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時來運轉

秦可卿嘴角一撇,雖然她知道對方不過是借口之詞,但並沒有心思去和他在這個問題上多去非口舌,便眼楮一白不在搭理此人。

凝滯的氣氛並沒有緩解多少,至少在藍遠志眼里是這個樣子,只見他輕輕地長呼了一口氣,生怕影響到別人似的。

可是天不遂人願,他越是不想被人發現,可結果卻偏偏人有大聲地問道,「藍兄弟,你這是干什麼?」

還沒有將氣緩過來的藍遠志聞言大驚,滿臉都是惶恐之色地望著溫子琦,畢竟在他心中此人應該是和自己在一條船上的人,怎麼會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來這麼一招。

「溫,溫兄弟,你這是干…干什麼?」一向口齒伶俐的藍遠志竟然突然變得結巴起來,臉色也霎那間變得蒼白無力。

溫子琦差點被他的這幅表情給逗笑,若不是他反應敏捷,立馬用手里的酒杯擋在嘴前,恐怕定會被此人發現他是有意為之。

定了定神的溫子琦,緩緩地拿開擋在面前的酒杯一臉無奈地說道,「我這不是看你臉色有異,擔心你喝酒被嗆著嘛!」

呃…

藍遠志登時傻眼了,這麼熟悉的話不正是剛才自己所說的嘛,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此人給還了回來,想至此節便無奈地苦笑了幾聲。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這個笑聲意味著什麼,皆都默契地笑了笑,就連一著板著臉的秦可卿都忍不住抬起手來掩住口鼻淺笑了幾聲。

參差不齊的幾聲淺笑就好似一把利刃一般,將原本凝滯的氣氛瞬間劃的七零八落,

藍遠志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本來還有點苦澀的小心思瞬間也因為此事變得大好了起來,畢竟幾句無關痛癢的話換來秦可卿的釋然這事怎麼算都應該算賺了。

「溫兄弟真有你的!」心情大好的藍遠志一臉笑意地豎起大拇指稱贊道︰「好兄弟就應該像你這樣的,哪里跌倒就從哪里跑起來!」

話說至此驀然覺得這話用在這里好像並不適合,但一時半刻又想不到更好的替代,便遲疑了幾息一揮手道︰「就這句吧!」

呃…

溫子琦有些無語,看了看一臉興奮的藍遠志,他真的不知道改如何去表達,遲疑了好半天最終還是選擇了順其自然。

念及至此便撇了撇嘴打趣道︰「藍兄弟,你這順桿兒爬的功夫這是跟誰學的啊,我們兩個是第一次見面好不好,到了你這里怎麼就變成了好兄弟呢!」

這種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屬實讓人有點模不著頭腦,你若覺得他是在開玩笑嘛,好像又有幾分道理在其中,若是說他一本正經的說事嘛,當中又有很大的成分是在開玩笑。

藍遠志在郡主身邊待的時日也不算少了,這種事情自然是遇到過不少,所以對他來說處理這種事情簡直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只見他嬉皮笑臉的將頭轉過去又轉回來,就這樣連續弄個三

四次,方才停下來幽怨地說道︰「溫兄弟,誰告訴你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就剛才這會兒的功夫我們就已經見了三四面了吧!」

溫子琦倒吸一口涼氣,一雙漆黑如墨的眼楮瞪的大大的,饒是他聰慧異常也絕對沒有想到見面竟然會有這樣的解釋。

「藍兄弟,你這方法是從哪里學來的呀!」定了定神的溫子琦,一臉怪異地說道︰「我怎麼感覺怪怪的呢!」

這話說的一點不差,眾人也都是這般想法,只不過因為二人是神仙打架,其他人避之都唯恐不急,自然不可能湊上來找不痛快。

「嘿嘿」藍遠志羞澀地笑了笑,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小聲說道︰「溫兄弟一看就是正經人,從來沒有去過哪些亂七八糟的地方!」

「啥?」溫子琦有些不解地皺了皺眉頭,遲疑了好半天,方才不可置信地問道︰「亂七八糟的地方?」

話一出口驀然發現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便欲將說出去的話收回來,可常言道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哥!」姬雪冬似乎發現了溫子琦的尷尬,便連忙站起來幫忙遮掩道︰「這你都不知道,所謂的亂七八糟就是像賭坊酒肆之類供人們消遣的地方!」

溫子琦連忙就著姬雪冬的話茬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原來這就是所謂的亂七八糟啊!我還以為是」

話說至此驀然發現自己差點又被自己給套進去了,便連忙將已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話風一轉道︰「那種地下賭場其實也蠻亂的!」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雖然他剛才處理的滿隱蔽的,但大家都明白中間發生了什麼,只不過因為其身份的關系沒人敢調侃而已罷了!

「咦?」藍遠志雖然也看出來了,但是他並沒有說這個,而是眉睫一挑,驚訝地說道︰「听溫兄弟剛才這話的意思,你好像知道地下賭場是怎麼一回事嘛!」

溫子琦並沒有立馬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眉睫微微向上一挑,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此人,常言道听話听音鑼鼓听聲,像他這麼聰明的人焉能听不出來剛才藍遠志這話當中隱藏著很多信息。

「怎麼了?」被溫子琦一直盯著的藍遠志,神色不由自主地變了變,但並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遲疑了好半天方才壓低聲音問了句,「溫兄弟,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呢?」

溫子琦嘴角微微上揚少許,露出一抹深淺得宜的笑容道︰「錯是沒有錯,只是讓我有點想不通,還有一點點小奇怪!」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無不嘩然,就連沉著冷靜的秦可卿神色都有些動容,只見她繡眉微蹙,眸帶不解地看了看溫子琦。

亦或是二人真的心有靈犀,也有可能是巧合,就在她的視線剛一接觸道溫子琦的霎那,對方的眼神也正好向她掃過來,雖然接觸時間只有那麼短暫的一霎那便各自移向了另外的地方,但兩人確好似瞬間便

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溫兄弟?」藍遠志並不知道溫子琦發生了什麼,只是感覺剛才有那麼一霎那對方的神色有些不一樣。

「怎麼了?」回來神來的溫子琦眸中依舊帶著笑意,只不過這抹淺笑較之前的多了幾分柔情在其中。

若是放在平時,藍遠志必定能察覺出來異樣,可現如今的他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在糾結剛才溫子琦的那一句調侃,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出什麼不一樣,甚至還在打破沙鍋問到底似的問道︰「你剛才說你想不通,還有點奇怪,我就是想問一下哪里想不通呢?還有就是奇怪什麼?」

這一古腦的問題好像對溫子琦來說並不意外,只見他身子微微向後移動少許,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一靠,緩緩道︰「我想不通的是,我來青州這麼久了,知道地下賭坊不足為奇,可你才來了幾天,您又是從何處知道呢?」

聞听此言,藍遠志只是微微遲疑了一下,便爽朗地笑道︰「我當是怎麼一回事呢,原來溫兄弟是為這事在這里費心呢!」

對于這個結果,溫子琦屬實沒有想到,只見他瞪著一雙眼楮詫異點看著藍遠志,畢竟在他的想法內,對方應該是一臉驚慌才對,可現在看來對方非但沒有絲毫的慌亂,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絲的炫耀之意在其中。

「難道這種事不值得人驚訝?」溫子琦並沒有掩蓋自己的疑惑,一本正經地說道︰「畢竟我從此人的嘴里知道你才來青州沒幾天!」話說至此語氣驀然一改,瞪著眼楮看了一眼徐仁友道︰「難道說,你這個人沒一句實話不成!」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徐仁友是完全沒有想到,生性警覺的自然是不敢立馬接話,攢眉苦思了半天,也實在想不通溫子琦為什麼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只好硬著頭皮問答︰「溫兄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有點听不明白呢!」

這話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妥,至少在溫子琦眼里是如此,可讓人想不到的是,藍遠志的反應卻是出乎意料的大。

只見他猛然一拍桌子,指著徐仁友的鼻子便罵道︰「好你個有眼無珠的家伙,眼前這位是誰你知道嘛?竟然敢恬不知恥的稱兄道弟!」

「啊?」

徐仁友嘴巴不由自主地張大,瞪著一雙眼楮驚訝地看著藍遠志,雖然對于此人的反應著實有點不悅,但礙于對方乃是郡主身旁侍衛這一身份,只能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說道︰「藍大人,小的剛才不是听溫先生說賭桌之上無大小嘛,所以就斗膽稱呼了一聲兄弟!」

听聞此言,藍遠志登時意識道自己可能將此事給弄復雜了,登時咧嘴一笑道︰「閣下可是姓徐?」

這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變化,不要說徐仁友了想不明白了,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有點疑惑,皆都露出如出一轍的深情,坐在一旁的海大江更是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若不是用盡全力將其憋在嘴中,恐怕放在其面前的所有東西都要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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