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正是黑百舌用來逼問俘虜情報的房間,在這里不單單是不見天日這麼簡單,而且連聲音也傳不出去,一旦被關進了這里,除非有人從外面營救,不然的話,里面的人是不可能逃得出去的。
郭嘉懷著沉重的心情,拍打了三下面前的鐵門。
只見這扇鐵門通體黝黑,外表光滑,質地厚重,顯然是用堅固的鋼鐵鑄成的。
黑百舌雖然是由郭嘉所組建的,但在他們背後的支持者卻是臨仙樓。
以臨仙樓的財力和影響力,想要弄到上好的精鐵鑄造這樣的一扇鐵門並不是什麼難事,但難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將這座石亭改造成了一間密室,並且將如此沉重的大門安裝在了里面,這種效率和手段,即便是郭嘉自己也感到有些驚訝,不得不佩服臨仙樓的強大實力。
當郭嘉按照方法拍打了三下鐵門後,這扇鐵門便發出了沉悶的聲音,緩緩打開了。
看這鐵門沉重的樣子,至少有五、六百斤,這重量,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搬得動的,如果不用什麼工具幫助,這麼重的一扇鐵門,又如何裝得進來?
郭嘉一邊看著緩緩打開的鐵門,一邊感慨,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眼前的一個人吸引住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彩雲。
只見她身穿著薄紗站在鐵門後,手里舉著燭台。
這里面不像鐵門外有那麼多的燈台和發光的石頭,照明全靠彩雲手里拿的那盞燭台,因此,鐵門後的光線一下變得昏暗了許多,就好像從光線明亮的室外走進了黑暗的地窖中一樣。
但即便里面的光線昏暗,卻完全影響不到彩雲那艷麗的容貌。
相反,在昏暗的光線下,彩雲更顯得神秘而性感。
她身上的薄紗潔白而透明,薄紗之下的肌膚隱約可見。
但更讓郭嘉心跳加速,氣血澎湃的,是彩雲那嫵媚的神情,還有那散發著誘人體香的味道。
郭嘉嚇了一跳
,他不知道彩雲這是要做什麼?
他才剛從媚術中清醒過來,此時卻又見到彩雲這麼誘惑的樣子,他恨不得掉頭就跑,生怕自己又控制不住,而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但彩雲卻似乎並不那麼想,面對郭嘉的到來,她完全沒有感到任何羞恥,似乎她這麼裝扮就是為了他而準備的。
但真是如此的話,郭嘉就更緊張了,他千算萬算,唯獨算不出這個彩雲的心思,或許全天下就只有這個女子是他所無法捉模到心思的一個人了。
此時看到她穿著如此性感的樣子,郭嘉更是不知道她究竟有什麼打算而感到忐忑不安了起來。
看到郭嘉猶豫的樣子,彩雲笑著走了過來,她伸手拉住了郭嘉,對他柔聲說道︰「公子,已經準備好了,進來吧。」
彩雲的聲音就像是爬動的游蛇,從耳朵一路鑽進了郭嘉的心里,讓他從頭發到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但這種感覺,雖然敏感,卻令人有種說不出的舒服,甚至讓人上癮,想讓這種感覺傳遍全身上下。
不過,郭嘉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因為他感覺到彩雲的那只柔滑的手正拉著他朝著里面走去。
身後的鐵門再次傳出沉悶的響聲,正如他進來時石亭的入口自動關閉一樣,如今當郭嘉進到里面後,那扇厚重的鐵門也隨之緩緩關閉了起來。
看來他們不光是將這扇厚重的鐵門搬進了這里,而且還安裝了機關。
郭嘉不知道,這里面除了大門,還有多少他不知道的機關?
如果不是黑百舌告訴他這里的位置,又將進入這里的方法提前說給他听,那麼即便郭嘉來到這里,也不可能有辦法能進來。
看到這里竟布置得如此精密,郭嘉不禁感慨,一個審訊俘虜的地方,究竟有必要弄得那麼大費周章嗎?
因為在他看來,審訊俘虜的地方,只需要一間普通的牢房就足夠了,完全沒有必要這麼隱秘而堅固的地方作為審訊室。
但作為
背後支持他們的臨仙樓卻不那麼認為。
因為他們面對的敵人,不僅僅是戰場上的敵軍,更有像黑百舌一樣身手高強的殺手刺客。
因此,如果不把審訊俘虜的地方弄得隱秘而堅固,很容易就會被敵人的殺手發現而有被闖入的風險。
一旦敵人闖進來,即便他們不能將俘虜救走,把俘虜們殺了,目的也就完成了。
因此,黑百舌不光有從俘虜口中審訊出情報的責任,更有在情報審訊出之前留住活口的職責。
如果他們沒辦法將俘虜留到審訊出情報前就被敵人殺死,那麼他們捉住俘虜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黑百舌才會將審訊室隱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這里既不容易被人發覺,而且易守難攻,即便敵人能找到這里,還有堅固的鐵門能阻擋他們,敵人如果想要在被曹軍包圍之前,突破鐵門消滅俘虜,除非是有通天的神力,不然的話是絕不可能進得來這里的。
因此,郭嘉也好奇,究竟是有多大價值的俘虜,才能享受到如此「尊貴」的待遇,要在這麼一個牢不可破的密室里審訊?
但很快,郭嘉就知道了答案,因為在他眼前出現的這個人,便是他剛救下來的那個小姑娘濮婉瑩。
看到彩雲竟將婉瑩帶到這里來,並用刑具將她牢牢固定在了桌子上,郭嘉所受到的驚訝只能用前所未有來形容了。
他原本是吩咐彩雲將婉瑩帶去看好,監視她而已,但沒想到彩雲卻將婉瑩帶到了這里,並用對待俘虜的方式將她關了起來。
沒等郭嘉發問,彩雲就走了上去,將婉瑩頭上蒙著的布解了下來。
重獲光明的婉瑩驚恐地看著周圍,當她看見郭嘉就在眼前的時候,便立即露出了求助的目光,滿含熱淚地看著郭嘉。
郭嘉看到,婉瑩不僅被堅固的機關鎖住了四肢,就連嘴巴在被堵住了,既動不了也說不出話,只能通過眼楮觀察周圍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