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宮主下落,灰貂祭(八)

作者︰凰棲梧桐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暗中的朱小公子樂開了花,心念︰難怪君無悔就算骷台落,也要救姑娘的性命。

值得且珍貴,更為傾世美人,稀世珍寶;絕妙的姑娘落了,就算自己願意出份力。

不問對錯,只為心動且妙不可言。

他在背後干脆一路上,跟著月無依來轉。時不時的,向紅辣椒的靈魂深處吼那麼一兩嗓子。聞者驚心、听者掉魂、無端使得宅院,憑添數分陰森鬼氣、邪氛縈繞。

哇,月無依處在崩潰的邊沿,再一聲鬼哭狼嚎響後,扒到了月秋胸膛大聲痛哭。

這時深處一道靈魂,散發出驚天之戾,一閃而逝。

月三蓉似感,此魂識,專門針對朱小公子而來。他要出現時,傳音留在暗中。

朱川流微愣後,機靈的貨,不用想也知,突發事變來了。干脆把月照臨外的,所有月族門生、弟子,來了丹心城的,通鬧了個遍。能給機會翻天,還不得使勁的胡來?

「還我命來……」他的嗓音即沉又啞,更帶小鬼開道,萬邪誠服的鬼畜。

月照臨劍指向外邊,身心提到了嗓子眼,挨近萬年寒冰,疑惑道︰「那是什麼啊姑姑?」

月三蓉瞥眼,佷子不錯,臨危不亂,冷靜的主心骨,擁有足夠的智慧與氣場。

並未多語,分了絲心神往深處,追逐那道,一閃而逝的魂識。

直覺那道魂識,足夠解決丹心城所有的疑惑與不解。又覺得不應該,即來之,則安之。

「嗚……」月無依淚滴不斷的流道︰「我什麼錯事都沒做,還請放過;待到出去了,給你燒高香金條啊。你別纏我啊,怨有頭,債有主的,誰害的你去找誰啊?」

月秋皺眉道︰「小姐,是否為我等沖撞了此地的惡靈,才會要纏著我們吶?」

流憶搖頭道︰「小姐?照臨說句話啊,都什麼時候了,要不我們退出吧,別留在此地?」

月照臨微緊張說︰「姑姑,讓我斷後,您帶上他們往前吧」

「嗯?」月三蓉分了絲心神望他,笑道︰「不可莽撞,走吧。」

月照臨離開了人身邊,向數十個門生、弟子道︰「你們快快跟上。」

流憶臉色鐵青,倔強道︰「你不能冒險,讓我跟你一塊。」

月秋也將紅衣姑娘往前推去道︰「我與流憶相同的留下,無依先去小姐的身邊吧。」

月無依嚇怕了,淚花糊眼的,往滄海遺珠的身邊去了道︰「小姐。」

某寒冰微點頭,望了眼他們繼續往前行,心神再度散開來。

朱川流于暗中,裝神弄鬼的,使勸捉弄,月族的門生、弟子,有嫡傳斷後,他也不敢再往人多的地方現身了,只敢跟在遠遠的後頭吼那麼一嗓子︰「還我命來,死死死」

待到變了數變,月照臨終于反應過來道︰「不對,朱小公子為什麼還沒跟上來?」

某寒冰忍不住的低下了頭殼,對月族的呆瓜,個個反應遲鈍未免發笑。

月無依聞得這聲才道︰「你之意那頭豬搞的鬼?」

月照臨抬頭與萬年寒冰相對,剛好窺到了那絲,若幽谷深蘭,遺世又獨立的笑意。

滄桑樓的小公子,頓時喝道︰「川流公子,出來吧,你再不出來,我不介意親手請你了。」

朱川流不遠不近的跟隨他們的身後,徹底知曉了,滄海遺珠為何要他繼續跳下去的原因了。因為見到了那縷魂識,就在眼前飄過,大聲的叫道︰「救命啊!」

如陣風,以骷髏的裝扮,出現在了人前,還準確的窩住了萬年寒冰一條胳膊。

哪知背後的魂識,要除的就是這丫的偽裝者,他走跟著走,數個閃爍也出現在了眾門生、弟子的身邊,雙眼流著意識之血,眼瞳往上翻,非白的,乃黑色的。

頭發雖亂依然可以看出,在世的風光無限,死法殘忍而使得它的怨,只對荒蕪而去。

朱川流的那數聲,攪去小院的沉淺,徹底驚動了它的出現,憤恨的要除之滅口。

嗯?月三蓉手出歸凰,永恆決將數十個門生、弟子籠罩,劍擋其招,靈器荒蕪轟然相對。

打量那抹魂識,分明為許晚晴。

魂識只為要除,吵醒自己的那一個,見到了阻擋,立刻向歸凰發招。

一縷冰息迎敵,故友相見。月三蓉與之相對數招。她凌厲的招式,無不召顯,上萬年來修為到了高深的地步;只因為來到小院,荒蕪怨深重的迷失在了荒蕪淒涼中。

冰元、荒蕪形成極端、殺戮、沖擊、鐵血、凶悍的對比。

朱川流被紅衣姑娘冷冷的盯著,褪去了骷髏皮。

月無依雙眼生火,才反應過來,小姐之所以不出手,是因為早知道。

月照臨、月秋、流憶望向朱小公子,又一回被這貨比下去了。

怎麼月族的珍珠,明明是滄桑樓的,還會對他擁有,那麼高深的默契了?

數位溫潤為名的月族嫡傳、親傳首回對朱川流有了敵意,更想拿他來開涮。

咳,朱川流跳的歡道︰「月姑娘,她不就是中原走跳的晚晴姑娘嗎,為什麼會藏在小院的深處,又怎會要除我的命而現身呢,我也沒做傷天害理的事兒啊?」

月三蓉分心控制歸凰劍時,尋問旁邊的月族後輩道︰「晚晴出事前可有異樣?」

月照臨回憶搖頭道︰「晚晴姑娘是北境異動初,娘分派她與金公子前往關心,無能為力回報,娘與秦二公子才會前往殊途同歸的;我們也是從那時,嚴令不得前來中原之西。」

流憶也道︰「晚晴姑娘與金公子為情深意切的一對。他們接手任務,很少失誤,此回?」

疑惑只道出一半,還不能下定論,單論這道魂識的荒蕪怨,已經讓荒蕪之子三咸其口。

朱川流立刻說︰「你們不能來,又為什麼還會被帶入城中呢?」

「要你管嘛,豬?」月無依氣憤道︰「你管的也太寬了吧,小心我打死你。」

朱川流自知理虧,還真不敢上火;月族的底還在呢,小打小鬧可以;這時內哄,萬年寒冰不是死的,咧嘴傻笑,「唉,你不是有高強的術法,那七招用下去,讓她的魂識清醒?」

月三蓉搖頭道︰「術法高強,波及小院所有荒蕪怨氛,我無礙,你們必會出事。」

月照臨‘啊’了聲,回轉過來說︰「那我們先退出吧?」

「外圍有高強的荒族戰士徘徊。你們退出必會遭屠戮。」

「什麼?」月族的門生、朱川流七嘴八舌︰「為什麼荒戰士不進入此地?」

「我怎麼沒有察覺到呢,完了,進退兩難,我們只能呆在靈元的屏障內麼?」

「小姐,前有狼,後有虎,我們先沖出去吧,您先將晚晴姑娘的魂識救回來?」

月三蓉擺手,「留在此地莫離開。」縱身往屏障外去了。

手持歸凰劍,直接與魂識許晚晴相斗的小院七零八落。魂識並非歸凰的對手。更何況還有某寒冰加持力量呢?要退不及,被歸凰纏住了,許晚晴的靈元沒了,荒元大把的選擇自暴。

燃燒所有的魂識,不願受制。那就如遠遁于此地,只為下意識的行為。

寧死也不願被擒拿,這為死前唯一的執念,使得其匯聚的,一縷靈識向這個地方去了。

月三蓉拿出如月琴,音起蝶花調。

芙蓉淺出水,

印見魂月夜;

莫論前連後,

冰雪琥珀光。

絲縷靈光閃爍,蝶花調清幽泛起,冰藍色的靈光,許晚晴要燃燒,好不容易匯聚起來的魂識,手漸漸的放下。這曲悠揚調,乃她與愛人及親近之輩,有過命交情者才知的。

她的意識,漸漸的隨著,冰元、蝶花調的牽引,回歸正軌。

蝶花調為,月三蓉等少年子弟,初出江湖時,結交許晚晴、金臨潼兩賢伉儷饋贈的曲調。

那為隨叫隨到的曲子,更因為此曲,使得兩人及,月三蓉、稽天涯免去一場惡斗。

時過鏡遷的某寒冰還能記起此曲,並且加以冰元,導回許晚晴的意識,可見非同一般。

蒼穹藍衫隨夜風舞動,冰凰如月琴音規律的跳動,蝶花調令若引歸、若指航。

許晚晴見到人回歸,「小蓉?真的是你從魔嶼境解封了?」

「晚晴,許久不見,你怎麼會?」

「我」她微頓後道︰「臨潼在哪里?是否有異,可失去性命,我無法感知他的歸處了?」

月照臨上前,揖禮道︰「晚晴姑娘,金公子凶多吉少,變成了墳尸與您相同了。」

「什麼,他走了麼,嗚」夜風朔吹,寒勁凜冽,無聲之泣,痛斷肝腸哭斷人腸。

也許她與金臨潼在,這場紅塵中並不出色,可周轉三千風華過,萬年時光轉瞬沉。

曾經的風雨,是為江湖的正道;兩位碧血丹心的江湖俠客。

亦在江湖的流轉中,一場場紅塵事里,變成了被紅塵染上身的。

尤圖雄中意許晚晴,那是早在蕭州擒拿時,就有跡象的。

時隔上萬年,悲劇依然發生了。倒讓寡淡的人,亦不知應該說什麼。

化成魂識,都不願被擒拿,逃月兌的意念深刻入骨,只有紅塵染身的才知其中滋味。

周邊一圈兒,為月族的門生、弟子,還有耀眼的光芒,在夜色下閃閃發光者,是渾身金光透亮的朱川流,紅如鮮血的月無依了。他們一左一右,陪在手撫如月琴的滄海遺珠身側。

即要開口,卻不知應該說何話重頭。

月三蓉待她收拾好︰「晚晴」

「我與他清深緣淺,即去了,我會在彼端找尋他的。小蓉,還請為我報仇。尤圖雄陳垢武不得放過,此乃我唯一的願望。他二人之頭為祭奠丹心城最好籌碼與交代。」

「丹心城?」

「他們受荒蕪之主的命令,恢復了上萬年死亡的歸心,更在我與臨潼探察時,引入殊途同歸;他,我,臨潼許是為我報仇,慘遭毒手,這座城無非為荒蕪之主另一個通天的盤算」

朱川流嘆聲道︰「殊途同歸的打算為那棵降龍詭樹,種子的形成乃秦宮主的首級,通往妖界要打通同骷天界的通道。你們運氣也是絕了;三千前年秦宮主救也沒把你救回來,唉。」

「什麼?」許晚晴、月族的嫡傳、親傳大聲又吃驚的,望向他道︰「你所言為真?」

月三蓉嘆聲︰「朱小公子,可還有封靈袋,讓晚晴的靈識容身?」

朱川流再拿出另個封靈袋道︰「我找尋秦宮主的靈識,呵呵,別的沒藏靈袋大把的。」

月三蓉幽柔道︰「晚晴,這般是找不到金公子的;君已來,你之冤債,由我來討。」

許晚晴望著人說︰「多謝你小蓉;有此機緣,我要找尋臨潼亦有辦法了,來生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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