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鏡中懸影深,孤向天涯行

作者︰凰棲梧桐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昏暗的遠山、近林幾近同色,任誰不運元,也窺不到多遠。

沉暮的夜色中,荒神獸動殺北坎門。

朱白涉因為事先有過防範,所以再度接續,有很好的應對之策,阻荒神獸于北坎門前不得再進。

睿山離凡道諸人,對他的命令,指哪打哪絕對服從。八只荒神獸,于他們絕對為不小的傷害。睿翼殿上所有二世主、世家公子嫡傳都派上陣,手拿骷髏心焚燒,與荒神獸對。

今夜的荒神獸,多了撕心裂肺,殺伐臨身,服從死命令,要把北坎門一舉攻破。

朱白涉指揮睿山的煞衣衛,不斷與荒神獸、冰妖抗衡。奈何多出三只,任他實力通天,最終只有左支右拙的地步。煞衣衛漸漸潰散,睿山高端的戰力逐漸受傷,他額頭起了冷汗。

北坎門橫杠上七人,冷眼看戰中局;睿山的慘烈,讓他們覺得朱白涉是條血性的漢子。

君義奧窩著人緊帶,與墨炫相對點頭。後者化血骷髏擋下一頭荒神獸。自己攔下另一頭。

他才將月三蓉放在橫杠上,于稽天涯對視,飛身躍下。

稽天涯對人說,好生呆在這兒,運元療愈氣血逆沖的傷,快點好起來,無事別下來讓自己擔心;又對陳偈、朱常余交代顧好人,出了事揍的就是你們,才與君義奧連手對戰荒神獸。

月三蓉冷著臉,目送他離開。與秦一琯、陳偈、朱常余沒有起身。

有了三人參加對戰,睿山煞衣衛的消耗不再如潮水。

月三蓉眉頭微蹙,後面又有黃沙掩面,還有荒神獸、冰妖前來啊。

秦一琯拉著人的衣袖問︰「月姑娘在擔心什麼啊,為什麼你還眉頭不展?」

月三蓉淡淡的說︰「別吵。」

他于千萬人之前,談笑生風,「那你說說吧,君兄墨兄都讓著你,除卻稽兄總讓你難受外,我們還沒惹過你呢對不對?我就感覺稽兄果然是膽大包天的,每回惹你都能讓我驚訝。」

月三蓉瞥了眼過去。

他又拽拽衣袖,對人開口︰「月姑娘?」

她不理他的熱心腸。

他再接再勵,笑眼如星,藏著動容以及誠懇,還要讓人搭理自己說︰「月姑娘別不理我啊,我雖然不能比君兄,可是與你也算相處許久很熟悉,總能與稽兄相比了吧,對不對?」

月三蓉見到,後頭又有兩只荒神獸帶了許久的冰妖來,對他神情微冷。

他的靈元和修為,並不如眾人來的高深,沒被拍飛,越發蹦噠、念叨的歡,「嘿嘿,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擔心君兄墨兄稽兄的安危啊,放心吧,他們下午剛剛除過荒神獸呢。」

月三蓉有些莞爾,這家伙與好友相同,頗無奈道︰「不擔心。」

「啊?」秦一琯當場腦路中斷有些木訥問︰「你說什麼呀,風太大勒,我听不清。」

「秦二公子別鬧。」月三蓉冷冷的看過去說︰「後頭還有荒神獸來。」

陳偈、朱常余嘴角輕挑,有些好笑,對秦一琯與稽天涯走上相同的道路而感到了,月姑娘往後有他們兩為友休想安靜、清閑的下來。

他們莞爾的同時,對底下的激戰徹底留心,後面來的兩只荒神獸,睿山無法接下,難道自己就有力量對抗?己方只可出兩個戰力,秦一琯還需要人來守護,睿山難不成還有余力?

月三蓉顯然也想到了,他們的問題。

兩只荒神獸一躍而來,轉瞬將煞衣衛,撕的粉身碎骨。

啊,睿山煞衣衛膽寒又心驚的往後退。

君義奧等人分不開幫手來壓制。

月三蓉望眼朱常余、陳偈,抬手將鳳骨鎖牌中的靈元,傳與兩人,開口︰「你們務必將一只荒神獸攔下。切記,我總感後頭有許多的變故,打不贏別逞強,回來我們想辦法。」

陳偈刀中接落天珠的靈元,無端起了凌厲道︰「月姑娘,二公子交給你護著,小心。」

「我知,你們保重。」月三蓉目送他們攔下一只荒神獸。場中的對戰,無不血腥莫名。

血骷髏與荒神獸相對,有主人溝通白虎靈穴,靈元源源不斷,招式不散。

它沒有危險,有困難的為輔接手的陳偈、朱常余。

兩人即沒有對戰的經驗,又只靠白虎鑰為繼。

哪里抵檔得了,荒神獸的猛烈廝殺?

君義奧當即對旁邊道︰「稽兄,你換陳兄來我這兒吧?」

稽天涯眼一動,明白了他的用意,雙神獸對戰一只荒神獸總比陳偈來的強。雖然自己的危險會大成的增加,但是不會有多大的傷害。「我明白。」

他轉身虛晃一招要離開。

「稽兄?」君義奧拽二貨道︰「小心別沖,自保為當前首要,敢出事我滅了你。」

他回頭莫名其妙道︰「混蛋你有毛病吧,再不放手黃金豬與陳兄出事了,我定要宰了你。」

「呃。」君義奧訥訥一笑放了手。看他與陳偈百忙里如白駒過隙換了對戰之地。「陳兄無事否?你與我連手,稽兄黃金豬有神獸伴身足可應對一時,我們對戰此頭荒神獸。」

陳偈長長的換了口氣道︰「多謝。」

「哈,留心了。」君義奧點頭後,再度起招阻攔荒神道。

月三蓉于橫欄杠上,看崢嶸的對戰,憂心忡忡。

秦一琯有些擔憂,不再鬧著人,安靜的坐在橫欄上,關心局勢後與人相視。

兩人清楚的看到了,冰妖非但死而不退,化成水後竟然快速被地下吸收,丁點痕跡不留。

怎麼可能?

秦一琯喃喃的問︰「月姑娘,千化說過北玄武為水神獸的化身,更為四神獸中,唯一與同骷天帝最親近,關系非淺的,為何會這麼缺水?墨兄的降心劍,劍雨落地丁點水跡都無?」

月三蓉搖搖頭,這些不是自己現在能想通的關竅,道︰「不知。」

「不正常的啊,你想想冰妖為荒蕪的化身,北玄武神獸竟然會吸收冰妖的能源,是否說明它已經變異?完了完了,難道我們無法再以四境的傳送陣,圍繞四境不成?」

「安靜。」月三蓉不由冷然道︰「切莫擔心這些,四大神獸並非輕易可荒化的。」

他听出門道,問,「月姑娘有什麼發現,有什麼依據了?沒道理冰妖化水,會丁點的不留于地面啊,這里為北坎門,除非為玄武神獸出變故啊,何況千化所說」

「此地頗有玄妙。」月三蓉再次打斷他的話道︰「我們還未見到玄武神獸不可輕易下定論。」

他的腦海閃過一念,快速抓過人的小手問︰「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們了?」

「嗯?」

「千化告訴我說,玄武神獸除非異變,否則不會如此,你出現了著急。」

「我……我不知。」

他著急中有絲不解問︰「月姑娘不會真知曉什麼吧,我告訴你君兄這人凡是掌握的太多太過了,可是他真心對你好,你可別胡來啊,萬一被朱白涉那白眼狼給得去……」

「你在說什麼?」月三蓉冷眼盯向,他這個不著調的,道︰「我與他不可能。」

「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吸引心神。君兄還醋意大發呢,你別說不知心動了。」

月三蓉木訥,听他吐出大堆的話,笑揚在臉上,慢吞吞的道︰「他會生氣?」

「啊?」秦一琯咽口涼氣,模模人的頭殼正常偏涼,有口氣未發,大聲道︰「你說什麼,為什麼我越來越听不懂你說的話,君兄當然會生氣你與他親密的接觸啊?」

「他對你愛入骨髓,你難道還會不知道,為什麼還要問別人他會不會生氣?」

秦一琯仿佛天蹋地陷,著實比聞驚雷還要吃驚,更要心緊。

莫非兩個人的結,依然還存在?

可不是,已經放下了麼?

他仔細回憶,白虎背上的人是因為听君兄的話,所以才會氣血逆涌,最主要的原因是為,人不能死吧,好像是這樣來著。

君兄對月姑娘的縱容、寵溺、保護只為人不死?

呵呵,秦一琯腦袋當機斷線,如看白痴的向君義奧那兒去。

月三蓉罕見的沉默,其實真不知應該拿什麼去反駁吧?明明這是一條生路,然而,腦海里轉的全部都為隱瞞、欺騙以及不信任。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對彼此藏有,越來越重的結呢?

千化在秦一琯的靈識里跳腳,對奇葩的主人,非常棄嫌以及看不起。

破口大罵自家主人回神,再不回神就把他打死去好省心,不認他為主︰

「主人是混蛋,你難道就沒有發現女俠的記憶有損?那為大俠保護的手段,你怎麼來亂啊,我告訴你將來帝與妃會分,絕對是你這個混蛋不分是非,不勸才會引起的。」

「啊啊哦。」秦一琯回神,折扇不斷扇風,正勁瞧身邊淒迷又單薄的人。

鏡中懸影深,孤向天涯行。秦一琯突然明白人的迷途,非一日之功,道︰「那個月姑娘別這樣啊,我們還有時間,將來總有機會證明熟是熟非的,你看墨兄的對戰只差一線。」

「那,那你于其在這兒想東想西的,不如去熱熱身,幫墨兄一把,讓他斬下荒神獸再與,血骷髏把余下的荒神獸逐個除去好不好啊?」

你再這樣消磨神思不屬,早晚得出事,運動些,別再多思。以免君兄找我要人,那我豈不是連大哥也會拿刀追我來趕了?

月三蓉看了圈,對他道︰「留在這里還是下去?」

他一人怪無趣的,還要消化兩人出的問題在哪呢。見月瑩莎、稽天峻在百丈高台說︰「月姑娘送我去與瑩莎姑娘會合吧?」

月三蓉手起靈元,將他帶下北坎門,道︰「你去找她吧。」留下一道護命靈元于其體內,後加入墨炫的殺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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