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八章 舌戰群儒(上)(年初三,情人節加更)

作者︰上善若無水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不遠處的張昭,听到這話疑惑詢問「孔明先生,你說什麼?」

「哈哈,鄉間俚語罷了,無需在意。」

張昭感覺自己被套路了,被王霄挑動著先開口,丟了先機。

心頭上火,不過面上卻是帶著壓抑的笑容。

「昭,乃江東微末之士。久聞先生高臥隆中時,曾自比管仲樂毅。」

張昭的笑容,果然是奸笑「此語果真有之?」

他這段話的意思,是嘲諷王霄吹牛筆,也是在說他出身寒微,不過是一村夫,居然自比天下大才。這種人不是在吹牛逼,還能是什麼?

至于王霄在當陽橋的表現,在這個沒有直播沒有短視頻的時代里。靠著口口相傳得到的信息,百里之外就已經是面目全非。

江東群嚶們,那是根本不相信的。

王霄看著他,笑容親切「既然是微末之士,那就不必多言了。」

張昭面色一僵,沒想到王霄是如此的不給面子。

「這話不過是某一個尋常比喻而已。」

王霄這話引起了滿堂哄笑。

都自比管仲樂毅了,居然還只是一個尋常的比喻。簡直就是笑死個人。

「听說劉豫州三顧茅廬,幸德先生。以為‘如魚得水’。並立誓要席卷荊襄之地。」

王霄聞言,哈哈大笑「此言差矣。」

「區區荊襄之地算得了什麼。某之志向,當在囊括四海之意,並吞八荒之心。」

群嚶更加不爽「可如今這些地方,盡歸屬曹操。不知先生,對此有何見解?」

這話的意思是說,你牛皮吹的響亮,可惜事情卻是一事無成。

堂下眾人起哄,紛紛高呼「有何見解啊。」

王霄回憶了一下曾經的課文,輕輕搖動手中的羽扇「吾主劉豫州,躬行仁義。不忍奪同宗之基業,故力辭之。劉琮年幼非等閑之輩可知也。」

最後一句話,直接把屋里的人都給激怒了。

合著我們這些不知道的,就是等閑之輩了?

張昭怒極而笑,起身哈哈「這就是先生的言行,自相違背了。」

「先生自比管樂,可知管仲輔佐齊桓公姜小白,稱霸諸侯。樂毅扶持微弱之燕國,攻下齊國七十余城,幾乎滅其國,絕其祭祀。」

「此二人,才是真正的濟世之才也。」

張昭走下高台,斜著眼楮看向王霄「那劉豫州,未得先生之時。尚能縱橫寰宇,割據城池。然而,自從先生歸了劉豫州之後。曹軍一出,則棄甲拋戈,望風逃竄。」

「棄新野,走樊城,退當陽,奔夏口,幾無容身之地。劉豫州得了先生,反不如初也。」

王霄心中笑‘屁的縱橫寰宇,縱橫個錘子。明明是被人攆的雞飛狗跳。還割據城池,不是別人送的,就是攻一城丟一城。一輩子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了逃亡的路上。你老兄這麼夸贊劉備,你家里大人知道嗎?’

笑容滿面的張昭走上高台,站在王霄身邊,居高臨下的俯視他「難道,管仲樂毅是這樣的嗎?在下愚直之言,還請先生勿要怪罪。」

王霄眼神明亮,微微側目看向一旁重新坐下的張昭。

嘿嘿一笑,露出滿口的白牙「燕雀豈知鴻鵠之志?」

直白翻譯就是,你個鳥人,你懂個錘子。小小的麻雀,哪里會懂得老鷹的視野有多麼寬廣。

王霄想要壓制這些人,亮出拳頭幾個呼吸的功夫就能搞定。

可他作為一個正人君子,不屑于依靠暴力搞定這些文人。

既然你們擅長的是耍嘴皮子,那我就要用課堂上學到的知識,在你們最為擅長的地方打敗你們。

「當年我在隆中躬耕時」

「當初寄于劉表麾下,兵不滿千,將不過關張趙」

「新野小縣,民少糧虧」

「博望之火,百河之水」

「管仲樂毅用兵,未必過此。」

王霄輕搖羽扇,拎著衣服站起來「勝敗乃兵家常事。昔年高祖面對項羽,屢戰屢敗。而垓下一戰功成,這難道不是韓信的謀略嗎」

上邊這些,只是開胃菜。接下來的,才是正餐。

「那些以虛榮自欺欺人者」

「坐議立談,自以為無人可及者」

「臨危應變,卻百無一用者」

「」

王霄的目光一個個的看過去,最後落在了主攻手張昭的身上「此誠為天下恥笑爾。」

沒錯,他說的就是在座的各位,請大家自動對號入座。

虞翻,虞仲翔受不了這種挑釁,忍不住的站了出來就要說話。

「哈哈哈~~~」

王霄的笑聲讓虞翻更加氣憤「先生何故發笑?」

伸手指著他身上那以粉色為主的衣服,王霄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你是女人嗎?居然穿這種顏色的衣服?」

虞翻不解「這衣服有何不妥?真是不知所謂。」

王霄抹了把眼角,強行忍耐著笑意「行,請說吧。不過別靠近我,我受不了這個。」

虞翻搞不懂王霄說的梗,干脆就是不理。

他直接橫目而視「曹丞相吞兵百萬,虎視江夏。敢問先生,準備如何應對?」

「曹操麾下,都是烏合之眾。雖有百萬,不足懼也。」

虞翻當然不干,抓住機會窮追猛打。就說王霄和劉備是喪家之犬,現在跑來這里求救于東吳。

王霄起身看著他「虞翻,虞仲翔。江東兵精糧足,又有長江天塹。可有人卻勸說其主屈膝投降。不顧天下恥笑。」

這話說的虞翻神色難看,可卻是不好反駁。

王霄也不管他那身可笑的粉色衣衫,直接走了過去「當年仲翔在會稽太守王朗的帳下,就曾勸主投降孫策。現在又要勸主降曹。看來,閣下這是舊病復發了。」

殺人豬心,說虞翻有投降的傳統,完全就是把他的名聲給踩在了泥水之中。

而且王霄說的也是事實,虞翻就連反駁都說不出話來。

虞翻不好說話,自有同僚出頭相助。

畢竟理論上來說,他們都是同一陣營的。

無論是同為孫家效力,還是同為投降派都是如此。

步騭跳出來喊「孔明,你欺人太甚!」

「子山兄啊,失敬,失敬。」

步騭面露冷笑「難道先生想仿蘇秦張儀否?」

王霄同樣也是笑「子山兄以為,蘇秦張儀僅僅只是說客嗎?豈不知他二人,是真豪杰也!」

「蘇秦佩六國相印,張儀兩次為秦國宰相。他們可不是那些欺弱怕強,苟安避禍之人!」

王霄俯視著步騭,步步前行逼著他後退「諸君未曾見到曹操一兵一卒,便聞風喪膽,畏懼請降。有什麼資格取笑蘇秦張儀?」

「你~~~」王霄的指桑罵槐,氣的步騭手都在顫抖。

邊上立馬就再次跳出來一個,解救下了步騭,直面王霄的炮火。

薛綜,薛敬文嘿嘿笑著「漢室衰微,天數將終。曹丞相佔據天下三分之二,萬眾歸心。抵抗又有什麼意義。」

「薛敬文!」

王霄怒目而視「人生天地之間,以忠孝為立身之本。你這無君無父之人,身為漢臣卻在此為曹賊張目。此輩不足與語,請勿復言。」

吃著人家的俸祿,卻是想著為曹操說話做事。這樣的人沒資格與我說話,快嗶上你的嘴吧。

更通俗的說法就是,我特麼的瞧不起你,現在給你這種公知封號,不接受反駁。

王霄甩袖轉身,旁邊立馬又有人嘿嘿嘿的跳了出來。

「曹操雖挾天子以令諸侯,可卻是相國曹參之後(蕭規曹隨的曹參)劉玄德自稱中山靖王後人,卻是沒有證據。世人都知道,其為織席販履之輩。憑什麼與曹操相提並論。」

說話的人是陸績,他說的這番話是有問題的。

曹操是曹參之後,這話到是沒錯。可劉備是中山靖王之後,卻是得到了漢獻帝認可,劉氏宗室承認,正式記載入族譜的。

冒認這種事情,看似簡單,可實際上卻是非常困難。

因為人家查你的族譜可不是查你一個人,而是祖宗三代以上的往上追查。

同時劉備雖然家道中落,可家中的族譜卻是絕對不會就此遺失。有了這些東西,足以證明其身份血統。

就算是沒有,皇帝都親口承認了並且記入了族譜,那就算是假的也是真的。

至于織席販履之輩什麼的,劉備的確是干過這活。

他年輕的時候,因為家道中落就跟著母親織席販履。可到了十五歲之後,他母親就不許他再做這些,而是讓他去拜在了盧植名下去讀書習武。

劉備自己家雖然破敗了,可宗族還在啊。

他們這一支人很多,而且不乏有官職,身家豐厚的人。

劉備叔父劉子敬,同族劉元起等人就是一直資質他的學業,視為子佷。

單純從身份上來說,劉備的身份血統,是高于曹操的。

王霄看著他,恍然而笑「這不是當年在袁術席上,盜橘子的陸郎,陸公紀嘛。」

陸績盜橘子這個故事很有名,叫做盜橘遺母。是記載入二十四孝的故事。

因為他是一個孝子,所以王霄的語氣緩和了許多。

「公,請听我一言。」

「曹家世代為漢臣他的所作所為,蔑視祖宗。乃是曹氏家族之叛逆!」

「皇叔乃是堂堂帝冑,當今天子按宗譜賜爵,口稱皇叔。」

「至于說織席販履,當年高祖可只是秦國一個小小的亭長而已。」

王霄轉身,一揮羽扇「公乃小兒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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