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炫明白還有紅顏在魔嶼境,無視到淡漠的地步,一路往來,都牽著呆瓜悶葫蘆。
是誰人逼迫入無間不重要,是誰人放棄情天無所謂。
縱為無間煉獄,不過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春顏易秋容,過風雨途,活于世間逍遙入夢。
選擇早已有之,是徘徊是救贖是停滯不前,都為預料過的,更為早已有之。
即為生靈皆平等。償還不了的情天,錯誤的開始,要接續,靠的為彼此,非外力。
雪仙拉著臉,一臉不開心。可是大老大修長的手已經牽住了,還在碎碎念著。
要珍惜眼前人,朱雀墨境為根處,再起的高台為四境主,更得過自己的時日。
能找到伴兒過才為好的,可不能什麼都不需要,一大堆的,只為雪女說話兒。
愣是沒讓金仙回一句,更沒有再多理會某冰山大塊兒的熱心腸。
游茨已經在路上受了一肚子的氣,愛人在側,並沒有多去顧大老大的情天。
稽天涯一邊安慰紅顏,一邊對烏鴉嘴豎起大姆指,全江湖只有這貨能橫著來。
軍師已經數日不曾休息,能挺到傲帝、商妃到來,很不容易,馬不停蹄去了顧後續。
玄武境主夫婦冰釋前嫌,經過妊娠一事,三千年來的隔閡全消,望拉風的兩苦笑。
君義奧退開各方對戰,重傷了葉屠、蒼玉泉;呆瓜能與黑影談出個所以然來才怪。
鯨落還在魔嶼深處呢,對兩不省心的只得先顧著︰「商蓉還好吧。」
一把將大老大的爪子掃開,滿臉都為無奈又沒辦法,更有股酸不溜湫的意味道︰
「你知輕重麼,鯨落還在呢,做什麼真與他如膠似漆,你還要真看他的紅顏落才甘心?」
月三蓉瞥眼不多做理會,往旁邊去了。
墨炫並沒有多少的事兒做,守護雪女為畢生之責,不會多去管其他的。
君義奧踹了腳道︰「滾,你朱雀墨境還有大把的事沒完,一年半載都不見影子,剛才月印秦儉來過尋問你在哪,寧仇也找過,想必墨境有事,再不去處理是要我來教訓麼?」
大老大的氣息凜冽不已,還真在找他來磨磨劍。
墨嬪來了,歡喜道︰「墨炫哥哥,月印樓主,秦儉族長及朱智勇族長都在找您呢。」
「何事?」收回血骷髏,放下揍君義奧的心。
墨嬪吐了吐舌,已經與紫寧仇成為一對。對墨炫更多的為依賴,不如上萬年前的有情。
「是墨族出變故了啦。前段時間滄桑樓抽調許多的高手。導致墨境內不平衡。」
墨境以墨炫為主。上萬年不管事,則交由罪者與蒼龍時不時的打理。
近來生變,更兼對戰不斷。墨境內還有個江湖武林,同骷仙境的根源還在。
雖然讓月印、秦儉、朱智勇的族派發展自由,但墨雲當少族長不稱職,平衡不了。
生事端,初時的三大依附墨族的派門,並不以為意。
最近墨雲都從魔嶼境回歸墨族錦瀝堂坐鎮,力不從心,一波波的消息送給月印等人。
要求回歸族里清除亂黨,玄關島上熱火朝天,哪里有勢力分派,回報給罪者。
軍師焦頭爛額,只交代墨境不得出事,更讓他們回歸,正待轉接諸事,有人報墨炫來了。
墨嬪前來請族長回歸,上萬年來不回族,真符合朱雀大境主的作風。
大老大雙手一抱道︰「告訴墨雲實在顧不了散去墨族。月印等留在玄關島上對戰。」
墨嬪大吃一驚︰「為什麼要散?」
黑影冷酷說︰「即管不好不散做什麼?」
「可那是墨族啊?」墨嬪腦袋打結不知問題出在哪里,受持不住冷然望旁邊︰「月姑娘?」
黑衣公子皺眉,微不喜,卻未多動彈。
月三蓉悶悶的道︰「說具體,墨境出現的傷害是何,怎會需要平衡,莫非是小族會反?」
墨嬪抓住救命稻草,不斷點頭說︰「正是,大哥處理不來,底下層層浪潮都在反墨境。」
「北境與墨境唇亡齒寒。」君義奧對大老大只好挑眉,接手道︰「墨境不得出亂,墨嬪轉告月印樓主等人,回去則好聲處理,若是鬧的太凶,傳消息給我。」
「傲帝?」墨嬪疑惑又轉頭︰「墨炫哥哥?」
「听他的。」大老大補充︰「往後有麻煩都找他,找我處理則為散。」
君義奧如吃了泡椒,火氣蹭蹭往上冒,混蛋還真的時刻都在找空隙專空檔。
月三蓉對黑影當甩手掌櫃,從來都有解,不予理會。兩之間會怎麼調理,他們的事。
稽天涯頭個樂出了聲;游茨在腰間擰了把,使青年跳起來,樂子沒有消更沒有多顧。
紫寧雨低下頭殼,靠在月滄海的身側,兩賢伉儷樂也不是、惱也不是。
南連山、南歸藏、南周易及君南祀關心,同骷天的風雲,都為道听途說的。
喚青年為師尊,更尊游茨為師娘,兩座大山在側,從琉璃境來,為了斷高台落的因果。
墨嬪直覺兩火氣都很沖,又喚聲︰「月姑娘?」
悶葫蘆挑眉︰「听……你們看著辦。」
噗哈哈,稽天涯實在沒忍住,樂的最大聲,開戰以來都沒這會樂的大。
河九星總算明白了,原來不是自個被當成球踢來踢去的。只要問題去到月族的呆瓜頭上,都會變成球,被踢走的。同時對于朱雀、商妃的認知,從心頭佩服起來了。
這得有多麼的偏愛與信任,兩還真不當諸紅塵事,為需要應對的,直來直往的真絕。
墨嬪臉色通紅,望向墨族的族長,很有一副你不給出個說法來,我哭給你看的模樣。
墨大境主雙手一抱,沒有風浪,與肩頭的寒鴉相對,變成路人甲乙丙丁。
君義奧牙齒都癢了道︰「混蛋。商蓉就不能別把他慣壞了?」
某呆瓜抬頭,小手握緊說︰「當初成立墨境是為墨炫有個牽絆,上萬年來你看到了。」
結果是什麼一目了然,即然都有堅持,連讓大老大接受紅顏都做不到。
墨境的存與否,當真在黑衣公子的眼中麼?與其如此,順其自然。
君義奧手一攤問︰「卿之意此事為君的責任了?」
月三蓉蹙眉說︰「要不我去?」
君義奧被人噎的許久都說不上話兒來。
到此,非但是青年在樂。匯聚在魔嶼境的各大能人都對他們的二,有點兒啼笑皆非。
也許世間所存,無非為情為理。去情佔理,去理佔情,哪里有什麼對錯呢?
如果青山沒有走出金仙、雪女,那麼同骷天百家爭鳴時期,君氏無悔不會應時而動。
如果同骷台沒有落下朱雀、商妃,那麼傲帝不會在道荒戰時埋葬高台入時空河。
如果今生不再相遇,那麼寒鴉泣雨、相濡以沫的,則非為墨炫與月三蓉。
……
年代的變遷,千言萬語抵不過時移境遷。如今的事事堆疊,證明活著的一步一印。
青山走出來的金仙、雪女,帶青澀與對世間的好奇。落到而今,孤傲者越發獨行。
一昧痴愚沉淪,情情愛愛區分。
秦一琯回來,猶感發生的,于是道︰「君兄墨兄,墨境的亂子純屬是底下的世家對,墨雲的安排不滿,並且前段時間發生大難時,每一回都以滄桑樓為重。
月印樓主,秦儉族長,朱智勇族長都死心踏地擁護墨族,墨雲的實力稍弱一線。更念四族同心,才會要他們回歸。你們做什麼要弄出個子丑寅卯來?
還讓月姑娘夾在中間,我真是服了。不會是因鯨落的事沒處理,才會要在別的地方爭吧。你們行行好,鯨落危險萬分,荒族早發現了她的行蹤,她若是在魔嶼境內藏不住了。
杌老祖及鴟尾遲早會暴露,緊要的時刻,真的能來亂是吧,就不能先好好的靜下來想辦法。你們爭來爭去,推來推去的有意思,魔嶼出事還不得解決?」
君義奧還為傲帝,對朱雀境主的噎,只得先過去,有了軍師在,問︰「還會生變麼?」
秦一琯了解前因後果說︰「讓月印樓主等回歸一趟。墨兄還是留下吧。」
「成,墨嬪,先回去告訴月印等,安心處理諸事,別讓墨族發生影響及變故。」
墨嬪吸吸鼻子,還真被他們的對話,嚇的不知所措︰「是,傲帝。」
「墨境不可散。往後有事你們……若是秦兄不在直接轉告我吧。」
墨嬪歡喜道︰「是。」
再度交代數語,墨嬪轉身去相告,並且連夜撤了所有墨境的子弟回歸。
月印等人回歸北境,先處理境內的亂象。
君義奧深邃的眼微動,向秦一琯打了個指響︰「你走一趟北境半緣鎮,轉告黃金豬全盤接收墨境。」
軍師吃驚道︰「你搞什麼呢,黃金豬還有任務,你還想要將他暴露不成?」
「去吧。要烏鴉嘴管理一境,你當真覺得有可能,不把所有都掀了才為好事。」
秦一琯望眼黑影,搖頭說︰「君兄,我也不想當軍師,專門陪清風可以嗎?」
「滾你的。」君義奧一不能動紅顏,二不能動大老大,對上罪者使腳一踢道︰
「一個個不心塞過活不了,誰再敢學他,我必要你死信不,還真以為我好惹?」
秦一琯搖著折扇,被侍衛扶好,兩主僕往外去道︰「君兄,我回來再與你算賬。」
待魔嶼境的諸事,有個轉接點後,君義奧快速熟悉了運行,望向眾人才有心思說︰
「都找個地坐下,我即來到,相信荒神在南國也有動靜,南祀帶上鏡南宗的回去,攜助玄離顧守南國,不可讓荒神將鏡南宗波及,百姓的事也需有底,你去我放心。」
「是。」君南祀接到任務,再向旁邊道︰「師尊,徒弟先回南國。」
南連山點頭︰「去吧,遇上麻煩隨時通傳。」
「是。」君南祀有心與青年、游茨打招呼,奈何近些年來,二貨青年火燃的高。
君義奧掐指一算才說︰「荒神的半身應該會現世。冰封的境地,維護不了多長的時間。」
月三蓉接道︰「當初封印,若非你留下道運護持,必會隨時光流轉而散。」
「罷了,道荒戰已經開啟,他的手段只恐不小,後手更是熱浪潮天,烏鴉嘴即無事則護你。你的安全為我所需,其他的由我來處理。」
呀,寒鴉啼了聲,往殿里盤旋,一路上,听了此語最舒心。
人白了眼說︰「荒神來了麼?」
「快了吧,我們剛從南國趕來。他在天境的注視下不敢出動,我們走必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