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躍上假山,在濃濃的夜色中,朝著客院方向看去,只見遠處有一條人影在花叢中的近路中,朝著客院去了,這人影的樣子很熟悉,正是蕭狂風。
再看看苗茶花的背影,張靜濤覺得她即便帶了個女武士,應該都會不妙。
「女人大家一起玩嘛,夠兄弟吧,蕭狂風,茶花小姐姐,小心哦。」張靜濤的嘴角勾起一絲譏諷的微笑,又輕哼了一聲,下了假山,往外走去。
到了門口,听門衛說,馬芳兒在駐馬場等他。
張靜濤就往對街的駐馬場走去。
院中的苗茶花不知張靜濤看了她的背影老一會,帶著女武士走了一段後,那女武士見側面花叢中啪的一聲,似乎有石頭飛落。
女武士便一皺眉道︰「難道有毛賊?這邊過去,可是通往夫人居所的捷徑,雖那邊有人看著,但我們最好仍去看看。」
「畢竟那一頭有人守著,你一個人去看看便可,若有危險就叫人。」苗茶花吩咐了一聲。
女武士點頭去了。
苗茶花往客居走去,她的身體已經不痛了,又身懷武技,仍是大意了起來。
又掃到客居那邊似乎有人影一晃。
「莫非是蕭狂風本在院子的亂走?」苗茶花自語了一句,獨自朝著蕭狂風的客居行去。
等到了門口,苗茶花敲門︰「夫人有事通傳,蕭公子在麼?」
「在,門沒關,進來吧。」蕭狂風的聲音似乎在房間很進深處,那應該是客房里看書的書桌那里。
為此,苗茶花頗為放心了,推開了門。
然而,苗茶花自覺很小心,都細細感應過門後並無人的呼吸,卻在一進門口,脖子就被門口一名男人手中的一把寒刃抵住了。
再看那客房里,除了身後的男人,沒有人了。
苗茶花一動不敢動,這拿著匕首的男人就在她身後側,此刻,已然大嘴湊來,在她脖子上親了一口。
苗茶花說︰「那上面有張正的口水。」
男人便是一僵。
苗茶花卻猛然動了,腦袋一頂後面的人,並縮身更往那人的胳膊內側靠去,在一手架住那匕首的同時,一手擊打在那人手腕的外側,看似反在把拿著匕首的手腕連著匕首,打向苗茶花自己的脖子。
然而那匕首月兌手時,卻因角度關系,飛向了苗茶花身後。
可惜,這人的匕首剛月兌手,苗茶花的腿彎便被頂了一下,身體一軟往下沉時,脖子連著一只手,被此人箍住。
這箍住的力量如此之強,苗茶花完全動彈不得,一只空出的手後擊無物,去兵匣抽兵刃,卻被男人另一只手一把抓住。
苗茶花那柔柔的胳膊在這姿勢下,發力都不能,完全不能動了,她只剩下了腳可以動,便因韌帶極其柔軟,抬起一腳,踢過自己肩頭,踢向那男人的面門。
未料,那男人的急速一放,一讓。
苗茶花失去重心,往後倒去,心下大駭。
等盡力仰著下巴落地,只見身前人影一閃,那男人便是一腳踢在了她的小月復上。
苗茶花的身體痛苦蜷曲起來,只覺兵匣被男人拿走,而她的疼痛才稍緩和了一些,就要爬起反抗,卻又中了一腳,已然看到,這男人就是蕭狂風。
「來這里通報什麼?」蕭狂風輕笑問。
「讓你明日赴趙王的宴會,因而,我勸你省點力氣,免得明日被人利用,腳軟了死于非命。」苗茶花因疼痛喘著氣,顫聲說。
「呵呵,不用你擔心,爺有一次夜宿姬樓,次日仍在幫戰中殺了三人,爺只需要你這賤人老實听話,呵,那張正真的讓你很爽麼?在花園里時叫那麼抖?」蕭狂風把苗茶花提起,揮拳就打,僅僅是不打她的臉。
「別打了,啊,別打了。」苗茶花痛苦到了不自覺就求饒,被打得跪倒在了蕭狂風身前。
「等一下你會不會很听話呢?」蕭狂風邊打邊問。
「听……我听話,但我仍勸你……」苗茶花話未說完,又挨了一拳。
「住嘴!不想給爺干麼?由得了你麼?」蕭狂風冷笑。
苗茶花只蜷曲在地上痛哭抽泣,她實在扛不住各種雖不傷內腑卻十分疼痛的痛打了。
「若此事讓張正知道了,這小子會不會怒氣勃發呢,呵呵。」
蕭狂風大笑,在如此屈服的苗茶花面前,他自然是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
張靜濤不知苗茶花的遭遇究竟會如何,他也不關心,只一會後,來到了街對面的駐馬場,見到了車窗間露出了馬芳兒的俏臉。
馬芳兒見到他,雲發微斜,神色很快樂。
上了車,馬芳兒叫車前一名女武士駕車後,拉上了窗簾,即便她聞到了張靜濤身上有其它女人的口水和香水味道,但馬芳兒完全不在意。
張靜濤敏感發現,趙神艮本不能滿足馬芳兒,怕只是以馬芳兒發泄情緒。
果然,馬芳兒身上有各種被趙神弄傷的印跡。
張靜濤知道趙神對女人絕對已經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便也不問馬芳兒找自己何事,有元氣撐腰,被馬芳兒勾著脖子,只做一個男人該做的事。
馬芳兒吃吃笑道︰「小正,趙神要我讓你腿軟到爬不上馬背,你說我該如何是好呢?」
果然!
張靜濤頓時心中一凜,心知若非自己對待馬芳兒的種種,如抱她下山,如救助駱寶兒,如為了她硬剛廬陵君,都讓她心動,馬芳兒未必會這麼把這種消息告訴他。
因這意味明天的宴會已然可以確定,絕對是宴無好宴了。
並且,必然是有人要在宴會上挑起決斗,而且就是會針對他的。
這對于他來說,無疑是很重要的。
因原本他雖也有在宴會上與人相斗的準備,特別是怕蕭狂風生出事端,才反利用一下苗茶花。
但這僅僅猜測,他心中還是頗為大意的。
畢竟按理說,以王庭宴會的等級來講,決斗都很難扯到他一個小小兵尉身上來的吧?
「那我是否就該裝得腳很軟呢?否則,趙神會怪罪芳兒吧?」張靜濤連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