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心服口服

那曹氏見自己這一掌刀未能建功,更是吃驚,心中默念︰「反正有二牛在一旁掠陣,難不成我二人會落了下風。」念及至此,便足下發力,提腳向溫子琦下月復踹去。

直至此時,溫子琦才發現自己看走眼了,此二人也是有一定武學根基之人,就剛才那一掌角度之刁鑽,已非尋常人可以做的到,而今這桌下這一踹,更是讓人不知該如何招架。

既然沒法拆解,唯有一避,霎時間勁風已襲來,溫子琦雙手橫推,借著這一股反推之力,連人帶凳子向後劃了出去。

眼看就要得手的曹氏,見又是徒勞一場,頓時大喝一聲︰「二牛,一起上!」其實根本無需她出言提醒,因為曹二牛已經出手,只不過未能建功而已。

已劃至遠處的溫子琦伸手撢了撢衣裳,抬眼輕瞟了一下曹氏夫婦二人,眸中不由閃過一絲笑意,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這麼快就要動手了,按我的理解不是因該趁我不備,麻痹大意之際在貿然出手嗎?」

說到這里,溫子琦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自問自答道︰「難道是覺得早已勝券在握,無需那般惺惺作態便能將我一舉拿下,這麼說來反而是我被小看了。」

聞听到這般激言,饒是城府頗深的人也會為之動容,何況曹氏夫婦二人並不是,只見二人听到這番話後,神色登時大變。曹二牛更是啐了一口痰,罵道︰「少在這里聒噪,手底下見真章!」

未待話音落地,曹二牛便抬手一揚,只見從袖管處,飛出三枚透骨釘呈品字型照著溫子琦胸口飛去。

燭火照映下,透骨釘通體沁著藍光攝人奪魄,顯然是萃過劇毒。

如此近的距離,又是突然出手,這讓曹二牛覺得事情已成定論。可讓他大跌眼楮的是,溫子琦竟然避都不避,好似無事人一般任由暗器鑽心而入。

早已起身封住溫子琦去路的曹氏,眼見他胸口霎那間被血液侵染,便冷笑一聲,「就這般水平也敢如此狂妄。」

原本覺得可能會異常棘手,可這轉眼之間便已分出高下,總覺好似做夢一般不太真實。

有此想法的並非只有曹氏一人,就連曹二牛也是如此這般想的。

二人相視一眼後,便覺事情過于蹊蹺,按理說此人中了這要命的毒釘,應該口吐白沫臉色慘白才對,可此人依舊笑眯眯,滿臉的戲虐。

二人俱是一驚,何曾見過如此詭異的場面,曹氏更是揉了揉眼楮,試圖瞧得清楚一些。可眼前那有什麼溫子琦,只有空牆一面!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際,耳邊驀然傳來一身笑聲,這一聲來的突兀,讓曹氏不由一震。循聲望去,只見曹二牛正手捏蘭花指似在繡花一般,時不時發出一聲嬌羞的笑聲。

曹氏眉捷一皺,隱隱猜到了什麼一樣,便抬手向曹二牛臉上扇去!可扇出去的手掌在踫到曹二牛臉頰的一霎那,曹二牛瞬間化為齏粉。

幻術!曹氏登時脊冒汗粟,額頭瞬間沁滿豆大的汗珠。就在思索究竟是何時中招之際,耳邊慕然想起了一聲輕嘆!

「哎,沒有意思!」

隨著這一聲,曹氏眼前一切皆化為虛無,在其面前溫子琦依舊坐在桌子後面,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你會魅術!」曹氏心灰意冷地嘟囔了一句,便伸手一拽旁邊依舊在傻樂的曹二牛,試圖想要將他從虛幻中拽了出來。可任憑她怎麼拖拽,曹二牛依舊雙目空滯,全然不受影響一般。

「別費心了,」溫子琦單手托腮,輕嘆一聲道︰「先不說你能否將他叫醒,即使是你真僥幸將其喚醒,他也以為這才是夢境呢!」

聞听于此,曹氏便停了下來,扭轉頭來惡狠狠地看著溫子琦,良久之後,只听她長吁一口氣說道︰「我敗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既然已經認輸,溫子琦便打了一個響指。隨著這一個清脆的聲音,曹二牛雙眼突變,不是是渙散無光,而是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似乎對剛才發生之事任然是心有余悸。

既然已分高下,二人也就沒有在做什麼反抗,俱都雙手垂立,一副任憑處置的樣子。曹氏更是搖頭輕嘆不止︰「高下已分,接下來便是生死之事,你準備如何處理我們。」

至于如何處理,溫子琦壓根沒有想過,聞听她這樣,便想都沒想開口道︰「你二人的生與死自然與我無關,我只關心究竟是何人在指揮著你。」

敗局已定,徒增反抗已無用,曹氏夫婦相顧一眼,便大笑道︰「你這是侮辱我,我二人技不如人,我們認了。但是你若想來試探我等,看看是不是那賣友求榮之輩你就大錯特錯了。」

「好一個賣友求榮就大錯特錯!」溫子琦聞听詞語,頓時大笑道︰「難道讓你們前來的那老賊,沒和你們說說他是什麼人?」

溫子琦之所以這樣說,乃是認定幕後指使是那十五年下落不明的喬文彬,也只有喬文彬才知到二丫和鐵柱。

可讓他無法想到的是,聞听此言後的曹氏和曹二牛竟然是一臉茫然,似乎對溫子琦稱呼那人是老賊頗為驚訝。

看其這番神情,溫子琦便知道自己猜錯了,可若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念及至此,便頓生疑惑,一臉訝異地問道︰「難道不是一位年約五旬,唇角有顆痣的男子讓你二人前來?」

或許對剛才繡花之事仍舊心有余悸,聞听此言,曹二牛想都沒想便連連搖頭,否認道︰「什麼老頭,是個姑…!」

話未說完,曹二牛便連忙捂住嘴巴搖頭不止,驚恐萬分地否認道︰「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

似乎說出的話,極有可能隨時要了他的性命一般,就連旁邊的曹氏聞听他這般也連忙伸手去捏住他的下頜。

看著他二人這般舉動,溫子琦似乎意識到什麼一般,便連忙縱身一躍,來到曹二牛面前伸手捏住下頜,用運卸字訣,將其下頜卸了下來。

被其卸掉下頜的曹二牛目含感激地看著溫子琦,因無法發聲只能點了點頭以示感激。

原本著急的要哭出來曹氏,見二牛並無大礙,便長吁一口氣小聲地道了一聲「謝謝!」

廳堂內瞬間變得無聲,適才還準備取人性命,轉眼間便開口言謝,怎能讓人不尷尬。

良久之後只見曹氏抬頭看了看溫子琦,雙眸之中俱是驚恐,感激之余小聲地問了一句︰「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溫子琦回頭瞥了一眼曹氏,淡笑一聲道︰「讓你們來刺殺我,卻不告訴我是誰?」說到這里,便邁步來到後門,將門閂抽開,沖著後院輕喚了一聲,「看夠好戲就出來辦正事了!」

原本寂靜的後院,突然傳來南宮菲菲一陣咯咯輕笑︰「溫大哥,你也真不讓人省心,自己處理不就可以了嗎?」此話雖然說的拒絕之意十足,可是人卻一刻也沒有停留,便拽著秦可卿來到眾人面前。

曹氏見此一臉的茫然,本以為二人早已休息,沒想到竟然都是假的,便抬眼望向溫子琦不解地問道︰「你到底是何時發現的?」

「何時?」溫子琦輕笑一聲,想都不想地回道︰「從你第一次試探我開始,我就知道你應該是另有所圖!」

「第一次?」曹氏眉宇緊蹙,一臉的疑惑,「可我看你神情甚是激動,應該不像是作假才對!」

溫子琦並未答言,只是微微一笑,沖著秦可卿柔聲道︰「對于這種事情,我不是很在行,要不你來給她解釋一番!」

與秦可卿並肩而立的南宮菲菲聞听此言,登時努起嘴,佯裝生氣道︰「我更擅長,溫大哥你怎麼不讓我來解釋呢?」

見她這般模樣,本欲開口說話的秦可卿,登時搖頭輕笑一聲,疊聲道︰「行行行,你說你說,我不說了好吧!」

讓人想不到的是,南宮菲菲竟然將頭一歪,負氣的哼了一聲,「討來的我才不喜歡呢,我要讓溫大哥求我才說!」

性格耿直的溫子琦,何曾遇到過這般刁蠻任性的女子,便怔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眼見訴求無望,南宮菲菲負氣地一跺腳,嬌嗔道︰「不和你倆玩了,合起伙來欺負我一個人!」

說罷之後,本以為她要轉身離去,誰知道她竟然邁步來到曹氏面前,拉過一個凳子四平八穩地坐了下來,假模假式的清了清嗓子,開口道︰「當時我們正在吃那個叫綠豆糕的時候,你進來之時並未發出任何聲響你可記得?」

曹氏點了點頭,並不否認地說道︰「對啊,這能說明什麼嗎?」

「說明什麼?」南宮菲菲一撇嘴,故作高深地說道︰「說明你是個練家子,而且功力應該不弱!這是你第一個漏洞。」

曹氏聞听此言,覺得沒有說服力,便出言辯解道︰「有點武學根基,待在這小鎮上討個生活並無過錯,這說明不了什麼啊!」

對曹氏的抵賴,南宮菲菲登生不悅,便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習武之人,隱性埋名的多了去了,自然不算什麼,可是你接下來的一聲稱呼便出賣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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