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三蓉呆愣的雙眸,望荒行飛揚放肆,對他的話轉過了彎。
很高的地方,莫非為時間琉璃宮?
被盜下來當邪境的護陣,難道是荒神動的手腳?
他被邪境的荒族前輩,相助擁有生機,難道他的神智從前就到了化靈的階段。
才可能記住,那個很高的地方?等等,月三蓉偏冷,為什麼他所說的與自己相同。
月三蓉未重生在,時間琉璃宮呆過吧,怎麼會遇上個,邪境的陣法也能說出這話兒。
她如木頭兒,呆呆的望著,面前升起好意,又倍感親近的家伙。
墨氏的族地,紫寧雨手持伴君簫,無法與殘紅相對。前擁後繼的,墨氏族人一波波犧牲。紫寧雨艱難維持,一瞬之機漏洞百出,伴君簫漸生裂縫與排斥。
墨戒見到,紫寧雨無法控制伴君簫,殘紅老鷹撲食的,一招從天而降。
他大義赴死,抵擋住了,紫寧雨的殺招,自己被殘紅的掌轟中,于半空灰飛煙滅。
靈魂當場入死,修為化散于元;墨氏族人見此,血紅的眼,不要命的撲上去。
誓與殘紅分生死,不受邪境滅族辱。墨雲及族人不要命,瘋狂的一波波往死里送。
紫寧雨百忙分心,小蓉如歸息,沒半點靈元散開。她心知人正在關鍵的時候。
松開伴君簫,不強行的控制,以劍擋荒蕪,霜影雙化劍引寒雪,怒懟殘紅星野哀鴻。
「喂,商蓉回神了,再不回來我不動你,同伴也會死傷慘重啦。」荒行突兀的聲音響起。
「嗯?」月三蓉挑眉望過去,精致的臉上飛紅閃現,很快恢復原樣,思緒收回開口︰
「為何將致命的弱點,相告只見過一面的我呢,記憶中我並不認識你。」
荒行傷腦筋︰「你是美人兒不會害我吧?」
月三蓉眸子微動︰「條件交換不害。」
「呃?」他破天荒的咧嘴,笑的很開心︰「說說吧,為了堵住你的嘴,只好勉為其難了。」
「救墨公子出來我不語你的是非。」月三蓉悶聲中,罕見有絲柔和,不似寒冰與雪山道︰
「你即有心相助正道,我會助你月兌離荒族的掌控;將來若有需要,你隨時可以來找我。」
小手凝結一個,永恆之靈的印記,絡于此地化于無。
只有荒行明白,人在陣靈留下了抹靈識,其他人不熟悉者,就算盜他去邪境當護陣的人,也無法察出,永恆之靈來自何方,那為亙古的守護,更為道運中精純的一份。
他對人的做法,暗自咽口氣,樂呵呵︰「你這麼盛情,反倒讓我難卻,將來可得小心。」
「我可是邪境的邪祟之輩,你竟會二話不說,留下一份本命靈元在,我的地盤放任成長。」
「你覺得我是好人,還是對事物都有,意想不到的一面且對誰都留情?」
月三蓉反問︰「我與你初識,你就能將本命糾葛相告,是對我放心亦或與你不重要?」
「別,求放過。」他不良的笑意越發閃爍︰「你是個很特別的人,我很喜歡呵呵。」
月三蓉挑眉,望向子陣中的公子。
他實相又為難說︰「這樣吧,你不傷我也要交差,此陣的破綻為冰封連環圈眼,使里外不得相連。我呢自然陷入寒冰中,回邪境也好向頭兒說」他未說完。
月三蓉如冰凰當空舞,寒冰凍九霄,沖天藍焰是為火,更為寒意冷煞,所凝聚成的。
荒行對人越發有好感,干脆自動揪著,墨炫往外面送去,這尊主可不好惹,血骷髏更是。
他困了朱雀境主半個月的時間,無數荒蕪的手段涌起,通通都被墨炫拒之于外。
又哪里是好相與的,有人能趁空檔,將其請走還是先走好。
「唉,你別走,有他去外面相對,墨氏族人不會出事,你我難得相逢,不如多聊會?」
月三蓉手一揮,掃走多余的寒冰說︰「你很在意從前,高高在上的地方?」
「呃,」他白了眼過去尋問︰「有沒有人告訴你很聰明,總是一針見血又讓人不好意思?」
月三蓉很想知曉,他是怎麼來的道︰「你來此之前有意識?」
他模模頭殼,苦笑道︰「也許有吧,更多的為順勢而為,主人曾說此地會亂;而我呆在這里則為等有緣人到來,帶她看從前去過的地方,為求這方道運平衡。」
月三蓉眸子大睜尋問︰「我?」
他雙手抱胸,笑說︰「聰明,你一入此地,我就認出你來了。」
月三蓉毫無與他相通的地,再細觀靈識,心境深處的,三色靈元活動的非常快。
她拾出一絲三色靈元,拿出陣中華光大現,使荒蕪之氣退散,陣靈內更有股黑元相符。
他著急道︰「商蓉商蓉行行好,將那玩意收回去;你再胡來我會被你害死啊,我還要不要去邪境,進行我的豐功偉債了,直接被你淨化,帶回中原正道跟你一起不就行了?」
月三蓉快速收回,問︰「你果然出自時間琉璃宮!」
「唉。」他故做傷感道︰「你說讓我做回高人,就那麼難嘛,我還是邪境的護宗大陣。」
她好笑︰「祈祀交代你什麼?」
「不是女主人交代的哦。」他站沒站相,行沒行樣的,望人意味莫名,更有股因果在繞︰
「而為主人的叮囑,你需要成長及經歷從前,方才能解開自己的結。這離那太遠了」
「遠到主人來過一兩回,都讓上面動蕩難安,從此不再大行游玩觀光來此地。」
「可此地還有許多的亂子,需要你與君來擺平的,你嗯,不知曉前程」
「肯定會月兌後腿,更會再次將好不容易,重新歸來的道運覆滅,不是我說啊」
「主人是不是太過小心謹慎,才讓我受盡荒蕪的折磨呢?」
「你是陣靈。」她臉上的笑有些高深莫測說︰「陣靈也會受磨,能感受?」
「還沒有這副身軀前,我可是受過不少荼毒與殘害的好吧,我剛來時在邪境差點死了呢;那麼沒良心,我到底要不要,將你的事相告呢。」
月三蓉好在于,千化流灕紫聆等相處過,知曉天生萬物之靈,都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再度面對,這個表情豐富,又異常開朗,凡事都有一片情天的家伙。
容忍及涵養度,高的無邊無際,才沒使用月寒術,將他冰封。
閉上雙眸後,回憶起滄桑樓的菩提樹及,見過數面的遁帝與帝妃。
她暗念︰果然有許多過往的影在作祟嘛?
腦海里涌現的則為,那人于寒江雪說過的,救自己沒有觸犯天道法則。
她陣陣不安。
「荒行是邪境之人為你取的名嘛?」她急忙岔開話題道︰「你于上面喚什麼?」
「嘖嘖,美人兒果真不一樣。真得我欣賞吶,我都不想放手了呢。不如你考慮」
月三蓉小手化出淡淡的月寒術。他不正逕的話咽下︰「九星子銀河母,耀天罡震地府。」
她收好靈術搖搖頭︰「你的陣決?」
他好奇道︰「你難道還不明白,我是唯一通往地府黃泉路的法陣嘛?邪境讓我守山門,那是他們的主悖逆,更為那群人膽小,才會偏安一隅不出世,只為等王者歸來?」
「他們膽小?」她敗給了他說︰「你見過膽小的人能禍亂一境蒼生?」
「呃呃,失誤。」他忙說︰「行吧,我是他們的保障,我才能護他們那麼久不被外人侵犯。」
月三蓉仔細打量這個家伙又問︰「你通黃泉,荒神當初上去為何選中你為護陣?」
荒行頓時哭喪,臉都垮下來︰「我也很想問候他老母,如此多的大陣,偏偏選中我來受苦受累,活成人樣還被他締約,你說我苦不苦,到頭來還得為他賣命。」
月三蓉閉嘴,按他的活躍度,自己只需要做听的。
果然,他又是陣碎碎念︰「我在歸龍閣呆的好好的,被一黑衣人拿出塞給什麼神說‘我才為最好的’,黑衣人的身份,主人說過會留意,不需要我顧著,那為上面的事。」
「可那什麼神初始也沒看中,最後還偏偏選中我,這叫什麼事,憑我能深入黃泉?」
「我當時剛剛有靈識,哪是他們的對手,連逃也沒時間來逃,就被黑衣人拿住。」
「還是強塞硬壓的,讓我去那什麼神的手中好嘛?」
月三蓉眸子跳動非常︰「黑衣人曾說過什麼嘛?」
啊,荒行呆住回想,喃喃道︰「好像是有過那麼句話兒,主人曾對我評價,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月三蓉頭殼往別的地兒去了。這家伙肯定是被,遁帝耍下來當苦工的。
荒行後知後覺,飛揚的眉角,過的有滋有味的家伙,大聲抱怨︰「蒼天厚土,主人啊,為什麼你要這麼出賣我?」
月三蓉又揚起個,漂亮又著迷的笑,不理會。
他抱怨了陣後,才說︰「商蓉,想不想一試,你能否去未揭之迷的地方走一趟?」
月三蓉尋問︰「為何要試而不能直接去?」
「我哪里都能去,只是你的境界太弱了,勉強算仙境的強者,連天境的邊都沒接觸。」
「你要知曉天境之上還有神境帝境,再來才為你的歸位呢?」
「我是從那里來的,靈識高的逆天,而你嘛還需要試試能不能進入因果道。」
月三蓉來了興趣,雙眸含光說︰「走吧。」
「停」荒行搖頭問︰「你就這樣去,心境能承受得了,可別搞到最後又跌境啊?」
月三蓉微思,一年前的邪境,自己曾現過身,也許那時他就認識了自己,可惜的為當時的自己沒靈元,無法感知他的存在。
「放心吧,我有數。」她再問︰「需要怎麼去?」
「跟我來。」荒行拉人的小手,一揮袖,銀河九星出現兩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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