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古河的消息,很快傳來因果河畔。最高的指導、統領者何氏仙族頻頻變動。
消息機靈的,早知遇上的為何;至于了結因果的人,則沒必要知曉那些個。
靈識也分三六九等。
君義奧飯還沒吃完,就有何氏仙府的,弟子將何悵抬回去,行色匆匆變了性質。
這一出措手不及的好戲,使荒神明白了,自己的選擇是什麼了。嘴角微揚、灰發狂舞、眼神深邃如星空。
這個敵手從來就沒有正常過,即以玄坤宗為最終地點,也需要做準備了。
陪著某只小貓兒般的,家伙慢慢近食,正說話兒,流丹從寒砂樓一路小跑來。
再一次將明確的消息,傳來諸人的耳中。
君義奧笑的神采飛揚,點頭示意知曉,任流丹先去處理。
月三蓉不再數著飯粒,與君義奧起身回去,深邃古河出了招。
獵物與獵人的位置,勢必要再一回兌換。今天出來打破了是否要進攻何氏仙府。
想必七日後,不會簡單到哪里去;送入虎口也不一定。要做好防範為最重要的。
因果河畔的人,並不如尋常的百姓怕事;大抵能來這個地方生存的,都有拼命三郎樣。
打斗哪會少,能賺銀子,在這里吃的開,才為最好。亂象天天有,過去了還得養家糊口。
寒砂樓,眾人匯聚頂層,君義奧辭別汐若、裴鶯一手輕敲桌面又問︰「諸位,怎麼看待此事?」
月三蓉淡然道︰「悼無好悼,必會受其害。」
「商蓉所言無誤,我們即使要去,也得有萬全的準備。」墨炫很快通過寒鴉有了主意︰「河之東的荒蕪殿,好像在暗中全部都牽移來了深邃古河,傲帝是否要全滅那里?」
「這是個方向。」荒帝點頭說︰「我們要以最大最快的速度,將兩個地方佔領啊。」
「荒神的立足之地滅去,給予致命的重擊,可將其連根拔除。」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荒神若是死的,才好打哩,沒死會將地盤拱手相讓?
他們在樓中數日,沒有談論出一個辦法來,寒砂樓的門生、弟子也沒見他們的身影。
正當汐若、裴鶯想去關心的時候。
流丹敲響了頂層的樓門︰「傲帝,熾光閣前來拜訪,閣主說有事要與您相商。」
君義奧眉頭微動︰「熾光閣主?快快有請。」
熾光閣主到來頭一句是為︰「遁帝說傲帝找尋,玄坤宗是也不是?」
君義奧眉頭一挑︰「他不是走的很快的嘛,不會又安排了什麼給熾光閣主吧?」
熾光閣主好笑,倒也不客氣,揖禮道︰「實不相瞞,倘若傲帝只為同骷天的因果。」
「熾光閣不會插手您的起落與諸事。您即然在這些年里,要找尋九宮俠宗的諸事。」
「基于九帝情誼,熾光閣會拼盡全力,為你護航,待您回歸同骷天,在下只希望您不會忘記九帝的情誼與,這份相扶相望之情,相助我方速速歸位。」
君義奧望著他苦笑︰「熾光閣與九帝之中的哪位相對應?」
「熾熾火中燒,焚業無盡數。傲帝明白否?」
「哦?不顯山不露水的熾光閣,與光明有關?」
「哈。」熾光閣主但笑不多論︰「即為因緣際會,此乃因緣巧合。想必傲帝需要的為人手。」
君義奧順勢道︰「熾光閣主見笑了,此正為我方最為困難之事。」
「即如此,我等言歸正傳,我可助您奪得深邃古河,更可代替您之位受,這份未了之果。」
荒帝眉頭微動︰「閣下此語言重了,同骷天之事,我會解決。」
「傲帝,我實為出自九帝情誼。這里墜落一帝,則沒必要再將同骷天的因果埋沒了。」
「您可知若您就此迷失于因果河畔,會為神族帶來多大困擾?上面等不及要您歸位啊。」
荒帝盯著熾光閣主許久道︰「遁帝怎麼說的?」
他眉眼微動,看向月三蓉老實回答︰「若同骷天的帝妃會回歸芙蓉小築,遁帝不會開口。」
「可是月姑娘選擇留下,則代表同骷天已經在動,不止同骷仙境會出變數。」
「九帝盤宮也會隨著,同骷天位的運轉,而緩慢的再起因果與循環。」
「因果河畔為,天地諸神靈都無法管制的地方,更不會管到底墜下了幾位帝子。」
「此地看不透因果。與其讓同骷天的起落經歷因果了結前恩舊怨,不如由熾光閣接手。」
「倘若你們留在此地越久,則會永遠埋葬于此地,介時大羅金仙也無法救您們出因果。」
荒帝閉目思量許久,初時很想同意熾光閣主的話。
卻在听到這番後,生生止住了。作為一番天地之主,自己造的孽都要讓別的帝子代替。
推別人下火坑,自己登仙、登神境。
何其殘忍?吾造吾罪吾擔。當初即有覺悟,事世即如此來。
他要做的則為,守著這場紅塵,別讓此地的所有,亂的體無完膚。他還為同骷天帝。
這關若要讓悲慘的熾光閣來代替,往後有何面目,再來談九帝的情誼?
這分明為落井下石。熾光閣不可能缺少,自己的敵人,若加上荒蕪,能吃得消?
荒帝笑道︰「熾光閣主,本帝且無論你的背後,所站立的為誰,即然同為難兄難弟」
「想必你主子也不會好過到哪里去,這是個荒唐的地界,更有無數的變故。」
「你即知體諒九帝的情誼,本帝則告訴你九帝真正的意義為四海升平時」
「三千繁華共睹,三千因果共匯,三千大世界,道運歸九帝,而不是在還未升起時。」
「讓本帝踩著你主子的肩頭,升起去做仙,再讓你的主子,將同骷天的業一起背負。」
「遁帝會這麼做,是為他明白勸我不行,只會告訴你。我現在告訴你的為」
「無論你的主子是誰,即與九帝有關,這場紅塵同葬,則各有機緣。我不豈求你的相助。」
「只願意你別葬送了生機,天緣總在斷續處,看清一翻天地的起落與歸屬」
「熾光閣數千年來,深藏不露神秘莫測,此回為同骷天與荒蕪的事。」
「你即有事可做,則當以你之事為重點,力所能及之處,替我解決一丁半點的麻煩則可。」
「多了,本帝承擔不起這份,背負同伴落下同伴的罪名。無論何時何地都一樣。」
寒砂樓內的諸人,听著荒帝的話。月三蓉早識透君為人,八風不動。
墨炫狹長的眼如勾,望眼某人後,再度與寒鴉相對,並未多語。
朱常余對這位,沖冠一怒為紅顏的貨,幾分歡喜幾分愁,幾分羨慕幾分愄。自然而然的人最是深不可測,永無底線,人中之龍上可翻雲覆雨,下救蒼生黎明。
是一把雙面刃,用得好往後同骷天回歸快速走入正軌。用不好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熾光閣主不解︰「傲帝,我主明白你的意思。我們無怨無悔。」
「誰都無愧于心。我所做者為我當為,又哪來心魔可擾,這為立場的堅持與道德的準則。」
熾光閣主再三堅持︰「您來此地無非為,提升自己的實力,並且找尋玄坤宗。」
荒帝笑說︰「如果荒神不會有最近的動作,玄坤宗之事我會毫不猶豫的踏進去。」
「哦?」熾光閣主眉眼微挑,粗狂的漢子不解道︰「傲帝語藏玄機?」
荒帝尋問︰「你主知多少有關九宮俠宗的事,若真想幫忙,則說來我們听听吧?」
「這?」熾光閣主佩服道︰「光明之巔前來此地的人,果真都有一樣的豪情萬丈。」
「好說了。」荒帝隨手劃下結界道︰「這為因果河畔成為,天地神靈不顧的原因之一吧?」
熾光閣主倒多了數分的枉然說︰「其實九宮俠宗正為九帝盤宮的前生。」
「遁帝不告訴你們原因,是怕你們承擔不起。這個地方所擁有的,也不是現在的你們能理的。」
「何況九帝與九宮,你們明明都知其中有關系,為何不願挑破其中的因素呢?」
「遁帝會離開,天道難替換,更加變幻莫測,你們身為九帝其一,更能明白這個理。」
「天機不可泄露,是你們知曉的,自然會知曉,未到者也為您們的天命難違。」
「又何必讓我說破呢?」
嗯?君義奧與懷中小貓般的人對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們去過九帝盤宮,三千年的時間根本就是從虛無中誕生的道運。
哪來的九宮俠宗的影子?
不對,這里肯定出現岔子,遁帝不願提起,則必有其中的隱情。兩心意相通,不再深問。
月三蓉冷冷的開口︰「熾光閣主,明天為古河府主的頭七,你準備怎樣?」
熾光閣主含笑︰「我之意,荒神絕對不會放過寒砂樓,同骷天他能處理一個人都不會放過。」
月三蓉連點頭︰「想必熾光閣主對此,有一定的見解,君否決了你的提議,你想怎樣?」
「這?」熾光閣主難為說︰「我之意不變。」
「此事恐怕困難。」
「月姑娘,遁帝最為擔心的是你的安危,琉璃宮那邊分不開人手前來此地。你」
「我會照顧自己不必擔心。還是先論明日的諸事吧。」月三蓉橫眼過去終止。
熾光閣主只好道︰「我會見機行事,荒蕪殿交給我來吧,你們則一心攻打何氏仙府。」
說完看眼他們又笑︰「其實有林氏後人在寒砂樓,要奪回大本營,他們為利器。」
月三蓉微點頭︰「你帶了多少人,有讓誰知曉嘛?」
熾光閣主贊賞人的聰明︰「我所帶的人早在數日前就已經去了荒蕪殿周遭埋伏。我前來只為與你們對接,無論你們需要與否,荒蕪殿我都不會留。」
月三蓉眸子微動道︰「熾光閣主大恩大德,三蓉銘記在心。」
他擺手︰「不必客套,明日祭勢必不會討好,傲帝月姑娘凡事都小心為要。」
看眼天色深沉︰「我也該回去了,若讓荒蕪殿的人馬發現,熾光閣必會有麻煩。」
數人起身相送︰「有勞熾光閣主雪中送炭,明日過後你我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