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現在該如何是好?」
林奕也不知道怎麼的,對眼前這位雲瀾郡主倒是沒有任何提防的意思。
就同在那秦湘茹面前一般,直接就覺得這是林大人可以無條件信任的人。
偏偏對于林奕滿心疑惑的反問,對面的雲瀾郡主直接就翻了個白眼,小臉上滿滿都是不耐煩的神色,撇嘴就說了句,「你問我,我問誰去?你自己的事,讓我替你傷腦筋,那你可真是想得太美了!」
「哈?」
林奕直接就愣住了,抬手就胡亂的指了指自己,然後又朝著這位雲瀾郡主比劃了一番,試探性問了句,「可我們……我們不是那什麼嘛……」
虧你還跟林大人有一腿呢!
本人現在就是林大人了啊,我都快要被你那個皇帝姐姐干掉了,你竟然不幫我出出主意的麼?
偏偏林奕這麼一番胡亂的比劃,看得那雲瀾郡主稍稍愣了愣,似乎好想突然才想起什麼似的,拍著腦門就道︰「嘶,對對對!你跟我有私情來著!」
听到這話,林奕立刻嗆了口氣。
卻見這位郡主大人立刻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小臉一紅,整個坐不住的站起身後,開口就強調道︰「吶!你可千萬不要誤會什麼啊,你听說我與你有私情的事是不假,可實際上,你跟我,那絕對可是清清白白,什麼事都沒有的!你……你可千萬不得胡思亂想,否者……否者本郡主定叫你好看!」
只是見原本放在大腿上的畫軸不小心散落一地後,連忙就蹲去,愣是直接鑽到了桌子底下,匆匆將畫軸一卷卷拾起,就好像生怕房間內的某人,會突然搶去一卷打開一般。
看著雲瀾郡主此時這麼一幅的模樣,林奕直接就愣住了,臉上可寫滿了疑惑與不解。
而這雲瀾郡主將畫軸盡數緊緊摟在懷中,滿是氣餒的坐回椅子上,才一臉頭疼的喃喃道︰「嗯,該怎麼與你解釋呢……」
偏偏這麼一句喃喃過後,愣是許久都沒有再開口言語,完全就是持續著思索的模樣。
見眼下這個小丫頭如此窘迫,林奕不免訕訕笑了笑,無奈說了句,「那要不算了?我忘了就忘了吧,你直接跟我說我需要注意些什麼就行……」
大不了我回去後,問問我那娘子就是了嘛!
偏偏那雲瀾郡主眉頭一挑,立刻氣惱道︰「不行!只要你還是林奕,那我可定要與你解釋清楚了,否者……」
說著,眼楮往懷里的畫軸瞄了一眼後,才結結巴巴道︰「否者……否者我的這些寶貝,豈不是沒人欣賞了?」
林奕只嘴角一抽。
就見這雲瀾郡主訕訕笑了笑,試探性問了句,「我……我再確定一遍啊,你真是林奕不假吧?」
听到這話,林奕臉色一僵,忍不住就捂住了額頭。
你剛剛不是已經思路清晰的推理了一遍麼?
現在還問這廢話,不會是瞬間換了個人吧?
而這雲瀾郡主見林奕這般模樣,立刻干咳了一聲,也沒再追問什麼,開口便道︰「首先!你喜歡的是男人。」
听到這話,林奕猛地嗆了口氣後,瞪著對面這位郡主大人月兌口就罵道︰「你才喜歡男人!你全家都喜歡男人!」
這可真不怪林奕沒忍住。
然而對于林奕這副表現,雲瀾郡主只稍稍鼓了鼓嘴,眉宇間帶著一絲遺憾的意味,自顧自便喃喃道︰「失憶了,變得正常了麼……」
你丫的也知道這不正常是吧?
林奕只嘴角一抽。
卻見這雲瀾郡主自顧自又道︰「你那麼激動作甚?這里又沒有外人,既然讓你鎖了門,我自然也不會將你這特殊的癖好宣言出去。」
一時間,林奕只能滿臉欲哭無淚的捂著臉後,才故作凶狠的瞪著對面這為郡主大人道︰「那你這可倒是提醒我了!門可都鎖上了,你若想趁我失憶,如此誹謗于我,那我倒是要讓你見識見識,本大人喜歡的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了!」
說著,可不免上下打量起眼前這位郡主大人來。
嗯,小是小了點,但再養個一兩年,倒絕對會是個大美人……
而雲瀾郡主听到這話,匆匆就解釋道︰「我……我這不是再跟你解釋我與你傳聞中為何會有私情的事麼?你那麼激動作甚?你若是不想弄清楚,那我不說了還不成麼?你大可現在就走便是!」
對啊,我激動個什麼?
林大人是林大人,我是我,林大人不正常,跟我有什麼關系?
念想至此,林奕只干咳了一聲,眯眼就道︰「可你這些話,未免也太過胡扯了,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在誆騙于我吧?」
好嘛,心里倒是還很好奇,林大人那怪蜀黍跟眼前這位雲瀾郡主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
只見那雲瀾郡主翻了個白眼後,沒好氣道︰「你既然不記得以前的事,那有何理由這般篤定的質疑我的說辭?哼,我說我的,等我說完,信不信便又是你的事了!」
林奕只撇了撇嘴,聳肩道︰「行,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胡謅出什麼花樣來!」
就見雲瀾郡主眯眼一笑,小臉上滿滿都是意味深長的神情。
「你以前,心中一直對我那恆王兄有不軌之心,只是礙于世俗偏見,不敢將這份情感表露分毫,只得對我恆王兄以兄弟義氣相稱,有了能朝夕相處之機,才能緩解心中所念……」
林奕此時只一臉的鄙夷。
哼哼,你盡管扯你的,我要是信了任何一個字,算我輸好吧!
「然,這世間最折磨人的,便是那求之不得了。」雲瀾郡主說著說著,像是說上癮了似的,拿起一卷畫軸隨著小腦袋晃來晃去,像是自以為自己是個賓客滿座的說書先生似的。
「昔日王兄辭去太子之位,本欲前往南疆偏僻之所任職,恐永世不會再回京都,但以前的你可無法自主選擇陪同,便想出一則妙招。你猜是何手段,竟能讓王兄放下遠離京都之意,留在這能讓你每日得見?」
林奕嘴角一抽,直接以白眼應對。
就見那雲瀾郡主也不惱,眯眼就笑道︰「青天監的林大人那手段了得,竟查到了本郡主便是那江湖盛傳的南巷先生,主動上門與我協商,共同出力,成功將恆王兄留下。」
話听到這,林奕可不由迷糊了,愣愣插嘴問了句,「南巷先生?」
對于林奕的插嘴。
一臉興致盎然的雲瀾郡主直接愕然,反倒愣愣問了句,「你不知道?」
林奕直接翻了個白眼,開口便吐槽道︰「我都說我失憶了!」
「呃……也對……」雲瀾郡主頓時嘴角一抽,稍稍鼓了鼓嘴後,才一本正經的繼續胡謅道︰「在京都,說起南巷二字,只要是個男人,那恐怕都會浮想翩翩,原因無他,排的上名號的風月之所,可都坐落與此。而在這南巷,卻流傳著諸多風月人物的畫卷,只是作畫之人極為神秘,可因作畫風格統一,畫中人物神態生動多姿,世人便尊作畫者為南巷先生。」
話听到這,林奕驚了,又一次忍不住開口打斷道︰「你……你等等,你是那什麼南巷先生?所以你手里抱著的這些畫,是那圖?」
「呸呸呸!」對于林奕的質問,這為郡主大人立刻一遍鄙夷道︰「你腦子里都裝得些什麼?」
林奕只嘴角一抽,訕訕就笑了起來,弱弱說了句,「行,你繼續說便是……」
也是,談談一位郡主,也才十五六歲,怎麼可能畫那種東西?
怪我沒听完這郡主的胡扯好吧!
只見這雲瀾郡主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悠悠就道︰「你還知道不能用如此低俗的詞來形容我這些作品就好,世面上那些能跟我這些相提並論麼?我這些得用雅稱,雅稱懂不?所以,你等稱呼這些風月刊。」
「咳咳!」
此時此刻,林奕直接又猛地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