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的這一絲笑意,也帶著洶涌的怒火,誓要爆裂開任何的束縛。
麗麗白就覺得自己的金屬鞭子都要在這洶涌的刀光中被爆裂開來,心中焦急,想著若自己這鞭影是月光下的黑暗又如何?
它就是黑火,一團地獄中黑火。
這團黑火,此刻不也充滿在了這月光般的刀光之中?
這團黑火,便是地獄的黑火,便是深淵的魔焰,如此肆無忌憚的之焰又豈會被輕易破滅?
我有罪!但是我就是要滿足我無盡的貪欲!
我有罪!可是誰又能懲罰我!
麗麗白那聖潔的面容忽而妖嬈起來,變得妖媚無比,那鞭影一瞬後化為了無數焰光流螢,如漫天花雨,紛紛灑落開來。
趙敏的刀勢再也籠不住這團黑色的**。
她不知麗麗白的聖潔去了哪里,也不知道這妖欲為何也能在邪惡中汲取力量,她只知道,她終于被逼退了。
麗麗白的黑火持續不斷,攻擊亦是水銀泄注,人亦是不斷在假山石間躍起,人都似乎成了一朵在半空中漂浮的黑火。
趙敏亦是不斷躍起,她靈動之極,則如一只燕兒翩遷飛行,那幽泉名為幽泉,此刻卻光華浩然,時時爆出一刀月牙,消融黑火。
轉瞬間,二人激斗著,又落回了庭院中。
便在此時,又有二名青甲武士從庭院中落下,趙敏的處境立即變得更為艱難。
趙敏的後背終于不由出了一身香汗。
她絕對未料到,自己會突圍不出,自己全力發揮之下,仍讓這麗麗白扭轉了局勢。
這一場戰斗打到此處,已然耗時極多,趙敏已經很累了。
她巧妙利用二個新加入的青甲武士阻礙麗麗白後,雖在飛旋回斬中,又把這二名武技也算一流的武士砍于刀下,可是她的身上的疲累感終于陣陣襲來。
對面的麗麗白則一定要比她好得多,畢竟麗麗白的戰斗時間只有她的一半。
為此,麗麗白雖又因武士障礙,被趙敏再次逼退,又落到了下風,但卻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
而那大殿中的長老也真是見鬼,那嗦勁令人發指,否則,此刻若走出來幾名長老,一切便真相大白,她趙敏也不用繼續再拼下去了。
周王的人也只能隨便找個扯皮的理由,放棄這個陰謀。
可惜,那些長老死活就是不出來。
趙敏覺得,再給她點體力的話,那麼不說一定能戰勝這妖女,但至少絕對能突破出去。
然而,麗麗白絕對不會給她休息。
不但如此,麗麗白又如能召喚一樣,打斗間又是有二名青甲武士出現。
麗麗白對這些武士出現後,會干擾她的戰斗並不在意,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阻礙趙敏突圍,把她逼回堂中就成,她可不是來和這趙國公主比試誰更驚才絕艷的。
正需要這些青甲武士。
這二名青甲武士還頗為厲害,他們雖在麗麗白的命令之下,此刻不準出刀,但是帶著刀鞘的刀子揮來時,一人的氣勢便如有一段火焰一般熱烈,一人的掃擊卻如冰風般陰冷徹骨。
趙敏避開這二擊後,腿都有點發軟了,深吸一口氣後,忽而感覺元氣在周身蔓延了開來,一瞬間,疲勞好了很多。
心神微穩,趙敏看似卻極為慌亂,她退了幾步後,才忽而動作又變得決然無比,瞬間挑起之前二名死亡武士的長刀來,踢向了那出刀熾烈的武士。
由于她表現慌亂,那武士的戰斗模式便是仍就熾熱之極,沖突太猛之下,不及躲避,頓時中招。
這一擊並不致命,但砸在了臉上,足以讓那人眼黑心慌。
那人慌亂之下,朝著側後閃,阻礙了同伴,二人都撞在了一起。
趙敏即便疲累,看到這種機會又豈會放過,一刀過去,只這一刀,就刺穿了二人的咽喉,對這些準備宣揚文言的德魯伊傳學士,她不會留半分同情。
之後,趙敏只覺手腳一陣無力,好在這尸體擋住了麗麗白的進攻,麗麗白見她戰力十足,又更謹慎起來,她才有了慢慢後退的機會,並且只借著這一點點的休息時間,至少把手足失力的難受給緩了過來。
她的面容更早從慌亂恢復了從容,還帶著一絲冷笑。
麗麗白冷藍的大眼中寒光閃動,看不出趙敏那神色的真假,她又與趙敏的搏斗是沒有半絲虛假的搏命,一個疏忽都可能送命,再者,她也是很累的,只是沒有趙敏那麼累。
更別說,在麗麗白看來,她本是拖延的時間越長越好,能讓趙敏活著,也更有利,並且,二人同樣休息之下,也只會是她麗麗白恢復得更快。
麗麗白哪里想到趙敏會有元氣相助,就是因為這些緣故,她才沒急著逼迫,自身亦休息一下,恢復體力。
這二人的搏斗也的確太累,不像白廟賜三人,雖也在不斷格斗,可是三人照應之下,對手更要尋找機會,以免自身被殺死,打斗當中是有很多間隙時間的,多少是可以休息一下。
而能偶爾休息一下,和完全不能休息,這其中的差別可就大了去了。
這就如短跑和長跑的區別。
等趙敏和麗麗白的戰斗再起,空中似乎有無數花朵綻放開來。
殺意和利刃的花朵!
那些寒光看似如流星緩緩飄落,然而這些流星中包含的卻是爆裂,鋒銳,幻滅。
伴隨著這些美麗卻致命的流光溢彩,是一道道驚人的鞭聲。
可二人的出手卻越發的靈巧省力了。
才會出現如此的攻擊效果。
只是,這二個美麗女子之間的戰斗雖然驚艷無雙,但院中的景物卻被刀光鞭影映得忽明忽暗,不時照出奇形怪狀的形狀來,便如院中有無數幽魂潛伏著蠢蠢欲動一般,又足見凶厲。
這樣的打斗,若有別人看到,一定會驚訝這鞭子和長刀的使用還能用出如此輕盈如畫筆的。
片刻之後,麗麗白的黑裙終于也被變亂的鞭子或身邊掠過的刀鋒破裂,她每每躍起時,便有夜風從下方吹起,將她裙子吹得高高飄起,兩條長腿不時在黑色群紗間齊齊顯露,在夜幕上染上了驚人的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