衣成了血衣,漢水將傷口滲出的血跡化開,擴散至了周圍。

他扯開中衣的衣帶,慢慢掀開,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纏著的布條此時已然全部染上殷紅的血色,便皺了皺眉頭,咬牙一忍,扯開了腰際綁著的結,掀開布條時,只覺一股撕裂之痛傳來。因自己出了汗,傷口出血又融汗,便與布條凝在了一起,又綁了許久,自然有些難取。寧南憂克制住全身的顫栗,忍痛將渾身的布條解下,用熱水將身上的汗水與血水擦了干淨,在背後的傷口處胡亂抹了藥,綁上新的布條,半天下來便又出了一身汗。他虛月兌的靠在榻上,有些艱難的將中衣換上。此時,千珊恰好端了醒酒湯過來,瞧見姑爺如此艱難的樣子,也不由咂咂舌,對自家主子喝醉酒後的折騰勁兒嘆服起來。

千珊曉得,明日晨起,江呈佳一定會後悔,為何自己又不受控制的飲了酒,鬧出了這麼些荒唐的事。

「君侯?需要奴婢幫忙麼?」她隨口問了一句。

寧南憂瞧了她一眼,又低下頭,自顧自將內袍穿好,淡淡道,「快給你家姑娘喂醒酒湯吧,不必理會我。」

他語氣中帶著些無奈。千珊點了頭,便坐在榻邊,扶起江呈佳,一口一口小心的喂著醒酒湯。她睡得沉,不肯開口。千珊喂了半天,湯汁全撒到了她的衣服上,半響她無力的將手中的湯放下,便預備著端著退出去。

寧南憂盯著那撒了半碗的醒酒湯,蹙起眉頭道,「怎麼不喂了?」

「君侯,姑娘一醉酒就這般鬧過後睡得沉,是不肯喝的。」千珊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看了看那半碗醒酒湯,又看了看睡得正香的江呈佳,默默不語,頓了一會兒,拿起瓷碗,仰面一飲,含在嘴中,向江呈佳走了過去。

千珊愣愣的站在一旁,眼瞧著寧南憂坐在了榻邊,慢慢朝熟睡的江呈佳靠了過去,單薄慘白的唇輕輕踫上她的唇,靈巧的撬開她的牙關,慢慢將醒酒湯喂了進去。

江呈佳脖間輕輕涌動了一下,閉著的雙眼顫了一顫,待到寧南憂起身,便瞧見小姑娘習慣性的伸出舌尖在唇的周圍舌忝了一圈,扭頭側身一躺,又呼呼大睡起來。

他看著她這一連串的小動作,不由失笑,轉身將瓷碗放到了千珊端著的瓷盤中,淡淡道,「去外面候著吧。」

千珊一驚,此刻面色已是通紅,倉惶沖著他道,「是,奴婢告退。」

寧南憂沒理會,又轉身看江呈佳,將手指放在她脖子間一滑,便發現滿滿汗珠。她同他一樣,出了許多汗,此刻的衣襟也是半濕。他將她輕輕抱起來,走到屏風後,往偏側的浴房走去。又是一番梳洗,他累的靠在浴桶邊上,稍稍歇息了一會兒,才有力氣站起來,繼續將她從水中抱起,擦干,換上新的衣袍。一列事情做完後,他便發現自己又出了一身汗,身上有些火辣辣的疼。他聞著汗臭味,實在有些受不了,又為自己清洗了一遍,才回到榻上重重躺下,只覺渾身疲乏,半絲力氣也沒了。

寧南憂合上眼,沉沉睡了過去,也不知是昏睡到了什麼時候,睡夢中,他忽然便感覺有一團軟綿綿的東西爬到他的身上,悉悉索索的動了一陣子,又沉寂下去。他清醒了片刻,也沒在意是什麼爬了上來,腦袋繼續昏沉起來,睡了過去。

「唔。」一聲重重的呢喃聲在他耳邊傳來,緊接著便有軟女敕冰涼的東西貼上了他的唇,寧南憂被那一絲涼意驚醒,睜開一雙眼看過去,只見一團軟軟的,肉乎乎的東西趴在他的胸口,毛茸茸的腦袋同他對著面,竟吻了上來。

寧南憂瞳孔猛地一縮,被她堵著吻,瞬間有些喘不過氣來,急忙抬起她的肩,好容易才將她拉開,大口喘了幾口氣,險些沒被憋死。他抬眼朝江呈佳看去,無奈道,「阿蘿?」

小姑娘沒離開片刻,又像水蛇般纏了上來,面上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道,「夫君,口渴」

寧南憂一皺眉頭,瞧江呈佳這般像是還沒有醒酒,便只能搖頭嘆息。他雖疲累,卻還是應了聲道,「好,我去倒,阿蘿乖。」他正準備起身,江呈佳又扯住了他的衣袖。寧南憂腳下未站穩,跌了下去,摔在榻上,正準備訓斥,江呈佳卻又趴在了他的胸口,撐著頭迷糊的看著他,笑嘻嘻道,「親親。」

「什麼?」寧南憂疑一聲,愣愣的盯著面前的江呈佳看。

「夫君」江呈佳嬌嗔一句,將臉埋在他的胸口又默了聲。他哭笑不得的看著胸口這一團軟糯的,肉乎乎的人兒,溫柔哄道,「阿蘿,不早了听話,快睡覺。」

「不要!」她倏的抬起頭,一雙黑幽幽的眸盯著他,又嬌憨又堅定的對他說道,「親親!」

「」寧南憂只覺頭痛,臉色黑沉下來,無言,深邃的眸盯著她看,半刻又問道,「說什麼傻話?」

「不是傻話。」她還能听見他說些什麼,應了一聲,憨憨的搖了搖頭,嘟起唇,雖說語氣並不像是撒嬌,可她這樣搖頭嘟嘴的模樣,卻充滿了嬌氣。他撫了撫額,摟住她的腰際,繼續哄道,「阿蘿乖,睡覺好不好?」

江呈佳卻不依不饒起來,她嘴角下撇,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道,「夫君,是不要我了?」

「不是不要你,別瞎想。」他的聲音柔如水,耐著脾氣,慢慢哄。

「唔,你就是不要我!」江呈佳吵著吵著,狠狠的用手掐了掐他的大腿。寧南憂猛地吸了一口涼氣,露出吃痛的神情,第一次覺得生活好痛苦,夫人醉酒更痛苦。

他目光沉沉,抓住她不老實的雙手,語氣里帶了些隱隱的怒,「江呈佳,不許胡鬧了。」

「你不準凶我。」听著他這般語氣,還在迷糊之中的江呈佳卻立即反應過來,皺了皺好看的眉頭,不適道。又隨即掙月兌了他的手,自顧自在他身上瞎模起來。

寧南憂被她這樣的動作弄得措手不及,匆忙再去抓她的手,可這小姑娘卻處處躲避。她若要躲,他半點也攔不住。

沒過多久,他便被她一雙手撩撥的渾身火熱,滿是瑟瑟。

他忍著心底一股子的沖動,雙手繞過她的腰際,用力一抱,使得江呈佳跌倒在他的身上。寧南憂只覺胸口有些吃痛,下月復也愈加難耐,額頭一根青筋略略暴起。身上亂動的人兒還在掙扎,寧南憂用一只大掌輕輕蓋住她的後腦勺,迫使她同自己對視,沙啞著聲音道,「夫人莫要再繼續引火燒身。」

江呈佳卻沖著他莞爾一笑,對著他的唇,狠狠咬了一口不放,直到有了血腥味,才慢慢放開,嘟囔一聲,將臉埋在他的脖頸間,若有若無的沖著他哈著氣,輕吻著他的喉結。

寧南憂只覺唇上麻木之痛,嘶了一口冷氣,又被她這如羽毛般的吻撓的實在氣憤。

想他這輩子就沒這樣狼狽過,被一個小女子捉弄成這般。寧南憂又是氣惱,又是無奈。這世上怕是只有江呈佳才能令他如此克制不了,狼狽不已。

他月復中一腔熱火,現下整個人清醒過來,沒等江呈佳繼續下一步,便翻身將她壓下,對著那紅艷誘人的嬌唇吻了下去。

這一吻,便一發不可收拾。

他緊緊扣住她亂動的雙手,一番纏綿。

江呈佳沉浸在自己的睡夢中,突然覺得吃痛起來,想要醒過來,卻醒不過來。

中房的床榻並不是很牢靠,傳出吱呀吱呀的叫聲,並愈發的清脆。

寧南憂沒理會,他最初帶了些懲罰的意味,便不似之前那般小心翼翼,動作輕柔,後來想到或許她承受不住,才漸漸緩下來。

歡愉過後,江呈佳終于累的昏睡過去,躺在榻里面平穩的呼吸著。瞧著她熟睡滿足樣子,寧南憂哭笑不得。片刻後,他扶著腰有些痛苦的平躺下去,皺著雙眉,撫著額頭,長嘆一口氣,閉上了眼,漸漸也昏沉的睡了過去。

一覺過後,江呈佳倒是神清氣爽的醒了過來,只是醒過來,便發現自己光溜溜的躺在被窩里,榻上亂成一團,地上更是衣衫袍襟遍布。

她吃驚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又低頭看了看正在她的身邊沉睡著的寧南憂,有些發愣。她捂著睡得有些發昏的頭,仔細回憶,卻什麼也沒有記起來。

她稍稍動了動自己的雙腿,正預備著下了榻,去問問守在門前的千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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