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興極了,又是跑又是跳。
但奇怪的是,那香味一時有一時無,似乎很遠,但似乎又很近。
可無論如何,妹姝都無法找到這個氣味的來源。
妹姝跑著追著,想找出這個香味究竟來自哪里?
但就在這時,她突然看到草地上爬來了一條灰色的怪蛇。
這條蛇的樣子十分丑陋,就像干枯的樹枝一樣。
它向著妹姝爬來,但妹姝一身殺人本事,豈會害怕一條蛇?
只見她不慌不忙的看著怪蛇爬來,等它來到面前時,才一腳踩向了蛇頭。
像這種東西,根本對妹姝構不成威脅,她只需要動動腳,就能輕易殺死這條蛇。
果然,妹姝準確地踩中了怪蛇的腦袋。
以她這腳的力道和準度,這條蛇即便不被踩個稀巴爛,腦袋也得裂開。
但是當妹姝抬起腳後,卻驚訝地發現,那條蛇竟然毫發無傷地待在那里,並吐著蛇信,凶惡地看著她。
妹姝心里嚇了一跳,因為她確信自己準確地踩中這條蛇的要害了,並且以她所用的力道來開,完全足夠踩碎這條蛇的腦袋。
但是令妹姝想不到的是,她這一腳下去,這條蛇非但沒被踩死,而且連一點傷也沒有。
出乎意料的結果,讓妹姝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暗了下來,原本陽光明媚的地方,此時卻變得一片漆黑。
與此同時,那條怪蛇突然向著妹姝的腳咬了過來,妹姝一個激靈,急忙將腳移開。
但這時,又一件怪異的事情發生了。
妹姝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腳竟然不听使喚,動彈不得了。
就這麼一瞬間的時間,那條怪蛇已經咬到了妹姝的小腿上了。
妹姝只覺得一陣鑽心的劇痛,竟令她痛得冷汗直冒起來。
接著,妹姝發現,自己的腿,正飛快地變成腐肉樣的黑色,並散發出惡臭。
這種惡臭,令人作嘔,就像是腐爛的尸體發出的味道。
但妹姝才剛被怪蛇咬到一口,
她的腳就變成了這樣,實在是太奇怪了。
沒等妹姝有太多的時間反應,她腿上傷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四周蔓延。
不僅很快就蔓延到大腿上,還蔓延到了另外一條腿,然後又向她的腰上蔓延而去。
眼見自己的身體正被這奇怪的傷口腐蝕,妹姝不禁驚恐了起來。
她不明白為什麼區區一個傷口,竟會蔓延得如此迅速且巨大,不僅腐蝕了她的雙腳,還有向著上半身繼續蔓延的趨勢。
看得出,用不了多少時間,這些傷很快就會蔓延到她的全身,到那時,她自己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但顯而易見的是,這絕對是大事不妙了,再不想辦法,妹姝很有可能就會被這古怪的蛇毒給腐蝕掉了。
但妹姝一時想不到可以阻止毒素蔓延上來的辦法,而且,這些毒素似乎也並不打算給她考慮辦法的時間。
就在妹姝感到驚慌失措的那段時間,妹姝雙腿的毒素,又已蔓延到了她的腰上,並繼續蔓延到了上半身。
很快,妹姝整個人都被毒素腐蝕了。
她的樣子一片烏黑,並開始潰爛,還散發出一陣強烈的惡臭。
妹姝只覺得自己痛苦無比,怪蛇的毒素蔓延到了她的全身後,她只感覺到劇烈的疼痛,這種疼痛讓她痛不欲生。
但就在妹姝難以忍受這種疼痛,快要崩潰的時候,那陣清香又出現了。
頓時,妹姝只覺得自己身上的疼痛減輕了不少,也舒服了許多。
妹姝看見,這一片漆黑之中突然冒出了一道光。
那道光越來越近,而清香味也越來越明顯。
原來,妹姝尋找的香味,正是從這道光芒之中散發出來的。
只見那道光來到了妹姝面前,妹姝看見,那道光里,隱約有個人影。
這人影身上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和陣陣清香,正是這清香,讓身體備受蛇毒折磨的妹姝舒緩了過來。
妹姝不禁伸出手去拉那個人影,害怕他會離開自己,讓自己再次陷入痛苦和黑暗之中。
但奇怪的是,無論她怎麼用力,她
的手都無法抬起來,隨後,妹姝看見,自己的烏黑腐爛的手臂,正冒出一條條白色的蛆蟲。
這些蛆蟲身體白色,卻有黑色的腦袋和巨大的利齒,此時這些蛆蟲正大口大口地啃咬著妹姝的手臂,不知不覺間,妹姝的手臂已被這些凶猛的蛆蟲啃成了白骨。
妹姝嚇得大叫一聲,頓時睜開了眼楮。
原來這只是一場夢。
妹姝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這張床十分簡陋,似乎是用干草鋪成的,而在她床邊正有一個白色的人影。
妹姝雙眼模糊不清,一時之間看不清他的樣子,但她能確認的是,她在夢中所聞到那股清香,正是從這個人身上發出了。
而這個人,此時正在做著什麼?
妹姝雖然看不清他在做什麼,但她卻能感覺到,這個人正用藥草敷在她的手臂上。
頓時,妹姝只覺得自己的手臂劇痛無比,就像被什麼東西撕咬了一般。
原來,正是因為這個藥草強烈的刺激,將昏迷中的妹姝驚醒過來的。
而那陣清香,也正是這種藥草的氣味。
妹姝痛得緊咬牙關,直冒冷汗。
與此同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說道︰「敷這個藥草雖然會很痛,但效果很好,你要忍住!」
妹姝一听到這聲音便吃了一驚,因為她听出來了,這個聲音正是那個叫子揚的男孩的。
而她夢中的那個散發著光芒的人影,其實是妹姝昏迷之中看到的幻覺。
那光芒其實乃是男孩的白衣,妹姝昏迷之中因疼痛而半夢半醒,所以朦朦朧朧之中才誤以為男孩穿著的白衣是他身上散發的光芒。
此時當妹姝發現自己身邊的人竟然是那個男孩後,怒氣未消的她便想要推開這個男孩。
但是她才剛稍微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便感覺到劇痛無比。
子揚見妹姝這麼激動,于是便趕緊說道︰「你身上的傷很嚴重,不能隨便亂動!」
妹姝雖然很生氣,極不情願這個男孩替自己療傷,但她苦于身體無法動彈,甚至連聲音也發不出,所以只能怒氣沖沖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