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七章 累死的牛

接近午夜,才將工部和將作監拿來的設計之中遇到的難題一一解答。他不懂土木建築,上大學的時候沒學這個,但是並不妨礙通過後世耳濡目染的一些方式將這些疑難問題予以解決。

論起淵博的學識,論起學問的應用,論起思維的敏捷,唐朝人之于現代人,簡直就是個渣渣……

這不是智商決定的,而是見識和知識決定的。

譬如說,大唐最最淵博的學者,究其畢生的時間,能夠讀得到幾本書?學到幾門知識?

後世一個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中學生都能徹底碾壓……

將書案上的東西收拾好,房俊伸了個懶腰,走出書房,向後院走去。

鄭秀兒站在後院的小門口,見到房俊,走上去斂裾施禮,道︰「奴婢侍候二郎洗漱。」

房俊嗯了一聲,拐向一側的浴室,隨口問道︰「俏兒呢?」

鄭秀兒走在前面,推開浴室的房門,一股氤氳的熱氣撲出來,顯然熱水早已經備好,跪在地板上替房俊月兌掉鞋子,輕聲道︰「俏兒來了月事,肚子痛,喝了糖水之後奴婢讓她先睡了。」

「嗯。」

房俊嗯了一聲,鄭秀兒已經起身關好房門,見到房俊張開雙手,便趕緊上前給他寬衣解帶,將褪下的衣物都掛上屏風。

待到衣物盡去,房俊邁腿踏進寬大結實的木制大浴桶里,桶邊還有一架狹長的架子床、幾張精巧玲瓏的小幾凳,均是上等的酸枝紅木所制。鄭秀兒在後面將溫熱的巾帕覆在他的額上,房俊雙臂跨在浴桶邊緣,全身放松,熱水滿滿浸過了胸口,半夜勞作的酸疲頓時一掃而空。

鄭秀兒起身,就著蠟燭將一盤檀香點燃,放在一側案幾上的香爐中,這才輕輕褪去外衣,僅穿著一件月白色的中衣,縴秀柔美的身段兒盡顯,將袖子往上擼了擼,露出兩截兒欺霜賽雪的小臂,拿了絲帕,站在浴桶邊輕柔的給房俊的胳膊肩膀擦洗。

房俊側過頭,便見到一綹秀發散亂在她瑩白的額前,秀眸低垂,瑤鼻紅唇,秀頸肌膚極是腴潤,雖是稚齡少女的身形,卻有股說不出的女人味,尤其是微微敞開的衣領隨著動作不時的春意外泄,隱見一抹白膩……

房俊覺得嗓子有些干,伸出胳膊取過放在架子床上的茶盞飲了一口,並未得到多少緩解,便捉住了一只溫軟的柔夷,道︰「你也進來。」

鄭秀兒一張巴掌大的臉蛋兒瞬間紅透,霞飛雙頰,輕輕咬著紅唇,站起身,將身上的月白色中衣月兌去,玉體秀美縴毫畢現,抬起盈盈秀足,邁入浴桶之中,未等站穩,柳條兒一般的腰肢便被一雙大手握住,暈暈乎乎的倒在一個寬闊強健的胸膛之中,溫熱的水瞬間將她包圍……

(此處省略十萬字)……

好一通折騰,浴桶里方才波平浪靜,獨剩下微微的喘息聲在屋子里起伏。

房俊依舊仰躺在浴桶里,鄭秀兒嬌弱的身姿仿佛一只雪白的狸貓一般蜷縮在他懷里,秀眸淒迷,紅唇微張,美妙的胸膛劇烈起伏,好半晌,那股痙攣和顫抖才緩緩平息,整個人軟成了一灘泥……

「秀兒……」房俊吻著她晶瑩如玉的耳垂,輕聲喚道。

「嗯?」鄭秀兒有氣無力的睜開迷蒙的眸子,看向房俊。

房俊將她在懷中緊了緊,柔聲問道︰「跟了我,會不會覺得委屈?」

雖非出身滎陽鄭氏嫡支,卻也是詩書傳家鐘鳴鼎食,一朝墜入青樓,再屈身為婢,這位大家閨秀的命運可謂多舛。

鄭秀兒仰起頭,紅唇在房俊嘴唇上啄了啄,抬起一只縴縴素手撫模著房俊的下頜,秀眸之中滿是溺愛和幸福,唇角微微上翹,一臉滿足之色,細聲道︰「命運無常,誰能常享榮光?昔日王孫貴族,今日不也是顛沛流離朝不保夕,秀兒能夠在最絕望最黑暗的時候遇到二郎,已然是天賜的福分。如今委身于你,自是心甘情願甘之如飴,要知道,這長安城中不知多少大家閨秀豪門俏婦,都對秀兒羨慕得緊呢!」

人最怕的不是磨難,而是落差。

昨日高高在上的大家閨秀,一朝墜入青樓,那等強烈的落差差點使得她了斷性命,亦不願受那等有若地獄一般的折磨。而當她斷絕了所有希望認了命的時候,卻又被房俊一手從地獄拽上了天堂,起落悲喜,仿佛歷經了一個輪回,讓她從一個錦衣玉食天真爛漫的女孩子蛻變為懂得珍惜的女人……

有些東西比死亡還要可怕,當一只腳踏進那可將人粉身碎骨靈魂玷污的地獄,分外明白光明的重要,也就更容易滿足。

況且以她的罪民之身份,哪兒還敢祈求更多呢?

在房家,房俊從未曾擺過紈褲子弟的臉子,就連對待一個丫鬟都是溫柔平和,對她們幾個侍妾更是小意溫柔,不曾輕賤她們半分。高陽公主猶如一只高高在上的鳳凰,不屑于對她們打壓威懾,武媚娘巾幗不讓須眉,心思更是從不曾在床幃之中……

在這里,雖然名分是侍妾,卻過得比許多大戶人家的正室大婦還要愜意輕松。

只是……

雪白柔軟的嬌軀輕輕轉動,變成橫跨在郎君腰月復之上,瑩白的俏臉猶如染上了一層胭脂,咬著嘴唇,忍著羞澀湊到郎君耳畔,吐氣如蘭的輕聲道︰「如果……如果能有個一男半女,秀兒便覺得不枉此生了呢。」

世間最美好的情話,也不過如此了。

房俊哪里還不懂得懷中嬌女的述求?身為男人,這亦是他的責任。

廢話毋須多說,肩膀上能跑馬的男人必須竭盡所能的滿足自己女人的任何要求,更何況是這等不可推卸之責任?

房俊神威大振,抖擻精神,提槍上陣。

……

似乎孩子的執念在鄭秀兒心中深深根植,這一晚拋卻以往的矜持和嬌羞,化身狐狸精需索無度,縱然筋骨酸軟亦要咬緊牙關,頗似飛蛾撲火以身伺虎,屢敗屢戰,永不言棄。

房俊差點被榨干了……

這一仗斷斷續續,待到鳴金收兵已然是丑時末,即便房俊身強力壯龍精虎猛,但是在豁出命亦要懷上孩子的鄭秀兒痴纏之下,亦覺得腰骨酸疼無以為繼,最終將軟成一灘爛泥也似的女人摟在懷中,抱去書房呼呼大睡。

一覺醒來,天光大亮。

侍女們早已備好早膳,侍候著房俊洗漱之後用餐。

鄭秀兒則將腦袋藏在被窩里,死活不出來。昨晚自己的行為其實已經有些過分了,未得大婦允許之下私自纏著郎君求歡,若是正室大婦好妒,完全有理由將其發賣送人,驅逐出府。

縱然高陽公主不會這麼干,鄭秀兒也覺得沒臉見人,昨夜的她好似發了瘋,歡愉之時歇斯底里的嘶喊怕是整個後院都听得清清楚楚……

房俊不以為然,到了偏廳用膳,高陽公主和武媚娘倒是神色如常,唯獨俏兒和秀玉秀煙幾個侍妾給房俊盛飯遞碗的時候,難免秀眸閃爍一臉幽怨。

話說雖然成親已久,卻不知為何房中唯有高陽公主和武媚娘殿下子嗣,其余幾個侍妾如花似玉亦沒少辛勤播種,卻一直毫無動靜,這使得房俊時不時的也有些緊張,莫非自己的種子出了問題?

這年頭母以子貴,女人本身是沒什麼地位的,更遑論只是一個侍妾,若是沒有一男半女傍身,幾乎與婢女毫無區別。

幾個侍妾年歲漸長,身子也都熟透了,肚子里卻是半點聲響也無,如何能不焦急?

昨夜鄭秀兒的痴狂,似乎給幾個侍妾的心里打開了一扇窗戶……

房俊在幾個侍妾灼熱的眼神下差點化成灰,匆匆用罷早膳,逃也似得出了家門。

昨晚一個鄭秀兒就差點將他榨干,若是四個侍妾輪番操作……

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前賢之教誨音猶在耳,哪怕是想要傳宗接代,那也得悠著點兒來……

……

騎著馬剛剛出了府門,手扶著酸疼的後腰揉了揉,便見到門前大街的對面听著一輛精致華美的馬車,房俊大量的時候,車夫已經從車轅上跳下,上前兩步,躬身施禮道︰「見過房駙馬……吾家殿下在此等候多時,還請房駙馬上車一晤。」

房俊奇道︰「你家殿下是哪個?」

未等車夫回答,馬車的車簾掀開,里頭露出一張宜嗔宜喜、秀美清麗的小臉兒,清聲喚道︰「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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