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曼陀羅花的選擇(七)

作者︰凰棲梧桐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朱白涉很想咆哮、爭吵、糾正、勸告月三蓉上心些自己,別冷漠以對。

回頭看淒清的容顏透薄涼。

初心漸忘,人心參商。他是少數幾個,知曉前段時間,寒罰洞閉關干了什麼事兒的。

若非如此哪里敢,在墨炫、秦一琯、陳偈環視的時候,大張旗鼓的,要求接受自己呢?

月族的絕禁術,他探過,並且知曉功法、心術凌厲到哪種地步。

為什麼你連君義奧是誰都不記得,還會想著他干過的事?你到底是無心、亦是有情?

太多的理由,擺在他的面前,使他無法指責、更說不出抱怨。往前竄了步。

月三蓉默默的後退,鬧劇、心懷叵測、試探、疑惑會隨時光的消散離開。

正道不會固步自封。

只要能為江湖護航的,心生正義懷天下者,能多一個在道上添磚加瓦,就好。

他苦笑。她回黑衣公子的身邊,找著個窩依靠,閉上雙眸不再多理會打斗、排斥、擠兌。

南國末代公主的後輩,風雨夫人非但把血相思豆,給了月三蓉。還把南國的地宮交出。

月三蓉輕車熟路找到鴻溝,荊棘叢中渡過。明面上只有十多人。

暗中到底有多少,端看荒蕪跟著他們轉,就已啞口無言。

山坳容不下太多的門生、弟子,荒山野嶺間,多少都吞得下。自古荒山埋枯骨,何況南疆十萬大山?

正道的勢力,四大世家為主;等待信號彈出現,與灰色的荒族拼一場生死。

風雨夫人及當家的墳墓前。

月三蓉迎風而立,數年風雨灑落,新墳變舊跡,染上鉛塵。

「風雨夫人,當家的。」月三蓉淡笑︰「我來看你們了,時光過的真快,你們在此安否?」

心玉蒼生劫,彼時前來並不知具體。

再度回首,相思十負涌動,平白生出幾許滄桑、淒涼、寒氛、蕭索與迷茫困惑。

風雨夫人會支持自己走下去的吧?

南客一生都擁有一個夢,無論飄泊、亦或旅途,只要還有心,去多遠闖蕩、走訪,南國為歸宿。

相思以血染就,血相思豆的生成,為這翻天地,主宰的血肉。

若當初,月三蓉知那為道軀、荒軀的不合,為對抗荒神而讓血染寒江,會接血相思豆嘛?

淡薄的家伙腦海里,印現出一抹元神,那為紅雨落時,從天之南歸來的祝願︰

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不離不棄,莫失莫忘;得一人心白首不負相思。

 ,月三蓉口吐朱紅,雙手支地跌倒墳邊,頭殼沉重不已,心驚絕禁術帶來的後遺癥了。

「商蓉?」墨炫狹長的眼打量,「心玉未動怎會受傷,你做了什麼?」

秦一琯拽開朱白涉,探脈道︰「月姑娘真是的,傷心哭出來就行,壓制自己受傷何苦?」

朱白涉細探血相思樹,分散心神︰「這株樹應該無法生長相思豆吧?」

即無血相思豆,留著此樹莫非還有隱情?好整以暇,想知月三蓉特意來為何意。

「墨炫我沒事。」月三蓉起身,不回只道︰「君宗主,當家的臨死前,曾向我交代一事。」

君玄離、君鶯蕊相對一笑︰「你說來吧,不說一件只要能為南國做,百件也同意。」

依然含笑說︰「南風雨為南國公主與附馬後代的女兒。她一生飄泊無數地方。

最終與當家的走到一起,至死都未對南國的百姓,做過有益的事。

是當家的轉告我能重回舊地,需向鏡南宗討要,滅南國之罪,還南客一片情天。」

君玄離穩重的臉上,有絲絲苦澀,道︰「月姑娘,實不相瞞鏡南宗當初會成為南國霸主,的確有幾分的僥幸與時運。君氏與南國最早不分彼此的。」

月三蓉對獨孤奉君氏的升起、發展、繁衍,有一定的了解,試問有同骷仙境的五大世族。

中原武林又哪里,離得開上面的恩怨與紛擾?

只不過都在中原的泥淖中,半步月兌不得身,要何時向邪境討仇,還是個未知數。

君鶯蕊關心,鏡南宗早已將南淮君氏、獨孤奉君氏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只為向亡者,討要一個公道,身為鏡南宗的主母。

君鶯蕊有數,拉了拉君玄離別愣著,把此事應下,回鏡南山再來想辦法,怎麼還交代。

君玄離磊落,說︰「這樣吧,月姑娘結束此行,不如回一趟鏡南宗。

無悔從前說你來他走,他走你來,可見你們的緣份也波折。我們一起回去商議辦法?」

「嗯。」也知要還一個公道,並且還為南國先靈的,沒有辦法做不到。應下再度道︰

「風雨夫人,當家的,鏡南宗君宗主,三蓉為你們帶來了。南國的滅于亡。

相信先靈與後輩,都能找到和平共處的空間,南客的相思,會得以延長真情不滅。

願你們不會受紅塵紛擾。」

月三蓉祭奠完畢,幽幽一眼回眸,望向長年埋于地的墳,升起一股惆悵。

抬腳往地宮走去,當初前來時,風雨夫人給過陣法,這里為南國地宮的入口。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得到血相思豆,流煙挺不住,快到半月之期,他們並未去地宮。

根據鴟尾的回憶,尋著相思樹的認可。

打開塵封亙古年月的宮門,才開口︰「血相思樹並不會再生血相思豆。

當代也只有一顆血相思,那為風雨夫人以自身鮮血為祭,方才使紅豆生長。

相思歇與相思樹,方才為開啟,南國地宮陣法入口的要塞,此株樹只為一個門戶。」

朱白涉的眼一動,笑笑道︰「月姑娘懂的真夠多的,風雨夫人高義犧牲值得欽佩。」

「她與當家的相同,都為義薄雲天之輩,奈何世道不容有情人相守相望到永遠。」

他搖頭︰「也許是他們活著,會阻了道,才會要他們死,立場不同無法相提並論。」

月三蓉回歸心神,默運相思歇,不為外物所動。

南國為鏡南宗的前身,更為鴟尾所護的地方。同骷天帝交它的任務,就是平衡中原。

過了那麼久,有用的東西不多,融合道與荒軀的辦法,在此地能找尋。

先以此為要。荒蕪之氣橫亙,南疆十萬大山,保不準荒神先發難。

他們進入地宮,還沒一會兒,荒蕪覆面,帶領數個煞神,過鴻溝,下蒺藜、荊棘藤。

尾隨正道坐收漁利、專搞破壞、一探南國地宮之秘為何。

月三蓉、血相思樹有歇語維持、互通,荒蕪之氣染上鴻溝,頭一時間知曉,冷意綻放心思莫名。

寒鴉展翅飛離小手,落到主人肩頭全神戒備。

「終于動了嘛?」墨炫話語沒任何的感情︰「商蓉去找尋南國的秘密,我來擋住他們。」

朱白涉頭個反對︰「墨公子說的什麼話,要走一起,我們分必有失,合則有生機。」

秦一琯運千化功法,道︰「你說的容易莫非有辦法應對,壓制荒蕪這尊煞神了?」

朱白涉笑的天真,眼帶凌厲︰「我說的為實情,難道二公子認為錯了嘛?」

正當他們停下、止步不前時。

月三蓉得到南國地宮的認可,成為這里的主人,袖手一拂,水藍色的衣襟無風自動。

地宮的入口,通通關閉。不能斷絕荒蕪之主的追蹤,足可阻止他進來的時間。

「走吧,我們快快入深處,找尋與過往聯系的東西。」當先往內走去道︰

「跟緊點,此地暗涌較多,分開一個個找尋困難,更費時。」

不見天日的地宮,由生人的氣息,變得多數分生機,常年埋葬在地底,輔開啟。

即有腐蝕,又有草木的蝕敗味,刺激、眩暈。

擁有靈元修為,初時,能抵制迷味;時間久了數十人落餃子似的,紛紛倒地上。

這不是普通的腐敗,有毒。他們升起念頭,來不及做相應的措施。

迷煙流轉,向道挽魂;流雲秘境,一僧者拿掃帚,不斷的在山道掃落葉、塵埃。

僧為盲的,胡須皆白,身穿苦行裝,頭頂閃金光,一縷靈心相伴,身前身後皆明。

其背後不遠處,有一位稍弱的代發修行者,日復一日修心養性,顧全靈心、意識不滅。

只為守護山門、秘境的執念,亙古而存,南國被封,他倆留在了此中,不見天日。

盲僧一掃一句歇,一歇一功深︰「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月三蓉等的意識,隨著他念歇,緩緩的回醒過來,不由納悶的念︰

竟有一僧者及代發修行者,為何外面他們昏倒的地盤,所聞的香為迷幻的?

南國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往事?

血相思豆為同骷天帝的血肉所化。

眼前的高僧又是誰,同骷天並不見這號前輩,莫非又為在中原衍生的機緣?

月三蓉、墨炫對視苦嘆,君義奧也不知,南國會遇見光夬陸離的事吧?鴟尾也未交代。

只一個勁的讓自己去南國找尋答案,倆上前︰「三蓉,墨炫拜見前輩,不知前輩尊姓?」

「老僧會前來此地為因緣天定,同骷天立了又落。

生生弄了一身是非紅塵,無處賠罪又被南國的斷緣,續運壓制。

老朽因為一個念,而立于此地枯等數百年頭。

初時抱著同骷天能快快升起,未料劫中劫,起起落落靈識不得歸,呵呵。」

一翻話,誰知他說到了哪里?他們只為找尋南國地宮,道軀、荒軀的結合之法。

這位老前輩,一通話下來,月三蓉听出了,同骷天界的過往恩怨。

與墨炫相對,雙雙都想起了,因果河畔底下,游婆子說過的話,莫非這位老前輩為︰

游婆子心心念念的,紫貂前輩?還需要確認,玄澤的主人怎會為僧呢?

恭敬揖禮︰「前輩,三蓉來此為找尋結合道軀與荒軀之法。還望不吝賜教。」

老僧似勉懷又有對諸事的高超︰「姑娘為天命之人,可知找是不找,不找是找?」

月三蓉木訥道︰「晚輩謹記前輩的教誨。」

「你不報姓號。」朱白涉深沉開口︰「說出如此高深玄妙的話語,所為何來?」

老僧似問道、又問人︰「心歷塵埃劫,難解亦難結;緣何不讓步,進逼相忘誰?」

朱白涉暴退,不敢接話與尤圖雄、隗呼嘯立在最後。

老僧的一縷靈識,出神入化透大道因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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