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一顧縈夢曼影,雪仙精靈煥發璀璨;勇者之心王者之淚,傲宇半境搏擊長空。
蒼蓮開,合心玉釋放生機。月三蓉若夢幻境的深處醒來。道運存至法,褪去蒼穹藍衫。
如夢花開的青絲,斑斕的散落胸前枕下,質樸風雅像,無盡的暇想。
細碎的夢幻鈴蘭,落于青絲,即隨意又束縛了青絲。冰凰展翅發簪,固于頭頂。
一簪一珥伴一生,一梳一發結同心。
發簪為正妻之物,運化鞏固商妃位。
容顏染上睡意微燻,發絲灑落,香氛抵擋困意,睜開眸子望向不算完美的世間。
花蔓繽紛的粉白輕衫,穿于身上憑添完美、卓越,眷顧的情意,隨身散落,走向未知。
頸飾輕動間,幻境似的銳耳夢語,不知召喚清醒的姑娘入夢,或者熟悉的歲月、甜蜜為夢中剪影。
粉花蕊成的留白墜子,頃刻綻放燦爛清幽的花朵,垂掛耳邊,點亮清新、華貴的色彩。
輕衫粉色的腰間,掛著不知名的墜子,光暈灑下,使人憑添無憂、生機、分不清虛幻真實,飄逸的放肆,驅散煩惱,點幽柔逐清歡,系俏皮織妙華。
小手戴一個粉色花瓣精細雕刻的定情信物,冰玉含苞鐲。與粉白的衣衫相映相投。
腳穿別夢香履,沉香草料繡出金粉絢紗的鞋履,遠觀為星星低語,近看為美滿告別。
月三蓉站好,夢尋一場醉,告別無懼歡;載趣伴歡若泡沫,浮生逆旅邂逅沉。
寧願沉睡永垂不朽,不願面對他矢志不渝的情意。再醒來,夢去樓空高台落。
「三蓉對天祈誓,此生願為蒼生停留,為蒼生而奔。」散去半身道運,融入蒼生劫陣。
君義奧來不及欣喜人的回歸,眼見雪女散去道運,帶怒數步上前阻止道︰「你做什麼?」
「君公子還請自重,你與我已散,更為你親口承認。」
「我問你做什麼散去氣數,你可知蒼生劫……」
「兆民的生存,君公子為同骷天帝管不了,三蓉為月族的嫡女不會袖手旁觀。」
「呵。」君義奧氣樂了道︰「你要挑釁我的底線嗎,或許覺得本帝不會將你永囚寒江雪?」
人的嘴角流露一絲冷笑說︰「你高看了你的情義。同骷天未普天祭,還有機會麼?」
「你想怎麼樣?」某君突然沒底,又強迫正面相對。
月三蓉手起道運,召來天境,意識回滄桑樓,棲月居連同靈脈通入天境落戶道︰
「君公子與荒神即有戰未完,還請先顧眼下為要。三蓉即歸不便多摻和你們的事……」
君義奧阻止,已散術法,棲月居從此定居天境。人成為古往今來,唯一落坐天境生存的。
傲龍再也忍不住︰「天境擁有至法的限制,地水火風都未穩定,靈脈缺失生靈不入,商蓉縱使你要離開,可以回滄桑樓,為什麼要往虛無飄渺又無人可入的天境幽居?
你到底是折磨我的殘忍,還是認定不回頭,注定要逃離塵世,一了百了的選擇,永往直前明知死地也要往前闖,為什麼不給機會放下過去,不是你的承擔太過做什麼?」
有些物,丟也煩心,留也礙心;有些事,做也繁心,停也累心;有些人,在也鬧心,去了憂心。
打也不是,罵也不是,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張揚不是,沉默不是,總在快忘時候就想起;言說不是,體會不是,總在過了時間才清晰。
都說同骷道運會化信仰,在危難時救迷惘之人。
使困難之輩有堅定的路走,使迷惘之輩能明清自信,運化恆河沙數,運至所象為眾生象。
信是不信,不信是信;不害是害,害是不害。
她是否要感恩,他風雨兼程的途中,落了道途也要把她救回呢?
也許路走多了,就會要求給個交代,然而無非……
鏡中花,要探華取實,終究是太過。
……冗長的沉默,輕風吹拂兩道影,帶起無邊幽遠。
控制蒼生劫陣的,荒神流露深沉的思索。與葉屠相對,帝與妃的結,果然存在,予時相待。
蒼玉泉恨不得拍死兩,分散荒神的注意力︰「他們倒膽大的可以,竟光明正大的論歸處。」
葉屠嗤笑︰「若給他們立三萬年,你沒半點機會興風作浪。」
荒神陰沉道︰「天境你確定沒什麼,商妃怎會選擇落居自立?」
葉屠冷然問︰「你確定是自立而不是逃避你們的追逐自封?」
「哈。」荒蕪之主笑說︰「未來的大局,本座不希望商妃參與,即能自封也是好的。中原的局勢已經掌握,此賭務必取勝,打掉傲帝銳氣,血洗中原,魔嶼境的半身也該回歸了。」
葉屠從後笑回︰「我已按你所說完成,魔嶼只留下游茨,必死無疑。」
「很好。」荒神不再開口,賭注已經布下,同骷天帝與妃,矛盾越重,越有可趁之機。
雷霆山另一邊,墨炫、稽天涯等都跟不上兩的節奏了,紛紛要上前勸阻。
月老先生從旁重重一咳,往前沖的玄武境主夫婦,乖乖讓道,不敢腦袋發燙。
稽天涯對老先生的戒尺、語氣、嚴肅之類的,害怕不去觸霉頭,讓步跟後面。
秦一琯很想上前的,好兄弟拽了把,折扇拼命搖,從旁風流倜儻,玉樹臨風,靜待佳音。
墨炫回頭,與月半並行,去了高空請兩人回來。猶感背後大群都跟來︰「給老夫站住。」
月滄海揚一揚眉,順手牽著紅顏、愛子,不多動彈。稽天涯、秦一琯很想來亂。
在玄武兩夫婦似笑非笑下,止步在後觀看。
「商蓉。」墨炫將粉紗花蔓輕裹的姑娘抱回胸膛,失而復得喜悅填充心田,過了傷悲道︰
「沒事了沒事了,回來就好,有什麼過不去的往後再論,我們還得先將賭注接續。」
月半罵道︰「小蓉次北固山不順心意,把滄桑樓都搬走則可,還想單獨居住?」
「叔父。」人鼻子微酸要開口。
「真是翅膀硬了不听使喚,有好地方獨自閉關?棲月居為月族的,要搬一起不搬回來。」
墨炫嘴角揚笑,不多理會君大公子,扶著姑娘往正道去了︰「月老先生,請,邊走邊論。」
月半從現身都沒看某君,拂袖轉身,從前面帶頭,任誰也不敢迎面而上。
「滄桑樓別的沒有,你即尋了好地,次北固山也的確被許多肖小熟悉,能遷移族地也好。」
月三蓉還沒開口說一句,老先生已經板上定釘,凶眼瞪來道︰「怎麼,你不同意?」
「叔父?兄長之意呢?」呆愣的可以,喚了聲澤世明珠。
咳,月滄海可不敢違逆︰「為兄在江湖闖蕩樹敵無數,能靜養不錯,寧雨覺得呢?」
紫寧雨眨眨眼,有機會不與人一塊,還真要分離?「叔父滄海所言無誤。」
月族老狐狸嘴角扯了扯,才道︰「還需要誰同意麼?」
「等等……」秦一琯被稽天涯推出來道︰「老先生月姑娘冷靜啊,天境並未完全開發……」
「沒錯。」稽天涯也不再管破爛事兒︰「月先生,蓉蓉不分輕重,滄桑樓為對戰荒蕪的」
「哼,戰荒蕪?他連誰是荒蕪都分不清,跑去中原之東與敗類結為兄弟。」指向佷子道︰
「你們江湖橫行上萬年,荒蕪沒把次北固山模透?滄海關禁閉,半甲子不得往江湖行走。」
稽天涯驚呆了。
秦一琯害怕了,為什麼有大哥的影子?
月滄海模鼻苦笑。
中原之東的過失,還擺在眼前,不得已,抽身而退也為好的,可給江湖一個交代。
墨炫隨冰凰,去哪都相同。待見到諸人沒了反對,踹了腳傲龍。
君義奧冷靜了思續,很多事情,並不是犧牲、付出、保全了多少,而為理所應當。
從同骷天的君氏無悔,同骷傲帝,荒帝,南宗小虎,再到夏長青。
輾轉反側回原點。能忘則忘,能過則散,路走偏差,心隨意動,轉了一圈又一圈。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一朝一夕難成。淡然的絕對會忘,想著的絕對是念。
繞不出的路,絕對會繞至死,能保住的人,肯定淵緣非淺。
不再見不相見;不能忘不肯忘。七情六欲難離苦,物事人非轉紅塵,無情寡情天意濃。
「商蓉不肯給出一個更好的結果麼?」某君望如夢花開的姑娘,一閃而逝的苦惱道︰
「天境為虛無縹緲的,你要拿什麼去維持。我可以不管你去天下任何地方,可是……」
「有勞君公子操心。」月三蓉冷淡的可以道︰「月族從今遷移去天境,有誰敢討教我無懼。」
君義奧很想帶人入懷中,蹂躪著柔弱無骨的佳人,更想人在觸手可及的身側。
罕見眸中的疏離,寒了天空太陽,從心升起自責與苦惱。
路已經在化出蒼蓮時,成全了一生的情緣,至于要怎麼得到諒解與重歸于好。
呵,遁帝都知將來會後悔,又怎麼可能還真個胡來呢?
寒江雪自從蒼生劫去,人可以隨意的動道運、山海池。
可呆瓜卻在誓言劃入山海池後,連寒江雪的相通都斬斷了。
慢慢來,再逼迫不是個辦法,至少留下空間,處理當前要事道︰「即為安全的……」
,稽天涯一拳打他腦門上︰「安全個屁,你放入一絲靈識進去,能找到出入口麼?」
秦一琯苦口婆心︰「君兄,天境上萬年來最邪門,任誰也探不到底,你能不能別無所謂?」
君義奧掐指細算最終放下道︰「滄桑樓都去吧,挽商君也不至于再入江湖闖蕩,避一避。」
月三蓉對他的熟悉悶生悶氣,很想再遷族地,猶感無論去哪,都是此結局。
未免氣苦,手起冰元,化了數絲,北境滄桑樓隨冰息過境,離開次北固山,入天境。
他一如既往的要近身,冰山大塊兒冷著臉,似靠非靠的往大老大去了。
墨炫苦笑,睡意微燻的姑娘往身側放道︰「你啊,相思十負之注要開了。」
人扒住公子一條胳膊,不理會道︰「開吧,無所謂了。」
某君微顫,要回頭的,以月老先生為首,數雙眼都盯過來,只好向前。
荒神猖狂的尋問︰「安排完了?呵呵,你倒是讓我也感到吃驚。商妃需要出來說話吧?」
月三蓉數步上前;黑衣公子相隨道︰「有話說,有屁放。」
荒神指向君義奧道︰「本座與他開相思十負之注,贏後商妃是荒神妃,安排出路有用?」
「你能贏到底?」清冷的聲音穿透在場。
君義奧雙拳緊握,此賭亙古而來,輸為失去又怎甘心?即已下注,定局而已。
稽天涯很想砸拳下去︰「君無悔說句話!」
「安靜。」墨炫嘆道︰「你我還管不到同骷天台,輸贏早有定見,又何必輸不起?」
「你說大話不怕閃了舌頭?君兄真輸了要怎麼辦?」
「十負融成一場賭,若還輸,我們去荒族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