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一鳴驚人

听聞此言,眾人俱都怔了一怔,尤其是周通,更是錯愕地瞪著眼楮,畢竟像他這樣的有著不光彩歷史的人,在青州可以說是一抓一大把。

不知曉其過去的人還好,但是若是知曉了其過去,不敢說百分之百,但是至少有七成的人會選擇排擠。

也不知是從未听過如此溫馨的話,還是覺得自己終于被理解了,周通竟然忍不住抽泣道「李姑娘,您真的」

可讓他尷尬的是,僅僅只說了幾個字,便被秦可卿抬手截斷道「肉麻的話呢就不要說了,一個我也不想听,而一個我也覺得你說的不好听,所以我們還是直接免了這個環節吧!」

周通尷尬地撓了撓頭,秦可卿想不想听他無法準確說出來,但是自己不會說這倒是真的。

「這個人是誰呢?」秦可卿終究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雖然他知道這會讓周通有點難堪,但是有些事情若僅僅考慮道是不是應該顧忌顏面,那很多事情是沒有辦法進行下去的。

「我的父親!」周通並沒有想象中的抵觸,只不過在說完之後苦澀地笑了笑。

這一抹笑容,雖然輕輕一晃而過,可是卻讓秦可卿萌生了一種深深地愧疚感。

雖然心中對周通有點歉意,但她畢竟是官,所以便強壓下心中的異樣,緩緩地說道「父親的話,當然是可以毫無疑問地信任!」話說至此,驀然想起剛周通的原話則是曾經深信不疑。

便連忙將已到嘴的話咽了下去,換做一聲輕嘆道「這雖然算不上是什麼秘聞,但是一般普通的老百姓應該不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吧!」

此話說的不無道理,剛才周通說的頗為細致,若排除了他自己添油加醋,那麼便只有一種可能。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就在她話音落地沒多久,周通點了點頭,淡淡道「李姑娘您說的沒錯,他確實不是普通人!」

話說至此,驀然苦澀地笑了笑,自嘲了一句,「若是普通人,也不可能在外面包養風塵女子,畢竟這筆開銷可不小!」

在場的人,也只有溫子琦秦可卿他們一行三人不知道這事,所以當周通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都有點尷尬,畢竟這種事情並不是在眾人面前可以講的話題。

秦可卿姬雪冬二人雖然同為女子,但姬雪冬畢竟整日在生死邊緣徘徊,早已將這種事情看的很淡,所以只是微微怔了一怔。

可秦可卿則不同,從小的家教以及拜師黑白雙劍後所受到教導,都讓她很忌諱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這種事情,更何況還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臉色登時便的有些難堪,可是事已至此就是再懊悔也是于事無補。

念及至此,便雙手微微一抱拳,一本正經地致歉道「實在抱歉,我本意沒有想讓你難堪,這都怪我沒有深思熟慮,對此我真的的很抱歉!」話說至此,竟然緩緩地站起身來躬身致歉。

周通愣了一愣,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他雖然木納,但是並不代表他笨,眼見自己已經來不及阻止秦可卿向其行禮,便靈機一動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正低頭致歉的秦可卿耳听噗通一聲,連忙抬起頭來循聲望去,之間一桌之隔的周通的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便立馬站直了身子,驚恐地問道「周通,你這是做什麼!」

周通並沒有立馬停下,依舊磕個不止,只不過與剛才的稍有差別就是剛才只是磕頭就好了,現在一邊磕頭,嘴里還在一邊解釋道「小的哪能受的起您老人家的賠禮道歉啊!」

聞听至此,秦可卿嘴角微微抽搐了幾許,她本身就是一個聰明之人馬上便意識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便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你趕緊起來,我還有正事要問你呢!」

「哦!」周通依言乖巧地站起來,眼眉低垂就好似犯了錯的孩子被抓包一般,

微風吹過,卷起了他那凌亂的頭發,讓人這才注意到那稚女敕的臉頰上竟然有一條淺淺的淚痕。

秦可卿嘴角輕輕一抿,雖然他很想說兩句寬慰的話,但是理智告訴她,現在不是時候,便把心一硬,說了一句「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你這哭哭啼啼的算什麼!」

不知是因為秦可卿的前後反差太多,還是周通有點膽小,赫赫有名的小霸王竟然被這一句給說愣了許久。

「行了,有些事我也不好說太多!」秦可卿恨鐵不成鋼地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剛才你說的事情都是從你父親那里听來的,那你父親是做什麼的呢?他怎麼會知道這些呢?」

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秦可卿的話起了作用,此時的周通就好似變了一個人,臉上絲毫看不出情緒,平淡無奇地說道「他曾是一個替補知縣,所以有些事還是知道一些內幕的!」

聞听此言,一向沉穩的溫子琦竟然失聲叫道「替補知縣?這是一個什麼官」

話說至此,驀然意識到這樣可能會冒犯到周通,便連忙將已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而是害羞地撓了撓頭道「那不知道令尊現在官居何品?」

周通眼楮瞪的睜圓,一臉錯愕地看著他,好似剛才溫子琦所說讓其有點匪夷所思。

溫子琦何等聰明,瞬間便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什麼話,便輕咳了兩聲,連忙知趣地問道「周兄弟,難道我說錯了什麼嗎?」

「咋說呢!」周通抿了抿最,有些難為情地看著溫子琦,驀然許久,方才緩緩地說道「這個候補知縣呢,其實說白了就是等前任知縣調任新職或者告老還鄉後,升任知縣這一職位的一個人而已!」

聞听此言,溫子琦等時間恍然大悟,緩緩地點了點頭道「這當官還可以預先定好啊!」

周通咬了咬嘴唇,下意識的瞟了讓其一直膽顫心驚的秦可卿,見其神色淡雅,並沒有什麼不悅之色,便才繼續說道「這事其實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反正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我只不過是說出來而已!」

話說至此,便沖著溫子琦微微一抱拳,一臉肅穆地說道「鐵牛兄弟,雖然坊間傳聞你醫術高超,有起死回生之手段,但是我覺得他們可能只看到了你技藝精湛的一面,卻忽略了你對于眼下的社會一概不知的問題!」

「啊?」溫子琦微微一愣,壓根沒有想到這個性格暴躁,稍有刺激就像炮仗一樣炸的男孩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驚訝地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雙唇嚅動半天,方才緩緩地說了一句,「周兄弟,你在說些什麼呀,我怎麼一句也听不懂!」

對于這樣的回答,周通好似並不意外,嘴角略微上揚少許,笑嘻嘻地說了句,「听不懂沒有關系,你這樣的人物,不知道此事也好!」

溫子琦愣了一愣,他何曾被人這樣激過,登時一揮手道「什麼叫做我不知道此事也好,這還能有什麼事嘛?」

听他這麼一說,在場的俱都一愣,周通嘛只是略微愣了一愣,便繼續說道「因我所說的就是剛才這位李姑娘所指的陰影部分!」

溫子琦雙眉微微一蹙,以他的聰明才智,霎那間便明白周通說的是指什麼,可是此時此刻若是他立馬閉嘴,那麼周通必定會以為他是一個畏首畏尾的繡花枕頭。

雖然說他不在乎其他人對他的看法,但是若是影響到自己的計劃,那便有點得不償失。

念及至此,登時佯裝出一臉的憤愾,氣呼呼地說道「這才多大一會的功夫,就在我面前給我裝什麼深沉!還給我拽什麼文鄒鄒的陰影!」

話說至此,便將腦袋微微向外一擰,在其他人的眼里,就好似他對周通剛才所說的話有著很大的意見。

坐在其側面的乃是姬雪冬,已她的聰慧焉能看不出溫子琦是在演戲給周通看,尤其她看到現在一臉嗔怒的溫子琦,心中別提有多麼郁悶。

當初他二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自己又何嘗不是被這個看似憨厚甚至有點呆滯的青年騙了。一想到當日受到的委屈,臉色登時變得有些難堪。

溫子琦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感覺姬雪冬的雙眸中竟然滲出了點點的寒光,剛想要詢問怎麼了,耳邊便響起了周通的一聲苦笑。

「鐵牛兄弟,你說說你,問這些干什麼!」周通似乎並不情願說,但是又覺得有些事情最好還是提前打個預防針為好!

听聞此言,溫子琦只好將已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碎碎念地嘟囔道「問這個干什麼,你這人真是只允許州官防火,卻不讓百姓點燈,你自己剛剛不是說遇事就要問個明白嘛?怎麼到我這里就變成了,最好不要知道呢?這算哪門子道理?」

聞听此言,周通徹底愣住了,他也曾自詡是能說會道,可是今天才發現,和此人比起來,自己的嘴好像是收了的破爛一樣,壓根兒就不能起到一鳴驚人的作用。

念及至此,便苦澀地搖了搖頭道「被你說的我都有點無敵自了,若是再不說,我估計這兄弟都沒得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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