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亙古的傳承,承諾交手

作者︰凰棲梧桐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陳玄修離開同骷天,有帝命,來到中原樊城,白手起家,于中原武林稱雄稱霸。

暮年時,戰印應天命歸,他建立樊城王朝。臨了病危際,告誡後代子孫,務必妥善保管戰印及五劍,不容有失。得以安排後事,同骷天落于樊城的陳玄修,命隕于黃泉。

月三蓉的靈識,自定玄黃決中,最快回醒,她見到君義奧面露沉重,似沉迷、似勉懷。

手起月寒術,默運永恆決,拉人回歸。

君義奧睜開深邃的眼,看著人淡淡的清冷、微微的散發時,流露尷尬。

她再起永恆決,挨個將墨炫、陳偈通通拉出了,定玄黃決所帶的過往回憶中;這段記憶與她並沒有多大的震撼。這蛛絲馬跡,有必要確認,陳偈為何能觸動定玄黃決的封印。

這才是重中之重。

稽天涯、秦一琯見到數人的面色,無不都是白中滲人,心知他們出了變故。

兩人拽了拽月三蓉示意發生了何事。

清冷的人微搖頭,靜待三人回神,永恆決沒有停止,一股亙古長存的,墨色沉緩之息,寧靜如恆河沙數中的瀚浩星河,恆定、清如月華,閃著耀眼的華光,救人與危難之間。

墨炫對人的氣息,有了朱雀境主的記憶,越發的熟悉以及依賴,永恆決幾乎是傳來,就順著微光醒來。狹長又冷漠的眼里,流傳的為憐惜、愛護,寒鴉當空繞,神思回心頭。

陳偈與陳玄修關系匪淺。

墨炫回來,強勢抽出定玄黃決的荒蕪之氣,于朱雀火中煆燒。

蒼茫的杌意識,隨著他的歸來,咆哮大喚︰「朱雀鏡主是你,沒想到同骷天帝會費這麼大的力氣救你,不過我感覺到了這片地方,早已落入了荒蕪的掌控之中,哈哈哈哈。」

杌一縷魂,不斷的被朱雀火焚燒,見到了月三蓉、君義奧,又是沉悶的道︰「南離門不會有事,可你們以為離開了這個地方,還有生存之機?」

「別傻了,同骷天自從荒蕪得到起,就已經將此地規化為了主人的地盤,帝與此地沒有任何的關系啊。要不是那個該死的螻蟻,把我生生困住那麼久,我也不可能輕易的歸息朱雀境。」

「我不服。」杌的咆哮,使朱雀境中境連顫三顫︰「你們是無法除我的,我還沒有死。」

墨炫輕嗯了聲,加大朱雀火,將杌荒蕪怨氣,以朱雀境中的靈元、法力鍛燒于無。

陳偈拿著定玄黃決,有了墨炫的示意,再次滴血認主,鮮血融入靈決中。

定玄黃決初始的較勁,感知他為陳玄修的後嗣,不再反對以及排斥,接下鮮血後升起了一絲陳玄修的殘影。

月三蓉四人面面相覷,齊齊向他揖禮抱拳道︰「拜見前輩。」

陳玄修打量靈脈長存,沒祥雲繚繞的地方,目光落在月三蓉、君義奧的面前,生前地位剛入同骷衛,並未見過帝與帝妃。才望向血脈相連的陳偈道︰「諸位道友不必多禮。」

「樊城陳氏如今怎樣了?」陳玄修問︰「戰印如何了,族里安好否,過了多久了?」

陳偈眉眼微跳,百感交集,莫辯前程都是黑。

秦一琯有些懵懂反問︰「前輩,您說的是什麼啊?陳偈雖姓陳,但與樊城不親的哦?」他拉著月三蓉來到陳玄修的面前道︰「您要問什麼可找月姑娘,她為樊城的商蓉公主呢。」

活死人只是我的侍衛,你可不能隨便的撬走哇。

撬走了他,我往後找誰去呢?

月三蓉微愣後,與君義奧相對,淡淡的道︰「前輩,樊城為陳林王主持。戰印已經失蹤。陳氏宗族後輩凋零,只剩陳林王二子一女在世。」

「商蓉公主?」陳玄修兀自涉取一絲陳偈的回憶,許久後才道︰「你身負極陰冰焰之靈?」

月三蓉道︰「此為陳蕭王歿世前夕,于公子詬文處,轉移于晚輩的。」

陳玄修道︰「姑娘有此天命,則務必保全性命。」

月三蓉道︰「晚輩謹記前輩教誨。」

君義奧道︰「敢問前輩意識緣何會落與定玄黃決中?」

月三蓉白了他一眼。墨炫也是嘴角輕佻。陳偈自從陳玄修回醒,有不怎麼明確的想法,于腦海回旋;自家公子跟防賊似的,只好頗認真听他們的對話,君義奧話一出,他渾身微愣。

陳玄修微點頭,道︰「定玄黃決曾經封印過杌,雖然沒有成功,但是」

「我為當初同骷天同骷衛中,唯一殘存的玄修。自從去了中原建立樊城王朝以來,修為可以通過同骷天的封印,以氣血溝通定玄黃決,本意是為保護靈決不被荒蕪侵蝕。」

「同骷天落下的時間太長久了,若沒有我的那一道靈元,定玄黃決則會迷失在,與杌對戰的荒蕪之氣中,化散成為一撲黃土,這為我不願樂見的。」

君義奧模模鼻,有些苦笑。

月三蓉冰藍的雙眸微動,道︰「前輩本不必那麼早的離開樊城吧?是否定玄黃決讓您消耗了所有?」

他有些驚訝,姑娘家的小小年紀,冷眼觀世,通透的冰雪聰明。

「我只是做了當下力所能為之事。若我不來此地鎮守,那麼南離門會被荒蕪得去的。」

「前輩高義,實為晚輩楷模。」月三蓉若有所思的問︰「杌怨氣不存,您何去何從?」

「哈,我早已死去多時。若非有陳氏族血喚我回元,我恐怕不會有回魂的機會。」

月三蓉望向陳偈不語。

秦一琯跳起來,拽人衣袖說︰「月姑娘說什麼啊,為什麼我听不懂你所說的為何?什麼陳氏族血?明明是活死人滴血使靈決認主,你別告訴我你們剛剛是去見了這位老祖……」

陳偈提開礙事的公子,皺眉道︰「我自小生于秦紓宮,並不是陳氏宗族的人。」

君義奧的天鑒術不停的運,有了這會兒的時間,對陳玄修、陳偈的血緣認可。抱他肩,示意別著急否認,痞痞的道︰「陳兄仔細想想,看看在初代老祖面前,能不能想起些什麼?」

這下秦一琯急了道︰「別這樣了,君兄,木頭人是我的。」

啪,君義奧在他頭殼上一拍,棄嫌說︰「好像陳兄賣給了你秦紓宮似的,就這點出息。」

呃,秦一琯被他打的,如同大哥親臨其境,對他產生極大的恐懼,訥訥不敢多言。

這話說的半分口德都沒留。

反倒讓陳玄修對他們一伙人哭笑不得了,只好運了道靈元,將陳偈自誕生,到現在的重要事後件,以血脈激發,任在場所有人看陳偈的出身,果然身在樊城陳林王府。

只因為陳林王妻在陳偈誕生時,要回娘家探親,途經秦州遇上土匪,慘遭命危,為此遺棄了幼兒。剛好那天的秦懷安出城打獵,見到富家人的子嗣遺落。

秦懷安從此收養陳偈。

此為陳偈不知的變故。陳玄修以血脈共引,強大的修為,將此從陳偈的回憶中攝取。

只為證明陳偈的身世。

陳偈如五雷轟頂。

秦一琯折扇當場就斷線了,喃喃的道︰「不可能啊,活死人怎麼可能會是陳林王的子嗣?他走了我往後可怎麼辦啊,不行他是騙子,嗯,木頭人可不能走。」

陳偈听著煩,墨塵刀隱隱欲動,深呼吸,按耐下要將公子拍飛的沖動。

丟臉都丟到老祖宗的面前了,哪有這樣的二貨公子?

「你是樊城陳氏的血脈,不會出錯。」陳玄修對一伙人的古怪,展現高超的境界、修為道︰「倘若不信你大可回去找陳林王滴血認親。你命途坎坷,倒讓你我陰差陽錯的有見面之機。」

陳偈回過了神,立刻跪下道︰「陳偈見過老祖。」

陳玄修樂呵呵的道︰「免禮。」靈識支撐到這會,荒蕪之氣散去,越來越不穩,連忙將要交代的相告︰「陳偈記住,帝會回歸,樊城無論存于否,還望你要舍命找回戰印。」

「戰印為同骷天的希望以及傳承,當年為帝親自交托我保管的,還望帝有靈,重回于世知樊城已經盡力;你務必答應我找回戰印,將來親自交還帝的手中。明白嘛?」

「戰印的五劍,只為守護戰印的。只有找回五劍才為找到戰印的最佳途徑。」

「如今同骷天已經開啟,則說明帝會應命歸來。陳偈明白了我的話了嘛?」

陳偈再度跪下,向陳玄修抱拳道︰「陳偈謹記先祖的教誨,有生之年必會找回戰印,交還帝的手中,還陳氏一份清名。」

陳玄修交代完後輩,再望向月三蓉道︰「商蓉公主?」

月三蓉微渡步,亦向人揖禮道︰「前輩有何吩咐還請說來。」

「冰焰靈雖然為後面,從戰印月兌落的,但是選擇認你為主,還望你慎用其中的機緣,切莫因小失大,而錯過帝歸位之機啊。」

亙古的傳承,承諾交手。月三蓉淡淡的點頭道︰「前輩放心,晚輩明白應該怎麼做。」

「如此我冥目了。」陳玄修不再支撐血元,意識化散于骨骷天︰「當年我的離開,是為保護戰印有一份接續。生命的最後一眼,還能落葉歸根,我心願足矣。」

他說完,意識回歸了虛無中。

君義奧似有感大聲喚︰「陳玄修!」

他最後的一眼似要低頭,多年來透支過度,往下低的時候,已經魂飛魄散,沒有余力再留戀最後一眼,傳達來自亙古的信念。

君義奧大聲道︰「你做的很好,你們都做的很好。」他有些痛苦,跪在境中境。

墨炫望著他的失落,緊抿的唇微合,最終沒有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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