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宮主下落,灰貂祭(12)

作者︰凰棲梧桐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殊途同歸降龍詭樹,封印破裂後,發生了通天的巨變,樹根深種,越來越多的灰元涌溢。

荒蕪之主被傷,丟下了丹心城的事,火急火燎回歸中原。

趁正道分不開心神,被殊途同歸拖住手腳;前往魔嶼境,解封本尊及半身。

拔出頭發絲都為空心的荒蕪之主,一閃而逝的機會,必拽住而不放過。

嚴令尤圖雄等二世主,守不住,不必守,封印既然已經打通,剩下的事,為灰貂的。

安排後路,則往外去了。尤圖雄的傷很重,傷了肺腑對君義奧生起了寒顫。

更有金臨潼、客歸心兩具高級的墳尸、荒戰士未歸,使他憂心忡忡,不敢正面相對。

變故轉瞬至,降龍詭樹發生震動,升起無數的灰光,緊接著,一頭豹子出現化成人。

首只妖怪蒞臨同骷天界,豹眼帶欣喜,形成豹音狂吼,響徹九霄天空。

緊接著,降龍詭樹為支點,接二連三的妖族獸類,前往殊途同歸。

城外,短暫相聚過後。君義奧分派完諸事,妖族之祭完成。

他嗤笑了聲,與清寒入骨的家伙相對一笑,交給數十個後輩,唯一的任務就是顧守金臨潼、客歸心。攬著佳人腰身,數個閃爍,來到殊途同歸,見到快速成形的妖族大軍。

同骷傲帝戰意昂揚,只拳掌天頂立于地;手攬佳人江山雨柔,一笑天下以武論雄。

「卿,留在君身側。此戰讓君來。」他笑意濃,青銅面具籠罩瀟灑道︰「妖界的野心不小,此戰斬斷來自妖界玄澤紫貂的麻煩。」

月三蓉來不及多論,他已經往前沖,一掌滅去尤圖雄等下榻的地盤,灰飛煙滅。

一拳轟向豹子精成群的地,魂飛魄散。

戰印傳承同骷風雨,傲帝劫前以身擋關。

朱川流壓著,被金絲咒控制的,客歸心前來,滄海遺珠的旁邊,背後還有流憶帶上數個月族的門生、弟子緊緊相隨,望他怒氣橫秋,特別想將之收了,別去亂。

他並沒覺不妥,熱切難消道︰「月姑娘,他做什麼呢,為什麼一人去那了?」

月三蓉淡淡的望眼,道︰「二世主並未走遠,讓照臨等人前來吧。」

流憶‘啊’了聲,轉過了彎,身人抱拳︰「是,小姐。」轉身去壓制金臨潼。

降龍詭樹前,同骷天界傲龍以身擋關,君臨天下威嚴自起,一身暗系無人可比。

拳出轟天,掌驚游魂;驚起雙天界,一場逐鹿天下的對決。

怪氛邪染先行,妖氣邪氛並進;傲帝斬妖族,無畏妖界任何麻煩,一拳一掌立志,則為君權至高無上的象征。妖族的打算,準備上萬年,快沉入因果河畔,破釜沉舟之決。

降龍詭樹再生變,一片妖氛起灰妖貂影祭,樹若掉進了黑氛無底洞,不斷的往下墜。

月三蓉眉頭微動,即有君義奧解決,妖族的進攻之關。轉身接手尤圖雄的麻煩。

荒蕪的怨氛,時不時的籠罩,背後的小輩與客歸心、金臨潼。

月無依為姑娘家,對恐怖、邪氣的場景,吃不消又背後發涼。

月照臨、月秋顧金臨潼;朱川流、流憶壓制客歸心。兩隊人無暇分心,干脆讓她去了滄海遺珠的身邊,接受庇護,不至于受連累及拖磨。

尤圖雄從後現身,臉色鐵青,並非應對君義奧,他的威壓銳增。

「呵呵,沒想到你竟會出現我的面前。也幸好你沒有與朱白涉在一塊,否則,今日我拼了命,也會將你除了讓他身不如死的。」

即不知為調笑,亦或者為仇視、聊天。

跟朱白涉親如兄弟,反目成仇背叛靈魂後,他仇恨黜鱗宮的曾經。

三千年在外,跟隨荒蕪,讓他如願以償。天生適合做反骨,無可救藥豬狗不如。

月無依對人的清冷熟悉,當先質問︰「衣冠禽獸知道什麼?」

尤圖雄也知人並非健談者,他們一伙人,是從小院出來的,「我不懂你懂?」

「晚晴姑娘金公子天生地成的一對,你為了私心雜念,為什麼要拆散他們?」

尤圖雄好笑,瘋狂不已︰「她還不配我來拆。她是我看上的,你又知曉多少往事?」

「你……」紅衣姑娘指過去,無可救藥道︰「天性薄涼的你知曉什麼是善惡到頭終有報麼?你分明是第三者,親自逼死鮮活的性命,為什麼還能說的理直氣壯?」

外人能擁有的為質問,也正因為尋問的為他人,情緣更能說透。

倘若許晚晴、金臨潼存于世,他還能心平氣和的,把深埋的情緣道出麼?

他的狹隘,注定是許晚晴一生的劫。

更為不得其好的開頭。

「第三者?呵呵。」尤圖雄笑的胸口郁悶倍減,對天真的月族後輩,放下諸多的心防︰

「那你又知是她先來擾亂我的麼?為了正意公道行俠仗義,無私奉獻,往我的槍口上竄?她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與她連交集都沒有。」

月無依可憐︰「連自己都無法相信的謊言,堵得住自己的嘴,堵不住別人的想法。」

他如痴如狂,瘋巔的若野獸出籠,許晚晴的死,于他的打擊不小,向單純的人述說也好︰

「她就是有毒的罌粟,深深吸引我無法自拔,動容又沉溺,甘願沉溺美好,為什麼我付出了真心,她回報我的,緊緊只為反抗與排斥?報應是什麼,我不入因果好多年。」

月無依張嘴,不甘道︰「你知感情不可強求嗎?」

「是她偷走我的心,身不由己的愛上她,又讓我要為魂牽夢繞的影子,苦苦思念上萬年。」

紅辣椒徹底暴發質問︰「所以你一不做二不休,毀滅一對賢伉儷?」

尤圖雄嗤笑︰「她拿感情來束縛,我有必要接招麼,或者你認為,我會比不上她的情牽的,比不上手無縛雞之力的金臨潼,她心心念念的是他,我又是什麼?」

月無依沒想過,他會吐出這翻話。拉住了滄海遺珠的蒼穹藍袖,退了步。

與月秋遠沒有,他們三人之間的戀愛復雜,更沒有恩怨情仇。

又怎能體會得到,極端報復,小人行徑,埋沒了初心的愛恨呢?

惡者若探湯,避之唯恐不及。月族的教條,至情至善,更以玄門修者的道德立世。

他的邪惡,月無依快馬加鞭都趕不上。

月三蓉被紅衣姑娘拉拽到了前頭,淡淡的望了眼,對他的情,並非無從勸說。

許晚晴已逝,有必要麼?

冷月浮冰的悶葫蘆,剛想留行不留命。

眸子望到了,金臨潼的眼似仇似苦似有靈識印現,與君義奧相通,嘆了聲上前。

並不管人間愛恨的萬年寒冰,更非講道理的,開口︰「你受苦難了?」

一語出,朱川流果斷的咧嘴,從旁將客歸心交給流憶顧,去某寒冰的身邊。

月族的嫡傳、親傳、門生、弟子紛紛看他拱滄海遺珠,想學一兩手。

尤圖雄的郁悶與苦惱,被寒如三冬的話意,澆得不是滋味,盯過去︰「你還想為死者討公道麼?上萬年前冰封以來,就沒多管過中原的事,奉勸你別找事好。」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清冷的開口︰「晚晴與金公子乃世之才子佳人。」

人淡漠的嘴角微彎問︰「你呢,擁有什麼?德不配位必有咎殃望你好自為之。」

尤圖雄首回被直指人心的質問,問得迷茫四起道︰「我擁有愛她的心,更可以給她幸福。為什麼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永往直前只為金臨潼呢,我也可以為她付出性命……」

「你不會,更做不到。」月三蓉依然冷淡道︰「邪魔歪道賠了丹心城的蒼生,你沒資格說。」

俠情無悔的指責,悶葫蘆直抵本心的話,徹底召示,並非不說,而為不理事。

冷靜通透的,呆瓜最為淡漠的,指出他的邪心黑膽。

更如凌遲,使他沖滿無端的暴燥,因為他從始至終,在許晚晴的情意上沒有認錯。

所以只認為是許晚晴虧欠了他的情,才會選擇極端入死。

朱川流對月族珍珠,升起來自心頭的佩服,那為最冷靜、客觀的指證。

他自問,出了這些事,不可能冷靜面對,非但是他。就連月照臨、月秋等都相同。

他們的面前,有一束光,幽柔的人,引領他們的心,往另一個至高無上的途中行走。

「你……」尤圖雄怪笑了聲,完全沒有懟月無依的快意,難過或者為惡多端。

無法與月族的珍珠比重,更能滲透本心,帶回一絲善良。這是什麼感覺?

為何他混惡上萬年,還會有這個升起呢?

正義之類的,比之糞土更便宜,他為惡許多年,萬劫不復了好不好?

為什麼與萬年寒冰對話,還有蒼涼悲哀的,自己做錯事的感覺升起呢?

他沒由來的獰笑,帶絕對的強勢︰

「丹心城是活該,你為正道能救麼?可知他們冰冷放任我們成為毒瘤,不知反抗。呵呵,他們的死為荒蕪所至。可是……晚晴,我是真的願意為她付出。我曾說過死也要在一起。她卻寧願燃燒所有靈識。

交出來吧月姑娘。她的靈識換你們的活路,你交出我不會對月族的後輩動殺手。你若不交……我要在你的眼皮底下,除他們的性命,你救不來。」

月三蓉靈降的容顏,升起太微幽亮,似笑未驚風月道︰「交給你能做什麼?」

「她是我的沒允許不能死;死也要把她帶回來,我有這個本事與實力。」

「你是向我請求了。」

尤圖雄厲眼一瞪,眯成縫,寒光出︰「要戰你不是我的對手;別忘了心玉蒼生劫,不可過度的沾染荒蕪。」

朱川流忍不住了道︰「喂,你怎會心性大變,黜鱗宮里不會如此……」

轟,他不等朱川流再開口,一拳轟過去,要絕朱小公子的命。

黜鱗宮為他們這群,從那里出來的,二世主的逆鱗。

付出了太多,得來的結果為不諒解,更被掃地出門。

是人都有脾氣,朱川流口無遮攔的家伙。剛開口,一句話,竟使得二世主都被他得罪了。

朱川流、月無依離的近,荒蕪之氣的強勁,嚇得面色發白,不約而同的拉住滄海遺珠。

月三蓉面前,升起月寒術所凝的屏障,荒蕪不能前進。

他一擊未得手,只為阻止朱川流的,悶葫蘆擋關,壓制暴怒與狂燥。

月無依破口大罵︰「你還是人嗎,左不過為無心之失的話,值得你出拳滅口?」

尤圖雄絲毫不為所動︰「當年我從那里離開,曾說過,誰在面前提起那個地方缺心少肺的人,必死于掌下,想活命注意點,別什麼都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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