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氣急敗壞

溫子琦錯愕地看著姬雪冬,一度以為自己剛剛耳朵出了問題听錯了,可目之所及的姬雪冬一臉誠懇,絲毫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方才確信自己並沒有听錯就是自己剛才听到的意思。

「想法倒是不錯!」定了定神的溫子琦只好無奈的輕嘆了一聲,聳了聳肩膀說道︰「只不過這上面的紋飾並不是什麼大家!而是」話說至此語氣故意一頓,笑嘻嘻地瞟了瞟旁邊的王林。

姬雪冬乃是聰明之人,立馬便明白溫子琦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毫不猶豫地將視線移動王林身上,驚詫地說道︰「是他?這不可能吧!」

有此驚訝的並不只是她一個人,只不過其他人因為礙于身份的問題不敢胡亂說話而已,此時听聞姬雪冬帶頭,登時都附和著點頭道︰「是啊,是啊!」

對于姬雪冬的質疑,溫子琦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妥,雲淡風輕地笑著解釋道︰「雖然不是什麼名家大師,但是這其中的價值可是不菲,你再仔細瞅瞅看能發現什麼?」

听聞此言,姬雪冬徹底愣住了,既然不是名家大師,那理應是沒什麼價值才對,可溫子琦一臉肅穆的樣子讓她有些費解。

心思細膩的她雖然不明白溫子琦口中的價值不菲到底是指什麼,但出于信任還是乖巧地低下頭去繼續研究這酒壺上的紋飾。

雖然有些不願意放棄,但是研究了半天的姬雪冬最終還是承認自己一無所獲,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我實在看不出這東西有什麼貓膩,上面的紋飾既不對稱,也好像與什麼祥瑞不沾邊!所以實在看不出價值不菲在那里!」

听聞姬雪冬說出這番話,溫子琦便知道再讓她自己琢磨下去估計也沒什麼多大的進展,便清了清嗓子開門見山地說道︰「這上面所繪制的東西其實是一副部署圖!」

此言一出,在座的無不嘩然,尤其是王林更是噌的一下子站起來,反駁道︰「姓溫的,你別信口開河,想說什麼就是什麼!」

讓人想不到的是如此大的反應但結果卻是有點不盡人意,溫子琦非但沒有絲毫的驚慌之色,反而還笑了笑擺手道︰「別這麼激動嘛,我又沒有說錯,你這麼大反應干什麼!」

王林簡直要被溫子琦的這番論調給氣的要吐血,嘴角抽搐了半天方才停了下來,連忙道︰「什麼叫做反應大,你說我是奸細也好,間諜也罷,但終究是沒有什麼十足的證據,我就當作是開玩笑好了,可你說這個是什麼部署圖就不一樣了!」

「喲喲喲,瞧你這委屈的小眼神!」溫子琦環抱雙臂地往後一躺,一臉愜意地打趣道︰「暗照你剛才所說的意思,就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若認為我是在構陷你的話,那你就權當是在開玩笑不就好了嘛,何苦這般氣急敗壞呢?」

王林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憨厚老實的男子竟然如此會說,饒是他一向

自詡能言善辯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尷尬地嘴巴張了又張,最終只能氣呼呼地往椅子上一座,不再搭理溫子琦。

「咦?什麼意思!」溫子琦似乎並沒有準備就這麼放過他的打算,見其坐回位置後,便緩緩地坐直身子追問道︰「不說話是表示默認了嘛?」

剛剛坐下還沒捂熱的王林簡直要被這話活活氣死,怎麼說他也是在青州有些名號的人物,何曾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溫兄弟,你這就沒意思了啊!」定了定神的王林,終究還是壓下了心中的怒火,畢竟對方實在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主。

「沒意思了嘛?」溫子琦好像對于王林的反應有些失望,無奈地輕嘆一聲道︰「這才剛開始,你就覺得沒意思了,那這還有什麼好玩的!」

話說至此便語氣驀然一頓,轉身過來對著姬雪冬說道︰「作為一名敵國的奸細,在我國潛藏了這麼多年,自然應該知道不少的消息,可是你知道他是怎麼把消息傳遞出去的嘛?」

听聞此言姬雪冬神色一愣,之前溫子琦便提到過這個話題,但是只是輕輕的一句代過而已,並沒有仔細的說明。此時又再度把這個話題翻出來,而且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心中登時驚覺地看向了放在面前的酒壺。

「這上面嘛?」心思聰慧的姬雪冬抬手指了指面前的酒壺,一臉疑惑地說道︰「剛才你說這玩意是面布置圖,可我怎麼都沒有看出來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系嘛!」

說著又再度伸手要去拿面前的酒壺,可讓人想不到的是就在姬雪冬的手眼看要踫到酒壺把手的那一霎那,驀然從隔壁伸過來一只手,後發先至得摁在了把手上面。

這一幕屬實來的有些突兀,不要說姬雪冬了,就連坐在旁邊很少說話的秦可卿都神色一僵,驚訝地將視線移動到手主人的臉頰上。

「你干什麼?」姬雪冬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新人,豈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登時臉色一板地質問道︰「藍大人,你這動手搶是什麼意思?」

藍遠志自然知道這個問題不管怎麼回答都會引來一系列的後續麻煩,便嘿嘿一笑自嘲了一句,「失誤失誤!」

這話雖然听上去好像是說這錯誤在他自己身上,可手里的酒壺卻沒有絲毫歸還的意思,甚至還當著姬雪冬的面放在燈光下研究了起來。

姬雪冬乃是在刀尖上甜血的殺手,豈會容忍這樣的侮辱發生在自己身上,登時一股怒火直沖腦際,右手便習慣性的向放在旁邊的劍柄抓去。

「沒用的!」

一句近乎嘲諷的冷笑緩緩地從溫子琦的嘴里溜了出來,也打斷了正欲要出手的姬雪冬。

「什麼沒用的?」一臉震驚的姬雪冬緩緩將手收了回來,不解地看向溫子琦,畢竟她實在想不通,這話究竟是不是在暗示自己出手沒有勝算。

溫子琦聞言一愣,這才意識到剛才的話引起了此

人的誤會,便笑著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藍兄弟這麼著急是沒用的!」

此言一出,正在聚精會神研究酒壺上紋飾的藍遠志一臉詫異地抬起頭,皺著眉頭道︰「溫兄弟,你是在說我嘛?」

溫子琦並沒有遮掩,一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道︰「難道你沒發現我們大家都很淡定,唯獨你著急忙慌的在研究那玩意嘛?」

此言一出可以明顯地感覺到藍遠志的手抖了一抖,雖然很快的被他克制住,但還是沒有逃過大家的眼楮,只不過眾人皆都沒有說什麼,只是默契地笑了笑而已。

藍遠志既然能夠勝任郡主的侍衛,自然不是那種傻的三多二少都分不清的人,立馬想要自嘲了一句想要緩解尷尬。

可讓他郁悶的是還未待他張嘴,對面的溫子琦便好似知道他要做什麼一般,連忙舉起手來攔截道︰「停停停,狡辯的話呢我們也不想听,你也就不用費盡心機的去想!」

藍遠志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本來已經到了嘴邊的話也只好再度咽了回去。

溫子琦看著憋的滿臉郁悶的藍遠志得意地笑了笑,這種可以左右人的感覺說實話還是有點讓他心動,雖然他知道這種恐懼完全來自于懷中的那個琉璃瓶,但還是忍不住去享受這特殊權利帶來的愉悅。

「王掌櫃?」定了定神的溫子琦,按下心中的那份愉悅,一本正經的清了清嗓子說道︰「之前我一度以為,你的下線應該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可我突然發現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這話乍一听好像並沒什麼,但是久經世故的王林,立馬從這話中嗅出了一絲危險的氣味,連忙打趣道︰「溫兄弟,真會開玩笑,我一個開賭坊的掌櫃哪有什麼下線,如果真有也不過是一群嗜賭如命的賭徒而已!」

對于他的這套辯解之詞,溫子琦好似一點也不意外,甚至還有一種期待已久的感覺。

直到他話音一落地,溫子琦便連忙笑著說道︰「都被我找到了這個證據了,你還在這里死撐著有什麼意思呢!」

听聞此言可以明顯地看出王林臉色一僵,皮膚底下的怒氣更是肉眼可見可充盈了起來,就在眾人以為他可能有什麼驚人之舉的時候,此人竟然出人意料的冷笑了一聲。

這一身冷笑雖然不是很突兀,但還是將眾人的視線吸引了過來,就連溫子琦也不例外,只不過與眾不同的是在驚訝之余更多的是了然。

「你不驚訝?」收住了笑聲的王林,看著一臉淡定的溫子琦心中很不是滋味,遲疑了半天終究還是耐不住好奇問道︰「溫兄弟,你這一臉淡定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覺得好奇嘛?」

听聞此言,溫子琦的嘴角微微上揚少許,一臉鄙夷地看著王林,此時他的眼眸就好似兩顆瓖嵌在夜空中的寶石一般,閃耀著璀璨奪目的光芒,讓人竟然有一種不敢直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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