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一知半解

此言一出,王林等人俱都漏出了驚詫之色,就連知曉二人真是關系的姬雪冬也都不由愣了一愣,瞪著一雙眼楮怔怔地看著他,此時她的雙眸就好似兩顆瓖嵌在夜空中兩顆寶石一般熠熠生輝。

「我?」秦可卿雖然久居官位听慣了阿諛奉承的話,但是對于這種很容易讓人造成誤會的話,還是有一點不自在。

溫子琦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這番話已經將秦可卿那個心撩撥了起來,還在一本正經地說道「對的,這事最後還的你出面!」

女人本就異常敏感,即使是地位尊貴的秦可卿也是如此,所以听聞溫子琦這麼一說,心中登時涌起一抹嬌羞,但在外人面前自然不可能卸下偽裝,便點了點頭,慢條斯理地說了句,「讓我出面倒是沒有問題,關鍵我該如何去說呢!」

溫子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麼,瞪著一雙眼楮錯愕地看著她,按理說這種事情秦可卿本應該比他有經驗才對,可沒想到對方竟然沒有動這個腦子,只好苦澀地笑了笑道「我感覺只要照實說應該就問題不大!」

听聞此言,秦可卿的雙眉登時擰在一起,對于這個提議她好似有些不是很贊同,但是又好像想不到更好的注意,只好遲疑了好半天方才點了點頭說道「照實說啊!」

溫子琦何等聰明焉能看不出秦可卿有自己的想法,若是其他人他可能不予理睬,但是眼前這一位她可不敢任由這種負面情緒積壓在此人心底,念及至此便笑嘻嘻地說了一句,「你覺得照實說有什麼問題嘛?」

秦可卿略微遲疑了少許,便一臉肅穆地點了點頭說道「總覺得如果照實說可能會適得其反!」此話倒不是毫無道理,畢竟一個堂堂的知府豈會那麼輕易的任人擺布。

「為什麼會這樣想?」堅信自己的解決方案是最優的溫子琦,還是耐著性子問道「我們又不是讓他最什麼,說白了還是為了他好!」

此言一出,在座的俱都一愣,雖然大家都不知道溫子琦如此自信的依據是什麼,但是總覺得讓人家無緣無故送出一座賭坊這事怎麼听都覺得有點離譜。

看著眾人如出一轍的神情,溫子琦淡雅一笑,像他這麼聰慧的人焉能猜不出大家心中想的是什麼,便以手為筆在桌上寫畫了起來。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就連一向最為活躍的姬雪冬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哥?」性子畢竟不如秦可卿穩住,只安靜了數息,便按耐不住好奇地問道「你是在這里寫畫什麼呢?」

听聞此言溫子琦緩緩停下手中的動作,抬眼看了一下姬雪冬,方才笑嘻嘻地說道「沒什麼,就是在想怎麼說才能讓柳南天心甘情願的將這處賭坊送給我們!」

姬雪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麼,錯愕的張大嘴巴,看溫子琦的樣子,簡直很難想象就是這樣的人,在第一步還勝負難料的情況下,竟然將後續的都安排妥當了,念及至此便地將身體微微向後斜躺了少許,幽幽長嘆一口氣。

這一聲雖然來的不是很突兀,但是還是將眾人的視線全都聚攏了過來,姬雪冬因為一直生活在陰暗之中,所以對于被人注視的感覺,屬實有點不習慣,便大手一揮,沒好氣地說了一句,「都一個個的看著我干什麼!」

這話自然是說給王林等人听的,雖然秦可卿的視線也隨著眾人在她身來停留了少許,但是以她的了解,此人絕對不會說出如此沒有規矩的話。

事情果然如她所猜想的一般,就在她視線掃過姬雪冬之際,對方的雙眸之中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掠過一抹耐人尋味的淺笑。

秦可卿登時尷尬地愣在原地,那外放的眼神也一時間不知道該繼續注視著此人,還是趁人不注意之際收了回來。

好在就在她進退兩難之際,旁邊的海大江竟然一臉諂媚地說了一句,「姑娘有所不知,常言道賞心悅目就是」

話說至此還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來,便被姬雪冬抬手攔截了下來,一臉不耐煩地說道「你少在這里給我憑嘴,我呢沒心思听你在這里瞎扯!」

海大江尷尬地咽了咽口水,本來已到了嘴邊的話也只好隨著口水一起咽了下去,還欲張嘴解釋一二,便發現對方早已經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將頭轉到了另外一邊和溫子琦有說有笑地聊了起來。

「哥,你說按你的意思照實說真行嘛?」

聞听連姬雪冬也在質疑,溫子琦將手上酒漬擦掉緩緩地解釋道「這白馬賭坊現在名義上的掌櫃乃是王林對不對!」

姬雪冬雖然不知道他這麼問的目的是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對外公開的掌櫃是他,那麼大家心中也應該是他才對,至于」

話說至此便沒有在繼續說下去,而是語氣一頓,抬眼瞟了瞟溫子琦,因為以她的判斷,即使自己沒有將話說的完整,對方也應該能猜測到自己想要說什麼。

事情果然如她所預料的一般,就在姬雪冬的話音剛一落地,溫子琦便嘴角微微一抿道「你說的沒錯,人們只相信自己眼楮看到的東西,出來進去一直是此人在打理,那麼人們自然認為王林便是白馬賭坊的掌櫃!」

話說至此語氣略微一頓,抬手一直面若寒霜的王林,冷冷地說道「事實上他確實上也是掌櫃,至于柳南天嘛,他因為在背後謀劃操控著,所以眾人絕對想不到他身上,這也是柳南天最為得意的地方!」

姬雪冬一知半解地皺了皺眉,雖然感覺自己好像听懂了,但仔細一琢磨又好像什麼都不懂,心中正猶豫著是否要繼續詢問之際,耳邊驀然響起了徐仁友的一句驚呼,「哎,不對啊!」

這一嗓子屬實來的有些突兀,听的眾人皆都愣了一愣,就連溫子琦都不得已停下來詫異地問了一句,「什麼不對呀!」

徐仁友似乎沒有想到竟然會引來眾人的關注,尷尬地撓了撓頭解釋道「不好意思啊諸位,我本來是心里想著,沒想到一走神兒就」

話說至此便沒有在繼續說下去,好似意識到了什麼語氣一頓,轉過身來對著溫子琦說道「溫兄弟,你剛剛說這應該是柳南天最為得意的地方,既然是最為得意的地方,那你的勝算豈不是微乎其微?」

聞听此言,溫子琦會心一笑,原來對方說的是這個,便清了清嗓子解釋道「徐兄弟,你有沒有听過一句叫成也斯敗也斯,我說的他最為得意的是他和王林二人的關系極度隱蔽,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說句夸大的話,很有可能就他們兩個人知道也說不定!」

「然後呢?」徐仁友似乎沒有明白溫子琦想要表達什麼,遲疑了半天方才繼續問道「既然這麼」說至此處腦海里驀然閃過一道靈光,這個念頭一經出現,立馬打破了之前的所有想法,登時改口道「哦原來是這麼回事!」

看著他那恍然大悟的樣子,不明真相的姬雪冬登時覺得無比委屈,立馬嗔怒道「少在這里賣關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仁友可不是溫子琦,自然不敢有所怠慢,便將自己所想到的一五一十地給介紹道「姑娘,我覺得溫兄弟的意思應該是,既然他們雙方關系如此隱蔽,那麼就是側面的告訴我們,柳南天並不希望讓人知道自己和這個賭坊有關系對不對!」

听聞此言,姬雪冬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既然關系隱藏的這麼隱蔽,自然是不希望被人發現有關系,只不過讓她有點想不通的是這個和溫子琦討要賭坊有什麼關系。

亦或是姬雪冬的神情過于明顯,也有可能是徐仁友這察言觀色的本領實在是高,竟然還沒有待到她再度張口,徐仁友便搶先一步說道「因為害怕所以不希望讓人知道,所以只要溫兄弟上門一說,柳南天必定會同意的!」

話說至此便沒有在繼續說下去,而是笑嘻嘻地看著溫子琦,就好似在向溫子琦詢問自己猜測的是否對一般。

可讓他有些驚訝地是,溫子琦在听完他的話之後,只是略微點了點頭而已,並沒有什麼言語的稱贊。

徐仁友登時覺得有些失落,心中正在嘀咕自己什麼地方有疏忽,耳邊便響起姬雪冬的一聲「難道不對?」

這話自然是和溫子琦所說,像姬雪冬這麼聰明的人,焉能看不出剛才溫子琦的神情有所不同。

因為事關自己,徐仁友也立馬將頭抬起來,雙目灼灼地盯著溫子琦,畢竟自己剛剛口若懸河地講了半天,可看此人的神色好像並不太對一般。

微風覺著燭焰搖曳生姿,溫子琦抬眼打量了一下眾人,此時他的雙眸就好似兩個可以吞噬萬物的深淵一般,將眾人的視線全部都吸引了過來,就在眾人想著此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之際,耳邊驀然響起了溫子琦的一聲輕嘆,「不是不對,而是他只說了表面的一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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