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群英會荒蕪,三蓉應命斬情絲;雨露朝逢夕應變,亙古局啟連殺戮。
月三蓉攙扶好友、朱常余站定,傳送靈元給他們療傷,隨之縱步而上。
荒蕪之主不知幾時落在,荒神獸身上的控制,情絲線務必斬斷。
這為誅殺荒神獸的開端,只有斷了這根絲線,才能除荒神獸的性命,為江湖人報仇雪恨。
否則,西癸門終不復存在,愈演愈烈後,很有可能波及,願遂秘境的同骷天。
月三蓉通過好友、朱少主的擊殺,對荒蕪之主寄托的情絲,產生過懷疑,然而強攻不破,所剩只為智取。她能清楚的感受,情絲對自己認知,心緒復雜的上前,冷眸盯著絲線。
回憶的獸在腦海打轉,心玉的塵封,使記憶的影,模糊了原點。
停步躊躇不前,應照寒滿山崗;回首往事如煙,再覓影獸皆恍。
稽天涯撫著胸口,積澱傷口沉痛,一步三晃來到人身邊,對邪門的情絲,總覺得不應該。倘若此為荒蕪之主的布局,他怎會對蓉蓉不死不休?倘若不是布局,緣何以情絲牽荒神獸?
這個局,識破的為蓉蓉,莫非其中真有什麼是自己不知的?
朱常余與他神情同,對情絲也有些疑惑,月姑娘天生清冷又不世故,不至讓極端對立的,荒蕪之主、攪動同骷天風雲變的、從天外南海歸來的人心動吧?莫非利用情絲只為局?
兩人復雜的,看向心思莫名的人
稽天涯道︰「蓉蓉,不若我們齊心協力,再度以力破之?」
月三蓉道︰「你與朱少主並未起到效果還遭受反噬。」
朱常余道︰「月姑娘想要怎麼辦?此絲異常韌柔,沒手法斬不斷。」
月三蓉道︰「朱少主天涯稍退,容我細思。」
「你……」稽天涯發虎,上品靈劍一丟說︰「力斬都沒用,你能想出什麼辦法,若有辦法就告訴我來,你都擔心的魂不守舍了,還能想出辦法那就奇了,照我說不如讓青龍朱雀白虎影」
「神獸與你們息息相關,不可冒然摧毀。」
朱常余閉上眼,細思情絲的厲害關系,也道︰「稽天涯,月姑娘所言有理。」
「那還要怎麼辦?」他暴走亂跑跳的說︰「強硬不行,以力反噬,刀劍難侵,火燒不斷,只留下它傳送指令,是給我們添堵的嘛?我還真不信邪,定要將禍害砍去不可了。」
他又要往情荒蕪之主的情絲上湊去找虐。
「天涯回來。」月三蓉拉住了好友道︰「讓我來吧,你與朱少主從旁相顧。」
朱常余拽住人︰「你安分呆著,安靜听著從旁邊顧著,恢復傷勢要緊,別給月姑娘找事。」
「黃金豬給我放手。」他幾時受過這待遇了,怒吼︰「再不松手,我的拳頭可沒長眼楮。」
「勞煩朱少主暫退。」月三蓉無視好友河東獅吼道︰「我與荒蕪之主的情絲一會。」
朱常余聞言只道︰「小心,別冒然沖動,實在不行,我們再商議對策。」帶著稽天涯退到人身後,提高精神顧人要怎麼斷情絲;稽天涯認清事實,一聲長嘆後,按下未出口的話。
月三蓉伸手運永恆決,納永恆之靈護周身,默默傳達青龍、朱雀、白虎影神獸,自己一刻未歸,則喚回意識;留心鳳骨令,一遇變故及時月兌身。
意識溝通情絲。
蔥蔥玉指冰涼無骨,傳送一縷心決。月三蓉斂息凝神,靈識果然去了另一處。
入目所見荒蕪的烽火狼煙,暗淡了命輪歲月,荒蕪的氣息無所不在。
她手起伴君簫,簫中傳來山與海和尸氣,滄桑不朽永恆同在,讓人好受不至于退縮不前。
荒神未露真顏,就連聲音也荒蕪異常。有感她到來,大方清開人周身一苗三寸地,不讓荒蕪之氣波及人難受︰「商妃久見,別來無恙。不知你在人間凡塵俗事轉,過得可好?」
「嗯……」月三蓉翻起濤天巨浪,眸光微斂寒冷、驟提心神反問︰「閣下識我甚深?」
哈哈哈哈,荒蕪涌躍,召示主人心情異常開懷︰「想必你忘了當初,我可是刻骨銘心半刻不敢忘卻啊,切記小心了,同骷天上你能與帝同骷,並不代表我會放過你繼續逍遙自在。」
「即如此,我們無話可談。」月三蓉動作嫻熟起劍橫心運元道︰「三蓉請招,不吝賜教。」
「商妃,你我隔世再見,此為我的情絲中,你認為可以輕易的破壞以及斬斷不成?」
這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亙古千載的等待,契機最終到來,我又怎會白白浪費與你對招?除卻對招之外的事,才為我的目標啊,這麼淺顯的理,你明白又逃避,是想否認什麼?
「相信我,你的情絲並非無力可破。」月三蓉對他淡漠一笑道︰「更不如你所想的強大。」
「哦,莫非你是想與我對招了?別忘了我的地界不止有情絲,更有荒蕪,我會輸于你?」
「哈。」她應聲,嗤嗤淡笑道︰「連面都害怕見的你有資格說這話麼?」
荒蕪的深處,傳來嘆息,似許久又一瞬,荒蕪盡染的話音才道︰「三招為限,你接下我甘願放下西癸門的恩怨,你若接不下,靈魂須心甘情願的永困于情絲中,沒我之允不得現世。」
月三蓉眉目微挑。
這個條件反射的後果為,無法出去江湖、面見好友、那人及兄長。
荒蕪的主人到底在搞什麼?不容她多想,心玉塵封過往的她,擁有的只為鏡中花、水中月,可遠觀不可近覽。那些從前,更是壓根看不清,測不著。一失足成千古恨非她所願。
「這是你的條件?」月三蓉極度重視問︰「我憑什麼相信你不使詐?」
荒蕪的深處,傳來陣驚訝,而且暢笑又存︰「你需要的並非相信,因為你明白要斷情絲必有周折,所以進入時就想過會受到我的刁難。條件已開,你若不願接受可與我靜心會談。」
月三蓉手起玄機,劍靈對荒蕪,本能害怕道︰「閣下之語準確,三蓉討教了。」
「注意來,此為荒蕪凝聚而成的殺招,招出雨散霧飄更詭譎,名喚輾轉荒蕪,指點江山。」
他招式起後無回頭,毀天滅地法作塵,塵煙滾滾中,式隨風雲涌,涌向人周身。
「請。」月三蓉一手握玄機,一手執簫,就算荒蕪的主人,已經清開了周身的荒蕪。
在別人的盤,又哪有真正放下心來的道理?
玄機在手,滄桑固有;君簫同存,伴隨永恆。
她對自己的實力感到迷茫,這樣的力量,哪可以對消荒蕪的招式?只好再提永恆之靈,琥珀神心與原來的基礎上,不斷提高再提高,冰華轉冰焰 才使得永恆之靈堪堪攔下。
轟,她送出招式,荒蕪的主人,給的第一道考驗,五五之分。
「你果然有讓同骷天帝看重的資格,塵封過往不復,徒手于我相戰,竟然還能不落下分。」
「好說了。」月三蓉氣血逆涌,強自按下道︰「荒蕪的主人果然名不虛傳。」
「若我是你則會停止,不再繼續,我的招式不好接,你已經傷到髒腑,再繼續下去會有性命之憂,勸你再仔細考慮清楚。江湖的紛爭並不適合高高在上的你去面對以及應付。」
「你若同意我會保證不動,中原滄桑樓的任何人馬,此爭為我于同骷天帝之爭。」
「我之本意並不牽扯到你,商妃若听勸,則再三思量。」
「嗯?」月三蓉疑惑雖存在,但堅持初衷道︰「請。」
一回請為初對,二回請為初衷。無論對戰于否,他們之間只有仇。
荒蕪聲聲響,絕了人間音︰「此招為海納八荒,不容蕪拳。」
海納為容,蕪拳無權。此招為拳。
拳出勢拔五岳掩赤城,向天橫,傾南東,一瞬飛渡人前。
月三蓉暴退如潮,周身內息不斷往外溢,抵消余勁襲身苦,腳尖沾地手運簫,破竹卸金含逆流,消卻余威出招式。
劍起玄奧式,化納永恆決,極致後,壓炸渾身靈元,冰藍元轉微紅,再轉血紅與拳對。
,情絲中傳來聲悶響。
不知是人倒地,亦或只為吃驚。
月三蓉仗劍單膝跪地,額頭冒細密汗珠,雙眼清冷有加,提高警惕面對。
「月……商妃果然夠堅韌不拔,氣概比之碌碌無為的江湖群俠,過猶不及啊。只是太鋼易斷,堅強雖好,但別忘了需要找個好的依托,才為對姑娘家的你最好的交代。」
「你即舍卻從前,緣何不放過?第三招你接不下,還是先留下吧?」
「記住……你開的條件」月三蓉並未抬眸,冷冷道︰「三招並未分勝敗。」
你想要我心甘情願留下,則拿出你的實力、手段來讓我服輸以及認敗,若沒有則出招。
「……第三招掌心雷付荒蕪。」
一指散雪零,一拳天下關,此掌雷霆、荒蕪存,攻擊與世在。毫無花稍的一掌落。
月三蓉站起身,見招來,做足了準備,毅然以玄機自縊靈識,不留荒蕪情絲中。
荒神從深處走來,以己矛攻己盾,轟然一聲響,挑劍化招荒蕪散,情絲由內往外緩緩的暴炸。
月三蓉看著荒蕪覆面的他無力起身,只得以劍支地。
柔情千轉素手牽,原渡此生末世筏;商星會照參星遠,滄桑荒蕪不相容。
「你……這又是何苦?為了我所說的三招,寧願身死道消?」
「三蓉此生唯君不負。」月三蓉淡淡的道︰「除此別無他顧。」
「你走吧。」荒蕪之主並未過多留人,「下回的你不會有好運,請記著別再以自殘祈求他人的憐憫,為了一個君,不值得你死心踏地。」
「你錯了。」月三蓉閉目調息反駁道︰「我從來不曾祈求你的憐憫。是你太過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