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言出必行

王林嘴角微微抽搐了幾許,在江湖上模爬滾打這麼多年,何曾受過這樣的譏諷,雖然在姬雪冬面前是只溫順的綿羊,但是在其他人哪里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怎麼?不服?」海大江將胸脯外圍一挺,一臉挑釁地說道「在場的這麼多人,我敢說除了我還有誰知道你的老底!」

聞听此言,在場的人俱都一愣,尤其是被海大江威脅的王林,更是怔在原地久久沒有回應!

「唉喲喲,這是被人捏著七寸了嘛!」周通右手一拋,將幾個果仁丟在嘴里,杜嘟囔地說道「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吃癟的王掌櫃,這可真是稀奇啊!」

「這有什麼稀奇的!」一直環抱雙臂冷艷觀瞧的徐仁友,冷哼一聲道「俗話說的好,惡人自有惡人磨,王掌櫃以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但是沒有想到這海大江也是一個人間極品!」

「極品!」周通顯然沒有想到這一向不苟言笑的徐仁友竟然會說著這麼一句,差一點將剛剛吃在嘴里的東西盡數噴了出來!

「你不覺得嘛?」徐仁友屈指敲打著桌面,似笑非笑地說道「要不豈能作出那等天怒人怨的事情來!」

聞听徐仁友又舊事重提,海大江臉上登時涌起一抹焦急,連忙咳嗽了兩聲打斷道「杜杜老板,不對不對,我應該叫你徐老板才對,我想問問你,教養是什麼?」

徐仁友聞言一怔,瞪著一雙眼楮錯愕地看著他,好似不敢相信這話竟然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遲疑了半天,方才大笑一聲道「真是活見鬼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嘛?你這樣的人也配談教養?」

按理說如此嘲諷的話,以海大江之前所流露出來的性格,覺得不會善罷甘休。

但讓人意外的是,此人竟然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只是嘴角微微上揚少許,冷哼一聲道「就像你說的,我這樣的人是不配談教養二字,但你覺得你配嘛?」

聞听他竟然沒有反駁,徐仁友竟然有些不敢相信,歪著腦袋打量了半天,方才輕蔑一笑道「我雖然不敢說配不配,但是我覺得我絕對不會干出沒有教養的事情來!」

听聞此言,海大江臉上竟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就好像他算死了徐仁友會這麼回答一般。

二人相識多年,雖然談不上朋友,但是最起碼的了解還是有點,徐仁友一發現海大江臉上露出的笑容,心中便一驚。

事情果然如他所擔心的一般,就在他懸著的心還沒有跳動幾下,對面的海大江便臉色一凝道「那你說說在別人說話中間出言打岔這種事情算是有教養嘛?」

徐仁友神色一怔,雖然意識到自己可能中了圈套,但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竟然是這件事。

「怎麼不說話了呢?」海大江自然不會放過棒打落水狗的絕佳機會,繼續咄咄逼人地說道「整天在說教這個說教哪個,可說句不好听的話,你自己上的屎都沒有搽干淨,就整天管這其他人上不上茅房!」

話說至此,便轉身對著姬雪冬一抱拳道「姑娘,我海大江雖然不是什麼好鳥,但是我這個人確是個敢作敢認的主,我不像他們幾個一樣!」

說到這里,語氣故意停頓了少許,抬手一點對面的幾位,就臉溫子琦都沒有放過。

姬雪冬順著他的指尖掃過對面,就在視線落到溫子琦的身上時,不由輕咦了一聲道「你的意思是連他也是那種敢做不敢認的主了?」

海大江似乎並沒有發現姬雪冬目光中的其他含意,仍舊自以為是地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姑娘你以為他是什麼好人嘛!」

話說至此,竟然抬手掩在嘴旁小聲地說道「此人雖然看似憨厚,實則也是一肚子壞水!」

听聞此言,姬雪冬嘿嘿一笑,饒有興趣地托著下巴問道「是嘛?那我可要好好听听看了,說不定那天還有用到的地方呢!」

姬雪冬越是這般起勁,海大江越是說的興起,若不是顧及身份,恐怕早就站起來表演了。

「有用?」海大江凝眉琢磨了半天這兩個字,無奈腦中空空,只好腆著一張臉笑嘻嘻地問道「姑娘,海某有點不明白他有什麼用呢?」

姬雪冬嘿嘿一笑,並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緩緩地站起來,一步一頓地來到海大江的身旁,提起放在桌上的酒壺,為他續了一杯水酒道「這你就不明白了吧,用人之道乃是信任加手段!」

海大江雖說是在闖蕩江湖,但其實說白了就是在街面上有今天沒有明天的混日子而已,而且又沒有什麼學識,所以自然就不可能听懂姬雪冬說的所謂的用人之道了!

看著一臉茫然的海大江,姬雪冬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道「是不是覺得我的說的有點太高深了,有點沒听懂呢?」

海大江並沒有否認,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道「姑娘說的沒錯,我這人真的是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所以對于姑娘所說的這番高論自然是不可能听懂了!」

姬雪冬並沒有想到海大江竟然如此坦誠,錯愕地瞪著他半天,方才緩緩地解釋道「比如說,你是我的手下好了,那我對你交待的事情可是能從簡單到困難,這你懂什麼原因嘛?」

「大概知道!」海大江略微遲疑了一下,一臉不確信地說道「因為我糾結有多少能力,你可能不清楚,所以就要先丈量一二嘛!」

「大致就是這個意思!」姬雪冬繼續向前走了幾步,越過王林徑直來到徐仁友的身旁,也幫他斟了一杯水酒,甚至還抬手示意他端起喝掉。

徐仁友並沒有客氣,雖然他知道二人地位可能懸殊很大,但是出身軍旅的他壓根兒不在乎這些細節,便抬手將酒杯端起一飲而盡。

姬雪冬看著直皺眉頭的徐仁友,莞爾一笑道「假如你也是我的部下,我給你安排一個任務便是保護好海大江的家人,你願意嘛?」

徐仁友神色一愣,完全沒有明白姬雪冬這話是什麼意思,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瞪著一雙眼楮怔怔地看了她半天,方才緩緩說道「大人,您應該知道我和他有過節才對!」

「我知道!」姬雪冬雙肩微微一聳,一臉坦然地說道「我又不是瞎子聾子,你們兩個今天來來回回折騰了這麼多次了,我怎麼可能不明白呢?」

對于姬雪冬的回答,徐仁友好似早已料到一般,只待她話音一落地,便立馬說道「既然大人知道我和他有矛盾,那還為什麼讓我去保護他的家人呢?」

如此反問屬實讓姬雪冬沒有料到,只見她雙頰微微顫抖了幾許,方才笑嘻嘻嘻地說道「因為海大江是我最信任的部下,所以我要派遣一個人去保護他的家人,就這麼簡單而已!」

「可我和他有過節!」徐仁友臉色一凝,繼續堅持自己的主見道「讓我去保護一個這樣人的家屬,我是一點也不願意!」

姬雪冬簡直要被徐仁友這個耿直的性子氣的差點要破口大罵,就連握著酒壺的手都因用力過猛顯得無比蒼白。

好不容易穩住了心神,便連忙說道「如果這是命令呢,因為你同樣也是我最信任的部下,也只有你我才放心,你會願意去嘛?」

听聞此言,徐仁友臉色登時一改,眸中帶著剛毅地說道「如果是命令,那我絕不會有任何怨言,因為我是一個兵!」

對于這個答案,姬雪冬好似並不意外,伸手拍了拍其肩膀道「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的!」

如此的稱贊,並沒有換來徐仁友一絲的笑容,只見他臉色肅穆的猶如鐵塊一般,雙唇更是抿成一條直線。

看著判若兩人的徐仁友,姬雪冬眉睫微挑,面露慧黠之色地說道「既然你答應了保護好他的家人,那你是不是可以保證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他們呢?」

「那是自然!」徐仁友想都沒有想,姬雪冬為什麼會突然說這麼一句,雖然他從剛剛那掠過的一抹笑容中察覺到一絲異樣,但還是毫不猶豫地說道「我既然答應了大人,那我必定會拼盡全力護他一家老小安全!」

「嗯,不錯!」姬雪冬眸中帶著一絲贊許道「果然是我看著的人,有骨氣!」

說至此處臉上驀然多了一絲笑容,然而笑容剛起,竟又圖轉冷冽道「如果我讓你殺了他全家呢?」

如此冷冽的一句話,讓徐仁友登時脊冒汗粟,雖然說他是從戰場前線回來的,但是听聞這話心中忍不住一哆嗦,好在他那寬大的袍子遮住了,要不然非要被有心之人嘲笑。

「既然是命令,我會毫不猶疑的執行!」雖然心中有許多的疑惑,但徐仁友最終他還是緩緩地說出了這一句!

姬雪冬抬手拍了拍徐仁友的肩膀,輕聲細語地安慰了幾句,便邁步來到海大江近前,一本正經地說道「現在明白我之前說的話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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