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三蓉等人只為晉州所藏的劍氣。
他們只能遠遠感知這里有五劍劍氣之一,無法真正的,確認在哪里,這還需要稽天涯出力。
稽天涯身系太極劍靈珠,且此行為他帶頭來的。太極劍氣珠化在他的體內,只有他最明白。
稽天涯並不知這些,來到晉州對與梅花有關的,如存在執念般,想要一探究竟,听了兄台的話,眼里更有雀雀欲試的模樣。
月三蓉、君義奧不動聲色相視,莫非香雪海的梅香與五劍氣有關?
兩人不動聲色靜觀後續,站在人群後方,靜待香雪海出現。
香雪海為人,更確切來說為顧梅花的人。
大官一怒之下丟了畫,晉州城有坐鄧慰山,山上住著梅花老及其女兒。梅花老經常帶著自己種的花來售賣。
大官扔掉紅梅圖當夜,下了一場春雨,清晨,梅花老賣花,正巧走過大官門前踩到東西,低頭一看為一幅畫。
梅花老拾起畫,拿回家,交給女兒親自照料。
奇怪的是,紅梅圖沾過泥,浸過水,又曬過陽光以後,居然活過來。
畫上凋零的梅花,重新抽出了花苞,一朵一朵又盛開。
梅花老父女喜不勝收,將鄧慰山的梅花修成紅梅的樣子,引人們爭先恐後來山上賞梅,驚動了大官。
大官來到鄧慰山,梅花老父女的房里,赫然見到紅梅圖,又奇怪又生氣,一把將畫扯過,梅花老與他爭,不慎被大官打死。
紅梅圖被撕成兩半,街坊鄰居得知真相,勸梅花女香雪海放下仇恨,也別管報仇,一心顧梅花。大官離開鄧慰山,不曾來。
香雪海從此為鄧慰山的主人,一直流傳至今。
稽天涯不由道︰「香雪海能以平凡姑娘活到現在,可謂傳神了啊,蓉蓉,今天我們有幸得見香雪海,定要好好一會。」
君義奧明白某人言語精簡,遂問︰「稽兄,你怎會對鄧慰山的梅花有興趣,不會中意香雪海吧?」
稽天涯就很想給他一拳,不過被秦一琯打亂。
秦一琯喃喃的道︰「相傳鄧慰山自從紅梅圖損壞之後,漫山遍野的梅花越開越盛,長年不敗,舒展冷艷姿色,傾吐清雅的馨香,流芳百世。
香雪海之名漸漸遠揚,今日她親自來晉州散梅香,君兄稽兄,無論如何你們都得幫我留得一份梅香啊。」
君義奧滿頭黑線,到口的話咽了數咽,抬頭見他與稽天涯神色如常,分明要一窺香雪海的真容。
他咽口氣,從前有人說自己豬油蒙了心,他絕對不信,只好道︰「稽兄,你來這里就沒有感到有什麼不一樣的麼?」
稽天涯頭殼轉不過彎道︰「什麼不一樣,我只知道今天誓必要得到梅香。」
「你夠了啊。」君義奧有種皇帝不急太監急,啊呸呸呸,是搬起石頭來砸腳的感受。
他指著稽天涯說不得開頭,于是道︰「商蓉你來,這貨讓我很難受想揍他。」
月三蓉只道︰「靜觀其變。」
稽天涯對君義奧那是有多少絆子下多少力,面對月三蓉,態度立刻轉了三百六十度。
他立刻問︰「蓉蓉,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很重要麼,能不能等到見過香雪海之後再繼續?」
君義奧當即就想出手,不過忍下來了。打從開始就明白稽天涯會對商蓉留份心,真是的。
稽天涯這二貨除開稽仲府就是滄桑樓,平時不就守著某人?算了別計較了。
月三蓉只問︰「天涯來此地可有感受到變異?」
「什麼變異?」
「……用心去體會,可有生變。」月三蓉冷冷的看著他問︰「來到晉州你沒有不一樣的感覺?」
稽天涯閉目運轉玄淵心決,並無不妥,只有很想見香雪海的心,于是欠抽的一笑道︰
「蓉蓉是不是你搞錯了,我並沒有奇怪的地方啊,別擔擱了,我們快快去見香雪海吧。
我對她可聞名已久了呢,今天有幸得見,不容錯過啊,走吧走吧,小丫頭都擠進去了呢。」
他說著話,拉著人就要往人多的地方擠去。
月三蓉拂開好友的手道︰「你去吧,我在這等。」
「真的不去?」稽天涯再三確認,隨後搖頭道︰
「好吧,你在這等我,我與秦兄去一會,很快就會出來,到時你可別走遠了,讓我們好找。」
「嗯。」月三蓉目送他與秦一琯去了月瑩莎留的位置,蠶眉深鎖。
晉州的香雪海為江湖上的一號人物,可是這號人物,卻只存在晉州,連城門都很少出,是無法出亦或不能出?
她突然有個念頭,在腦海揮之不去。
君義奧與她所想略同。
紅梅圖、香雪海,其中定有關聯,否則梅花老之女,怎麼抵得過,漫長的悠悠歲月?
平凡老百姓可沒有那麼長的壽命吶。就愛
君義奧運轉天鑒術,有一道五劍氣亙古存在晉州,卻找不到準確的方位。
晉州最有名的只為香雪海吧?
他睜開眼,對上她微冷的雙眸,開口︰「商蓉,你說有沒有可能,香雪海為五劍劍氣之一?」
她點頭,卻露出更多的疑惑,既然香雪海為五劍劍氣,那麼離凡道怎麼可能不來找?
兩人對視,留下自身訊息,以便回神的稽天涯四人找到,化光離開晉州鬧市,去了鄧慰山。
鄧慰山在晉州偏遠的一處山丘。
兩人來到時,梅花枯萎的飄零,梅樹正在腐朽,天空更是留下濃重的黑惡之氣。
君義奧運元化散黑惡之氣,看著空空如也的鄧慰山,連忙運轉天鑒術,片刻後睜眼道︰「馮晦剛剛帶著煞衣衛離開。」
月三蓉冷緊眸微露疑惑,為什麼馮晦如此巧合的剛剛就離開?
君義奧不解道︰「我們是否要再查看?」
他也不等回答,抬腳就往里進開口︰「商蓉,這里許久沒人涉足了,我們猜想非常正確,梅花老父女早已死去。」
月三蓉從後面跟來,道︰「五劍氣之一能在前刻才被馮晦取走,是離凡道的手段亦或,是跟蹤我們才找來晉州?」
「我猜為後者。」君義奧小心翼翼往前走開口︰「如果馮晦能找到,那麼不可能在我們前刻。」
馮晦高調且張揚,目中無人且高傲自大,自視清高且飛揚跋扈。
如果知道晉州有五劍氣,那麼早就取走了,哪里會在這時,才來取?
何況離凡道大張旗鼓的,往滄桑樓找五道劍氣呢?
月三蓉不再說話,也承認他所說。可這樣一來,就為自己等人的行蹤暴露了!
君義奧費解,他們的行蹤自從滄桑樓出現,就沒有遇上阻礙。
不對,他們在馬車上,听到了陣陣大雕的聲音。他眼露吃驚的看著她,想起了什麼。
月三蓉道︰「如何了?」
君義奧道︰「我已經知了我們的行蹤是如何暴露的。」
「與大雕有關?」
「你怎麼知道?」
月三蓉道︰「猜的。」
君義奧有些發虎,某人可真是,說話都不留面子啊,讓他心里癢癢的,不過,能與某人在一起,無論怎樣都是快樂且安心的吧?
月三蓉沒有得到回答,清冷的雙眸看過去,別開頭剛想往里進,腳下絆住了,于地面親密接觸前刻,又被人如抓貓,從地上帶起。
他痞痞的道︰「商蓉,你別著急啊,稽兄的太極劍氣又不關你的事,那麼著急干什麼?那是他的過往,應該需要他來想辦法啊。」
「你放手。」月三蓉有點怒,怎麼自己就會在這個時候被絆倒,太沒天理了。
她冷淡的容顏,頭回有嬌羞閃現,並非為人而為出丑了。
「呵呵」他笑著開口︰「我放手,你就會掉下去呢?」
君義奧其實很想跟著一起掉下去的吧,這樣才能更好的相處。
不過,某人嬌羞的容顏很好看,倒也不願就此放過,將人扶好。
他略不自在的站開點位置,打個哈哈道︰「商蓉,我們去那里看看吧,怎麼樣?」
他說完立刻往前走了段距離。
他覺得某人不會跟來,回頭就見人冷冷的如冰焰,從後一腳一印的往這里走來。
君義奧真心笑了,閉上眼,多年飛天虎地的深邃五官,有絲比五官更深邃的輕快上揚,不只過,他不知那是什麼。
月三蓉看著那人的面相,只感心不是自己的,如刀剜的生疼卻無鮮血溢出,更無淚。
有一股通天的怒,似乎這股怒意,不是沖著眼前人,而為沖著不明的因果,未知的從前。
她在後面伸手捂住心口,心境的心玉更如天然屏障,護持意識不被記憶的獸吞沒。
君義奧似有感,轉身走向她,似在走向人間,可卻早早的在人間存在。
他不明所以的道︰「商蓉,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月三蓉看著那人,按下不明所以的曾經問︰「你剛剛似乎在笑?」
笑的很從容,笑的很灑月兌。他回答︰「我只是為你有轉變而開心。」
她問︰「有什麼好開心的?」
也許我在你眼里總有不同了吧。
君義奧沒有說出口,換了個問題道︰「為何你會如此難過,發生了什麼吧,要不要緊可有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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