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死狀慘烈,就連一向殘忍的西園亂軍們也看愣了。
一時間,有不少人受不了如此血腥的場面,而吐了出來。
他們也並非都是凶狠絕倫之輩,只不過如今跟著淳于瓊作亂,就算不願意,也不得不隨波逐流。
但眼前的景象,令這些人性尚未完全泯滅的亂軍士兵們,惡心得吐了出來。
在他們的認知中,軍隊作亂不過梟首戮尸,再殘忍的,就斬斷肢體。
但活生生將人撕成兩半,鮮血和內髒四處飛濺的,許多人還是頭一次見。
「哈哈哈,太美味了!」
牛十八毫不掩飾他內心的快樂。
如果說吃人能讓他口月復感到滿足,那殘忍的殺戮,則能讓他興奮起來。
面對從頭頂灑落下來的鮮血和內髒,牛十八竟張開大口痛飲起來。
那些少女的鮮血,就好比瓊漿玉露般令他沉醉。
而掉落的內髒,則像美味佳肴,他張嘴便咬,竟對著一塊肝髒,慢慢地咀嚼起來。
牛十八竟當著眾人的面生吃少女的內髒,這令所有人都驚駭不已。
淳于瓊雖然凶惡,但也沒有吃過人肉,此刻親眼目睹牛十八在他眼前生吃人的內髒,也不禁駭然。
牛十八大嘴嚼了幾下人肝之後,便吃光了,這東西對他來說,可是難得的美味。
相較于人肉,活人的內髒更好吃,尤其是肝髒,簡直是天底下最美味的珍饈。
因此,牛十八每次吃人的時候,都會首先吃掉獵物的肝髒,並且慢慢的享受。
可再怎麼慢慢品嘗,以他這巨大的身軀和嘴巴,都會很快將肝髒吃光,每到這時候,他都會感到失落,他只希望能有吃不完的肝髒,可以讓他大口大口的享受,而不用如此吝嗇地吃著僅有的這點美味了。
看到牛十八竟吃得如此享受,淳于瓊竟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
但很快的,他又
立刻清醒了過來,因為他知道這是做人的底線,不論平常的時候他如何凶惡殘忍,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逾越這條底線。
只見淳于瓊突然大喊一聲︰「夠了,今後不許讓我再見到你做這種事情了!」
牛十八一听,愣了一下,他光顧著享受美味,卻忘了自己的行為會令其他人感到恐懼,平常他都是偷偷模模地吃人的,但這次宮中大亂,淳于瓊又允許他們在宮里燒殺搶掠,牛十八看到這里竟有那麼多美女,頓時安耐不住心里的,竟將她們殺死,讓後生吃了她們的內髒,剩下的身體,也通通肢解了,裝進袋子里,打算帶回去後慢慢享用。
但牛十八如此非人的行為,徹底激怒了淳于瓊。
雖然他是個為非作歹的惡人,但卻不至于生吃活人,這簡直是踏破了做人的底線,也是西園軍的恥辱,因此,當他看見牛十八當著眾人的面生吃活人時,淳于瓊再也忍不住,生氣地斥責起他來。
看到自己的秘密被發現了,牛十八也不打算再隱瞞了。
只見他怪笑了起來,對淳于瓊說道︰「大哥,你也該試試這味道,簡直是太美味了,我保證你試過之後,就忘不了!」
淳于瓊沒想到這家伙被自己斥責之後,非但沒悔改,還變本加厲地向他炫耀人肉的美味,這簡直不可理喻。
于是淳于瓊大吼道︰「你這畜生,軍營里有好酒好肉你不吃,非要吃這些東西,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牛十八並沒有因為淳于瓊發怒而感到畏懼,他當初之所以肯在淳于瓊手下做事,只是為了能找到一個安身之處,然後偷偷獵殺人類,吃他們的肉。
而軍營便是一個極佳的地方,這里不僅人數眾多,而且由于他深受淳于瓊信任,因此在軍中殺了人,別人也不敢公然查到他身上。
不過牛十八為了掩人耳目,在殺害了幾個西園軍士兵後,便不敢再在軍營里動手了,而是在軍營周圍獵殺附近的百姓和路人。
這樣一來,即便越來越多的人失蹤,也沒人敢
貿然調查西園軍,因為他們可是京城的禁軍,受命于當今天子,即便是朝廷大臣,也無權過問西園軍的事情,這就使得牛十八可以隔三差五地獵殺人類,而獨善其身了。
過去淳于瓊也听到關于牛十八的傳聞,說他是個吃人的惡魔,但淳于瓊雖然有些懷疑,卻因為牛十八是自己身邊的護衛,如果他真的是食人惡魔,那自己臉上也無光,所以,淳于瓊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牛十八不明目張膽去做這些事,那他也懶得理會。
但是這一次,得意忘形的牛十八,忘記收斂自己的本性了,竟在淳于瓊面前吃起了人肉,這無疑會激怒性格暴躁的他。
眼見秘密已經公開,牛十八也毫不掩飾地說道︰「那些酒肉,怎能和人肉相比?和這些東西比起來,豬牛羊的肉簡直就是糟糠!」
牛十八說著,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鄙夷之情溢于言表。
看到牛十八竟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淳于瓊不禁勃然大怒,他沒想到這個平時看起來傻里傻氣的笨蛋,竟然都是裝出來的,如今的樣子,才是他本來的面目。
淳于瓊發現牛十八的真面目後,不怒反笑道︰「哈哈哈,傻大個,真有你的,在我身邊這麼久,竟然藏的那麼深,連我都沒發現你是這種人?」
牛十八也笑道︰「大哥你說什麼呢,我本來就是這樣,根本沒隱藏什麼,要說的話,也是你傻,看不出來而已。」
亂軍們沒想到這個平時傻里傻氣的牛十八,現在不僅暴露了真面目,還當著淳于瓊的面,出言羞辱他。
本就性格暴躁殘忍的淳于瓊,怎能忍受別人對他出言不遜?
于是當牛十八說出這些話後,他也不廢話了,對手下士兵命令道︰「把這個茹毛飲血的畜生給我殺了!」
淳于瓊容忍不了欺騙他的人,更忍不了敢于羞辱他的人。
這牛十八,兩樣都做了,所以淳于瓊根本不可能再放過他了。
淳于瓊一聲令下後,周圍的亂軍都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