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雷霆出擊

黎雨慕的心思尹飛瑤是知道的,無非就是想快速擊敗田啟德,因為文琪必須馬上送去治療。

而葉昊天現在蜀地,路途遙遠先不說,文琪能不能撐得住還得兩說。

而就算找到葉昊天,也不曉得他願不願意幫忙醫治,這些年他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已經不去治病救人了。

還文縐縐的說出一套理論,美其名曰每個人都有一死,如果冒然把人治好,就違背了自然規則,更違反了天常,是要下地獄的,還要遭到天譴。

尹飛瑤如今只得快速協助黎雨慕下山,說別的黎雨慕也不會听,說到治療文琪,他到想起孫思邈也可以。

但是黎雨慕選擇找葉昊天,她也不便再說什麼,他們那幾人的關系她是知道的,可能只有葉昊天治療文琪黎雨慕才會放心吧。

思考了片刻,便對著六子道:「六子!趕快去把雙煞左右統領叫過來。」

不大一會功夫,雙煞統領來到尹飛瑤跟前,沒等他們說話,她首先對著雙煞統領問道:「目前除去傷員,雙煞可作戰的有多少人。」

天煞回道:「回門主夫人,天煞目前三百零九人,無傷員!」

地煞接著也道:「回門主夫人,地煞目前可參戰兩百九十八人,傷亡一人,受傷十人。」

仗打到這個地步,傷亡這麼點人,對手還連門都沒有模到,不論戰略還是戰術都算是大勝。

尹飛瑤滿意的點點頭,接著又道:「左右統領听令!」

「屬下在!」

「屬下在!」

「現命令你二人各帶兩百人,隨我和門主一同下山,徹底把田啟德殘部趕出彼岸山。」

「遵命!」倆人同時回答道。

尹飛瑤接著又說:「這次下山全員佩戴輕便機關弩,每人再攜帶三十個火油彈!地煞派二十個人,先行開路,清除隱藏在道路四周的殘兵暗哨,其他人馬上出發。」

「爹!娘!影兒要和你們一起去。」

黎雨慕看到不知什麼時候黎影跑了過來,猛的拉著文琪的手,「文琪哥哥!你怎麼了?!娘!文琪哥哥怎麼了?」

說著眨巴著眼流出淚來,黎雨慕看著不忍的模了模他的小腦袋,「影兒乖,你不是在睡覺嗎?怎麼起來了?」

由于時間緊迫,尹飛瑤忙對著六子吩咐道:「六子!趕快把小少爺送回屋去休息。」

「我不!我要陪著文琪哥哥!」

文琪虛弱的動了動手,握住了黎影的手,想說什麼,卻有氣無力,說不出話來。

「夫人!算了吧,我看還是帶著影兒一起去吧,一路上他們兄弟倆還可以說說話。」

尹飛瑤明白黎雨慕的意思,這個時候,文琪這種情況,能不能活著趕到葉昊天那里都是個問號,就算沒有挺過去,在孩子最後的日子里,有黎影陪著也未嘗不是一件興事。

再說文琪最舍不得他這個弟弟,有弟弟陪在身邊,說不定更能刺激他活下去的信心。

黎明時分,黎雨慕帶著雙煞慢慢靠近田啟德大軍營帳,只听得營帳里面傳來陣陣痛苦嚎叫和低沉的申吟聲,看來傷兵確實不少。

尹飛瑤小聲吩咐道:「火油彈瞄準了扔,每個人快速把三十個火油彈扔完。扔完後馬上用機關弩見人就射,不能留給他們半點踹息。」

所謂的火油彈,就是陶瓷罐子里面裝一半木屑在灌滿火油。點燃後直接丟出去,一摔就碎,木屑伴著火油濺到哪里燒到哪里。

「丟!」尹飛瑤一聲令下,田啟德軍營上空,幾千枚火油彈傾斜而來,一時間火光四起,說是修羅煉獄也不過如此,兵卒混亂不堪,四處潰散,很多都是還沒有跑出幾步就被活活的燒死,沒有被燒死也被弩箭射死。

田啟德見大事已去,本來想就此了斷,結果被許敬宗攔下,「將軍不了,勝敗乃兵家常事,只要活著我們完全可以東山再起。」

這話在理,田啟德嘆息一聲,好死不如賴活,提著砍刀帶著許敬宗和二十幾個親衛走到馬廄準備騎馬突圍。

結果沒有幾步就被天煞的人追到,親衛誓死保護,卻也不敵天煞手中的機關弩。

一輪弩箭下來只剩三四個人擋在田啟德前面了。

田啟德大怒,還讓不讓人活了,對著沖過來的天煞吼道:「黎雨慕,你有種出來,我要與你決斗。」

「出來又怎麼樣!敗軍之將,還有什麼要求可提。」

只見天煞讓出一條道來,道中走出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他手持長劍,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露出一張英俊的容顏。

「你是黎雨慕?」

「如假包換!我可以不殺你,你走吧。」黎雨慕淡淡的說。

幸福來得太突然,田啟德從想死到求生再到絕望,現在黎雨慕又要給他一條生路。

他反倒麻木了,提刀往胸前一橫,不削的說:「你覺得可能嗎?將死沙場,這是一種榮譽。」也顯得硬氣。

黎雨慕搖搖頭,把劍抱在胸前,蔑視的道:「我怎麼感覺你們今天做的一切都是恥辱呢?」

田啟德大怒:「少他媽廢話!過了招在說。」

黎雨慕看都沒有正眼看他:「和我過招,怕你不經打。而且我出劍必是遇到必死之人,你還不至于被我殺死!如果你非要尋死的話,我也不勉強,這樣吧,我不拔劍,也不用腿,單手和你過招,你能扛過我三招,我任你處置。」

「黎雨慕,你不要太狂妄。」田啟德有些氣急敗壞。不過他還算有少許清醒,反問:「你剛才說的當真?」

黎雨慕怪異的搖搖頭,又點點頭,單手縛于身後,手指微點劍柄,斬月劍破空而出,再咻的一聲墜落,插進土里,劍鳴聲嗡嗡直響。

他輕蔑的看著田啟德:「來吧,我用劍鞘。」

見田啟德沒有動手,雙眼又盯著劍鞘看,他只得無奈的把劍鞘也插進了土里。

田啟德這才提起大刀,嘴角微露笑容,爆喝一聲縱身朝黎雨慕劈來。想他田啟德能做上將軍的位置,也非浪得虛名,還沒有近身已經砍出三刀二十七勢。

刀影疊加形成一個半圓,就算黎雨慕有三頭六臂之能耐,恐怕現在也會被他砍得稀巴爛。

黎雨慕沒有硬結,而是身子向後退倒避開刀芒,右腳彎曲,左腳腳背勾住田啟德腳踝,以此著力,將自身以田啟德為圓點,旋轉到了田啟德的身後,在單掌拍地,整個身子如彈簧一般,直逼田啟德身後。

田啟德還沒反應過來,黎雨慕瞬間收縮四指,留出食指,戳向田啟德後腦,只見從田啟德嘴里飛出一物後,整個人一軟,從黎雨慕指尖滑落。

原來黎雨慕已經戳破了田啟德的腦干,舌頭還撞破了他的牙齒,慘不忍睹的飛出口外,就這樣被一招斃命。

黎雨慕低頭看著自己帶血的手指,喃喃自語:「不可能呀,怎麼會把他的舌頭都戳出來了呢!」

這時尹飛瑤微笑著走過來:「有什麼不可能,剛剛你和田啟德過招的時候,你沒看到田啟德把頭盔扔了嗎,你出指的時候是不是沒有把這個考慮進去?」

這話一出,黎雨慕拍拍腦袋不好意思道:「哎呀!怎麼就把這個事忽略了呢!唉!田啟德也算一員猛將,本該留個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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