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迢迢路有逢,漫漫塵無盡

作者︰凰棲梧桐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君義奧仔細的思量,這一戰還沒到開啟的時間,天時不允許。

傳令各世家的宗主、家主、宮主等人,不必再留翡翠原,陸續退回中原各自家族。

休養生息、以待天時,未來有戰機,再度開啟對戰。三年無功沒必要繼續。

月滄海所言無誤,且不論過往如何,中原為對戰同骷邪境的後院,可不能攻打荒族時。

讓墳尸于睿山開花,那里有玄關嶺,杌、鴟尾正封印呢,不容忽視、等閑視之。

有了命令,翡翠原各門派,井然有序離開。對戰三年、拋灑熱血、犧牲無數終能回歸。

不歡喜是假的,能活著退出,別再起戰更好。

月三蓉並未離開那人身邊,其他諸人有命令,紛紛去了執行。

馮鶯也被君鶯蕊帶走,準備歸程。

秦一琯防賊似的,將稽天涯拉走。

月三蓉能在見面就讓,黑心秦打的君義奧懷疑人生,他們都還沒時間獨處呢?

狗頭軍師還是好樣子,能給倆騰地時,絕對支持兩人在一起。

兩相對無聲,能有一會靜處的時間。

君義奧灰發蒼茫,心滿意足的笑,要說什麼來著,首先吻的情深、奮不顧身。

月三蓉眉頭一皺,這家伙越來越無禮。一念他過往幾時又有禮了?一抹塵傷上臉。

玉容驚魂,仙姿飄渺。粉紗輕逸的,連忙將那人往旁邊推去︰「君公子自重。」

君義奧邪魅有加,搖身一帶,雙雙消失在了翡翠原,寒江雪,山海池內。

金風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

君義奧半露肩,粉紗衣帶落水里,還有一道不願醒來的影兒,一笑將衣裳給人披上。

威脅又循循善誘的聲音響起︰「商蓉,我都不跟你見外呢,你怎麼還公子稱個不停?」

人微怒,所以這回來此地,還是稱呼引起的?亮麗的眼瞪他傳達的意思明顯。

「哈哈。」那人拾起水里飄浮的黑色青絲,意猶未盡說︰「烏鴉嘴也就對你好。」

「你說說除開他外,還多了稽兄,狗頭軍師,更甚者連秦宮主,你都對他客氣三分。」

「我是君,你就這樣生分的?」他痞痞的威脅︰「莫非還要讓我將你……」

曖昧的在人耳邊低語了聲什麼,使人偏開了額頭,眉眼不斷的皺著。

月三蓉又往後推了那人說︰「從前你害怕我的回憶未歸,現在呢?」

君義奧佳人在懷,咽了口水說︰「雪仙玉骨未大成,我可不想你無功而返出瑕疵。」

他做夢都想把人辦了呢?回憶的歸來,特別是近些時日,心玉運轉越快。

也將過往的諸事想起來,才明白,人可是有大用的,至少現在能看看,模模。

緩解相思之苦,至于其他的事兒,還真只能往外後放。

月三蓉不那麼想,一念往後會面臨的,種種添堵,胸口如積石,低低的湊在心口呢喃。

「君,我想要孩子。」

君義奧渾身一顫,眼里有片刻失算,將人緊箍入骨,連呼吸都變成緊促。

體內荒蕪冒起。他發現這個人的精明,無論什麼時候都能正面相對所有問題。呵呵。

他不願辜負時光,帶上人回寒江雪,一枕風月襲身,千里江河安寧。

月三蓉眉頭微動醒來時,默默嘆了口氣,那人還有什麼是自己不知的嘛?

君義奧回頭,灰色頭發更順,英勇的碎發往邊分,攔腰一帶,深呼吸眼微動。「卿醒了。」

「君公子我們回去吧。」月三蓉收斂許多情緒道︰「兄長他們應該準備好了。」

君義奧苦笑,這個家伙還真是,任性如貓,脾氣也不是一般的大,決定不消去人的惱火,不出現人前。至于身外事兒,讓他們能過的過去吧,三年一千多個日夜呢?

白白浪費豈非可惜?擁吻著人雙雙倒于榻上。

唔,月三蓉被他弄的狼狽不少,微喚聲︰「住,住手……」

君義奧星光璀璨的眼微動,好整以暇︰「卿喚什麼,要求誰人停手啊?」

她就在念︰這里除開自己兩外,還有別的嘛。一到嘴有墨炫快速咽下,隨之呆愣有加。

為什麼最近,越來越會念著他來了?蠶眉輕皺之余,有股塵傷上臉,抵擋的力道小了。

君義奧趁熱打鐵,擁著人,扶回臉,對上分神走心的容顏,還真是無可奈何。

這個時候還能想那只烏鴉嘴,有兩個念頭在打架。

在把人吃干抹淨的問題上掙扎,最終理智戰勝了歪念,還未成長起來呢,得留著。

愛是成全與守候。他愛她不想毀滅,緊此而已。吻著,嘻戲著沉溺不知年。

寒江雪並無多余的聲響。翡翠原的數個主力,來來回回走了四五天。寒鴉轉破了結界。

就是沒辦法打破。這讓外面等待的人心驚,兩人不會真來事吧?

月滄海半是憂半是愁,不願小妹跟風雨飄搖的君無悔一世漂泊,他們的分分合合。

竟在朝這條路上走去。唉,人的命,天注定,做兄長的擔心,只得守護。

其他的長嘆也有,跳腳也存,但見血骷髏執刑鞭,就在那守著,任誰都不敢造次。

輕風吹拂常青樹,寒江雪影共徘徊。月三蓉再度醒來時,眼角微潤,微閉雙眸。

再起身,那人竟睡著未醒。仔細打量,與從前驚同。

眉間依稀有少年子弟的意氣分發,更多桀驁與稜角,並未隨時光的流逝而褪色。

伸手輕撫眉角,冷不妨被那人咬住手指。

君義奧反手一帶,人再度回到觸手可及的地方︰「卿在做什麼?」

「你……」人瞪了眼過去︰「裝睡。」

「呵呵,你再不起來,我會先出去了。」他低低的道︰「外面那伙人可等急了,我能睡得著?」

哼,月三蓉悶應了聲,臉頰微紅任他抱著說︰「分別後我回滄桑樓關心叔父。」

狂傲的眼里,深邃如海洋的深沉微現︰「月老先生只為擔心你,還真為朱白涉的話擔心?」

「多年未歸,稽嘯州匆匆一見。」月三蓉淡淡說︰「叔父憔悴不假,我與兄長需要回歸一趟。」

「滄桑樓,呵呵,也許有不小的變數。」某君眉頭微動︰「遁帝與帝妻在那落腳,你仔細點兒。」

「也許能找到什麼相助月族及,與你往後行事更方便的東西呢。」

月三蓉眺眼,問︰「你又知曉了?」

「嗯?」君義奧一笑,厚實的手輕撫人的臉頰︰「墨炫說死了,遁帝是只老狐狸。他與祈祀月族下榻,哪會不留東西與你啊?要從他的地界前來同骷天界困難。」

月三蓉聞言一笑,即未反對也沒贊同。

滄桑樓幾經變址與移族地,更從同骷仙境,分派下來中原,即使有寶,會留到自己來發掘?

君義奧從眉眼里,讀到了意思,又是笑說︰「遁帝算計到骨子里,我敢保證若留過東西。」

「你不現世,寶物也不會應命歸來。」

生孩子那碴兒,某君的攪和下,從此不再提。

大抵他們都是災劫未褪者,沒有迎回從前,提這事只會帶來別有一番滋味。

她學乖了,他要做什麼就去,後面追隨就行。

提些于他們遙遠又不切實際的話兒,只會帶來放縱的情長。收不回來的。

月三蓉偏開了頭殼道︰「我們出去吧?」

「商蓉」未松手,倒是多層力道,深邃的眼里,帶著誓海情天說︰「我們會有孩子的。」

「君公子」人烏絲散如瀑,似乎過了許久,才說︰「我厭倦了跟在你的身後不斷追隨。」

「可是,我知道這樣的事有一次,就會有無數次。我一回回說服自己別在繼續。」

「當心玉傳來的波動,是不安,是受戮,是痛苦磨難時。我依然會很沒骨氣的再次回頭。」

「百轉千回,依然欺騙。也許那就是我的命。而你永遠是那陣毫無規律的風。」

唔,君義奧索得一個長吻。墨炫是對的,自從同骷台落下,所有都不會再入掌控。

可當初若不將回憶散去,勢必會九死不悔跟著自己永闖黃泉。

他視她為傷,又怎會再一次讓人以身受戮呢,風花雪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流盡千帆皆過客,溺水只取一瓢飲。

君義奧待人的眸光微散,才說︰「我突然就發現,我們真的不適合獨處啊。」

越相處越傷害,這人三言兩語都能使自己大動肝火,往後怎麼了得?

月三蓉有氣無力,對他肩窩狠狠的咬了口下去。

待兩排牙齒印,整齊的印肩頭時,肚里悶氣散去許多。

某君呲牙咧嘴,這貨不是屬貓的吧?怎麼每回都咬同一個地方呢?

望向灰芒漸起的兩排齒痕,咬牙切齒道︰「商蓉能不能別在來了,從前的你不會這樣?」

「到底跟誰學的,那副動不動就咬人出氣的大小姐脾氣了,得改,君若不在。」

「往後誰惹你了,咬兩口還了得,你得為我招惹多少打不掉的桃花債啊?」

月三蓉平靜了,自然就是他不平靜了。某人倒是丁點都沒覺得,這樣做有錯了︰「該。」

君義奧嘴角微揚,心一橫,壓制人回榻上︰「卿說什麼呢,君听不到再來一遍?」

「你……」人白了眼過去︰「你剛不是說要走了嘛?」推不開,沉如泰山壓頂。

不良君哪會管這個︰「往後還敢不敢隨便咬人了?」

人眸子一動,蠶眉輕揚︰「君是卿的可以咬,除此無意外。」

「嗯?」某君樂道︰「是嘛,君心痛了要怎麼安撫呢,你咬都咬了,再來說這個有用?」

「卿即承認錯誤,君則要罰了。」

月三蓉不由自主往後去了點︰「君公子……停。」那人哪會停止?一時興起更勝相思引。

過了許久,某從床榻上爬起來的貨,望眼人還不願動,又有股睡過去的模樣。

低低一笑問︰「要不君先出去,卿休息好再來,我們停在此地許久,荒族發現會有麻煩?」

月三蓉輕「嗯」聲,小手抓住那人衣襟不放。

君義奧剛起身,又坐下,這家伙還真是,觀望著人緊閉的眼,精巧的容顏,靜待人回醒。

一縷靈光顯現,終是同骷天的恩怨,需要在同骷天解決。即以來到的事。

為帝為君,他不會再放任,無論是骷台同葬的曾經,亦或荒蕪橫行的如今。

月三蓉半夢半醒間,意識幾度輾轉反側,才發現,最大的阻礙為雪仙玉骨。

人豁然睜開雙眼,「君公子,雪仙玉骨是怎樣形成的?」

君義奧一拍人額頭︰「你與墨炫一者為雪仙玉骨,一者為仙骨金髓之體,天生地成。」

「不對。」人起身要往外去︰「陽神要的從來是除去墨炫,他靈元如烈火,怎會去一留一?」

君義奧望向來不及穿鞋履的姑娘,運元一拉回身邊,相對道︰「卿是遺忘亦或未想起,你與烏鴉嘴太親近了,我可是不高興的?」

也沒停,打理容妝,即與墨炫有事相商,某君能托一刻是一刻。

月三蓉臉微黑,這個家伙是吃醋嘛?接過多寶閣內的細粉,悶聲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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