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鹽場里面,可是有三成的利潤是要進入國庫當中的!
海灘上能夠有什麼?
李二想想就能夠猜到,基本上啥都沒有,種地根本生不出莊稼來,跟荒地無異!
別說韓元不會強行欺壓霸佔,就算是真的是韓元主動的霸佔了,也是應當的!
可以說是鹽場也是朝廷的!
想明白了這件事,再想想孔文芳的身份,李二就差不多模清了孔文芳這份奏折的情況。
顯然是身為世家,和韓元不對付,打算對付韓元而已。
「來人!把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三人喊來議事!哦,還有魏征!」
李二想到這里,突然對侍奉一旁的內侍吩咐道。
「喏!」
內侍趕忙出去找人去了。
房玄齡和長孫無忌幾乎是同時來的,畢竟兩個人的官署在一個地方。
隨後杜如晦和魏征也是先後趕了過來。
「陛下!」
四人對李二恭敬的施禮。
「嗯,你們來看看這兩份奏折吧。」
李二把韓元和孔文芳的奏折交給內侍,再由內侍交給他們,讓他們傳閱看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孔文芳彈劾的那份奏折,內侍交給了魏征,而韓元的那份奏折則是交給了房玄齡。
房玄齡接過奏折的時候,看到上面韓元的名字,頓時一愣。
不過隨後他就翻開看了起來。
魏征呢,同樣翻開孔文芳的奏折看起來。
孔文芳的奏折比較薄,內容也沒有韓元的多,但是引經據典的說了一大堆,魏征也是看了很長時間才傳給杜如晦。
杜如晦早就好奇的不行,剛剛見魏征看奏折的時候,一會挑眉,一會皺眉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就糾結。
現在接過來魏征遞過來的奏折,他馬上迫不及待的看了起來。
等到杜如晦這邊都看完了,房玄齡這才看完了韓元的奏折。
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復雜,轉身交給長孫無忌
等到四人兩本奏折全傳閱完了,已經過去了兩炷香的時間。
「怎麼樣?」
李二從桌案上的奏折上,抬起頭來,對底下四人詢問道。
「陛下,藍田侯的奏疏,臣覺得過于直白了,不過藍田侯在登州,的確是做了不少有利于朝廷的事情!」
杜如晦直接開口說道。
房玄齡沒有說話。
誰都知道韓元和房玄齡的關系,兩人關系比較親近,他閉嘴也是為了避嫌。
李二聞言點了點頭,又看向了長孫無忌問道︰「那孔文芳的奏折,輔機應該也看了吧?以為如何?」
「臣覺得,登州此事,乃是信口開河!陛下應該下旨申飭!」
長孫無忌雖然是狐狸,但是這一次卻說得很直接!
李二聞言有些不置可否,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杜如晦,「克明,你呢?」
杜如晦當即拱手,「陛下,這孔文芳的意圖,昭然若揭!顯然是藍田侯在登州有了成績,他覬覦新產出來的海鹽利潤,所以才會羅織了這麼多罪名給藍田侯扣上!臣以為,陛下理應下旨申飭!」
李二沒有說話,目光又看向了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魏征。
要是以往的時候,基本上有什麼彈劾的奏折,魏征都是最先發言的。
現在孔文芳的這份奏折是彈劾的奏折,而且孔文芳是世家的人,李二都能夠猜到,明天早朝的時候,必然會有不少御史言官被打招呼。
他們肯定也會幫助孔文芳彈劾韓元。
魏征掌管著御史台,李二看向魏征,顯然是打算詢問他的意見。
魏征雙手一拱,站出來沉聲說道︰「陛下,臣也附議!現在國庫一直空虛,而且大唐連年災禍,藍田侯能夠把海鹽曬制出來,可以大大的填充國庫,這是好事!」
他有時候是諍臣,直言不諱!
但是並不代表者他傻,孔文芳的舉動,實在是太明顯了!
要說韓元的海鹽鹽場,沒有朝廷的份子,估計魏征、李二他們,還真有可能多尋思一番。
但是現在,卻沒有人認同孔文芳了。
此時這個時候,侯君集、李績已經帶兵出征梁師都,李二盼銀子盼的眼楮都綠了。
孔文芳還想盯上韓元的鹽場?
那不就是盯上了朝廷的錢袋子?
真是找死!
卻說孔文芳自從把奏折送上去後,每天看著韓元的鹽場曬出一堆堆的白色食鹽,只感覺自己眼楮嫉妒的有些發紅。
他相信,憑借自己的奏折,還有御史台的言官一起出手,韓元很快就會收到長安的聖旨。
只要是韓元灰溜溜的被趕走,這鹽場就是他們世家的了!
然而,讓他猝不及防的是,來自長安的聖旨很快就到了,卻不是針對韓元,而是針對他的。
「大人,大人!長安的聖旨來了!」
刺史府的小吏得到消息,連忙跑來稟報。
嗯?
這才過去十來天的時間,怎麼這麼快聖旨就來了?
難道是陛下震怒?
孔文芳覺得韓元今天應該要完蛋了,他的臉上浮現了一絲陰謀得逞的冷笑。
「去,派人通知藍田侯,就說是宮里面來人了!」
孔文芳覺得應該提前把韓元喊過來。
「喏!」
很快,刺史府就派人去尋找韓元去了。
韓元听到說是朝廷中人來宣讀聖旨,也沒有多想,直接就來到了刺史府迎接宮中的內侍。
面白無須,來人是一個中年內侍,看著臉上白白淨淨的,還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韓元看的出,這個內侍應該不簡單,是一個很有城府的人。
「咱家叫李四喜,見過藍田侯和孔刺史!」
李四喜面上笑意不減,對韓元和孔文芳笑眯眯的拱了拱手道。
「有勞內侍了!」
韓元和孔文芳回禮道。
「嗯,咱家今天是來宣讀聖旨了,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說著,李四喜就從自己的袖口里,把聖旨掏了出來。
韓元和孔文芳連忙拱手,低頭聆听。
「登州刺史孔文芳, 不思國政,勵精圖治,反而肆意羅織罪名,構陷朝廷欽差」
李四喜一開口,孔文芳就直接懵了。
這是啥情況?
不是應該是斥責韓元的嗎?
怎麼變成自己了?
孔文芳忍不住開口打斷李四喜道︰「內侍大人,名字是不是念錯了?」
「嗯?大膽!」
李四喜被打斷後,臉色驟然一寒,原本帶著笑意的樣子,瞬間消失不見。
宣讀聖旨是一件非常莊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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