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憶往昔舊景,流年不負

作者︰凰棲梧桐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月族的後輩,以月照臨為首的,竟不知何時從,洄閣出來了外院。

四人的眼光驚駭,夏公子、冰山姑娘到底是誰呢?還有爹、挽商君所言何意?

他們快步來到洄閣,靈元的屏障沒落下;站立在側交頭接耳等待。

數刻後,洄閣的門打開,走出四道人影;月照臨等上前要說什麼。

老先生、挽商君都未理會。

滄海遺珠歸族的消息,沒有踫到其他的熟人,讓過去了。

稽天涯、游茨等常駐的,前腳剛離開;後腳他們就回來。

內蒼月需要運轉;清風、六依、月雙照顧半清醒、半昏沉的河九星。

竹劍、步夜明去了稽仲府顧守混沌劍以來,暮曉、拂晚相隨他倆南北西東闖蕩了。

間接導致月三蓉遇見的,都為月族沉淺、輪替了數代的年經子弟。

沒有誰認出真容;人即見過叔父、兄長有了目標,陪大流氓往,熟悉的地方走動。

過往的畫面,涌入腦海形成風暴,滿滿的都為昔年回憶。兩相對一笑,才暗念︰

滄桑樓舉辦玄學後,頭回攜手滄桑樓相聚。

君義奧很順溜的,攬某塊寒冰,往胸膛帶,青銅色的面具在臉上,遮住桀驁不訓的痞樣,摭不了嘴角帶起的邪笑;一身黑衣若鬼魅,憑添神秘與深邃。

呵呵,月滄海好笑,適時放慢腳步,交代道︰「照臨等回來了,去內蒼月匯報諸事吧。」

「爹?」月照臨尋問︰「夏公子與冰山姑娘救了太叔麼?」

月滄海秀氣的眉頭皺起來,望眼在側的一雙絕代身影,無奈道︰「嗯,散了吧。」

「是。」後輩向兩揖禮︰「太叔老先生,爹挽商君,我等告退。」又向旁邊的兩佳影說︰「夏公子冰山姑娘,我們先離開了。」

哈哈,某君樂道︰「去吧,別太想念啊,我與卿會很快與你們相見的。」

數人有感月半的氣息漸寒,若兔子似的,數步往內蒼月去了。

待只剩下熟悉近況的,月滄海才問︰「不如今夜留在棲月居,明天再上路?」

嗯?君義奧快速的望了眼,背景佝僂的老先生及某寒冰說︰「我們前來可不願多留麻煩。」

月半舍不得,風中殘燭的影,突顯份從容不迫,「小蓉,听子樓的吧;我會叮囑族里的門生,不出亂子。」

「別」君義奧笑說︰「讓我與商蓉靜待會,再離開吧。」

嗯?月滄海與月半相對,兩叔佷只想留下佷女、妹妹,回棲月居下榻。

上萬年未歸家,哪有一回來就往江湖走跳的理,連敘舊的時間都沒呢。

更多份愧疚,對月三蓉的通透,一味追隨愛人的腳步,咽下多余的。

聞得他言,再回想剛才留戀、懷念道︰「隨你們吧。老夫則不送了。」月老先生轉身往洄閣。

月滄海在光縴的額頭敲道︰「你惹叔父焦心又憂慮,叔父輔月兌大劫,還不讓老人家省心?」

「兄長」月三蓉撫模額頭說︰「月族有勞關心,我往後回來再陪叔父。」

「唉」月滄海交代︰「小蓉,不管將來面對什麼風雨,滄桑樓永遠都支持你的選擇。你與無悔成其好,為我們所有人的祝願,切記別勉強,江湖闖蕩累了回來。

月族始終為你的港灣;外面的風雨,有兄長頂在滄桑樓一日。休想破壞你的安寧。你陪無悔在外所做,兄長會全力的支持。能回來讓為兄知曉近況,就好。」

月三蓉鼻子微酸。冷清的雪女,望眼次北固山笑說︰「嗯。」

君義奧不干了道︰「挽商君,商蓉為我妻,你這麼捂著是要讓我留在月族嗎?」

月滄海頭殼疼道︰「照顧小妹。你們獨自走走吧,我回紫竹居關心。」

君義奧望眼,古樓就在眼前,干脆拉住姑娘往前探。

古樓依然為當年听玄學的模樣,諸桌椅、木、甚至月族玉白菜那張白玉的桌案,都沒有變動。

舊年的歡聲笑語,歷歷在目,翻涌著、滾動著、回憶著。

‘那雞腿的味道還真不錯’

‘老鼠屎而已,何必大驚小怪的呢’

‘不是我動的手,為他打的你’

‘蓉蓉……我不管,我是天涯勒’

塵封的過往,天若有情天亦老;記憶里的曾經,褪變成舊影流年的光彩,在腦海里揮之不去;因為年少,所以輕狂;更加不知愁,獨上高樓對月吟;長風弄月時光逝,再回首攪動心弦。

君義奧拉拽某清冷的家伙,于八角古樓,轉了圈,每個影子在記憶中出現、活躍、跳動。

那段時光為最初的溫馨。生命轉了數道彎,換不走記憶里的擱淺、歡笑、趣味、流連。

萬年寒冰可以冰封自己;心境與君義奧相同,再度倒回來,才發現並非回憶缺了味;而為身邊沒有他的出現,所以過往的回憶、曾經的經歷,都可以忽略不記。

她撇了眼,青銅面具還在臉上,絲毫摭掩不住,傲氣凌天的英姿雄風。

宛爾傲帝並未再立,普天祭更未重啟,竟將他的格局,延伸到無定義中。

只要還有他,哭也歡樂,悲也瀟灑。十指相扣,相伴走向古樓。

風鈴的響聲,吹不走沉迷過去的雙人,影子斑駁,流光生彩,君義奧的話兒也出口︰

「懷念艷麗驕陽的時光,過去後的沉淺,一片黑暗,平華無實的繁蕪,分不清虛實。感知中的對錯,離開好遠了啊。」

月三蓉走在前頭,拐了個角入內蒼月,又從偏僻的小道往棲月居去了。聞得他之言,奇怪的轉了頭殼,又沒有多大的動靜,似欣賞,又陪他走一回滄桑樓的曾經。

回後山,陰陽池寒罰洞旁邊,才道︰「你之根在同骷天界,去哪我都相信會回來。」

哈,君義奧的竹簫,打了個轉未放下說︰「當洗盡塵埃,除去繁華,所留下者為真實;恐懼到不盡虛實,沉迷像雨,徬徨至情,左不過曇花一現,痴迷之中果之因,回歸真純。」

嗯?月三蓉挑眉,望著青銅面具下的雙眼,好似能看出沉傷。

「願初心,勿相忘。」

君義奧渾身顫抖,對這塊冰,苦笑道︰「喂,我看起來很像一意孤行的人麼?」

他走過的路,不帶走一絲情,不沾一分因,有的只是孤單影支,與蒼生形同陌路。

他想豪情萬丈的過活一世。卻成了孤魂野鬼,在黃泉為同骷天界的未來世世生生不回。

有時候會想,到底是為什麼?

當同骷天的大道至法,流不通的時候來到時,才醒悟,這個世間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呢?

回不去的為同骷台,更倒不回心動的瞬間,飛天虎地的曾經。

為了一抹芳影,他可以葬送高台,更可以讓同骷天變成殘星,不是縱性不是玩笑,而為當年親手所造的過,為此,只能在黯黜黝黷的黃泉,了斷一份罪孽及負擔,因果與循環。

他並非一個合格的傲帝,因夜的守護,不願听同骷台的鷓鴣聲泣魂啼血,而身入黃泉。

十萬年的與荒蕪之斗也好,上萬年的以身轉劫也罷,他甘之如飴、心甘情願。

再度倒回來,滄桑樓難得,保有一份溫馨、懷念、逝水流年、歲月風沙。

「商蓉答應我往後發生什麼事,都不可以丟下君獨自離開。」他緊握住縴細的玉指道︰

「你這粒呆瓜,往常在同骷台倒靈動有加,來到月族反倒木訥不少,怎麼回事?同骷商妃不如,現今的你冷冰與淒清啊,莫非睡上萬年,還真的傻了不成,活回去當雪女了?」

人應對他的倜儻,過往不會有負擔,反倒是這會兒,快不及眼的諸事兒沒逮住。

好似剛才的深遠,使她也不知,他所想為何了,依然微微的蹙眉。

走過後山又往山門去了,即不願留下過夜,還是離開吧。

君義奧未免多惹冰封的火山道︰「不會又變成君的獨角戲了吧?」

人很想說該,回轉才道︰「是非誰判定,到頭萬事空;未至的又何必多言?」

呃,君義奧快速的望了眼,果斷按下難得升起的感慨,路即在腳下,那便走吧。

他們來小道上,猶記得陳垢武在此地陷害秦一琯,讓馮鶯相救的事。兩相對各揚笑。

心照不宣的往外去了道︰「從此傲帝商妃路將行,商蓉,可有什麼打算?」

悶葫蘆瞥眼問︰「我需要麼?」你去哪跟著就好,有打算來多累?

君義奧對這粒簡單又凌厲的寒冰,還真越來越捂緊了,夠呆的,萬一去江湖被騙了怎麼辦?什麼都不需要,更沒有準備。他的心猶然一緊,能好生相處,不談糟糕事兒。

「那就容我來打算了。將來我們丟了傲帝位後,頭一件事就往另方天界去吧。君告訴過你,火宅煉獄時,正滲透另樁帝子的機緣呢,我接手其運轉,同骷天界穩定去指引吧。」

某寒冰望眼這貨,說︰「墨言樂樂還在遁帝宮。」

「他們?」君義奧的心痛一閃而逝︰你若知曉真相,還會與君和好麼?

搖頭說︰「迎接回來就行,必須定個長遠的目標,否則你個萬年寒冰,豈非會陷入一地永不思其他的,你還未去過遙遠的國度吧,更不知扶持帝子位的運行。

正好將來我們有時間,離開這里往外去,多見大千世界的繁華與不同亦是好的,對不?」

月三蓉微笑點頭,笑如星子,蠶眉微彎若月,若凜冬的冰蟾,繁華的守護,亙古停留。

君義奧挑眉,面具下的笑,望向佳人的清凜,匯聚成胸中情意,寧願為人犯禁晦而不悔。

「你扶持的不會如遁帝般的麻煩吧?」

嗯?某君挑眉說︰「同骷天未起呢,九帝之位只有遁帝歸,另外的天界不知怎樣了。」

人回想上萬年前,去過遁帝宮所見的情形說︰「彼時災劫洶涌。」

「時過萬年,亦該結束了,非但是同骷天,更為另方天界的恩怨情仇。」

「也許吧,君即歸來雙方天界的通道?」

「不急」君義奧往山下走時道︰「不能讓荒蕪察覺,我們還未蛻變呢?」

月三蓉想起一事問︰「仙境落中原,天境隨波逐流,不知去向,君可知其定律?」

君義奧挑眉,掐指細算道︰「天境想去哪隨它願,同骷台未立別捂太緊,給機會讓荒蕪爭,才不妙。」

「哦?此行」

「前往稽嘯州吧。」某君攔腰帶著姑娘往外走時道︰「稽兄即派了竹劍等去守混沌劍,那為利器,別讓他倆陷入荒蕪的打壓中;更為我們橫插一腳的時候。」

哈,月三蓉跟隨他的腳步走,清寒的雙眸,沒由來升起璀璨的華光。

因君歸,上萬年來的沉潛,也有了清醒及動人、妙不可言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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