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大殿制冰
「哈哈……」李二大笑起來,「魏愛卿一心為民,朕甚是欣慰。不過朕的冰塊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而且根本不需要向民間購買冰塊。」
「陛下的意思是陛下能自己制造冰塊不成?」魏征說道。
他感覺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這要是自己能制冰,那冬天還要挖冰保存干什麼?
房玄齡等一眾官員也感覺不可思議,這冰也可以自己生產?
李二看著自己的臣子都是一臉不信的樣子就想要笑,朕要讓你們大吃一驚。
「魏愛卿,你這是不相信呢?」李二道。
「臣不敢,說不定陛下有上天庇佑,學會了制冰之法也說不定。」魏征說道。
「魏征,這話你也說得出口。」蕭瑀上前指著魏征就罵道,「原本以為你是為人正直,敢于直諫的官員,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敷衍,老夫看錯你了。」
他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莫言期我等無知,人諾能制冰,那麼天下百姓早就都有冰可用,那還會有人被活活熱死。」
房玄齡原本以為李二要發怒了,卻看到他微笑的看著大家,尤其是蕭瑀,這讓他原本想要站出來的腳又縮了回去。
這太不正常了,如此不正常,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陛下去過太平村找過李峰。
「哈哈……」李二再次大笑起來,「恐怕在場的所有人都認為朕是在開玩笑。」
「臣不敢。」一群臣子都紛紛低頭。
蕭瑀看著一群低著頭的大臣,忍不住怒罵道︰「你、你們都是一群無膽匪類,老夫羞于你們一起為官。」
「蕭大人,你為何如此肯定陛下不能制造出冰塊來?」房玄齡問道。
「老夫就是十分肯定。房玄齡不要以為拍陛下馬屁,你就能一直坐于高位。
制冰,人如果可以制造出冰塊,老夫願意辭官歸故里。」蕭瑀大聲吼道,底氣十足。
「不可啊,蕭大人。」
「辭官之事不可提,萬萬不可提。」
「蕭大人,不可沖動。」
……
一時間有不少官員開始勸蕭瑀不要太沖動。
房玄齡也微微皺眉,辭官之事太大,不可能成真,就算李二真的把冰塊制作出來了,那也不會讓蕭瑀辭官。
「蕭大人,不如我們打個賭吧。」
「打什麼賭?」蕭瑀問道。
房玄齡想了想道︰「陛下,剛剛蕭大人說因為天氣太熱,所以有不少百姓被熱死,因此微臣想跟蕭大人打賭。
只要陛下能制作出冰來,蕭大人就要花錢給長安的百姓冰塊。
反之,微臣花錢給長安百姓添置冰塊。為此還請陛下成全。」
「好,老夫賭了。請陛下恩準。」蕭瑀也說道。
杜如晦突然說道︰「這好像是房玄齡吃虧啊。」
長孫無忌笑道︰「那是,陛下一旦制作出冰塊來,那就是說其他人也能制冰,只要將這個辦法給散布出去,買冰的錢不就不用花了。
反之,玄齡可是要花大價錢去買冰,更何況整個長安加起來也沒有那麼多冰夠整個長安的百姓所用。」
「就是這個理。」杜如晦點了點頭。
李二開口道︰「來人,把東西帶上來。」
很快有一個小太監端來一盆水,放在大殿中間,然後站到一旁等候差遣。
李二道︰「東西已經帶來了,現在你們兩個還要賭嗎?」
房玄齡道︰「微臣相信陛下。」
「老臣願意賭。」蕭瑀道。
「既然如此,我成全你們兩個。」李二沉聲道,「將硝石放進水里。」
「是,陛下。」太監說道。
接著他走到一旁水盆旁邊,從懷中取出一包硝石,全都扔進了水盆里,隨後又退到一旁站著。
眾人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一切,這就行了?
人群中的崔錦華心中一抹好奇,這硝石就能讓水成冰?不會是真的把?
這萬一是真的,那崔家就發財了,整整一座山都是硝石,突然他傻笑了起來。
「崔大人在笑什麼?」
「不清楚,但是他笑的好猥瑣。」
「是啊,真是猥,好像揍他一頓。」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愣神的崔錦華根本不知道自己差點被身邊的幾個同僚所揍,是李二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同時他的同僚也不再注意他。
「朕昨天在偶然間看到有人將硝石扔進水里,隨後水盆里的水結成了冰塊,今日朕也來試一試,到底能不能結冰。」
「障眼法。」蕭瑀道,「陛下,您一定是種了對方的障眼法,硝石如有此功能,早就應該被人發現了。」
「民間其實早就發現了,大家不說而已。這樣的事情還少嗎?」房玄齡道。
「夠了,大家看下去不就知道了。」李二沉聲道,他的眼中充滿了自信。
這讓房玄齡更加確定自己心中所想。
程咬金率先走到水盆旁邊,將手放進了水里,大聲嚷道︰「冷了,這水慢慢的在變冷。」
牛進達一把拉開程咬金,道︰「你的手感覺錯了,讓我試一試。」
手一伸就將手放進了水里,臉色一變,道︰「怎麼回事?這水怎麼那麼冰,像是在冰水里泡過了一樣。」
蕭瑀不相信,走到水盆旁邊,將手伸進水里,臥槽,怎麼那麼冰?感覺快要結冰了。
「起霧了,水盆里的水起霧了。」走過來的房玄齡看到了水盆里的水發生了異變,連忙喊了起來。
蕭瑀連忙將手抽了出來,雙眼死死地盯水盆里的水。
盯著水盆里的水人還有很多,其中眼楮一眨不眨的就是屬崔錦華了。
水盆里的變化,讓他的心情變得激動,崔家要發發財了,整整一座硝石山,那得多少財富,想想都激動。
坐在龍椅上的李二開口說道︰「那是寒氣,說明水馬上要出現冰皮,接著慢慢的凝結成冰。」
蕭瑀吞了吞口水,他發現水盆里的水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慢慢的凝結成冰塊。
一直沒有湊熱鬧的唐儉突然說道︰「崔家好像有一座硝石山,可否賣一點硝石給我?」
眾人這才猛地想起要買硝石,所有人的目光都開始注視崔錦華。
原本十分得意的崔錦華,突然感到一股寒意襲來。
「你,你們想要干什麼?」
程咬金走到他面前,裂開嘴笑了起來,不過他笑的很寒磣。
「我說老崔,你家這麼大的硝石山,賣我一點不過分吧?」
「這個不歸我管,你也知道,家族的生意一直交給我兒子崔智管著,你想買就去找我兒子吧。」
程咬金面色一塵沉,道︰「老子就不信你小子一句話,你家的小崽子敢不听話。」
「程咬金,你在干什麼?」李二的聲音陡然想起來。
程咬金立刻憨憨的笑道︰「陛下,臣買硝石呢?臣的家里很缺冰塊。」
「買就買,不可威脅他人,不可擾民,不可在大殿內談這事。」李二直接阻止了大家,讓大家不能現場買硝石。
尤其是蕭瑀,他輸了,就需要大量的硝石才能送百姓冰塊。現在我不給你買硝石的機會,氣死你。
崔錦華暗暗舒了一口氣,隨後站出來道︰「陛下,微臣家族中有一座硝石山,想必大家此時都想要購買硝石。
本來微臣已經將家族的聲音交給了犬子,所以大家都去找犬子,不要找微臣,找了也沒有用。」
這時唐儉再次出聲︰「結冰了,水盆里的水完全結成冰塊了,站在他旁邊好涼快,好舒服。」
蕭瑀嘴唇一哆嗦,喃喃自語道︰「輸了,我竟然輸了。」
「我贏了,哈哈……」房玄齡大笑道。
李二笑了笑,也為房玄齡開心。
他繼續說道︰「朕還有一件事情告知到家,朕得到制冰之法時,還獲得了一樣至寶,叫做活字印刷。
一日就能印刷數千種書籍,听清楚了,不是數千本書籍,而是數千種,你們知道朕的意思嗎?。」
「陛下,此事可真?」杜如晦站出來問道。
「當然,朕已經親自實驗過。目前正在大量的制作,朕會將成立一個衙門,專門負責印刷書籍。
此乃利國神奇,本不應該用于民間,可是發明此物的人告訴朕,民間也很需要,因此朕下令,民間只允許一人可用活字印刷。」李二說道。
雖然李峰沒有跟他說過這些,但是他的確不想民間所用,民間一用,世家不是也用了,那朝廷還會有什麼優勢。
本來他連李峰都不想給,只有朝掌控,才能算真正的掌控。
不過最後放棄了,原因是活字印刷需要推廣,讓長安城的人們都知道有活字印刷。
百姓們是沒辦法找朝廷印刷書籍,就算行,也只有那些當世大儒才行。
「陛下,是誰?」李靖問道。
李二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李峰。」
「怎麼又是他?」眾人心中不由的出現了疑問,好像什麼事情都有李峰在。
「馬周,活字印刷交給你們秘書省負責。」
「微臣一定不負陛下所望。」馬周擲地有聲的說道。
退朝後,馬周和崔錦華成為了諂媚的對象。
圍在崔錦華身邊的人更多,硝石誰都需要,那是可以制造冰塊的-
有了冰塊,這個夏天就容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