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欲擒故縱

俗話說的好听話听音鑼鼓听神,現在房間內還有另外一個人也是清醒的,就是此事的始作俑者溫子琦。

本來還被嗆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溫子琦在一旁听到二人的對話後,恨不得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可他也知道若是一味地逃避只會讓事情便的更復雜。

念及至此,便抬手一抹嘴角的酒漬,對著姬雪冬嗔怒道「好你個小丫頭片子,看我嗆成這樣也不說給我過來順順氣,難道你想看著我嗆死不成!」

听聞此言,姬雪冬眼楮一白,知道他是為了讓自己不在尷尬,也是為了讓秦可卿更加確信二人之間的關系才這樣的。

但說實話心中雖然知道,這麼做其實是對大家都好,但嘴上還是忍不住還嘴道「切,就這麼點水要是能把你嗆死?你也太低估你自己了吧!」

說罷便繞道走到秦可卿的身旁,拽著她的胳膊道「姐,你看到這人有多麼招人恨了吧,你還好心好意地擔心他,真是浪費感情!」

秦可卿的性格自然不能和她想必,剛才也是下意識的動作而已,此時被姬雪冬拿出來再度調侃,登時覺得尷尬異常,連忙將頭轉向另外一邊,好似在逃避似的。

姬雪冬整日在江湖上莫怕滾打,什麼樣的市面沒有見過,登時被兩人那朦朧的情愫所感動,便熄了逗趣兒的心思輕聲呢喃道「瞧瞧你們兩個臉都和那猴差不多似的。」

溫子琦還好,再怎麼說也是男的,臉皮自然也要比秦可卿厚上一些,知道若不阻止,恐怕這層窗戶紙非要被她今天捅破不可,便臉色一板佯裝不悅道「冬冬,你怎麼說話的,人臉怎麼能和猴想比呢!」

姬雪冬嘴角一撇,咪著眼楮輕‘切’了一聲道「怎麼嘴長在我身上,說什麼那可是我的自由,你若是不服氣,那你也說啊!」

聞听此言,溫子琦神色一愣,完全沒有想到這姬雪冬竟然如此蠻橫不講理,一雙眼楮怔怔地盯著他,默然良久方才從齒縫里擠出一句,「我說什麼啊!」

對于這個回答,姬雪冬顯然沒有想到,錯愕地看著他道「說什麼?能說的多了去了,比如比如之前你說軍中奸細的那事!」

听她這麼一說,溫子琦這才意識到自己忘記了,便連忙尷尬地撓了撓頭道「冬冬,你這小丫頭學壞了啊,現在和我都玩這種小把戲了啊!」

姬雪冬無奈地干笑了一聲「哥呀,你這真是冤枉我了,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其實她壓根兒沒有想那麼遠,說句不好听的話,作為一個殺手的她,七情六欲早已經被磨的差不多了,現在唯獨剩下的可能就是對小虎他們的牽掛,

所以徐仁友部下的離奇死亡,以及周通所說的整個街道的老板被冤枉,對于姬雪冬來將連個故事都算不上。

一個連故事都算不上的事情,姬雪冬有怎麼會去上心呢,只不過事有湊巧,就在她想著該說什麼之際,此事正好從腦海里浮現出來而已。

可人心隔肚皮,她究竟心中作何感想,誰都辦法確認,所以只能主觀的地認為剛才的這番說辭,就是在狡辯而已。

溫子琦自然不知道她心中的具體想法,不過也沒有多想便開口說道「我覺得這個參事之所以可以肆無忌憚,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軍中高層的默允!要不然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局面!」

「默允?」姬雪冬顯然覺得不太可能,便搖了搖頭說道「這可是奸細,又不是誰家的繡花枕頭,隨便找個不起眼的閑職一丟就萬事大吉了!」

「沒錯,」一直沒有說話的秦可卿,在一旁點了點頭附和道「這一點我和冬冬的想法一樣!畢竟這人是奸細,我們能分析得出來他是南越的,軍中自然也能調查出來!所以」

話說至此便沒有在繼續說下去了,因為他知道以溫子琦的聰明才智自然可以輕而易舉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麼!

事情果然如她所料,就在她話音剛一落地沒多久,溫子琦便笑著擺手道「我知道你們的意思,可你們不要忘記了,戰場上雖然是比拼的是兵力,但是若兵力懸殊不大呢,那麼計謀信息便是決定結局的重中之中!」

「這兩者之間又必要的的關系嘛?」姬雪冬眉毛微皺,似乎完全不明白溫子琦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當然有!」溫子琦想都沒想說道「雖然我沒有帶過兵打過仗,但是我覺得在打仗之前雙方就已經掌握了差不多的信息,比如說何人帶兵,兵力多少,各兵種之間的數目等等!」

話說至此,便將視線移動到秦可卿身處,畢竟現在的三人之中,也只有此人曾在軍中待過。

秦可卿乃是聰慧之人,有與溫子琦有著不可言喻的默契,就在溫子琦的眼神剛一觸及到她之際,她便開口說道「子琦這番話說道倒是一點沒錯,雖然說每一次打仗都看似很突然,其實早在開戰之前許久雙方便已經開始相互打探情報了!說句通俗一點的講,真正到了兩軍對壘的那一刻其實這場戰爭已經到了後期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嘛!」溫子琦點頭附和道「如果刺探回來的情報是假的呢,是對方故意顯露的呢?那麼這場戰役便可以說是屠殺了!」

此言一出,秦可卿和姬雪冬二人默契地對視一眼,剛才的這番話就好似一雙大手,將兩人面前的雲霧撥開一般,讓兩人頓時覺得有股豁然開朗的感覺。

「我好像知道了一點,」姬雪冬若有所思地咬著嘴唇說道「之所以讓這名參事光明正大的在軍營游蕩,其實只是想利用他輸送假的情報!」

溫子琦並沒有開口回答,而是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畢竟他知道如果真如姬雪冬所說是在利用此人的話,那麼徐仁友那一隊人的死亡其實是各餌!

念及至此,便將視線移到道徐仁友身上長嘆一聲道「看來,你這仇是沒法報了!」

秦可卿並不明白此人突然說這麼一句是什麼意思,遲疑了半天方才輕聲問道「為什麼就沒法報了呢!」

溫子琦抬頭看了一眼秦可卿,面色凝重地說道「你覺得一個逃兵,而且是被通緝的逃兵,能逃出升天的幾率有多大?」

听聞此言,秦可卿神色頓時一愣,周國之所以強大,是因為上下一心,所以對于中途叛逃者自然是深惡痛絕,如此一來懲罰力度自然也就水漲船高。

想至此節,便轉眼看了一下徐仁友搖頭道「雖然說不是沒有可能,但是想他這樣的應該幾率不是很大!」

溫子琦並沒有立馬表態,而是將視線微移到姬雪冬身上道「冬冬,那你說說一幫賊官府官府會不會坐視不管!」

被他這麼驀然一問,姬雪冬竟然怔在原地,好在即使地反應過來道「如果是一個兩個,官府可能懶得搭理!」

溫子琦似乎對于這個回答並不滿意,微微皺了皺眉便繼續說道「那像他們這種的呢?」

听他這麼一說,姬雪冬徹底的愣住了,說實話她來青州的時間只是這麼幾天而已,而且也是第一次遇到此人,所以不明白溫子琦為會問這麼一個問題?

與其並身而立的秦可卿似乎也覺得這個問題有些不妥,便出言道「子琦你瞧你這話問道,冬冬才來幾天,她那里知道徐仁友的事情!」

看著秦可卿竟然為姬雪冬在鳴不平,溫子琦苦澀地笑了笑,便抬手指了指桌上之前徐仁友丟出來的荷包道「就憑這一個東西還本能說明很多問題嘛?」

秦可卿有點不服氣,登時眉毛一皺道「不就一個荷包嘛,能說明什麼問題!」

溫子琦簡直沒有想到秦可卿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但又不敢出言嘲諷,便無奈得輕嘆了一聲道「我說你怎麼也變得和冬冬一樣不喜歡動腦子了,這個荷包的主人是誰,你總該有印象吧!」

「郡主啊!」秦可卿想都沒想便直接說道,可是話一出口驀然間好似意識到了什麼,登時將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自言自語道「郡主雖然說是微服出巡,但是自然不會就她一個人出來,怎麼說身邊也會帶兩三個隨從保鏢!」

「然後呢?」溫子琦眉峰微微上揚少許,繼續引導道「郡主的保鏢自然不是只會三腳貓功夫,能從這樣的人當中偷到荷包,你覺得就單憑一兩個小毛賊可以做到的嘛?」

秦可卿神色肅穆地點了點頭,溫子琦這話說的沒錯,畢竟是郡主身旁的隨從,自然不可能是泛泛之輩,雖說偷東西不是比拼武藝。

但高手自然要比一般的普通人要敏銳很多,能從這樣的人身上拿到東西而不被察覺,無非就是靠配合與技術,想至此節,便幽幽長嘆一聲道「你說的沒錯,單憑就這一個荷包確實可以看出好多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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