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曼陀羅花的選擇(二)

作者︰凰棲梧桐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無情花的火中雪仙、冰中焰靈,死了在一起,意味生前沒有好好的珍惜。

朱白涉以故事勸告,月三蓉不必為了一個負心者,錯過另一個可以。

為了愛而犧牲、讓無情花開的人。能生在一起,則別為過去的負心、執著苦了自己。

南國風雨夫人,以紅豆來拯救,一場早就中斷了的緣份,血灌相思樹。

月三蓉以紅雨轉達,他所說的故事,可以有結果,贊同他沒錯,成事在人謀事在天。

最終的結果沒來,則不可放棄希望;還沒下定論,靜觀為他們最好的底線。

兩個即贊同對方,又說服不了自己別干涉他人的家伙,在曼陀羅花前,似共識、又默契。

也許放下,真的可以為彼此,帶來更好的結果。

前提為,朱白涉放過月三蓉。後者放下君義奧。

一個通天的旋渦,于同骷傲龍以身轉劫時,悄悄的在兩人的面前展開。

從這一刻開始,朱白涉決定爭取一個,站在她身邊的機會。也間接的為,與死人搶位置。

月三蓉淡淡的轉身,一份情埋進胡同,又拿另一個人的抵上去。

至于所念的,到底是情殤、是滅緣,也許連自己都不知道。修煉的絕禁術,超乎了想象。

墨炫並不知曉,放任朱白涉接近,會帶來多大的後顧之憂。

歷經千般恩仇,再來想曾經︰天生地成物者,幻化萬千;黃天厚土育人者,邈邈茫茫。

篝火前,墨炫遞來燒好的菇;朱白涉也從另邊,送來一只梨。「給。」異口同聲的兩人。

讓月三蓉外的,所有人都覺得氣氛有些冷;修為不到家的君存鼻尖冒起寒冰。

竹劍、步夜明看小姐盯著野味、野果發呆。

無所露的眉目,沒有往日的冷淡,反倒起了絲塵傷,心境、靈識更去了天邊。

仿佛只要一個意外與打壓、脆弱、傷愁上臉的人,就會永遠消失。

失去的感覺,清楚的印象,一往直前的百死不退。

啪,月族四少立刻將梨打開,怒道︰「朱公子,君公子在時,你早滾遠遠的。別以為他不在,你就是老虎,還敢接近小姐,要不要我來跟你過過招?」

朱白涉望眼掉地上的水梨,笑笑拾起來,向背後的尤圖雄、隗呼嘯暗示了翻才說︰

「你並不代表月姑娘嫌棄,此一時彼一時,正如你只能說說,不能真正趕我走相同。」

竹劍如豹子,蹭的起身︰「你是挑釁我嘛,正好我早看你們不順眼,來,我們切磋一翻。」

 ,步夜明把青年拉住道︰「小姐未發話,你做什麼那麼沖?」

尤圖雄抱劍往前︰「竹劍要打我來陪,我們可是等不及呢,白涉中意月姑娘怎麼了?」

「哼,誰怕誰?」竹劍拿起初如劍,跟他干架︰「小姐哪里輪得到他來沾染,看招。」

朱白涉只吩咐︰「圖雄,竹劍不是你對手,點到即止,不可傷了和氣。」

另個青棗,放人手上說︰「月姑娘吃些吧,夜里休息好,明日趕路。」

月三蓉放開寒鴉,一只手接菇,再看向青棗時,悶聲咬了口,不再多論。

墨炫狹長的眉眼微動,很想親自招呼他,有感人瞥眼過來,按捺沒出手。氣色不好。

很想尋問出個結果,最終,人小口吃完了野菇,又在肩頭找個窩心的位置睡過去。

他任人睡熟抱住,才看向朱白涉沒多顧。

竹劍不怕死、尤圖雄有老大親口發話,兩人黑夜打到白天,還沒有分輸贏。

打的尤圖雄臉都苦了,還真不敢拿刀剮了他,看的隗呼嘯對滄桑樓的後生有多遠走多遠。

月族四少之首不容易找打手,又見小姐對自己的打斗漠不關心。

于是接下來一路,不是二世主找碴。而是竹劍逮著尤圖雄來消磨。

其名美曰︰出來歷練的,長長見識回去滄桑樓,要暮曉好看。

可步夜明就知曉︰他那是一肚子的氣無處發,族內打不贏暮曉,才會打尤圖雄發怒。

憨厚的步大師兄,向數日來,陪竹劍過招的家伙伸姆指︰牛,哥們,竹劍的牢騷靠你了。

步大師兄在尤二世主發苦的面色下,優哉優哉的跟在小姐身後,愜意十足。

北境前往黜鱗宮,途經晉州落腳,剛住下。

尤圖雄咆哮︰「竹劍,老子讓著你別得寸進尺,再敢來朱白涉勸也沒用,我先宰了你。」

竹劍笑的眼都不見縫,拎他口里的朱白涉往旁邊一丟︰「走開來,別跟著小姐。」

拽水藍色的衣袖,對黑衣公子說︰「墨公子,我們休息一夜,小姐走上樓別理會他們。」

待墨炫似笑非笑,往後廚準備食物時。他眉眼樂開花,與步夜明守著滄海遺珠。

朱白涉天真的一笑,跟上樓說︰「竹劍有沒有人告訴你火氣很沖?」

「有啊,滄桑樓的都說我年輕氣盛的。老先生更說過,年青人就要熱血沸騰。」

他笑了︰「你還真是得到了稽二公子及秦二公子的真傳,他們把你教的很好。」

「多謝夸獎。我會把你的話,原本轉告黑心秦的。他作夢都會笑醒。」

竹劍有說有笑,就是防他不讓近小姐的身。

守著大白菜,可是滄桑樓全體的責任。沒有把小姐交給他的打算呢。

想當初,君義奧接近萬年寒冰時,不也受了層打壓?

他首先就要,面對竹劍、步夜明這關。至于怎麼過、能不能過,完全不在四少考慮中。

朱白涉眼角余光,看向尤圖雄︰再不把他們弄走,我就宰你。

嗷,尤圖雄殺人、放火不眨眼的惡人型,被他冷眼觀來,雙手青筋暴涌︰「竹劍死來。」

一刀下去,直劈青年的要害,完全是當練刀石,使竹劍的武學境界增長。

嘿嘿,月族四少之首樂呵呵說︰「早這樣不就好了,至于嘛真是濺骨頭,接招來。」

步夜明是樂過來的,上到天字房,望院里的切磋,也有點手癢。

小姐在房里,並未多理會身外事兒。

安靜的坐等食物,還是閉目養神。

憨厚的大師兄,不能找樂子,還是能接手樂子的,睿智的目光,時不時的轉向旁邊。

隗呼嘯躲的遠遠的,連面都不露,哪還有半點保護朱白涉的模樣?分明不想惹禍上身。

這讓無聊的步大師兄不滿意了,憑什麼竹劍就能找個陪練的?

黜鱗台的二世主,武學修為深不可測,若自己也有個當打手的,豈非更好?

下樓去消遣竹劍了。

「唉,你這樣打不累嘛?」步大師兄雙手抱胸說︰「要不換我來?」

竹劍百忙里回頭︰「不還有一個嘛?」

「那行,這個給我,你去請?」步夜明說完,掄刀就把月族四少之首給擠開來了。

拿全力起招式,來向尤圖雄攻擊︰「你與他打一路,都熟悉他的刀法了,早該換些新招。」

「混蛋。」竹劍剛剛來了興致,「就你要我去討嫌的是吧?」

步夜明笑笑,面子、里子還存︰「胡說,你理應讓讓,我都為大師兄,懂不懂?

你也不想想,我與拂晚為你擋了,多少暮曉的打。沒我在你不被姑娘家的打死?

我來接你的位是應該,想提升,難道不要變著花樣來?」

竹劍心有不甘,一念是這個理︰「說的好听還不是得罪人的事讓給我,好事你撿去?」

步夜明樂道︰「那為你本事大,我請不動武學高的來,你能行小姐挽商君會護你啊。」

竹劍聳聳肩,露著虎牙回到人那兒,理所應當的,把朱白涉提走了說︰「小姐餓了嘛?」

月三蓉一路上,都對他兩人及,其他的門生胡鬧沒理會︰「墨炫去準備了,累嘛?」

「不累」他坐下吊兒郎當的飲茶,見到朱白涉去人的另一邊,不滿吐槽︰

「朱公子,插兩根蔥就能裝象嗎,別臭美。我滄桑樓的滄海遺珠不是你能染的。」

這個家伙邊說邊翻白眼,還十分的棄嫌,只要他在這兒,朱白涉就會回到從前。

這讓後者很不習慣,就想找個理由,把他支開。沒辦法,人身邊跟著的毒舌走了。

月族的小毒舌,還守著呢。

「怎麼換成夜明與圖雄對戰了?」朱白涉投其所好道︰「呼嘯去陪竹劍過招吧?」

後者壓根沒現身,半絲氣息都不露。

他的話稀松平常,渾然不覺得,隗呼嘯能走去哪里。

房里靜了會兒,就在竹劍又要來鬧時。不見深淺的抱刀漢子露面︰「白涉開玩笑吧?」

月三蓉眉頭微動。竹劍離人近有感,破口大罵︰「不情願啊,我不要你了,朱白涉來吧?」

朱白涉並未發現兩人的轉變,只是轉頭望向魁梧的漢子。

隗呼嘯臉都變了︰「至于嘛,你個重色輕友的。」還要說什麼,見他氣息漸變,立刻改口︰

「罷了罷了,為了滄桑樓的冷美人,我像圖雄一樣豁出去還不行?」

抱刀壯漢熊眼帶煞︰「小子看著點,要練招我來陪,不過我的耐性可沒有圖雄的好。

你敢耍滑頭或者敗了再來,我可不會有好脾氣,要練招就好好練,不吃苦頭哪有長進?」

竹劍哪里會離開?「你以為你是誰呢?小爺還真不練了,我陪小姐你管得了著嘛?」

朱白涉後知後覺,解釋道︰「月姑娘,我是睿山去黜鱗宮的。圖雄,呼嘯,玄骨,天峻等人是離凡道向百家施壓,跟隨我一起的。與我結為兄弟,留了絲黑惡之氣,方才能感知。」

說著,把十指都露出來,每一根指頭上,牽著一條黑暗之線。他動了動食指。

那根絲線與隗呼嘯的相連,能輕易的感知,後者在哪里。

竹劍看到黑惡之氣,臉色都變了。江湖上的荒蕪就是黑惡之氣升華、演變的。

月三蓉不經意的飲口茶,才道︰「你與他們每個人都能感知?」

他無辜的眨眨眼,笑回答︰「只要跟隨我出任務,會在乎我的,我要傳召很輕易。」

隗呼嘯似反應過來,自己捅了摟子,也變得更加的恭謹,還真的請青年離開︰

「竹劍公子,不是要喂招嘛,走吧,我們去外面打吧?」

竹劍沒了興趣說︰「我不去。小姐,我呆在你這吧,等待墨公子回來。」專門盯著兩人。

月三蓉微點頭,並未多理會諸人要干什麼。

朱白涉眺眼隗呼嘯,有心要說什麼,奈何月族四少防賊似的,只得坐一邊靜待。

墨炫準備好食物回來時,見步夜明去了向尤圖雄請招,換成了竹劍守著人,微愣後。

放下點心、食物道︰「商蓉,吃飯了。」

「嗯。」月三蓉應了聲,與往常一樣坐在公子的身邊,斯理慢條的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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