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強人所難

听聞此言溫子琦苦澀地笑了笑,因為所處的環境不同,姬雪冬說出這樣的話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畢竟讓一個殺手去理解他所說的實在有一點強人所難。

念及至此,便抬手揉了揉酸脹的眼楮解釋道︰「縮頭烏龜這話嘛也有一點過分了,畢竟為了顧全大局可能是是要犧牲一些人的利益。」

姬雪冬嘴角掠過一抹耐人尋味的淺笑,畢竟在她眼里利益從來都是讓人屈服的謊言。

溫子琦無奈地輕嘆一聲,知道就憑著這蒼白無力的解釋是很難讓姬雪冬理解的,便凝神靜听一番,發現外面並沒有什麼人員走動後,方才緩緩解釋起道︰「北境鐵騎功高蓋主,讓我們這位皇帝生了忌憚之心,這是其實從龍邸的建造便能看出來,這一點剛剛可卿也已經印證了說法!」

秦可卿一臉無奈地點點頭,雖然她很不願意去承認,但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

試想一下如果單獨建造一個龍邸放在這里,其實對北境軍並沒有什麼多大的影響,倘若凌家真起了反心也是于事無補,畢竟你只是一個行宮而已。

可如果軍中在有一幫皇室的人,那結果就不一樣了,二者相互依托成犄角之勢,一有點風吹草動都能夠快速地作出反應。

姬雪冬並不知道秦可卿為何默不作聲,但瞧她那一臉的神傷,還誤以為此人是因為北境軍和皇室之間的間隙所致,便輕聲道︰「姐,你這就有點不值得了,為了他們兩個」

話說至此便沒有在繼續說下去,而是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道︰「不對啊哥,你剛剛說你的那個凌少爺是北境凌家二公子,他怎麼會跑來這里去參加什麼藥王大比呢?」

溫子琦撓了撓頭,其實他心中清楚漠北凌家與皇室有隔閡這種說法並不準去,因為這位二皇子既然敢借著凌家二少爺的名字來參加藥王大比,而且凌家還極力地維護,也就側面地說明了凌家並不是與皇家有隔閡,至少和這個二皇子是沒有。

想至此節,便長嘆一聲道︰「冬冬,說實話到了他們這個層面的人,有些時候的想法是我們無法理解的!」

此言一出不要說姬雪冬了,就連秦可卿都徹底的怔在原地,在她二人的印象里,溫子琦向來都是有問必答,可剛才這一句話明顯是在虛言應付。

兩人心中雖然都有些驚詫甚至還有一些不解,但作為久經世故的江湖之人,自然懂得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便都默契的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

姬雪冬更是笑了笑道︰「那當然了,人家一個是封疆大吏,一個是真龍天子,想法豈是我們這等俗人可以揣摩的!」說到此處還沖著秦可卿施了一個眼色。

秦可卿何等聰明,焉能不知道這個眼色是在暗示著什麼,便立馬打了一個哈哈道︰「你看我干啥,連你哥都不知道,我一個女流之輩又豈能知道呢!」說完將面前的酒杯緩緩地端起淺抿了一口。

姬雪冬哈哈一笑,知道她已經領會了自己的意圖,便沒有在多說什麼,而是將視線移動到呆滯地海大江身上道︰「哥,你這攝魂術已經爐火純青了嘛,這麼久都沒有醒過來!」

溫子琦抬眼瞟了一下海大江,嘴角掠過一抹耐人尋味地淺笑道︰「俗話說的話,你永遠別想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听聞裝睡二字,姬雪冬眉宇登時擰在一起,她本是聰明之人,焉能不明白這代表著什麼,便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那是他們沒遇到我,要是在我面前裝睡,那他們可是打錯了算盤!」

這番霸氣十足的言論引來了秦可卿的一陣咂舌,其實剛剛溫子琦說那番話的時候她也同樣震驚不已,只是沒有姬雪冬來的反應激烈而已,此時听聞姬雪冬這麼一說,立馬順水推舟地問道︰「冬冬,你就吹吧,還打錯了算盤,你能拿他們怎麼樣!,要知道有信念的人可是真的存在的哦!」

听聞此言,姬雪冬哈哈一笑,雖然她們兩人相識時間不長,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溫子琦的關系,竟然也生出了一種默契,此時听到秦可卿的這番話竟然知道她想要干什麼,便一臉慧黠地說道︰「姐,不知道你有沒有听說過,十指連心!」

秦可卿瞬間接過話茬,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又不是山溝溝里未見過事面的村姑,怎麼可能沒有听說過這話呢!怎麼難道這話和你剛才說的事情有關系!」

「當然有了!」姬雪冬臉色一凜,故意在海大江面前拿起自己的手左右端詳道︰「找一根竹簽泡在鹽水里,然後從指甲縫隙里面釘進去,那感覺簡直是!」話說至此語氣故意停頓了少許,好似給人聯想的時間一般。

若說在場的人誰對這種事情最為了解,那必定是秦可卿了,雖然說她現在官居四品,但也不是身來如此,當年為了查案也曾在大牢里面見過用刑。

或許為了配合姬雪冬演戲,本應該習以為常的她竟然連忙擺了擺手拒絕道︰「好了好了,你不要在說了,我真見識過這種刑法,那受刑的人簡直是生不如死!」

姬雪冬作為一個殺手,對于刑訊的事情可能沒有秦可卿在行,但是若論起如何給人造成壓迫敢,恐怕在場的沒有一個比她在行,便哈哈一笑道︰「姐,你見過的那都是小兒科,你知道嘛其實相對于手指來講腳趾更為敏感!」

這簡簡單單地一句話意味著什麼在場的人都知道,秦可卿更是被她面不改色地說出這種話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好順著話題說道︰「腳腳趾啊!」

姬雪冬眼皮一挑,面露一絲壞笑道︰「沒錯,就是腳趾!」

若說就這幾個字壓根兒就不會讓人有什麼感覺,可讓人驚訝地是就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竟然腦袋微微一探看向了海大江的腳。

一臉呆滯的海大江本應該沒什麼反應才對,可讓人想不到的是,姬雪冬的眼神就好像帶著滾燙的岩漿一般,剛一接觸到他的腳,便嗖的一下縮了回去。

姬雪冬嘴角微微一撇,聳了聳雙肩攤手道︰「海老板你這是干什麼呀,我又沒說要扎你,瞧把你怕成什麼樣子了!」

海大江嘿嘿一笑道︰「冬冬姑娘,您真會開玩笑,我這不是听幾位听的入迷了嘛,所以一時間忘記給各位打招呼了!」

就正如溫子琦所說,其實他早就清醒了過來,可是听著這幾人談的內容,他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

俗話說的好,能夠守住秘密的只有死人,它可不相信眼前這幾位會讓他大搖大擺的從這件房子里面走出去。

「哦?是嗎?」姬雪冬咧嘴一笑,本來一副明眸皓齒的樣子可在海大江的眼里卻變得好似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一般。

聞听姬雪冬這番略帶猶疑的詢問,海大江連忙將雙手高舉,一臉虔誠地說道︰「我海大江對天發誓,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肺腑之言,絕不敢有一絲一毫地隱瞞!」

姬雪冬什麼人,那可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刀尖上舌忝血的殺手,豈會被這種發誓所迷惑,便隨意地擺了擺手截斷道︰「你也不用給我來這招,你也知道你自己听到了不該听的,我這人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告訴你若想活命,那就拿出你的價值來!」

海大江緊張地喉結上下翻飛,本以為是必死之局,聞听竟然還有一些生機,便連忙點了點頭道︰「小的一定盡我所能,為冬冬姑娘赴湯蹈火!」

姬雪冬眼楮一白,沒好氣地冷哼一聲道︰「想為我赴湯蹈火說實話,你還不夠格,既然我說來給你機會,那自然不會言而無信!」

說至此處,便將面前的茶壺用勁一推,這壺竟然好似算好了一般,不偏不倚地正好停在海大江的面前。

「喝掉它!」

一句簡單地命令驀然響在海大江的耳邊。

這個時候的海大江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反抗之意,何況他本就依舊口干舌燥,所以二話不說拎起水壺便喝。

「咕咕」喉結上下翻飛,小半壺的茶水只用了幾息便一滴不剩。

姬雪冬瞟了一眼戰戰兢兢地海大江,冷冷地問道︰「說說你和哪位徐仁友之間的過節,記住了我要听實話!」

聞听竟然是問這個,不要說海大江了,就連溫子琦和秦可卿都愣了一愣,但看到姬雪冬那一臉沉著的樣子,便熄了詢問的念頭靜靜地等在一旁。

海大江雖然也有些詫異,但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說道︰「大概在幾年前,這青州驀然間冒出一幫有組織有分工的小偷,可讓人奇怪的是這幫的小偷並不是什麼人都偷,而是專挑一線比較富足的鄉紳啊員外之類的下手,當時的官府也曾下令嚴懲不貸,可最後嘛都是不了了之!」

「不了了之?」姬雪冬似乎意識了什麼問題,連忙抬手截斷道︰「你說的這個不了了之是只官府徹底的放棄了追捕,還是鄉紳們放棄了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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