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故伎重演

搖曳生姿的燭光,緩緩地撒落在桌面之上,若不是上面堆的滿滿的食物,和散亂在上面的籌碼,這個場景應該滿溫馨的。

「溫小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姬雪冬眯著雙眼,詫異地說道「人家這二位正在說一些陳年往事,你跟著起個什麼哄啊!」

听聞此言,溫子琦臉都被氣綠了,雙頰邊的肌肉更是不由自主得抽出了起來,雖然說二人沒有血緣關系,但是不知從何時起,一向形單影只的他還真的把姬雪冬當作自己的妹妹來對待!

想到此處,便氣呼呼把手中的籌碼往桌子上一丟,沒好氣地說道「我哪里叫起哄了,我這是有點看不下去了!」

听他這麼氣呼呼一說,姬雪冬反而有些愣住了,她本是聰慧之人,雖然不知道這聲長嘆是出于什麼原因,但是從溫子琦的神情和口氣中不難發現此人心中有點異樣!念及至此便立馬回頭沖秦可卿施了一個眼色。

其實不用她施眼色,秦可卿也已經察覺出來異樣,只不過因為身份的緣故,並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見著神色毫無變化的秦可卿,姬雪冬有點納悶兒,但又不好之言相問,只好硬著頭皮對著溫子琦說道「溫小哥,你剛說你有點看不下去是指什麼呢?」

要說在江湖上模爬滾打過的人就是不一樣,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將剛才的事情遮掩了過去。

其實姬雪冬如此問也有一點的私心,畢竟以他對溫子琦的了解,若真的是發現了什麼不合理的地方,只要自己稍微這麼一提,他便會摒棄自己的私心來說事。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就在她話音剛一落地沒多久,溫子琦便說道「一個披著羊皮的狼,你們還和他客客氣氣什麼?」

姬雪冬錯愕地瞪著眼楮怔怔地看著他,完全沒有想到溫子琦竟然會說的如此直白,饒是她一向口齒伶俐,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復。雙唇嚅動半天,方才抬手指了指王林說道「此人雖然很是可疑,但也僅僅只是可疑而已,有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他真的投敵叛國!」

「是嗎?」溫子琦眉峰微挑,瞟了一眼臉色蒼白的王林,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證據?曾幾何時官府不是也不講證據的嘛!」

話一出口還未待話音落地,他便意識到自己可能有點太過于沖動了,連忙抬眼看向眾人,好在大家並沒有將他這句話當真,要不然若要追問起來,還要費一番口舌解釋。

「就是就是!」周通的一句隨聲附和又將他再度拖到危險的邊緣。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奇怪,秦可卿和姬雪冬也不知道該如何辦,兩人相視一眼後,竟然雙雙將視線移動到溫子琦身上。

這一看不要緊,確讓周通誤以為二人是在對溫子琦剛才說的話有質疑,便抬手推了推溫子琦的肩膀說道「兄弟,你讓她們自己來評判!」

剛剛才把懸著的心放下,此刻又被他給掉了起來,溫子琦恨不得上去將周通的嘴給縫上。

可禍是自己闖的,將過錯怪在其他人身上也不是他的處事風格,便幽幽長嘆一聲道「你這家伙真的讓我失望!」

「啊?」周通瞪大眼楮,一臉震驚地看著溫子琦,完全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會讓此人失望。

「啊什麼啊,要不是因為你,我會這樣嘛?」溫子琦一邊隨意地應付著周通,一邊在想最近又什麼事情可以拿來用。

周通並不知道自己其實不過是一個拖延時間的借口而已,還真的以為自己做了什麼錯事,雙眉擰在一起回想著剛才的點點滴滴,想了半天也實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只好硬著頭皮舌忝著臉問道「我哪里做錯了嘛?」

俗話說的好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看著周通這唯唯諾諾地樣子,溫子琦腦海里驀然靈光一閃,一個似曾相識的畫面不由自主的出現在眼前。

念及至此,便立馬打了一個哈哈說道「你沒錯,是我的錯好不好,我不該對你這麼好的!」

這番荒誕的言論一出口不要說周通了,就連聰慧機敏的秦可卿也是不由一愣,有些不敢相信一向不苟言笑的溫子琦竟然會說出如此俏皮之話。

「什麼什麼意思?」周通臉色登時變得緋紅,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道「我怎麼越听越糊涂了呢!」

其實不止是他糊涂,恐怕在場的人中除了溫子琦自己知道之外,其他人俱都一樣。

「沒事沒事!」溫子琦寵溺地笑了笑道「剛才我不是說了官府拿人那還需要證據不是嘛?」

這才過去幾息,周通就是一個傻子恐怕也沒有忘記,便連忙點了點頭應道「你是說了啊,怎麼難道你這是在胡說八道!」

溫子琦簡直要被周通氣的要吐血,連忙擺了擺手說道「行行行,你呢乖乖地坐在一旁,听我說好不好!」

周通雖然不明白溫子琦因何如此,但還是乖巧地坐下來等待著溫子琦來解謎。

「諸位!」溫子琦見眾人已經面露焦急之色,便沒有再多客套,便清了清嗓子開門見山地說道「想必大家應該還記得,就在不久之前,周通曾說過十方街的事情吧!」

聞听十方街三個字,周通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所謂的官府抓人不需要證據是指此事,便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悄默默地豎起拇指比劃了一下。

「唉,你這家伙呀,有時候真不知道該說你些什麼!」溫子琦抬手輕輕點指,對周通他簡直沒有任何辦法,尤其這時不時的小幼稚,更是讓他哭笑不得。

「十方街這麼多掌櫃的都是奸細嘛?」溫子琦眉睫微挑,冷冷地打量這王林反問了一句,

其實他清楚這個問題是沒人回答了的,王林更不可能回答的出來,事情果然如他所料一般,眾人俱都沉默的低下頭,王林更是雙唇緊閉,生怕一不小心溜出幾個字來。

「沒有人可以給出意見對不對!」溫子琦繼續自問自答道「時過境遷,當年辦事的人或許已經很多都不在人世了,退一萬步來講,即使是在,木已成舟板上釘釘的事情,還能怎麼樣呢?」

這話說的雖然不中听,但卻是無可爭議的事實,即使說現在有人能將此案翻過來,可是人已經早已的化成白骨,就算家屬沒有被誅連在內,這麼多年也定是受到了非人的待遇。

「至少可以還世人一個真相!」一句滿含悲泣的話驀然從徐仁友的嘴里說來出來。

「真想?」溫子琦冷哼一聲,若說是在場的人誰最想要真相大白,恐怕非他莫屬,可他也知道這件事情困難重重,將其必做的是登天也未嘗不可。

「對,真相!」徐仁友似乎怕眼中的淚花滴落下來,緩緩地將頭仰起道「雖然早已化成一堆枯骨,但真相是我們唯一想知道的!」

溫子琦苦澀地笑了笑,抬手一指王林道「真相就是此人一只在戲弄我們!」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俱都一愣,尤其是早有察覺的徐仁友,更是驚詫地說道「果然這混蛋還另有安排!」

「這話怎麼說?」姬雪冬登時板起面孔,一雙漆黑如墨的雙眸死死地盯著王林道「剛才溫小哥說的話,你可听到?」

臉色蒼白的王林連忙點了點頭,想都沒有想便說道「小的听到了!只是小的」

對于這個答案,姬雪冬好似早已猜到了一般,連忙將右手微舉沉聲道「幫我問你說什麼,你說什麼就可以了!」

王林可在此事上吃過虧,自然不敢在有什麼其他的想法,連忙將已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道「是!」

可讓他郁悶的是,姬雪冬好似壓根兒沒有在等的他的回應,早就將腦袋轉過去另外一邊,正在和溫子琦笑嘻嘻地說著,「溫小哥,你說此人一只在戲弄,可否說的明白一些?」

若是其他人詢問,溫子琦可能會賣一下關子,或者要一點什麼好處,可姬雪冬不是外人,只待她話音一落地溫子琦便揚聲道「第一此戲弄我們是說柳老爺明日清晨與其有約!」

此言一出,姬雪冬不喜發怒道「小哥,你不會是在那我開玩笑把,她說的那麼像模像樣,你卻說他是在戲弄我們?」

對于姬雪冬的質問,溫子琦並沒有心生不悅,反而還笑嘻嘻地說道「當然,她就想戲耍小孩子一般,將你們玩的團團轉!」

听聞此言,姬雪冬神色登時一僵,心中不由感嘆此人的小心眼果然名不虛傳,便搖了搖頭道「什麼叫做我們被玩的團團轉,正要是被玩,也是我們大家一起被戲弄!」

溫子琦呵呵一笑,並沒有與姬雪冬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爭辯,而是一臉壞笑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這第一次的交鋒,讓此人覺得我們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白痴,所以緊接著第二次的戲弄又在瞧瞧地上演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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