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算你誠實,只是以後這樣的事情就不要在弄了,你跟隨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知道我不是一個愛好虛容的人。我更相信,真的讓這些百姓過的比以前更好,日子比以前更加的安寧,他們定會有真心歡迎我們的一天。」楊晨東沒有就這件事情去責怪蘇合,但適當的提醒是必須的。
所謂上行下效。一旦自己先搞了形勢主義,下面的人定然會爭相效仿,如此不僅社會風氣容易敗壞,官僚作風容易形成,同時也是極大的浪費了人力和物力。
「是。」見到楊晨東並沒有真的生氣,蘇合高懸的心放了下來。試探出了底細之後,以後蘇合便不會在弄這樣的形勢主義了。
「好了,還是說說城內的情況吧,說實話,你們這一戰打的真是很有風險,以後盡量不要這樣去做了。」雖然電報上已經匯報了一些事情,但畢竟沒有見面說的更加清楚,楊晨東也急于了解現在城內的情況,至少他要知道新三軍和遼東騎兵加強團,如今還有多少的戰力了,還能不能在短時間內繼續出擊。
蘇合早就考慮到楊晨東會問,有關的數據早就熟料于心,這一會可謂是張口就來。「六少爺,情況是這樣的」
蘇合是一邊說,楊晨東那邊也是認真的听著,直到大軍走到了王宮之前時,正好說到遼東騎兵加強團團長佟隆因為月兌力而暈倒的事情。聞听此事的楊晨東是連王宮都不著急去了,讓蘇合帶路,直奔向附近的臨時軍醫所而去。
臨時軍醫所中。
住著不少這一戰的傷員,其中甚至還有不少的俘兵傷員。
而在其中,有一間獨立的帳篷。在病床都不夠用,帳篷也不夠用的臨時軍醫所,能夠享受單間的待遇那可非是常人能夠辦到。更不要說,五星軍一向講究的是官兵平等,像是單間待遇更是少有人可以享受。
但依然還是有這樣的一個人,在蘇合軍長的特批之下享受了這種待遇,他就是遼東騎兵加強團團長佟隆。
這一戰,加強團以五千人硬是創造出了吸引和打跑四萬多騎兵的戰績,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奉獻,才有了土魯番城大捷,才能夠獲此大勝,不僅俘虜無數,同時收獲的金錢糧草也是無數。
不夸張的說,加強團這一次是立了頭功,立了首功。而做為其帶兵的團長佟隆,更是不知道殺了多少人,直到力竭墜馬,可以說這一仗打出他的威風,他的名頭,用戰功赫赫來形容亦是一點也不過份。
經過了一天的多的休息之後,佟隆已經恢復了不少的力氣,不僅可以自己吃東西,都能夠下床行走了。若非是軍醫的強烈要求,怕是他都要回軍隊中了。
一說到軍隊,躺在病床上的和座在一旁前來看護的兩人都是默默不語。
這一仗的確是打勝了,遼東騎兵加強團也因此而立下了大功。但損失也是巨大的,五千騎兵如今只活下來五百人,而
其中還有近兩百人因為受傷太重,怕是以後都不能在騎馬打仗了。
這般大的損失,讓單間中的佟隆和趙興都不知道如何面對,也不知道要說一些什麼好了。
按說軍隊打到這樣的程度,就算是馬上撤編誰也說不出什麼來,一個連普通營級單位的人數都湊不上,還何談什麼加強團,何談什麼獨立的軍隊呢?
「趙副團長,你說我們加強團會不會因此而被撤掉?」躺在病床上,緊皺著眉頭,佟隆帶著一絲希望,但同時又有些擔心的問著。
前來看護的趙興聞听此言,先是猛一抬頭,接著就搖了搖頭,「團座,你就不要去想這些事情了。這一回怎麼說我們也是立下了大功,應該是不會撤掉的吧。」
「呵呵。」趙興的回答顯然沒有撤去佟隆的疑慮,他苦笑的說著,「你都說了,應該不會。看樣子還有很大的機率是要被撤掉呀。不過也是,我們屬于降軍,之前答應我們自成一團,怕也是考慮到我們會不適應,也為了做給其它人看吧。現在,我們的兵都打光了,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撤掉了。只是如此一來,怕是我們就要分開了,說實話,趙副團長,和你在一起指揮軍隊,那感覺真的很爽,我很喜歡。」
「我我也願意在團座手下辦事。」趙興抬了抬頭,很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
不管是他還是佟隆,在五星軍中都沒有任何的根基。一定要說有關系,那就是都與天下騎兵第一師的四團長白雙有些交情。只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在者,人家也不過就是一個團長而已,雖然說身在天下騎兵第一師,那個團的含金量更大一些,但人家遠在天邊呢。就算是在眼前,又肯為自己這兩個降將說話嗎?
上面一點的關系也沒有,這要是在北明,不用說,他們加強團的這支番號一定會被裁撤。或許會在看功勞的面子上,在安排一個職位,但不用說,一定不如之前那般的重要和獨立。畢竟降將就是降將,今天降了五星軍,誰又知道明天會不會降了其它人呢?
病房中,是一陣的無誤。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還是趙興忍不住開口問道︰「團座,說實話,您後悔嗎?這一次把我們整個加強團都搭上了,為了的就是這個勝利,你」
「我不後悔。」不等趙興說完,佟隆便已經開了口。「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即然是真心的選擇了五星軍,當然就要好好的表現了。倒是你,後悔嗎?」
「我呵呵,我當然不後悔了。當初若非是武南王看重的話,我現在或許只是一個普通的士兵,又或許被轟走去種田了,現在能跟著團座指揮大軍打這一場勝仗,怎麼樣也值了。」
「好,好一個兩不後悔,好一個值了。」就在趙興剛剛說完,表完態之後,床房的布簾由外被人掀開,接著一道偉岸的身軀出現在兩人面前。
因為光線的問題,不管是
佟隆還是趙興都沒有看到來人是誰。但當他們逐漸的適應過來,也看清來人是誰的時候,不由都是臉色大變。佟隆更是不顧其它,直接從病床上跳了下來,與早就跪在地上的趙興一起高聲的喊著,「屬下見過武南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快起來。」楊晨東眼見佟隆也下床跪倒在地,連忙是起身相扶。
這一幕弄得佟隆是感動不已。要知道,扶他之人可是五星軍的靈魂人物,同時還是大明皇帝親封的武南王呀。
「謝謝,謝謝武南王,只是屬下何德何能,讓您親自前來。」佟隆聲音有些哽咽的說著。不比旁人,他是曾在北明京師求過學的人,正是因此,對于身份和等級才是十分的了解。
想在北明京都的時候,隨便的一個三四品文官都不會把他放在眼中,就算是他使了銀子送上去,往往連正主都見不到。現在倒好,自己不過就是受了點傷,竟然勞動武南王大駕了。
「哎,傷沒事吧。」楊晨東親扶著佟隆回到了病床上,這個舉動弄得他站也不是,座也不是。只是不等他說話,楊晨東的笑聲便即傳了出來,「怎麼能說何德何能呢?這一仗,你們和新三軍打的好呀。尤其是你們遼東騎兵團,僅僅只有五千人馬,硬是敢打敢沖,面對著數倍于己的敵人沒有露出絲毫的懼色來,反之殺的他們是人揚馬翻,好,很好。」
「多謝武南王。」听到這夸贊之聲,佟隆和趙興又是連忙要跪地表示謝禮。
「好了,不用總是跪,我們這里不興這個。對了,以後你們可以喊我王,又或者可以喊我六少爺,不必在叫武南王,那顯得生份。」楊晨東呵呵微笑的說著。
對于楊晨東,下面的人有著多種的稱呼。
極近之人,就像是虎芒和楊二等楊家家丁,自然是口稱少爺。
在近一些的,像是一些重臣和老臣,則稱呼楊晨東為六少爺。
在遠一些的,被允許下可以稱之為王。
只有最為普通的才稱楊晨東為武南王。
換一句話說,往往從稱呼上就可以看出他們與楊晨東的親揮關系與否,這一次楊晨東準許兩人稱自己為王,這便是一種親近的表現了。
「是,王。」佟隆和趙興的臉上閃過了一道喜色,當即便改了稱呼。
「哈哈,這才對嘛。對了,听說你們兩人都有傷在身,如何?妨事嗎?」楊晨東臉上帶著真誠的關心之意問著。
「沒事了,我們現在就可以提刀上馬殺敵。」這一次,兩人倒是同心同音的說著。
「好,不愧是五星軍中的虎將。即是如此,你二人听命。」楊晨東看著兩人果然不像是有事的樣子,心自放下了心來,當即大聲的喝著。
被楊晨東這一喝給兩人弄懵了,出于本能,兩人還是立直了身體,同聲的回答著,「屬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