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欲擒故縱

藍遠志雖然不如其他幾人聰明反應快,但是在郡主身旁這麼多年,察言觀色的本領還是有一些的,便錯愕第看著溫子琦道︰「溫兄弟,就你現在這副神情,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天真的認為我在開玩笑!」

听聞此言,溫子琦雙眸不由一怔,憑借他的聰明才智焉能不知道藍遠志這話是什麼意思,便抬手捏了捏眉角笑嘻嘻地反問了一句,「藍兄弟何處此言,難不成我已經被你看穿了?」說至此處便順勢揉了揉酸脹的臉頰。

「嘿嘿!」

藍遠志並沒有立馬回答他,而是若無其事的拿起面前的酒壺為溫子琦斟了一杯水酒後,方才搖了搖頭說道︰「看不看穿其實問題並不大,我只是提醒一下溫兄弟,這里面水可是深的很!」

這話雖然只有這麼簡單的一句,但是在場的人那一個不是久經世故的人精,豈能听不出他這番其實意有所指!

「是嘛?」溫子琦一面打著哈哈,一面緩緩的將面前的酒杯端起來淺抿了一口,不知是不是因為這酒過于辛辣,本來還笑嘻嘻的他竟然眉頭緊鎖了起來。

「你以為呢!」藍遠志嘴角微微一撇,似乎對于溫子琦這樣的人竟然能問出這話來,屬實有點不屑,畢竟在他的心里,此人乃是太子身邊的紅人,豈會連這點官場的門道也看不出來。

以溫子琦的機敏程度,豈能不知道對方是在等自己詢問,便將酒杯緩緩放下,笑嘻嘻地問了一句,「听藍兄弟的意思,你好像知道的蠻多的嘛,要不給兄弟我開開眼見?」

此言一出,坐在一旁的姬雪冬立馬跟著起哄道︰「對對對,听藍大人的這副口氣,明顯知道不少內幕消息,剛才你不說了嘛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你可千萬不能言而無信哦!」

被她這麼一通說,藍遠志即使有心想賣個關子也實在不好意思了,便打了一個哈哈笑道︰「姑娘莫要這麼性急嘛,我又沒說不將,這不是有點口干舌燥了嘛!」說著抬手拿起面前的白胚茶杯豪飲一口涼茶。

「嘖!」

或許真的如他所說,確實是口干舌燥了,只見他一邊咂著舌一邊夸贊道︰「要說這解渴還是要這涼茶,一杯下肚立馬通體舒坦!」

姬雪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麼,瞪著一雙眼楮錯愕地看著他,好半天方才從嘴里擠出一句,「那現在可以說了嘛?」

話已至此藍遠志也就沒有在拖延什麼,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這藥尊雖然看似只是比拼這些人的岐黃之術,但其實並非單單如此!」

像姬雪冬這種在江湖上模爬滾打多年的人物,自然知道這些,只是心思聰慧的她並沒有立馬點頭迎合,而是皺了皺眉毛反問了一句,「藥尊大比,不是比拼岐黃之術比拼什麼!」

對于姬雪冬的回答,藍遠志好似並不意外,只見他哈哈一笑,抬手點指道︰「我的好妹妹,有句老話說

女人的雖然不中听,但是確實沒有錯!」

听聞此言,本來一臉遲疑的姬雪冬臉上瞬間涌起一抹驚詫,語氣幽幽地問了一句,「是什麼話!」

「頭發長見識短!」

藍遠志好像並沒有意識到這話可能會惹怒此人,想都沒有想後果便張口說了出來,然後話音還沒有落地,便發現自己這句話好像說的有點不合時宜,便連忙補充了一句,「你可別生氣啊!」

听聞這種言論,姬雪冬豈能不生氣,一股無名之火噌的一下子就竄了起來,然後就在姬雪冬怒不可遏準備好好質問一下,坐在旁邊的秦可卿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便笑嘻嘻地說了一句,「深閨大院的千金小姐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當然見識少嘍!」

听聞此言姬雪冬竄起來的怒火瞬間熄滅了不少,也意識到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如果沉不住氣的話有很大的可能是要壞了溫子琦的事情,便強顏歡笑地說了句,「我當是什麼呢!那你說說不比醫術比什麼!」

藍遠志並不知道自己剛才已經將此人激怒了,還一臉得意的說道︰「醫術只是其一,最為重要的乃是後台靠山!」

「什麼意思?」姬雪冬雙眉一蹙,簡直不敢相信這話竟然是從一個五大三組的侍衛嘴里說出來的,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好在此時的藍遠志正在興頭上,並沒有留意她的神情,便笑著結果話茬說道︰「什麼意思?就是說其實所謂的藥尊大比,不過是各大勢利的角逐而已,你真的以為單槍匹馬孤身一人可以殺出一條血路一飛沖天嘛?」

「有實力也不行嘛?」

姬雪冬自然知道勢單力薄在這種情況下是完全沒有用的,但是為了將此人徹底的帶入溫子琦設計好的陷阱中,便佯裝一臉茫然地問了這麼一句。

「妹妹,你不要這麼天真好不好!」

藍遠志好似听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一般,一邊搖著腦袋一邊笑道︰「實力在洪流面前簡直一文不值,說句不好听的好,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你太過于出挑只會招來殺生之禍!」

「殺生之禍?」姬雪冬佯裝驚恐地附和了一句。

「你以為呢!」藍遠志並沒有看出來對方是在引誘自己,便神情淡然地笑了笑道︰「在如今這個社會缺的不是人才,而是听話老實的奴才!」

俗話說的好听話听音鑼鼓听聲,藍遠志這話說實在的已經說的很透徹了,但是心思聰慧的姬雪冬並不認為到此就可以為止,便繼續裝傻充愣地問道︰「奴才?這話怎麼解釋!」

藍遠志簡直要被姬雪冬氣的要吐血,按理說自己已經說的如此明白了,稍微動一下腦子便能想的一清二楚,可此人明顯是沒有去想究竟是為什麼。

想至此間,只好無奈地長嘆了一聲,畢竟對方乃是溫子琦的妹妹,如果自己因為這點無關痛癢的事情和將來這位藥尊弄得不愉快,那屬實有點不值當。

「很簡單!」定了定神的藍遠志只好耐性的解釋起來,「說句比較簡單的話,在這個獨木橋上只有自己和敵人,從來就沒有所謂的盟友一說,倘若你沒有投靠任何一方,你覺得你的下場會怎麼樣!」

聞听至此,姬雪冬覺得自己應該已經差不多了,若是再一直這麼問下去,勢必會招來對方的猜疑,便笑著將話題引到溫子琦身上,「那你覺得我哥怎麼樣!」

這驀然突變的話鋒屬實讓藍遠志沒有想到,只見他瞪著眼楮怔怔地看著姬雪冬,驀然許久方才咽了咽口水說道︰「令兄當然沒問題嘍!」

「那就好!」姬雪冬見好就收地笑了笑,順勢將身子向後一靠,斜依在椅背上道︰「就我這小腦瓜根本想不了那麼多,只要你說我哥沒問題,那我就滿足了!」

藍遠志有點苦笑不得,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哥可是太子身前的紅人,這勢力恐怕普天之下沒有比他好的了吧,他若是醫術也是上成的話,那這還不是十拿九穩的事!」

「唉!」听聞此言,溫子琦連忙抬手攔截道︰「藍兄藍兄,這話你可不要瞎說,小心隔牆有耳!」

藍遠志聞言哈哈一笑,抬手點指道︰「溫兄弟,你怕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嘛?像你的身份其實不就是走個過場嘛?」

話說至此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邪魅一笑地看著溫子琦,畢竟在他的心里此人乃是太子門下的,若論勢利普天之下又有誰能比得過當今太子呢!

可讓他有點想不到的事,就在他的眼神剛一接觸到對方之際,溫子琦竟然面露失望之色地輕嘆了一聲道︰「藍兄,你有所不知,兄弟我在著青州可以說事如履薄冰你知道嘛,就在前幾天」話說至此便語氣故意一頓,順手端起放在面前的那半杯酒一飲而盡。

常言道話說半句猶如鈍刀子割肉,這話都說到這里了卻嘎然而止,是人都會有點抓狂,藍遠志自然也不例外,只見他嘴角竟然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來。

「不對啊!」好不容易穩住心神的藍遠志,連忙抬起手來揉搓著臉頰說道︰「你這話都說到這里了,怎麼突然就不說了呢!」

見對方的反應和自己所猜想的差不多,溫子琦心中大喜,但臉上並沒有過多的流露出什麼喜悅之色,反而還長嘆一聲道︰「因為實在有點丟人現眼,沒有臉面說啊!」

「什麼?」藍遠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麼,瞪著一雙眼楮怔怔地看著他,驀然許久才歪著腦袋問了一句,「溫兄弟,听你這話是把我當外人了嘛,有什麼話還不能和兄弟說的!」

對于這種拙劣的激將法對于溫子琦自然起不到什麼作用,可不知為何他竟然雙眉一蹙,好似上了套一般反駁道︰「藍兄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只是覺得這種差點被人取了性命的事,有點說不出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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