縴雲出岫含辛苦。憑添愛卿意闌珊。隔世有匯緣牽華,寧受黃泉道蹇升。
清宮客,了無痕。魂散魄飛巧雲渡。滿腔熱血幽幽涼,事了拂風疊疊洶。
天蔚藍,按部就邦為妙。玄門修者更注重煉氣,空曠的高山、樹枝的頂端盤坐。
修心養性以明志,化天地的靈力,入體內,內外交融是謂玄門基本,煉氣納元。
棲月居花影搖曳,並非全為林蔭綠地,抬頭則可見到天空。
一朵一朵清新的雲層,凝聚成彩虹雲心。
雲間的物語,有美人的形狀,嬌憨的、蹙眉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皆動人。
更兼有火燒雲,將天空,染成半邊為火紅色,火熱的雲朵匯聚成生動、空靈的意象。
熱情似火、抽象淋灕盡致、每一個畫面恰到好處,順風飄揚。
冷艷花魂形、繁華三千狀、冰凰展翅態、孤星吊月影、幽柔落花人……
只有想不到的,沒有雲朵印現不了的,于月族滄桑樓的上空,一朵雲層過,另朵柔雲成。
眾門生、弟子只要抬頭,就能看到,更能流連于大自然的美景中。
然而,次北固山上的滄桑樓,飄蕩的雲朵卻為,傲帝以命元支撐,化的心意。
屬于傲龍的情天。
酒葫蘆還在腰身,一計不成,又是一計,為讓獨行的悶葫蘆回頭。
傲龍無悔,一半是血,一半是淚,有生之年,騎著雲霧著霧。葬送的極端尋回。
呵呵,墨炫只一眼,望向了天空則回了思緒說「回神了?」
月族的珍珠冷眸中,還能見到呆滯及,仰望天空,雲朵形成的影底。
晴窗咽月,嗟嘆紅顏淚,英雄歿,人世苦多,山河永寂,怎堪歡顏?
「他」悶葫蘆微張嘴,竟不知應該怎樣來繼續。
問蓮根有絲多少,蓮心知為誰苦,連心何苦耶?
得饒人處且饒人,因果循環禍自身。做人總要有幾分痴,不是嗎?
墨炫笑笑說「你還真是,恐怕呆在滄桑樓是不行了。他的架式倒真的在透支運數。」
「我沒想讓他做許多的。」呆瓜清淚出,竟不知為了誰。
大老大將人往心口放道「不願面對安靜的休息吧,有我在他不敢放肆。」
天不遂人願。稽天涯從外面氣勢洶洶的進入, 的一聲,將棲月居的院門砸了個粉碎。
稽氏酒館,得知真相,君大公子還真有隨緣,帝位與玄澤主位能散多少、怎麼散都不管。
青年害怕了,兩人若真沒救了,豈非得頂位?哪里來的諸多紅塵磨,讓二老大繼帝位?
蹭的來到要搶大老大懷中的粉白花蔓繽紛縈繞的姑娘。
墨炫血骷髏往前站,紅光閃過,青年不退,必會受到波及,凶煞的傀儡玉符受主人意。
稽天涯咆哮聲響起來「蓉蓉,能不能別亂來,他都只剩下一口氣了,你到底要怎麼樣?」
月三蓉窩在黑衣公子的心口,半天都沒出聲,更沒有多理好友。
反倒是被吵醒,還睡眼朦朧的秦一琯、清風從院里走出來,望著天空的雲朵。
罪神一個機靈美meng都吹走了說「君兄是不是做死,他都快要沒命了還要鬧哪樣?」
猶感稽天涯回來了問「你就沒讓他節制些,不管不顧的散了帝運,凝聚雲層吃撐了?正義的路上有太多的先賢犧牲,更有許多的尸骨還在樊城堆著,他狼煙未盡,是無回頭麼?」
稽天涯雙眼血紅的望著黑影道「墨兄,多少勸勸小蓉。恩義哪有好割舍的?」
于前路之浩瀚,是墜地是上天?墜地前頭繞,終究得打散更得葬送紅塵枯骨。
天地之間徘徊,是否有選擇之地?原來在塵世,終究得學會選擇。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即念即覺,一生一重一滅滅。
有些事注定說不得,說出之後誰能擔?左不過有讓人繼續傷害的間隙。
有些過注定結果,卻在繼續、反復重走第三遍、第四遍,回回反復,遍遍如常。
不是不想改變常態,而是不能改、不願改,不願將過去拋棄太多,不想再次迷路,再次錯失,因此明知是禍劫,義無反故。
峰回之中,到底有無機緣賜?
找尋得是否有終點?終點在眼前,卻在終點前。好矛盾,說不得吶。
一切有始必有終,但一切事物,亦有相應的劫數。若真以後半生,換得一份機緣伴身。
是回頭、是美好、是天意的捉弄?
墨炫沉重道「夠了,你們若沒事則去勸他別多做無謂的犧牲,再敢出現休怪我無情。」
稽天涯拳頭緊握道「你應該勸三蓉面對,並非站在她的背後支持。可知君無悔會出事?」
「你還不明白他做此的用意是什麼嗎?」
「縱使會使生靈涂炭」
「天涯,勸你保留底線,天道的運行,你敢再三破壞,往後真想將兩人都治死麼?」
稽天涯毛發張狂,飛揚不羈的青年張揚又完全變了個模樣,蒼龍境主的氣場盡展無疑
「墨炫,你敢對天發誓,荒神從今往後,永遠不會動無辜麼?他的族人要光大及發展,有情眾生遲早會變成爪牙,更會成為三季人口里的食物,潛顯的理眼下為重,你又何苦」
大老大沉聲問「他會動,難道你就要在他動之前自亂陣角?」
「小蓉與無悔的問題,與他有什麼關系?都在北境滄桑樓,你又何苦再三藏著?」
「荒神言明,他倆敢交往,必會以有情眾生為要脅,你在場是听不到或者耳背?」
秦一琯上前擺手道「夠了夠了,自家兄弟吵什麼吵,為了個荒神還能內部分裂不成?」
稽天涯將蒼龍甩出來,擋住大老大道「是我要搶蓉蓉出滄桑樓的,你有實力就攔著。」
數步上前拎著氣若游絲的姑娘往外沖。口里還罵道
「你們一個兩個都當老子為備胎,更折騰要往生,把同骷主位交還?老子答應過阿茨的,將來不會接位;你們的事即有荒神在前。他拿什麼來擋我,更要對無辜的蒼生怎麼動手?
還每一回都能被他吃死?同骷台還要不要再立?老子就不信,他還能翻天覆地不成?」
「天涯?」月三蓉掙扎道「你放開,不是墨炫的問題,你做什麼拿青龍盤他?」
青年烏龜王氣焰沖天,眼前為天王老子,也是一拳打過去。
姑娘幾次三番的添堵,還真的不給空間了,急沖沖,興忙忙的往外去。
迎面遇見月滄海攔住了去路道「天涯小蓉是要去哪里麼?」
戮世權殺累年罪。瀝膽橫行三界通。伏世隱落傳醉意,潛龍在關順求凰。
何該興,許清風。陌上亙越思萬愁。拋卻相思芙蓉雨,化焚紅豆易水寒。
一根筋往前沖的二貨才清醒過來「子樓兄,老子再不擋著會出事兒,君無悔快沒了。」
月滄海贊成青年的行為,可背後還有叔父大山壓著。
挽商君前來解決此事,為讓青年好聲退讓。
數月來的鬧動,君大公子並非只在小妹的眼皮底下,更是在叔父的眼中。誰沒把稱?
月族的樓主苦笑的接過小妹,再收青年的蒼龍回體內,任墨大公子如風過來。
「你太沖動了;君公子即還能在山腳下打轉,則還有力氣,倘若沒力了自不會來。」
稽天涯張嘴,小手沒了,青龍回歸了,只好道「子樓兄,我」
月滄海不斷的向冒失的青年眨眼,大山在背後,你可別點燃了滄桑樓內部的火苗啊。
若叔父發話了,君無悔可真的玩完了,還哪里能在眼皮底下 噠的歡?
我放了兩三回鴿子,將鸚哥趕去棲月居,都被叔父罵了頓呢?別來事兒啊。
稽天涯的頭腦,過了沖動的期間。實在是月大樓主的背後,有道特別陰勢又火暴的目光。
害怕老先生戒尺的青年上萬年來可不白挨。
歷來諸事能過老先生之關,才能在滄桑樓橫行,若是被月先生排斥了。
哪里能無憂的在滄桑樓棲月居當二老大?
「子樓兄」話兒不再火氣沖天說「我只是請小蓉看天空漂亮的雲朵,沒干別的事。」
墨炫照顧跑了數步的姑娘道「還好吧?」通傳靈力。
沒了朱雀影的黑衣公子,還真不是牛氣沖天的,蒼龍境主的對手,慢了一線。
月三蓉微點頭說「無礙。」
青年趕緊往另一邊說「蓉蓉,看你彈如月琴的畫面,也從雲中出現了呢?」
一會兒的工夫,他們已經來到了滄桑樓廣場,只要出得了角樓,則為山門。
月大樓主擋下了。二貨只好盡量,讓某冰山大塊兒,別浪費山下君大公子的心意。
「唉,你看紅雲是什麼象現,為什麼我不知在哪里有過一片清泉與溪澗呢?」
月三蓉順著目光望去,又是記憶里深層的回憶並現。
溪澗在雷池的深處。願遂山同骷天遺址出現的前一夜,與君義奧曾去過帝運濃郁的本源。
彼時的兩在願遂山剛展露頭角,同骷天的恩怨,更是漸漸拉開。
曾露宿雷池的深處。隨之歸來,四大境主齊聚,開啟了中心的同骷台。
竟能記起,他吹著簫,靜候的一幕。
收斂了眼角的余光,也沒甚大不了的,怎會在冰焰盡歌的流年,兩眼淚飄零?
稽天涯時刻有感,背後的大山走了,人又傷感了,頭毛又亂飄,剛要發作。
秦一琯、清風從旁來道「好了稽兄別好心做壞事,你也不想想沖動會壞事。」
「稽二公子,您若真讓小姐與君公子直接見面,將來的同骷天血劫彌漫,豈非你之罪?」
稽天涯輕‘呃’了聲,隨之道「我無愧。只是會好好算計,不會再沖了嘿嘿。」
月三蓉扒在黑衣公子的心口,沉悶說「不許有下回。」
墨炫嘆道「你還真是。他要做什麼沒頭腦,你還跟著得瞎操心了。」
「墨兄說什麼呢,為什麼我想揍你了呢?」
秦一琯打斷道「你完全是從前被墨兄打的闖不過氣,公報私仇。」
數人言語,夕陽西落;回到棲月居,日與夜的交替,通在時光的流淌中過。
稽天涯、秦一琯在魔嶼境沒出事兒時,還真的不走了,若是沒將帝與妃位安撫。
他們走了難道還要替兩收尸?
兩變成了苦逼的同骷群臣,白天去滄桑樓勸玉白菜見君大公子一面。
夜里往稽氏酒樓替君大公子傳送靈力,可別再廢了意識,萬一有大難來還了得?
時光飛逝中,墨炫對人的近況,也越來越急「你在想什麼出神了?」
月三蓉默然道「荒神打什麼算盤?」
「于你無關,听我的先照顧好身子,雪仙玉骨越發冰凍了,你可有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