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紀嫣然

作者︰上善若無水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信陵君大為不解,不明白王霄這說的是什麼意思。

而王霄這里,自然也沒有為他解釋的打算。逗了下鸚鵡之後,干脆的走進了會客廳。

會客廳的面積不小,地上鋪著光潔的地板,擺放著待客用的方幾矮榻。四周還放著各式盆栽,郁郁蔥蔥宛如置身于園林之中。

「有意思,房間里不放花改放盆栽,真是把套路給用到了極致。」

看著內里的環境布置,王霄暗自點頭。

這紀嫣然能有如此諾大的名聲,果然是手上有兩把刷子。

會客廳里此時已經有人了,而且還不少。

他們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小聲交談,仿佛是不敢驚擾了妹子的午睡。

對于這些人,王霄干脆的給出了定義「舌忝到最後一無所有的舌忝狗。」

王霄對此深有體會,因為當年他差點就做了只能得到‘嗯,呵呵,我去洗澡’的舌忝狗。

還好他意志堅定,察覺到勢頭不對的時候干脆利落的直接走人,這才沒落得一個做舌忝狗的下場。

會客廳里的人有認識信陵君的,見到他進來急忙過來行禮。

信陵君乃是魏國二號人物,而且威望很高。在這大梁城內,除了魏王之外任何人見到他都要行禮問候。

而王霄此時的目光,則是落在了靠窗的一個魁梧身影的身上。

那人身軀極為雄壯,目光之中也滿是彪悍野蠻之色,看著就像是人形暴熊似的。

不過詭異的是,那人的腦袋上裹著布條,宛如被人將腦袋頂上的頭皮給削掉了,直接成了地中海的造型。

「這可是,老朋友啊。你游泳的技術可真是不錯。」

王霄正要過去打招呼的時候,那邊信陵君喊住了他「都尉過來,給你介紹一下。」

向著那囂魏牟邪魅一笑,王霄轉身走到了信陵君身邊。

「都尉。」信陵君笑呵呵的向著眼前一個相貌平凡的老頭介紹說「這位就是精通天人感應之術的鄒衍先生。」

鄒衍是著名的玄學家,他的玄學與齊禿的玄學不同,人家創立了‘五德始終說’這可是影響了幾個朝代的學術。

「見過鄒衍先生。」王霄行禮與鄒衍先生相見,閑聊幾句之後,目光卻是看向了靠窗的那位壯漢「那邊那位造型古怪的壯士,過來聊聊唄。」

囂魏牟雖然沒有見過王霄,可那天雨夜之下他曾經親身感受過王霄所帶來的強大壓迫感。

因此,自從王霄走進會客廳里,曾經囂張至極的囂魏牟,就一直保持著安靜,深怕被王霄找麻煩。

此時听到王霄的話語,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他為了面子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過來「見過無忌公子,見過王都尉。」

「這位壯士是」信陵君好奇的打量著腦殼上裹著布的囂魏牟。

一旁有人為他做介紹「這位乃以智勇雙全聞名齊國的囂魏牟先生。」

「哦。」

王霄好笑的說「原來是只想做野獸,不想做人的囂魏牟啊。對了,囂先生你這腦殼是怎麼回事?」

依照囂魏牟的性格,有人敢于這麼挑釁自己,那肯定是要弄死的。

可那天雨夜之下,自己麾下百余精銳好手皆死于王霄劍下。甚至就連他自己,都是僅以身免而已。

實力上的可怕差距,讓囂魏牟沒有了囂張的資本。

此時面對王霄的調侃,只能是硬著頭皮說「這是某不小心撞破了腦袋。」

「不對吧。」

王霄好奇的上前一步「我看著怎麼像是被人打傷的,月兌下來瞧瞧。」

「不是的,我沒有,你瞎說。」

囂魏牟下意識的後退,原本桀驁的目光之中,已經滿是驚恐之色。

雨夜那天他頂著劇痛,順著河水漂流而下幾乎死在了河中。那一夜的恐怖經歷,早已經是讓囂魏牟銘記于心。

現在面對面的對上了干脆利落屠干淨了他所有手下的王霄,囂魏牟是真的怕了。

看到囂魏牟認慫,王霄呵呵笑著聳肩後退一步。

欺負這種膽小鬼沒意思,找機會干掉才是最為直接的解決問題的方式。

那邊信陵君已經拉著一個年輕人過來,為王霄做著介紹「這位是韓國來的韓非韓公子。」

韓非是韓國貴族,稱呼一聲公子倒也沒錯。

「見過韓非公子。」

行禮之後,王霄拉著韓非在一旁坐下,干脆直接就和他聊起了有關‘韓非子’里面的學說。

王霄做過秦皇漢武,自然對法家的那一套極為了解。

韓非子這本書,他更是早就爛讀于胸。無論是從見解還是內里的思想表現都是極為了解。

而此時這本書還只存在于韓非的腦海之中,屬于那種有了想法還沒有完全記載下來的程度。

與王霄一番交談,對于不善言辭的韓非來說,這可真的是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就是‘得遇知音’吶。

兩人在這里高談闊論法家之事,吸引了會客廳里所有人的注意力。

眾人都是圍坐在四周,認真傾听著兩人的討論。

除了悄悄躲回到窗戶旁邊的囂魏牟。

因為韓非有口吃的毛病,所以大部分時間里都是王霄在凱凱而談。

他的形象出眾,氣度不凡。再加上嘴巴能說會道,自然是成為了眾人中間最靚的那個仔。

相比較之下,韓非反倒是成了王霄的襯托。

王霄說到慷慨激昂的時候,卻是感受到有人從內里走出來,徑直走到了自己的身後站著。

不用去感知什麼,單單是那香氣,以及對面韓非漲紅的臉色與手足無措的舉動,就已經表明了來人的身份。

大名鼎鼎的紀嫣然,終于是出來了。

王霄長身而起,轉身之後終于是看到了這位大才女。

頭上梳著墮馬髻,高聳而側墮。配合著她修長曼妙的身段,縴幼的蠻腰,修美的玉項,潔白的肌膚,輝映間更覺嫵媚多姿,明**人。

一雙俏目之中秋波流盼中,眾人都看得神為之奪,魂飛天外。

膚若凝脂,容光明艷,有若仙女下凡。

迎著王霄的目光,紀嫣然俏生生的一笑「嫣然貪睡,累得諸位久侯了。」

眾多LSP們被這笑容所吸引,紛紛表示沒關系,等等更健康。

然而王霄卻是開口說「既然讓我們等了這麼久,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表示嗎。」

紀嫣然再笑「不知公子想要嫣然有何表示?」

「會撫琴嗎?」

「略懂一二。」

「會舞劍嗎?」

「略懂一二。」

「行啊,那就隨便挑一個,為我等助興。」

這話說的,好似將紀嫣然當做了女閭之中的妹子似的。

不少舌忝狗們面露怒意,就連信陵君都板著臉說「王都尉,不可如此玩笑。」

紀嫣然倒是沒生氣,反倒是對著王霄行了一禮「都尉所言甚是,那嫣然就撫琴一曲賠禮了。」

那邊紀嫣然去拿琴去了,這邊信陵君走過來不悅的說「王都尉太過唐突佳人了。」

對于信陵君的話,王霄笑笑沒有什麼表示。

他可是太了解紀嫣然的套路了,這樣的妹子就不能按照她的套路去走,那是舌忝狗的路線。

想要吸引妹子的注意力,那就得反其道而行之。

當然了,前提得是你有足夠的吸引力,否則的話就連做舌忝狗的機會都沒了。

紀嫣然撫琴一曲之後,回到會客廳的長塌上斜躺。

就像是為了報復王霄一樣,紀嫣然與韓非熱情的討論韓非的書‘說難’。

「拜讀了公子大作,確是發前人所未發,嫣然佩服得五體投地」

之後又和鄒衍講‘五德輪回只說’。

「天人感應,逃不過世道輪回」

甚至就連窗戶那邊的囂魏牟,都和紀嫣然說上了幾句。

「先生提倡要學習禽獸,請問先生若是人與禽獸無異,那天下豈非是要立時大亂?」

眾多賓客基本上都和紀嫣然聊了,可唯獨沒有搭理王霄。

在沒得經驗的笨蛋們看來,王霄這是被紀嫣然所惱,心中都是在暗笑不已。

可在那些真正經驗豐富的老司機的眼中,這種事情反倒是一種特殊的關注。

與眾人不同的關注態度,要麼是好事,要麼是壞事。可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最起碼引起的注意力遠超舌忝狗們。

王霄自然不會被妹子給牽著鼻子走,雖然在磨礪寢技的時候被牽著過。可現在他得說話了。

「說的好啊,說的好。」

王霄哈哈大笑著說「囂魏牟,你說想當個禽獸,其實不需要去學,你自己本身不就是個禽獸嗎。」

這話說得的,已經是近乎于當眾打臉了。

眾人都以為囂魏牟會暴起與王霄撕打的時候,卻是愕然看到面露怒意的囂魏牟,居然低下了頭坐在那邊一言不發。

這下子可真的是讓眾人模不著頭腦。

傳言囂魏牟脾氣暴躁,動輒殺人。難道傳言是胡扯的?

「王都尉。」

紀嫣然目光終于是看了過來「豈可如此羞辱囂先生?」

「別鬧了。」

王霄直接擺手「他是自己要當禽獸的,我哪里羞辱他了。」

紀嫣然不與他爭辯禽獸之事,反倒是詢問「之前听都尉講述法家之事,都尉莫不是法家信徒?」

「我哪家的信徒都不是。」

王霄直接搖頭說「我是百姓們的信徒。」

「此言何解?」

「無論是哪家的學說,只要是能讓百姓們過上好日子的,那就是最好的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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