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天賜良機

溫子琦嘴角微微抽搐了幾許,有道是隔行如隔山,雖然他在草藥這一方面可以說是有著讓人驚訝的悟性,但是對于測字一事可以說是一概不知。

心中正在為此傷神,驀然間想起秦可卿好像之前說過她曾拜在名師之下修習過一段時間的奇門異數。

便連忙抬眼望去,雖然二人相隔不算太近,但是她那一雙清澈見底的雙眸,好似夜空中閃亮的星星一般,讓其無法在黑暗中隱藏。

或許是他的舉動過于明顯,讓坐在旁邊的周通也有所差距,便連忙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可就在他目光還未到達秦可卿身上之際,對面的姬雪冬好似失去了耐心一般催促道︰「你倒是說呀,瞪著一雙眼楮東瞄瞄西瞧瞧的,你想干什麼!」

小霸王連忙收回目光,神色尷尬地笑了笑道︰「王姑娘不要著急嘛?就倒是好酒不怕巷子深,我晚說一會兒和早說一會兒其實區別並沒有多大區別!」

姬雪冬嘴角一撇,面露慧黠之色的笑了笑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旁邊坐著這麼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任誰都恐怕都有點動心!」

「嘶」

小霸王周通倒吸一口涼氣,雖然說秦可卿長的是有傾國傾城之姿,但是他剛才偷瞄可完完全全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好奇他鐵牛兄弟為何會突然看向此人而已,便連忙解釋道︰「王姑娘,你錯了,我之所以看這位姑娘,完全好似因為鐵牛!」

正低頭擺弄著那幾個籌碼的溫子琦听聞此言,立馬昂起頭來,滿臉通紅地說道︰「這和我有什麼關系呢?」

听聞這幾人在拿自己說是,秦可卿雙眉一皺,粉女敕的臉頰上驀然涌起一抹冷冽,輕哼一聲道︰「我可事先把話說在前面啊,你們不要將我惹惱了,不然有你們好看!」

其實此話也並沒有什麼,被人談及自己正常的回擊而已,可這番話在王林的耳朵里驀然變成了另外一種模樣。

登時嘿嘿一笑在中間調解道︰「幾位幾位,玩笑歸玩笑,千萬不能真的動氣,有道是和氣生財,大家來我這里無非就是求財,若傷了和氣還怎麼生財!」

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王林的這一番話竟然好像給姬雪冬提醒了一般,登時點了點頭說道︰「對對對,說的沒錯!」

其實事情到此本來應該就沒什麼了,可是不知道小霸王周通是太過于缺乏江湖經驗還是覺得自己受了冤枉一般,登時將手一抬,截斷道︰「這事可不能就這不清不楚的結束,我小霸王周通最反感的就是被人冤枉!」

說至此處,驀然轉過頭來,一臉誠懇地看著溫子琦道︰「鐵牛兄弟,不是兄弟我對不起你,而是兄弟我現在被人冤枉,你的出來給弟弟做個證明!」

溫子琦神色登時一凜,臉頰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略帶哭腔地說道︰「我說兄弟啊,你這不是害我的嘛,你這讓我怎麼給你證明呢?」這話到沒有說錯,像這種事情,又沒有什麼證據,一切全憑自覺而已。

「很好證明啊!」小霸王周通似乎不覺得此時有多為難,說話都不過腦子一般道︰「你只要當著眾人的面承認你剛才確實偷看了這位貌若天仙的女子就行了!」

此言一出,其他幾人都爆出了哄然大笑,這種事情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是當著眾人面承認自己剛剛確實偷偷看了,任誰臉上都過不去。

雖然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而且事到如今大家其實都心知肚明剛才溫子琦定是偷偷瞧了,要不然這周通也不會像狗皮膏藥一般沾上不放。

「證明之後呢?」溫子琦簡直被周通給氣的要吐血,好不容易穩住心神,方才繼續說道︰「然後你還能怎麼樣,听我一句話,兄弟,別在這事上在糾纏不清了!」

話已至此,其實少有點江湖經驗的人俱都會選擇此事就這麼稀里糊涂的過去便算了事,可讓人驚訝的事,這小霸王周通竟然並沒有就此收手的打算,甚至還清了清嗓子準備繼續據理力爭。

可天不遂人願,就在他咳嗽聲還沒落地之際,此件事情的第三人秦可卿終于听不下去了,登時一排桌子,語氣森森地喝叱道︰「給你三分顏色你還想開染坊不成,剛才就給你說,若是再這樣便怪我不客氣!」

這一聲來的有點突然,不要說小霸王周通了,就是一直待在一旁看戲的海大江也是嚇得一哆嗦,若不是正好手扶著桌子邊緣,恐怕都有可能一下子癱在地上。

雖然嚇了一大跳,但是心中別提有高興了,剛才這一怒,若不是常年身在高位的人,決計沒有這等的威嚴。

想至此節,連忙將視線移到王林身上,雖然此人看上去與剛才無異,但是若細心觀察便會發現,此人的額頭上竟然滲出了絲絲的細汗。

如此天賜良機,海大江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便連忙佯裝疑惑地說道︰「王掌櫃,你這是怎麼了,為何臉色慘白,好似受到了驚嚇一般。」

驀然被這麼一問,王林竟不知一時該如何回答,雖然他確實被秦可卿的這一聲嚇得不輕,但是身為賭坊的掌櫃,怎麼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自己因為是害怕呢。

畢竟做掌櫃這麼多年,臨場反應自然不差,便遲疑了一下道︰「我能有什麼事情啊,我就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故此才有點慌神!」

海大江自然不會相信他的這番辯解之詞,便嘴角一撇追問道︰「是什麼事情能讓你大名鼎鼎的王掌櫃動容呢,這你可的給我們說說,也好給我提個醒!」

對于這種步步緊逼的問法,王林雖然心中大為惱火,但是為了彰顯自己的豁達大度,便擺了擺手說道︰「瞧你這話說的這麼正兒八經,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在故意讓我難堪呢!」

說到此處,便白了一眼海大江指著已快要干掉的「桂」字說道︰「我剛剛就是突然想到了為什麼周兄弟說這個字是凶字而已!」

海大江本來以為勝卷在握,听聞他竟然將話題扯到這里,心有不甘地冷哼一聲道︰「周通他想要招搖撞騙這還情有可原,怎麼連王掌櫃也跟著他胡鬧了呢?」

「胡鬧,一點也不胡鬧!」王林眉睫一挑,面露得意之色的瞟了瞟海大江,陰陽怪氣地說道︰「之前坊間有傳聞說你海兄弟的一些事情,我覺得可能是有人背後重傷,可是現如今看來怕是確有其事嘍!」

「什麼意思!」海大江臉色一青,不由自主的將視線移動杜繼昌身上道︰「王掌櫃怕是听了某些小人的話才這樣說的吧!」

杜繼昌也是一個睚眥必報的性格,焉能就這任由他擠兌,登時冷哼一聲道︰「小人之言,虧你也敢說!其實說實話我都好奇,你竟然問都不問究竟傳了些什麼,你就急著與自己撇開關系,難道說你對所傳之事早已知道?」

聞听此言,海大江並沒有立馬回答,而是惡狠狠地瞪了杜繼昌一眼,方才從齒間緩緩地擠出一句,「我和王掌櫃說話,你插什麼嘴,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嘛?再說了傳了什麼,我又何必去知道呢,反正肯定不是真的!」

「吆,瞧你自信的樣子,」杜繼昌面露鄙夷的輕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說道︰「依照你的意思是,楓兒離開你也是假的了!」

聞听到楓兒兩字,海大江雙眸之中登時涌過一抹陰狠,一副牙齒咬的吱吱作響,許久之後方才從嘴里緩緩道︰「楓而是被人陷害,怎麼是離開我?」

「切!」杜繼昌抬手隨意一甩,似乎對于海大江的這種說法簡直到了惡心的地步,甚至還佯裝著輕嘔了幾聲才繼續說道︰「陷害?無仇無怨的是什麼人會陷害一個良家婦女呢?」

「這我哪里清楚!」海大江神色一變,雙眸之中好似可以射出穿透人體的利刃一般,裹挾著刺骨的寒意向著杜繼昌射去。

「你不清楚?」杜繼昌幽幽長嘆一聲,像是在講故事般說道︰「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一個姑娘突然跑到城隍廟里,哀求在里面躲雪的乞丐救命,乞丐雖然說是窮的叮當響,但是至少他還有著一刻善良的心,所以就欣然答應了,可答應之後才意識到自己也是身無分文,又拿什麼去救人呢!」

話說至此,語氣驀然一頓,抬頭瞟了眼海大江,見其臉色鐵青雙唇抿成一條直線,正在惡狠狠地盯著自己,便話鋒一轉,明知故問地詢問道︰「怎麼?海兄弟是不是覺得這個故事好像不怎麼好听?」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從二人的神情以及之前的交談中大致可以猜測出,這位在風雪交加夜晚出逃的姑娘,應該就是海大江口中所說的表妹。

只不過眾人好奇的是,既然海大江說自己與其是青梅竹馬,甚至到了談婚論嫁,那麼有危險的應該第一時間去找他才對,怎麼會逃之城隍廟了找一群素不相識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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