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 嬴政終建兵馬俑!燕國攻秦!

渭水坡源。

白玉京身披白沙,落落垂站在一亮樸素的軒車邊上。

她兩眼匯成一線,緊緊的盯著面前的蘇劫,她如何也想不明白,三代鬼谷,布局天下,左手執黑,右手執白,苦心經營的一場棋局,這天元之位,為何就如此輕易的蘇劫給發現。

此次他來咸陽,直到真正面蘇劫,不由想到曾經的謀略種種,真的可以讓他們在秦國身上實施嗎。

張良。

本就是玄女布下的棋子,其目的,便是為了對付鬼谷,當然,鬼谷支持的是項羽,也就是說,玄女早就防備著鬼谷,張良真正要面對的,實際上是項羽,要對抗鬼谷。

玄女知道,自己的布局時候一定比鬼谷深算一層。

可即便如此,在蘇劫眼里的玄女,不等于在玄女眼里的鬼谷嗎,二人其實早就被蘇劫所防範。

那所謂的張良和項羽,自然便成了一個笑話。

鬼谷不知自己被玄女盯著,玄女不知自己被蘇劫盯著。

白玉京問道︰「太一,為何不願摧毀鬼谷的人俑?」

蘇劫立刻有些肅然,腦海里的記憶依舊揮之不去。

從他見到那人俑的頭顱跌落在地上之後,不由想起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到底改沒改變歷史,如果以事實而論,肯定是改變了。

如果沒有他,秦國一統天下,還要二十年。

哪怕是離鄭國渠竣工都還要數年。

包括蒙驁,呂不韋,李牧,趙姬那更是必死無疑的。

還不說,嫪毐,韓非等人。

然而,蘇劫不由想到,或許歷史上天下一統,這是明面上的,暗地里那些泯然在史書里的故事卻如跗骨之蟲,時不時的展現在他的眼前。

那如果他依舊在這個史書中記載的歷史上,那為何後世沒有蘇劫的只言片語?

他不相信焚書坑儒,可以泯滅他的存在。

更不相信嬴政會對他蘇劫不利,刻意磨滅。

一個兵馬俑靈兵的民間傳說,都能流傳于後世,何況是他蘇劫?

假如原本的歷史上,真的有蘇劫,那為什麼蘇劫卻半點看不見了,不管是民間還是本紀,完全無所痕跡。

就像當年虞朝,如果不是因為出土了虞朝的文物。

以及左傳,春秋里的一些只言片語,誰能知道,還有這麼一個朝代,一個存在了一千五百年的王朝都能被抹殺,何況是一個人,如此一想,或許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蘇劫所不知道的秘密!

這個秘密或許和正史有關。

蘇劫想到這里,內心深處,不由有些不寒而栗,作為堂堂大秦武侯,可謂是這天份最貴,權利最大的人之一,可是面對蒼然歷史,也不由躊躇不定起來。

蘇劫看著玄女,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不由問道︰「仙子,本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事關本侯自己,還請仙子如實相告。」

白玉京點頭道︰「太一盡管問。」

蘇劫道︰「本侯雖然機緣巧合,成為了當代太一,但對術士確實不太了解,然而,本侯在想,按道理,不管是黎民,苗民,華夏百姓,皆以太一為至高神,也就是民間信仰之言論,那玄女的地位,和太一相比,孰高孰低?」

白玉京雖然不清楚蘇劫為何會突然有此一問,不過也老老實實的說︰「玄女因為幫助黃帝在濁鹿之戰打敗了蚩尤,那時起,風後便被封為了玄女,雖然,東皇太一同為黃帝所封,但在黃帝征討天下之時,太一便是掌管黃帝部落的煉氣士,是以,其功德,即便是在天下一統之後,太一依舊為煉氣士的領袖,至于風後更多只能說是黎民的領袖,如此一看,自然是太一為尊,太一這番詢問?是有何疑惑?」

白玉京的話,立刻讓蘇劫更加驚異。

蘇劫半響,才神色嚴肅的點了點,道︰「多謝仙子解惑!」

蘇劫的疑問,自然無法在問下去。

因為,他忽然發現了一個巨大的疑點。

以信仰來說,兩千年後的百姓,就以神話傳說來講,按照白玉京的說法,就說不通了。

神話來自于民間,這一點毋庸置疑。

可是,疑點便是,既然太一的身份尊貴于九天玄女,而且,所有後世的文獻都提出過一點,那便是,太一為至高。

屈原的九歌。

宋玉的高唐賦,皆是如此。

可是為什麼,在後世,百姓之中,多只知道九天玄女,而你知太一,更是鮮有印象,這便不合道理。

九天玄女作為後世道教的尊神,多受供奉。

但很難見到東皇太一,其身份,故事,更是寥寥幾筆,傳于民間。

甚至說,是幾乎消失。

那蘇劫發現,他自己和東皇太一,幾乎是一起消失了。

當然,這只是蘇劫的一種假設和猜想。

也許,歷史完全被改變,這些就自然不存在了,戰國時期,歷史寥寥幾筆,春秋筆法惜字如金,但是眼下,至少,戰國末年最大的謎團已經被解開。

蘇劫思慮期間,忽然听到白玉京的聲音再次傳來,「太一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不肯燒毀那些陶俑。」

蘇劫道︰「因為鬼谷!」

白玉京一听,兩眼一閃,身邊的黃石也是一愣,白玉京笑道︰「原來如此,看來,太一深謀遠慮,到是玉京多慮了。」

蘇劫問道︰「仙子此行何處?」

白玉京道︰「我與黃石會北上前往攣鞮,若是北方有亂,必在此處,若不先行一步,我實在無法安心,倘若有所發現,定會趕來咸陽,告知太一。」

蘇劫不由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本侯就替天下萬民多謝仙子大義之舉。」

白玉京上了青銅馬車,黃石轉而化作車夫。

蘇劫目視車馬緩緩北上。

隨後,這才帶著李斯及鄭國,章邯,重新回到了那座人俑墓室之中。

當眾人回到這里之時。

所有的人俑依舊完好無損,那唯一被玄女刺穿了胸月復的人俑,也僅僅留下了一地魚油,頭顱早也完好的恢復了此前的模樣,神色的色澤也依舊艷麗,半點沒有被火燒過的痕跡。

蘇劫自然是用了時間回溯。

將玄女燒掉的人俑給恢復成了先前的模樣。

章邯道︰「上將軍,此處,末將等如何處置。」

蘇劫道︰「事關宣太後,此事不易宣揚,離去之後,將這里原封不動的掩埋,相關士卒,盡數封口,許以大利。」

章邯領命。

隨後,蘇劫再次對李斯說道︰「李斯,此次回到咸陽之後,本侯會啟稟大王,重建人俑,以作君王陪葬大墓,此事就全權交付給你來做,你便按照呂相當年的規劃,來興建這處陪葬坑,同時,你要廣布天下,讓此事,不管是齊國,還是楚國,力求中原皆知。」

李斯道︰「天下所知?額!武侯放心,下官知道該如何做。」

眾人關閉了石門,隨即,五千士卒開始填埋。

那封塵在地下七十年的墓室再次歸于沉寂。

蘇劫立在坡源上,看著大墓被掩埋,這處墓室的場景,除了被玄女刺穿了一個人俑,可謂是紋絲不動。

既然如此。

一旦此事被天下所知,那誰最害怕。

蘇劫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劉邦身後沒有玄女,定然難以成事,那同樣的道理,項羽身後若是沒有鬼谷,那又如何呢?

朝堂之上。

蘇劫對著嬴政道︰「大王,所謂,國彌大,家彌富,葬彌厚,含珠鱗施,鐘鼎壺濫,馬衣被戈劍,可延萬世帝基,如今,秦國彌大,冠絕古今天下,豈有不作仁君之治,臣懇請,興建驪山大墓,為秦國延帝業之基。」

百官,誰都想不到。

武侯居然提出了當年呂不韋當政之時所做的事情。

然而,作為君王來說,帝王陵墓在夏商周直到戰國,這都是最為重要的事情。

便如蘇劫口中所言的道理。

陪葬,不僅要大,還要金縷玉衣,將馬車,馬匹,衣服,戈劍,都要葬于其中。

嬴政聞言,道︰「馬衣被戈劍?太傅所說之事,寡人亦認為可行,可是,戈劍到是好說,那馬衣如何來做,難道,讓寡人將生靈陪葬于其中?是否太過?」

李斯立刻接口說道︰「大王,臣以為,太傅所言,事關社稷,按照古禮,馬衣被戈劍,乃是帝王之姿,不可更改,然而,秦國不敢隨意磨滅生靈,不如,以陶俑而代之。」

說道陶俑。

這朝堂上大半的楚人,都是紛紛點頭。

李斯道︰「馬,自然不可用活馬,而戈劍若是隨意陪葬,顯得,太無格局,而我秦國,武威以振天下,那為何不以陶俑而替之,將陶俑作成馬俑,展現大秦武功傳世千載,讓後人銘記華夏和大秦,以大秦的銳士之姿態,作成人俑,人俑手持戈劍,驅策良馬,成古往今來,天下唯一之兵馬大俑。此舉,以國運來說,鎮守秦國萬萬世昌隆,二可實現馬衣被戈劍的帝王姿態,兵馬俑一成,大秦萬世不衰,一舉兩得。」

嬴政一听。

頓時心中一片火熱。

夏商周以來,誰做過兵馬俑,用李斯的話說,兵馬俑可以展現大秦銳士的風貌,震懾千古,讓後人瞻仰,大秦的風貌將永記在世。

嬴政連說三個好。

群臣紛紛附言。

李斯皆這說道︰「不但要馬衣被戈劍,臣以為,如此大秦銳士,事關秦國昌隆國運,所作之人俑馬俑還需尋遍天下最好的工匠,精心雕琢,力求于真人無二,不僅如此,人俑馬俑完成之後,還要采集東海之漆,加以著色,這便意味著天下之人,共建大俑,千萬年後,秦自存人心。」

李斯的話讓蘇劫听完,不由暗道真是個大才。

蘇劫只是讓李斯想辦法布告天下。

尤其是齊國和楚國。

李斯也是苦思了一夜,如何來做到傳遍天下。

首先,尋遍天下最好的工匠,而善做人俑的工匠在何處,那自然是在楚國去找。

然而,要上漆。

兵馬俑的漆在後世勘驗,知道是一種在東海也就是齊國,特有的一種漆,這種漆有多難得呢?簡單的說,兵馬俑身上的漆一畝地生長的樹木所制成的漆,只夠半個人俑。

要做千萬個。

那要多少樹,多少時間。

而這些東西,在齊國,作為西垂的秦國是半點沒有的,所以,秦國能上色的地方,大多都是秦王宮,其余皆是黑色。

蘇劫附和道︰「大王,興建兵馬俑,乃秦國內治大政,雖不急于一時可成,但也可以進入政務之重列,以三十年為期限,終得以竣工,此工程不勞人力,只花時間,可全秦之功業,臣認為廷尉之言,可以實施。」

嬴政喃喃道︰「兵馬俑?好一個兵馬俑!」

嬴政看著李斯,道︰「廷尉建議,寡人深以為然,此事既然如此重要,興建人俑之事,寡人便交給你來辦,你定要給寡人辦得漂亮,寡人定會重賞于你。」

李斯立刻驚喜,稽首道︰「臣,領命!」

其余之人,羨慕不已的看去,內心深處,連連嘆息,他們怎麼就沒想到,呂相還留下了這麼一個大事。

……

薊城陷入了緊張慌亂的巨大旋渦之中。

荊軻刺秦,其結局出人意料,樊於期的反水對燕國朝野如當頭一棒,更是平地驚雷。

太子丹听聞之後,整個人驚愕攻心,欲哭無淚,听道逃回燕地的使者講訴著當初秦國朝堂上的那一幕之後,更是哼都沒哼一聲直接暈厥了過去。

夜來。

姬丹忽然醒來,頓時捶胸頓足大哭,直到天亮,托著疲累的身體趕往了薊城王宮。

荊軻刺秦,原本就是驚世密謀,被寶藏的嚴嚴實實,朝野上下,可謂此前是極少人知道,此時,忽然出現的變故傳遍了朝野,以及市井鄉野,燕國上下無不驚訝的聚相議論。

一時間,連面臨亡國危局也似乎沒人顧忌了。

眾人還處在被雷擊的懵然狀態之中。

朝堂上,眾人心緒復雜的看著姍姍來遲的太子。

姬喜坐到王座上,也是一言不發,看不出其半點到底是喜還是樂。

姬丹將荊軻刺秦的失敗全部講了出來。

群臣也都是垂首而听。

鞠武痛哭不止,讓人更是膽戰心驚。

可以想象得到,這件事傳出來了,其他國家,哪里敢和燕國為伍,燕國連秦王都敢殺,難道就不敢殺齊王和楚王?

姬丹沮喪的道︰「荊軻刺秦,已然激怒秦王,事已至此,孤也不作辯解,燕國危亡已迫在眉睫,唯請父王決斷國策。」

姬丹也是無可奈何。

本來,說好了是張良,可是他如何想得到,他敬佩的大哥,居然在秦國的秦王大殿上,不斷高呼他姬丹的名字,燕國的名字,受姬丹之命,燕王之命,誅殺秦王,那一句句言語便如針尖麥芒,讓他渾身都是隱隱作痛。

這倒底是為什麼,樊於期為什麼要陷他于不義,陷燕國于不義。

姬喜看著瑟瑟發抖的群臣。

想到,那易水外的中山之地,都還囤積著秦軍。

怕是用不了幾日,一旦整軍,易水之畔,便是刀光血影。

尤其是雁門關,如今早就沒了威脅,大可對著燕國的易水,大動刀兵。

姬喜忽然低聲說了句︰「沒殺成,便沒殺成,有何可怕。」

「??」

「什麼?」

姬丹詫異的看著這個平日里恨不得坐在朝上都要昏昏睡去的父親,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反而雄心勃發?這是要和秦國打仗?

燕王喜不知是真沒怪姬丹,還是想要振奮人心。

忽然站了起來,說道︰「誠如此前吾兒所言,召公立國,燕國誰人可滅,聯軍尚不可滅我燕國,何論秦之一國?大燕國乃是周天子之脈絡,那秦國,乃是姬氏之下一馬夫,苟延之下,幾欲滅國,八百年至今雖有大勝,難道,就沒有大敗,何以大敗,皆因天理不容此蠻夷之民,如今,秦欲攻燕,何解?乃是以下犯上,天理難容,天公安敢護佑?我燕國鐵騎踏來,必叫這幫秦人,埋骨于易水,爾等何懼之有?」

姬喜的亢奮之言,並沒有讓臣子們感到任何的安全感。

姬喜忽然說道︰「莫非,諸位忘記了,我燕之遼東。」

此前說了一番話,還不如這麼一句有用。

頓時,姬丹還有宋如意等文武,紛紛看向這忽然乍起的燕王。

姬丹問道;「父親可是指的長白關?」

姬喜大笑,說道︰「此次,秦國想要兵犯易水,在寡人看來,此戰,乃是義氣之戰。」

「義氣之戰?」

姬喜繼續說道︰「吾兒為了天下,刺殺秦王,秦王為死,因此惱怒之下,攻打燕國,這,是否為義氣之戰?燕國若是如此好攻打,那此前,為何不打?這,是否為義氣之戰?義氣之戰,必敗也。」

姬丹想想,確實是義氣之戰啊。

頓時問道︰「父王,若是決定于秦國義氣之戰,那我燕國易水,只有二十萬將士,兵力于秦國四十萬大軍相比稍顯單薄,這?」

姬丹的話,無疑就是滿朝文武的肺腑之言。

姬喜道︰「秦國四十萬,確實勝我燕國,不過,寡人只需速速從遼東調回十萬大軍,便有三十余萬,三十余萬大軍拒守易水,何等威勢,兵法雖言,十則圍之,倍則攻之,然則,也當以形勢而論,戰場無常法,當年,白起以五十萬秦軍圍困趙軍五十萬于長平谷地,也是兵力對等,還略有不及,何以成功?形勢使然,山川使然,今我燕國三十萬大軍于秦軍四十萬,雖略略不及,但山川形勢卻是對我軍大為有利,對秦軍大為不利,此,我之所以能以三十萬合為秦軍之道理。」

姬喜的話無疑讓眾人大喜不已。

宋如意作為易水大將,更是附和說道︰「大王所言極是,諸位且看,淶水從西北向東南而來,兩條易水從西向東而來,在逐地之南交匯,三水夾成一個廣約百里的大角,秦軍兵臨南易水,若不能越過淶水,終不足以威脅燕國月復地,秦軍若換作北上,則我軍只在淶水以北之燕南山地,卡主咽喉要塞,兵分三路,同時攻打秦軍,則秦軍背後是易水淶水,退不能退,只能以低地攻打高地,且背水一戰,不合兵法要旨,豈有勝戰可循?」

一時間。

朝堂上紛紛喧嘩起來。

如此一看,三十萬大軍不失易水。

秦國如何要突破易水的艱難,怕是要數倍兵力,這四十萬根本就形成不了威脅。

姬丹振奮不已。

姬喜終于拍案說道︰「諸位,其實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寡人之所以不懼秦國,非易水一地而已。」

「什麼?我燕國還有其他的準備」

姬喜終于說道︰「秦開當年,平定遼東,留下了十五萬大軍于遼東之地,這十五萬大軍,便是我燕國藏匿的一只飛騎,易水之戰,雖然我燕國有山川地利使然,然而,縱然戰敗,又能如何?我等大可進入遼東,後路多矣,秦國若是佔領薊城,則我燕可攻秦,秦豈能攻燕?」

「何況,那秦侯自砸雙足,居然,提示我燕國,修建長白關,此雄關雖未成,可一旦我燕國大舉回到遼東,便可傾力提前修建此雄關,雄關一成,收復失地,揮手之間也,秦國能耐我燕國何?」

姬喜的話。

大是振奮。

長白關,還是那秦侯提醒他們的,現在,反而成了秦國最為害怕的關卡。

又有秦開留下十五萬大軍藏在長白山,想到這里,秦國打來了,還真沒什麼可怕的,單說易水,秦國就未必打的贏,就算贏了,還要去打長白關,做夢!

此時,姬丹麻木的心又漸漸活泛了起來。

果然,父王還是有所藏私啊,誰能想到,在遼東深處,姬喜還藏有這麼一手。

至他逃回燕國,姬喜的郁悶衰老顯而易見。

所以才將國事交給了他。

也分明流露出一種暮年之期的無可奈何。

此次,荊軻刺秦。

姬丹看的出來,姬喜是極為惱怒的,但是,他是燕國的太子,這江山,還是要交給他的。

雖然,姬喜從來都不喜歡他。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既然燕國有這麼多條路走,還有那蘇劫提醒他們修建的長白雄關,那又怕什麼呢?

說到底,何草不衰?何木不萎?何人不死?何國不滅?能在將死將滅之時不降不退,而一力鼓噪于強大的秦軍會戰,奄奄一息的老父王尚且可以,他姬丹又有何不可呢。

想到這里,姬丹頓時道︰「父王,兒臣想要為主帥,抵抗秦軍!會戰于易水。」

宋如意等人知道,此次燕國的後路,也都紛紛放下了心里的畏懼。

他們有遼東,怕個錘子?

宋如意道︰「大王,臣願為副將,輔助太子!滅殺秦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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