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居心叵測

這一聲就好比掐著溫子琦凌浩然嗓子一般,讓二人登時一怔,剛才只是心中的猜測,此時听到這話後,自然明白這馬車就是沖著他二人前來的。

溫子琦更是將垂在雙側的手掌默默的攥成拳頭,只要發現又什麼怪異之處,雖然是在官道上,但為了安全只能不惜暴露身手了。

就在二人神情緊繃之際,車棚里傳來了一聲懶洋洋地聲音,「是嗎這麼快?我都睡著了!」

此言一出,溫子琦和凌浩然神色瞬間一怔,這個聲音他們二人在熟悉不過了,就是之前被溫子琦誆騙回城的裴淵庭。

「老裴?」凌浩然歪著腦袋,試圖想從側面的縫隙里瞧一瞧,可是幾次張望也沒看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就在凌浩然決定放棄之際,簾子從里面緩緩的掀開了。

「你們倆走的這麼快啊,」裴淵庭一邊揉著睡眼惺忪的眼楮,一面招手道︰「還愣著干嘛,趕緊上來呀!」

二人心中雖然納悶兒此人為何會去而復返,但是此時趕路要緊,便都沒有多說什麼,凌浩然更是著急忙慌地鑽進車里。

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之前的舉動,讓溫子琦在直面裴淵庭的時候,多少有些尷尬,扭捏了片刻方才緩緩進入車內。

車廂雖然外面看上去寬敞,但是當三個人真的都進去之後,雖不能算上擁擠不堪,但也不能稱呼為寬敞。

凌浩然一面舒展這筋骨,一面笑嘻嘻地說道︰「你怎麼回來了啊,你不是應該回去休息才對嗎?」

聞听此言另外兩人不由一愣,溫子琦因心中有愧,怕被裴淵庭察覺,所以將頭扭向一邊撩開簾子看向外面。而裴淵庭則是尷尬地撓了撓頭,笑著說道︰「事先聲明,我今天絕對不是裝的。」

對于他是不是裝的溫子琦比誰都清楚,所以听他這麼一說,驀然轉回頭來,疑惑地說道︰「什麼裝不裝,我怎麼有點迷糊了。」

「這事說來也是奇怪,」裴淵庭用手輕撫這月復部,心有余悸地說道︰「和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怕我一不小心把腸子拉出來,可是和你們分開沒多久後,我卻好像突然好了一般,一點事都沒有了!」

凌浩然微微一錯愕,抬眼瞟了一眼溫子琦,意有所指的說道︰「這樣都可以?還能精確到時間?」

凌浩然愣了一愣,一臉茫然地看著兩人,就是再反應遲鈍,也能察覺到這兩人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本不想追問,但是難耐心中的好奇,便壓低聲音問道︰「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對我說呀。」

溫子琦的眸色中閃過一抹黯然,頰邊的肌肉更是不由自主的抽動了幾下,心中更是備受煎熬,想著是否要將此事如實的告訴他。

就在其決定要和盤托出之際,耳邊傳來了凌浩然的一聲長嘆︰「能有什麼事情呀,我們這位溫大少爺幫我這一路數落,老是說我嬌生慣養,我就氣憤不過與他爭吵了幾句。」

「結果呢?」裴淵庭一听二人起了爭執,非但沒有絲毫勸阻的意思,反而一臉的興奮不已,「最後誰贏了?」

看著他起勁的樣子,凌浩然沒好氣的冷哼一聲,然後緩緩地閉上雙眼,將後腦勺靠在篷布上,淡淡地說道︰「就他那是我的對手,被我三下五除二的就給訓得服服帖帖,我說休息,他連半個不字都不敢說!」

「咦,這牛吹的!」裴淵庭一臉不信的上下打量這凌浩然,搖頭道︰「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兩個,就子琦的小心眼,他嘴上會饒人?再說了這里離我們分開的地方有多遠,你當是傻子嘛。」

說著語氣一頓,將視線移到溫子琦身上,追問道︰「你說我說的是不是,你是這種人嗎?」

溫子琦雖然不能算上見多識廣,但是也經歷過不少事情,像這種問當事人你是不是小心眼確實第一次遇到,詫異的都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嘴唇嚅動半天,方才從齒縫間溜出一句「還好吧!」

听聞這種匪夷所思都回答,裴淵庭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他,搖了搖頭悻悻地說道,「完了完了,這人怕是傻了,得虧我及時趕回來了,要不然就你們兩個現在的這樣子,去義莊不是去送死嗎?」

這話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只有一個簾子之隔的車夫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登時勒住韁繩回頭問道︰「這位公子爺,你剛說你要去哪里?」

車篷內正閉目小憩的三位,一听這話,登時都張開了眼,裴淵庭更是撩開車前的擋簾,疑惑地說道,「去義莊啊?怎麼了嗎?」

「那個義莊?」車夫連忙一臉警覺的追問道︰「是不是老早叫什麼灘的那個地方?」

裴淵庭乃是心思聰敏之人,嬉笑之下也是有大智的人,只問了幾句,便從車夫的神情中察覺的這個義莊應該出了什麼事情,便按耐住心中的滿月復疑團,笑眯眯地說道︰「放心好了,銀子不會少你的,你走就是了。」

可讓他意外的是,這車夫並沒有依照他所說的揚鞭趕路,而是沉吟不語,良久之後方才輕聲地說道︰「小的之前剛才哪里回來,所以」

「所以什麼?」坐在一旁的溫子琦驀然開口詢問道︰「是不是義莊發生了什麼怪事呢?還有你去哪里干什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此事過于蹊蹺,溫子琦說話的時候莫名的的嚴厲的幾分。

車夫臉色頓時被嚇得蒼白,戰戰兢兢地回道︰「小人之前是送一位姑娘過去,剛到沒多久上游竟然有洪水襲來,的虧小的反應夠快這才駕車和姑哪位姑娘一同逃離了出來。」

此言一出,車內的三人俱都一怔,溫子琦更是眉毛緊緊擰在一起,眼下並非雨水季節,一向干旱的的地方怎麼會爆發洪水呢,還有這個時間點也太過于詭異了,難道只是巧合?

想至此節,便抬頭看了一旁的兩位,喃喃道︰「如果今日我們一早就過來後果會怎麼樣?」

經他這麼一提醒,凌浩然和裴淵庭臉上瞬間大便,裴淵庭的額頭上更是轉眼間就沁出了斗大的汗滴,就連說話也變得有一絲的結巴,「如果如果老黃一大早就相邀我們前去的話,恐怕」

話只說了一般,便沒有在說下去,因為三人都知道結果是會什麼樣子,俗話說的好水火無情,而洪水更是如月兌了僵的猛獸一般,所經之地從草不生,人在其面前渺小的連螻蟻都不如。

「那怎麼辦?」裴淵庭心有余悸地看著兩人,小聲的問道︰「我們還去嗎?」

溫子琦的眸間掠過一抹怒色,一張臉更好似敷上了一層冰霜一般,就連說出來的話都好似裹挾的利刃一樣,「既然已經對我們出手了,那我們就去觀摩一下此人的手筆究竟如何。」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凌浩然,神情頹然地聳了一下雙肩,不以為然地說道︰「既然子琦都這麼說了,這事情絕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贊成去!」

既然二人都贊成去,裴淵庭就是有心想說不去,也說不出口,便緩緩地點了點頭,對著車夫吩咐道︰「沒事我們就是去看看,不會走的太里面,你走便是了!」

車夫原本是想听了自己說的事情之後三人知難而退,可是結果覺讓他大驚失色,這三人非但沒有返回的意思,更是一臉決絕,尤其哪位姓溫的男子,眼神里射出的寒光,讓他有一種錯覺,如若自己敢說半個不字,恐怕會惹火上身。

想至此節,便無奈點了點頭,小聲地回稟道︰「三位公子爺,容小的多一句嘴,義莊的事情好像不是那麼簡單。」說罷便轉過身來一抖摟手里的韁繩讓馬車緩緩的前行。

裴淵庭將車簾子緩緩放下,瞟了一眼面前的倆位,壓低聲音說道︰「連車夫都看出這事不簡單,看來此人做事也一般啊。」

溫子琦輕笑一聲,淡淡地說道︰「這你就錯了,這才是高明之處!」

「高明?」凌浩然歪著腦袋,上下打量著溫子琦,一臉不解地問道︰「怎麼高明了,世人都能看出這事有貓膩,還高明?」

溫子琦笑著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眸中閃過一絲精光,但只是一霎那便恢復了之前的幽深,笑著說道︰「現在你們都是不是認為,安排老黃將我們騙至此地的人,就是制造洪水的之人。」

說著好像突然意識到什麼,便連忙修正道︰「我們假設這個洪水是人為的。你們是不是都是這樣想的。」

听聞此言的凌浩然和裴淵頭並不是否認這就是他們二人的真是想法,裴淵庭更是插言道︰「難道不是嗎?」

「是不是我們先暫且不論,」溫子琦用手揉了揉雙側的太陽穴,淡淡地說道︰「假設約我們來的人與制造洪水的是兩個人,那麼我們的想法也正是此人希望的,這樣所有的仇恨都將歸到指使老黃來的人身上了,對不對。」

這一番分析下來,裴淵庭和凌浩然不但沒有听明白,更是變的雲里霧里,凌浩然更是眉毛皺成一團,低聲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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