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夢中懸影系孤身,欠始缺終

作者︰凰棲梧桐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君義奧後知後覺知問題的根源後,念叨月三蓉醒後,與人好好的談談。

總不能心懸如引線,飄飄蕩蕩的無處著落吧?這樣要擔心多久呢?

自己一世不安,莫非還要人一生隨自己如風飄零,悠悠晃晃的不成?突然他想起從前他們的玩笑,頓時,有絲苦澀在心頭繞,眼中傾國驚天的容顏,成了唯一的支撐、依賴。

月三蓉夢回同骷天,一段段過往,似乎通過缺失的心玉,傳來瀝瀝泣血的曾經。

同骷天上同骷人,

同骷台上鷓鴣深;

同骷風雪同骷境,

同骷飄零同骷人。

仙境碧水情天,纏繞一雙帝妃。清淨十方的至聖所在,每一幕都為地久天長的守護。

從海清河晏,到同骷天滅,繁華種種過,因緣步步來。原來當初的普天晏,竟然是他們結識的開頭,更為孽緣的開端,為何在自己的記憶中,半點什麼都不存,就會被荒神盯上呢?

她坐于同天居,見到以荒蕪覆面的人,從外面靦腆的走進來。

一次次的接近,荒神都是以面具、荒蕪之氣覆面的。

她清冷有加,更不會主動問荒神為何不以真面目示眾;久而久之,荒神成了三界內最神秘的存在,更是上至天廳,下達黃泉,除卻帝與妃外,能力最出從的神,沒有之一。

荒神的直來直往,總有犯錯以及觸犯同骷天規則的時候。

對立由此而來,荒神的罪責判下,途經南離門前一天夜里。她應邀去天牢相見。

珍瓏棋局劫中有劫,對立正邪道荒競逐。她坐于天牢中,落下一子臉色微白。

「商妃確定此子要如此落?」荒神語帶溫潤且好笑說︰「你可知此子落于那處,將會為往後帶來無上的殺劫,更會使同骷天帝費心盡力守護的同骷之境四分五裂?」

「荒神多言了。」她話語微淡的說︰「此步為不得已而為之的不是嘛?」

何況從始至終,你留下的就是無路可退。

荒神閑敲棋子,極盡快意︰「此並非你的錯,你只需要離開,這為我與帝的事與你無關。」

「帝與我不分彼此。」

「可是要退也並非你退,我需要的為正名,並非放逐。」

「你已經觸犯大道規則。」

「是誰立的?」荒神蠻橫又無禮說︰「那些只不過為帝所立,我為神怎麼不可享世間無上榮耀之奉位?商妃既然要退,又何必不退個利索,將來別來摻和?」

她起身,背對荒神,點頭說︰「我退並非承認你有理,而為你之做法太極端。」

哈哈,荒神毫不猶豫的笑,「我這麼做只為求得一個將來可以,有功于天下的機會。」

「一山難容二虎。」她冷冷的開口︰「帝位亙古為一,才可造福蒼生。」

「我不相信,我不服。你的勸慰只為先入為主,普天之祭剛開始,商妃,听過這麼一句話嘛,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別讓你的憐憫成為絆住前行的腳步。」

荒神說完話,請人離開道︰「多謝商妃會來一解珍瓏棋局,今晚有你的陪伴,是我最開心的時候,往後不見不散,我們興許還有再度詳談的機會,夜了商妃請吧,我明天要離開了。」

她轉頭,其實很欣賞荒神的手段、實力、能力;只是一條道上走的太遠的人,難免會被大道桎棝了自身,導致生出野心以及不滿吧?並未多說什麼,同骷天帝位已經成。

接下來的則為,盡力維持、運轉,不被野神、散仙亂去傳承的艱辛。

同天居,壽與天齊;回風亭,誓海盟山。同骷天的不穩,並非來自內部。

一念之仁的放逐而非斬首,使天外南海的流犯、罪首有主,而那個主為,當初在天牢里說過,她即認為退,為何不退個干淨,干脆離開的荒神荒蕪之主。

她認為同骷天能長久。卻在最後一個關頭,敗給了仁慈,輸給了過往。

「商妃久見,一切安否?」再見的荒神依然以荒蕪覆面,因為有了實力,所以多了膽識︰「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嘛,看來我們當真很有緣啊,你與帝八十余年過得並不怎麼好啊,哈哈」

戰,血灑于地染紅光;斗,意氣沖鋒肢骨流;爭,一境長短恩怨懟;仇,隨運轉變千里火。戰斗起時,她被荒神截到山巔,結與解,最初貪婪中,已經形成,又要如何相避?

「你不該帶來戰火燎原。」她手起永恆決道︰「離開吧,同骷天不是屬于你的地方。」

荒神有絲好笑,看著人依然還是從前的樣,「普天祭時,為你與帝完婚之日,時過境遷,商妃不會在同天居呆的無聊以及冷了?那時的你們何其風光,卻未想到,如今依然照舊啊。」

「我的事與你無關。」她淡漠的開口︰「你不可繼續,生靈涂炭並非你能承擔的罪責。」

荒神被荒蕪之氣籠罩,聲音傳來。

「假如讓我退去,是你跟著離開,你會同意否?」

她冷若冰霜的眉頭,似才動了,許久反應過來,荒神大舉興天外南海來犯的用意。

同時,有什麼在心頭繞頭,那為許久以來,不願認可又淡淡的存在的心關難過。

「理由。」她冷冷的問︰「為何你要這麼做?」

「只有成為亙古一帝,你的眼里才有我的位置。你不知道吧,同骷天上有多少人祈盼進入你的眼,然而你的眼里只有一個人。這個人使我望塵莫及。為此我寧願冒天下之大不諱。」

「你其實有發現,只不過不經心吧?也許于你來說,同天居為歸宿,可是對于我們那些看著你的背影來活的人,卻不是這麼想的。」

荒神罷卻了斗爭,與人靜靜的相商著接下來的後續。

月三蓉在夢中,幾度掙扎要醒來。

不斷的否認,其中還出了變故;還有什麼是自己遺漏的。同骷天的當時沒有那麼簡單。

夢中的她心玉被塵封,那斷鐵馬冰河的歲月斑斕,為心玉的一角所帶。

月三蓉睡著之際,眼角不斷的淌著淚。

君義奧不明所以,輕輕為人拭淚,想著哪里出現問題︰「商蓉醒醒,你做噩夢了麼?」

他的叫喚沒有起到作用,人是睡著的,淚眼之中如回憶過往。

君義奧再度傳靈元去人身邊,並未發現什麼。

墨炫從旁相幫道︰「怎麼回事?她只是睡一覺,又發生了什麼了?」傳送靈元護人,並未發現哪里出現端倪,只好道︰「商蓉,我為墨」

他停住苦笑,真想給君義奧一拳,「要不讓我來照顧?」

「休想」君義奧哪里會讓他隨便把人帶走?「商蓉醒醒,別再睡下去了?那為夢,你听到了嘛,我告訴你還不成,你別再睡去了好嘛?」

余下的人看著他們兩人,稽天涯又是拳頭癢,墨炫實力擺在那呢,自是不好去趕他,去了君義奧的身邊,把他拽走,念道︰「君無悔,我信了你的邪。」

他接過人,運靈元探察心玉發現並沒有出問題,又念︰「怎麼可能,平時會這樣多半是心玉阻了道,怎麼這回竟然不是心玉作祟呢?」

君義奧、墨炫眉眼微跳,兩人再運元入心玉,並沒有問題。

他對墨炫笑笑道︰「墨公子,還請你退開點兒,我來喚醒蓉蓉吧?」

墨炫望眼君義奧。後者抬頭看白虎境穿梭時空不語。

他見到墨炫退開了,才對人耳里喚聲︰「蓉蓉,不醒我要鬧了?」

人沒有反應。

他提高聲音,威脅說︰「小蓉,听沒听到,你再不醒來我真要鬧了?」

人依然緊閉雙眸,似要睜開,未動淚先出。

他湊近人耳邊大聲吼道︰「三蓉…」

三蓉蓉……

三蓉蓉蓉……

無數回音隨著他的河東怒吼,傳達時空中,似將所有人的耳膜都給震破。

月三蓉手起月寒術,把人冰封。

稽天涯溜的賊快,所有人都被封,就他笑的開懷又欠抽。

朱常余短暫冰封,沒有白虎境的靈元支撐,白虎影散去急急往下墜。

墨炫回神,立刻傳靈元與朱常余掌白虎鑰。

月三蓉揉了揉額頭,蔥蔥玉指不由往耳邊撫著,對好友的惡趣味,認識又上漲不止一丁半點。腦海里還回響著山巔的對話。

她搖頭說︰「那些只為你的猜測,你並不能證明什麼。」

荒神問︰「到了現在,你要我證明什麼,我可以明確的交代,只要你去天外南海,那我會對同骷天發誓,永遠不會取同骷天,更會俯首稱臣。你的條件?」

她好笑的站立山巔說︰「荒神,果斷極端的對立,會讓你從此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兩人的爭執,並沒有結果,荒神似乎也只是想一試,最終的結果不盡如意,自是以武力來取勝︰「商妃並不會輕易為誰而心動,改變自己的處事方式啊。」

「你的話太多。」她手起招,就與之斗回了同骷天。

她的記憶中,有一段空白,那段到底是什麼?

夢中懸影系孤身,欠始缺終。月三蓉抬眸,看眼樂開了花的好友,暗念︰幸好有他喚醒自己,否則,會陷入那段不知終尾的從前無法自拔吧?

君義奧訥訥的來到人的身邊︰「商蓉怎麼睡會兒哭的那麼利害?」

稽天涯躲過了人的月寒術,人醒來了,洋洋自得問︰「蓉蓉,不是我說你,怎麼了做什麼惡夢,說?」

「天涯?」月三蓉有些無奈道︰「不許有下回。」

他看人正生悶氣,無所謂的擺擺手說︰「行啊,你若不流淚做什麼都可以。話說你為何睡一覺還能哭鼻子,不會是夢到姑姑和姑父離開吧?我記得那時你沒哭過啊?」

「怎麼,終于知道爹娘的好了?或者想爹娘才會在這個地兒哭?」

月三蓉果斷不理會欠抽的好友。余下的人,對稽天涯更是想打又無處打,咬碎牙齒和血吞。能交上這麼個奇葩貨,也算滄海遺珠自認倒霉,自己別氣了,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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