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明哲保身

「肆意攀咬?」王林面露一絲得意之色的將嘴角一撇,抬手指著之前徐仁友拿出來的荷包道︰「藍大人,究竟是我肆意攀咬還是此人想要蒙混過關您一看便知!」

順著王林的指尖,藍遠志發現了壓在籌碼下的荷包,雖然並不能看的一清二楚,但是他可以確定這東西應該沒錯,因為此物對他來說是無比的熟悉。

「是你偷的?」一句宛若森羅地獄飄蕩出來的話,不緊不慢地從藍遠志的嘴里擠了出來。

徐仁友既然能夠隱藏行徑這麼多年沒有被發現,可見其何等謹慎,說句不夸張的話但凡有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改變主意,所以對于藍遠志的這番話,他的第一反應便是否認,「當然不是我偷的嘍!」

「什麼?」

藍遠志雙眉登時擰在一起,一股被人戲耍的怒意瞬間竄向腦門兒,對溫子琦和秦可卿他因為身份地位的關系,所以不敢胡亂造次。

可此人不過是個小小的賭坊掌櫃,竟然也該在這麼弄人面前奚落自己,反手便是一巴掌。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驀然響起。

這一幕屬實來的有點意外,眾人皆都愣住了,尤其是剛才還戰戰兢兢的徐仁友,一睹懷疑自己是在做夢,直到王林捂住腮幫子站起來方才確信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大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王林也有點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捂著臉頰詢問道︰「怎麼莫名奇妙的打了在下一巴掌呢?」

「哼!」藍遠志好似這一巴掌並沒有消氣,仍舊惡狠狠地說道︰「打你這種癟三還需要理由嗎?大爺我手癢行不行!」

王林簡直驚呆了,瞪著一雙眼楮驚詫地看著此人,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此人之前雖不能算是風度翩翩和藹可親,但也應該是平易近人很好相處才對,怎麼到了自己這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亦或是看出來王林心中的疑惑,藍遠志眼楮一白,沒好氣地說道︰「我為什麼打你,難道你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听聞此言,王林只能無奈地重新坐下咽了咽口水道︰「小的應該多少知道一些,只不過是不敢確信而已!」

這本是一句客套話,按理說因該沒有人會相信,可不知道是藍遠志故意為之,還是他真的相信了王林這套說辭,竟然漏出驚詫之色道︰「就你這樣的人還做賭坊的掌櫃?」

王林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往日了覺得自己這個賭坊掌櫃還是蠻有地位的,可今日和這群人走在一起,才發現自己說句不好听的話恐怕連給對方提鞋的機會都沒有。

「大人,您說的對!」定了定神的王林,強心摁下自己苦澀的內心,笑著說道︰「我這算什麼掌櫃,說白了就是幫人看場子的長工而已,只不過是名號上听著好听點叫掌櫃的!」

「看場子的?」藍遠志也不是傻子,豈能听不出王林這話的言外之意,登時皺著眉頭問道︰「弄個將這麼大的賭坊搭

理的井井有條,可見你這老板也沒有看走眼,只不過」

話說至此語氣驀然一頓,話風突變道︰「可我想不通的是做買賣因該首重人品嘛,你這人品是怎麼被幕後老板看上的呢?」

「啊?」王林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這樣說,驚訝地瞪著一雙眼楮錯愕地看了他半天,方才從顫抖的雙唇中擠出一句,「藍大人的意思是小的人品有問題?」

听聞此言藍遠志嘿嘿一笑,並沒有遮掩地說道︰「我這人雖然說話不中听,但是喜歡直來直往,就你剛才的這番操作,說實話我真的不齒!」

王林好歹也是一個掌櫃,雖然不能說有多麼受人尊敬,但也是不至于被人這樣奚落,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嘴角抽搐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藍大人,這話該從何說起呢?」

「還從何說起?」藍遠志緩緩抬起自己的手掌端詳了一下,面露鄙夷之色地說了句,「我本以為一巴掌會把你打醒,可現在看來好像是一點作用沒有起嘛!」

這話一出口,王林的臉色突變,皮膚的怒氣也是漸漸充盈了起來,本以為他會發作,可沒想到數息過後竟然是幽幽長嘆一聲,「唉,大人啊,你這就被此人騙了!他說沒有偷你就醒了!」

「什麼?」藍遠志停下手中的動作,一臉不解地盯著王林,此時他的眼眸就好似可以穿透人體的利刃一般,讓王林一時間竟然有被猛獸盯著的感覺。

「我的意思是他是在狡辯!」避開這灼灼目光的王林,連忙為自己辯解道,「此人向來是油嘴滑舌,說的話您可千萬不要相信!」

听聞此言,藍遠志臉色登時變得有些不自在,雖然動手打一個人對他來說根本不算回事,但是在秦可卿和溫子琦面前就不一樣了。

「這樣啊!」藍遠志長吁一口氣,將視線重新聚集道徐仁友身上,語氣森森地問了一句,「剛才王掌櫃的話你應該已經听的很清楚了吧,在這里我就不用重復說了吧!」

「不用不用!」徐人友連忙擺了擺手,一臉笑嘻嘻地回應道︰「小的別的本事沒有,但是這听了可是一絕!」話說至此便沒有在繼續說下去,而是轉過頭來,看著王林質問道︰「王掌櫃,在座的人這麼多,你可以問問大家,我何時說過是這東西是偷的郡主的!」

俗話說的好听話听音鑼鼓听神,這番言論一出口,本來怒目而視的藍遠志更是氣的差點要跳起來,一雙虎目也是肉眼可見的布滿了血絲!

「我需要一個解釋!」一個低沉怒吼的聲音從這位壯漢的嘴巴里喉嚨出來,若不是估計身邊的秦可卿和溫子琦,他定會一把抓起王林的衣領。

「解釋什麼解釋?」王林已經懵了,之前一直不相信人們常說的五大三粗沒有腦子,可今日看來有些話既然能流傳開來,必定有其道理,今日之事情已經這們明顯了,而此人還在追著自己要什麼解釋!

強摁住打人沖動的藍遠志板

著一張臉,惡狠狠地說道︰「你指控此人盜竊了我們的東西,可他卻一直在說自己並沒有盜竊郡主的東西,此事既然是提出來的,那你最好給我將證據也找出來!」

王林簡直拿此人沒有辦法,若不是估計對方的身份,定會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可現在對方的身份並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主,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解釋道︰「大人,這擺在面前的便是證據啊,這荷包難道不是郡主的?」

听聞此言,藍遠志眉頭登時擰在一起,看了看面前的荷包,尷尬地說道︰「這東西並不是郡主的,而是郡主身旁一個婢女的!」

王林簡直被此人的榆木腦袋給氣的要吐血,一雙手更是緊緊地攥著,若不是此時藏在袖袍下面,定會招來此人的猜疑,「不管是婢女的,還是郡主是不是都是你們的東西?」

聞听至此藍遠志只好點了點頭,王林說的雖然不是很準確,但是確有一定的道理,想至此節,便將視線重新移回到徐仁友身上道︰「你還有什麼話將,此物不管是郡主還是婢女,那都是王府之物,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在大爺的腦袋上動土!」

如果放在平時,徐仁友听到這番咄咄逼人的話一出口,必定會想著怎麼祈求贖罪,可此時他不知道是腦袋了那根弦搭錯了,竟然搖了搖頭說道︰「大人這話說的是有道理,只不過這東西並不是我偷的啊,所以!」

話說至此便沒有在繼續說下去了,因為他已經看到對面的藍遠志已經被氣的眉毛倒立,一雙血紅的雙眼幾欲要奪眶而出。

王林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聰明的他馬上意識到自己若不能以最快的速度掌握主動權,其下場可能必死無疑,便立馬站起來指著徐仁友的鼻子說道︰「你說這東西不是你偷的,那為什麼這東西從你懷里來的呢?」

一項笨嘴拙腮的徐仁友不知是酒喝的太多,還是如此的高壓之下,讓其腦袋異常活絡,竟然一本正經地說道︰「是我一個手下偷的,但我發現此物非百姓之物,我就將他送到官府處理了啊!」

此言一處,在座的無不嘩然,尤其是王林,更是驚訝的嘴巴長大,他才不會相信此人的這番借口之詞,惡狠狠的一瞪眼道︰「你這話恐怕只有鬼才信!」

可是天不遂人願,就在他的話音一落地,一直沒有說話的溫子琦竟然連忙抬手攔截道︰「王掌櫃,你這話我可就不喜歡听了,這位徐兄弟發現手下人行此等目無法紀之事,毅然決然的將其送到官府,然後將失物原封不動地送到這里來,此事應該值得獎勵才對,怎麼從你嘴里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听聞此言,不要說王林了,就連藍遠志也徹底的愣住,眯著一雙眼楮若有所思地地看著溫子琦,好半天才點了點頭道︰「溫兄弟您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你這話說的沒錯,這等俠義之士應該好好獎勵一番才對,還好有你在要不然我豈不是落一個好壞不分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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